第三百二十一章:削腎客的救贖!

  恩,以上的一幕,均為吳孝祖所想像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現實中旳他,正安靜如雞一般坐在座位上,聽著旁邊的記錄警員在讀著他為了自保而做的虛假口供,而作為相關證人的他,此時只需要等著在末尾數簽上自己的大名就可以了。

  「噗~」

  這詼諧一幕,讓觀眾中有些笑點比較低的觀眾們發出淺淺的低笑。

  實際上這種「想像中」和現實中反差的小橋段,很多電影都會用到,但是不知道為啥,瞅著丁炙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在這種狀況下的反差,反倒有種莫名的喜感。

  說實在,丁炙其實自出道以來,很少飾演這種類型的小人物,以往的角色的人設要不就是江湖義氣兒女類型的,要不就是惡貫滿盈的,還有一個啞佬。

  就連最像正常人的角色,也就是《我腦中的橡皮擦》中的那個男主角,其實也是能夠通過極端自律的自學能力和頭腦,考上建築師資格證的狠人。

  所以這種帶這點卑劣的自私,又不乏惻隱之心的形象,丁炙真的很少飾演過。

  除了如今這個吳孝祖之外,大概是尚未有機會和觀眾見面的《藥神》里的程勇更像一個真正的「普通人」了。

  電影仍在繼續。

  在警方「神速」破案結案之後,接下來便是舉辦富商陳耀的葬禮。

  陳耀作為當地的社會名流,和多方都有著良好的交情,同樣也邀請了相當多的人前來葬禮。

  而吳孝祖作為陳耀的「新朋友」同樣在受邀之列,同樣他還擔負著在葬禮上演奏鋼琴曲的職責。

  作為這次「神速破案」,化解了輿情的當地警方,同樣也受邀參加了這次葬禮,而且作為遺孀的陳夫人,在哭泣著發表悼詞的時候,還著重地感謝了他們。

  葬禮上大家杯觥交錯,似乎都把富商陳耀的葬禮當成了一次社交晚宴一般。

  也不知道假若死去的陳耀能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全場中,唯一表情抑鬱的,大概只要陳耀的小女兒陳小英了。

  作為陳耀和陳夫人「愛情結晶」的這位小姑娘,相貌清秀,似乎更多地遺傳到了她母親的基因。

  在吳孝祖戴著墨鏡,有些思緒神遊地端著紅酒杯站立在這場盛大的「宴會」的角落時,旁邊突然有一把怯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吳先生」

  吳孝祖轉過頭來,看向了來人。

  「呃,小英?」

  吳孝祖脫口而出。

  「啊?你怎麼知道是我?」

  陳小英有些詫異。

  「這個。」

  只見吳孝祖不慌不忙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能夠辨認出聲音。

  這時候,小姑娘才說明來意。

  原來,陳小英的爸爸陳耀其實一直對音樂,尤其是鋼琴曲情有獨鍾,所以才會在和妻子的結婚紀念日想到找鋼琴師。

  而陳小英的意思很簡單,她想要跟吳孝祖學琴,也算是緬懷自己父親的一種方式。

  不知道是因為被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小女孩那真摯的感情所打動,亦或者是對於自己為了自保而作了偽證所產生的愧疚感,吳孝祖神使鬼差地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而在他們兩個人在悄聲密語的同時,鏡頭慢慢給到了另一邊。

  一位老態龍鐘的老太太拄著拐杖,正在東張西望地尋找著什麼似的。

  赫然就是陳夫人家對門的那位老太太。

  在吳孝祖登門拜訪的時候,也就是因為她探出來觀察究竟時,讓心慌意亂地陳夫人一下緊張,從而讓「相對沒有威脅」的盲人吳孝祖進屋。

  而一些常看港片的人也許對這位老奶奶還有那麼幾分面熟,就是那位「龍婆」羅蘭姨扮演的。

  而他不愧是為港片中的金牌綠葉老戲骨,既能夠飾演的了恐怖的「龍婆」,又能把如今這個神經兮兮的老太太詮釋得入木三分。

  只見她有些神經兮兮地靠近了宴會中的一名警察,正是當初給吳孝祖做筆錄的那位。

  「有什麼事嗎?這位太太?」

  只見「龍婆」左右觀察了一下,突然湊前去跟警員低聲說道。

  「其實殺害陳耀先生的兇手另有其人!那天我看到了!」

  這位警員眉頭一皺,表情也變得了嚴肅起來。

  「你是誰?」

  「我叫龍婆,是陳耀的鄰居。」

  「老太太你詳細說。」

  老太太就跟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原來,這位老太太不單是在吳孝祖登門時團出過頭來,而且在那位壯漢姦夫進出陳家時也被她無意中窺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老太太你的意思是說,現實有一個身體很強壯的壯漢先一步進入陳家,然後就是陳耀先生進門,最後發出來像是槍聲一樣的響動後,而那個鋼琴師最後才到達是嗎?」

  「對的!我還看到了那個壯漢拉著一個非常巨大的行李箱走了,最後才是那個鋼琴師走了出來,最後陳耀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個警員目光變得發亮了起來。

  「老太太,如果,再次讓你看到那個壯漢,你能不能認出他來?」

  「絕對可以!」

  看到這裡,觀影廳的觀眾中,有些比較敏銳的就能看得出來,這下子又得搞事情了。

  如今已經呈現了多線並行的痕跡。

  兇手分別是兇殘而似乎一手遮天的壯漢,美艷卻毒如蛇羯的陳夫人。

  目擊證人則有隱藏起來的男主角以及那個神神叨叨的老太太,兩人一明一暗。

  人物關係同樣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然而影片的下一幕,卻讓不少觀眾大跌眼鏡。

  隔天,吳孝祖穿戴整齊,拿著導盲棍,又一次來到了那個「陰影之地」,也就是陳夫人家。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來應了和陳夫人女兒的承諾,前來教她學鋼琴。

  雖然心裡對這個真正的殺人兇案發生地有些不適,但是想起那個小女孩那希冀的眼神,吳孝祖最後還是來了。

  導盲棍前探,準確地辨認位置,然後順著台階一步一步走進了小區,同時摸索著按下了電梯按鈕。

  早已經對此輕車熟路的吳孝祖,早已經可以讓自己從外表上,乃至行為習慣上都和一位真正的盲人相差無異。

  這是吳孝祖非常引以為傲的一點。

  在電梯上升的途中,吳孝祖不由地想起了前些日子,那個兇手警官拿著水果刀對他的試探。

  當時的自己可謂是機警之際,演技方面也是無可挑剔,畢竟經過這麼多年的訓練,想要練成在那種狀態下都可以肌肉鬆弛,其實是多麼地不容易。

  嘖嘖,什麼叫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啊!

  然後

  電梯門開的那一瞬間,他透著墨鏡的鏡片,清晰地看到了那位婀娜多姿的陳夫人,正在把一個隔壁家乾瘦的老太婆給扔下了陽台。

  「垮嗒!」

  吳孝祖手一滑,導盲棍直接被摔倒在地。

  剛完成了一單「投擲任務」的陳夫人慌忙地回過頭來,而鄰居家老太太的老花鏡,甚至因為方才的搏鬥,掛在了她她那凌亂的長髮上。

  但她回過頭來時,卻只看到了又是那個熟悉的盲人鋼琴師,正在地上有些手忙腳亂地摸索著撿起了導盲棍。

  沒錯。

  吳孝祖這下子,又二次目睹了兇殺案現場!

  而且就連主角都沒有換,還是陳夫人!

  只不過這次死掉的,卻是換成了鄰居家的老太太罷了。

  目擊證人-1。

  現在只剩下吳孝祖了。

  「啊?怎麼回事啊?」

  觀眾席下,關小穎有些詫異地問道,雖然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還這麼簡單就結束,但是她也沒先到,事件會進行到如此戲劇化的程度。

  「那還用說,肯定是那個警員告的密啊!」

  關小穎立馬撇了撇嘴。

  哎,丁炙這波也算是狠狠地黑了薩瓦迪卡一波了。

  不過也習慣了,畢竟恰錢嘛,不寒磣,況且人家也未必懂得咱們拍的是什麼。

  這次,死了人,這個鋼琴教學之行自然就還未開始便已結束。

  而鄰居家的老太太,經過當地薩瓦迪卡警方的「嚴密偵查」,最後所有證據鏈,都指向了老太太是因為地面過滑,意外摔下走廊陽台之下身亡的。

  而這個時候,已經偽裝成習慣的吳孝祖,繼續著「縮頭烏龜」的戰術,又是一波睜眼瞎。

  這是第三波「恐怖對峙」。

  然而,這一次,吳孝祖似乎露出了破綻了。

  就是他那導盲棍摔得實在是太過於湊巧了。

  於是陳夫人又重複了他那壯漢姘頭的套路,上門去試探吳孝祖。

  和她的姘頭輕易相信了吳孝祖不一樣,陳夫人這次技高一籌,拿著手槍對著他扣動了扳機,終於讓演技出色的吳孝祖露出了破綻。

  而就是這個破綻,讓他墮入萬劫不復之地。

  美艷毒辣如同黑寡婦蜘蛛的陳夫人,在不經意間直接就用藥迷翻了吳孝祖。

  然後就是鄒雨桐扮演的唐妮出場了。

  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唐妮很敏銳地覺察到了男朋友刻意的疏離,從而前來找尋丁炙。

  恰好就撞見了吳孝祖被放倒的時間節點。

  卻被陳夫人故意誤導成他們兩人正在做著苟且之事。

  而被迷暈的吳孝祖,也同樣被勾起怒火的唐妮當成了睡死了過去,怒氣沖沖地離場。

  實際上,很多觀眾也能夠很明顯地看出來了,《調音師》這部電影中,愛情線幾乎就是作為工具般的存在,唐妮這位「男主角的女友」這個角色,只是成為了把吳孝祖以及陳家夫婦穿起來的一個線索而已。

  而這部戲的主線,由始至終都是關於「盲人親眼目睹罪惡」的這種周而復始的「恐怖循環」當中。

  整個故事實際上從吳孝祖這個男主角第一次敲陳家門開始,高能環節就完全沒有停過。

  但是這種觀影體驗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累。

  全因為無論是丁炙,還是飾演陳夫人的祝珠,甚至作為死人或者「黑白照」出場的胖子陳耀,從劇情的遞進或者說一舉一動都非常地自然。

  就仿佛是他們正過著生活中似乎就會遇見這樣的事一般,然後忽地一轉,就成了驚悚刺激的兇殺命案現場。

  這種一松一弛的節奏不由地讓觀眾心底大呼過癮。

  唯一的煩惱就是,這部片長達兩個多小時,在經過如此高能的節奏和劇情之後,進度條居然才過了三分之二!

  這無疑對於觀眾們的膀胱是一種極大的壓力!

  但是這部片實在是全程無尿點!

  甚至有一種類似於數學課上,彎腰撿一下橡皮就錯過了無數知識點般的感覺。

  似乎稍微一不留神,就會錯過了重要的細節。

  身上已經背了兩條人命的陳夫人,沒有再殺了吳孝祖,全因為方才的唐妮見過了她出現在吳孝祖的家裡。

  但是她同樣在網上找出方法,徹底毀掉了吳孝祖的眼角膜。

  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盲人。

  讓他之前偽造的所有證言,都在嗎,某種程度上完全做實!

  然而,陳夫人和壯漢姘頭溝通過之後,姘頭一方面因為自己被刷,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斬草除根。

  在當天夜裡,正是月黑風高之時,壯漢姦夫潛入吳孝祖家中,意欲直接勒死對方,卻被他拼命一搏,逃出了生天。

  然而作為一名「萌新瞎子」,這會他是真的瞎了,在凌晨的街道上如同一隻無頭蒼蠅般隨意衝撞著。

  最後暈倒了在地。

  然而在壯漢姘頭追趕過來後,吳孝祖卻已經離奇地早已不見蹤影。

  原來在吳孝祖最後倒下的地方,剛好被一個年輕小伙發現了,而那個年輕小伙,赫然就是他經常坐的那輛載客摩托車的載客仔。

  這個年輕人便把這位熟人救了回去。

  然而,這個年輕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在知道了吳孝祖在本地無父無母,沒有親人朋友之後,卻也是起了歹心。

  原來,作為載客仔的年輕人和他的母親在明面上的職業就是載客摩托以及販賣香菸的街邊小販。

  但實際上,這兩母子長期和當地的一個黑市醫生有著一種合作關係,會把一些無依無靠的外地人甚至外國人誆騙回來,提供「肉豬」給黑市醫生割腎!

  簡單來說,就是所謂的「削腎客」!

  吳孝祖這次,剛出虎穴,又進狼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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