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奪名帖

  就這樣,兩天後,秦櫟隨著張啟山等人踏上了去往北平的火車。

  隨行的有齊鐵嘴、張啟山、二月紅和他的夫人。

  秦櫟抱著去北平玩一趟的心情上了火車,因為在老九門裡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只有沒有出現劇情外的人物,他就能橫行無忌。

  山野間,一條長長的鐵軌上,火車「高速」的行進著,針對彭三鞭的計劃也緩緩展開。

  「算命咯!算命咯!不准不要錢!」

  一身算命先生打扮的齊鐵嘴在車廂里賣力吆喝著。

  拄著一根橫幅,帶著一副圓形墨鏡,挎著一個布袋,江湖感瞬間就出來了。

  齊鐵嘴在車廂里走的很慢,時不時偏頭問問坐在長凳上的乘客,要不要算上一卦,有些乘客還真的同意算,不過因為他本來就是算命的,所以也沒有露餡,反而把那些乘客唬的一套一套的。

  樣子是像了的,因為沒有一個冒牌貨能說的詳盡,什麼印堂發黑張嘴就來,因此邀請函還沒拿到他倒是賺了不少算金。

  不過到了新月飯店他還是得全部吐出來,不但他現在賺的,以前賺的都得吐出來。

  「多謝先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好好好!」齊鐵嘴又一次從一個中年男人手裡接過銀圓,笑得甚是開心,已經完全忘記了來時得不情願。

  把銀圓往腰間的布袋一扔,然後又向後面的車廂走去。

  「算命咯!算命咯!不准不要錢!」

  慢慢地齊鐵嘴的身影就消失在秦櫟等人的眼前,因為需要隱藏行蹤,所以秦櫟換掉了道袍,只是一頭的飄逸長發,依舊把他襯托的鶴立雞群,周身氣質就如同世外之地走出來的一樣。

  「他還真行,這樣也能騙到錢!」秦櫟感嘆道。

  經過這麼幾天的相處,他對齊鐵嘴的油嘴滑舌的功力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以前看劇的時候,他還不這麼覺得,但是經過這麼幾天的相處,他覺得齊鐵嘴的口中說不出什麼真話。

  不是秦櫟不信算命,而是不信齊鐵嘴,命理之術哪那麼容易掌握。他自己就是一個野道,對算數命理倒是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也只是了解,要真的算,十算九不准。

  命理之術受環境的影響,只要算卦人有一點變化,未來就會改變,所以真正掌握卜算之道的人,絕對是高人中人的高人,不會還像齊鐵嘴這樣為了幾塊大洋高興的忘了自己是誰。

  「那當然!八爺他們家可是祖傳的行騙,若沒有兩把刷子,在長沙怎麼站得住!」對面的二月紅接過秦櫟的話打趣道。

  秦櫟點了點頭,確實,若是一點本事都沒有,就算有佛爺的庇護,在長沙也混不下去,生命也許不會有危險,但是九門的位子肯定會丟掉。

  自古就是這樣,德不配位和能力不足都不會有好下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櫟、張啟山、二月紅三人有的沒的聊著,經過幾天的相處,秦櫟與他們幾人的關係倒是熟絡了起來,不再是初見之時的那般生分,連稱呼也有了細微的變化。

  主要張啟山等人都是品德高尚之輩,與他們結交秦櫟很舒服。

  在齊鐵嘴沒搞清楚彭三鞭的確切位置之前,他們就只能等。

  這輛車上只有他們四人,丫頭也就是二月紅的夫人,被他們安排到了另外一倆車上,而且正往這邊開來。

  很快半個小時就過去了,但是車廂口還沒有出現齊鐵嘴的身影,二月紅急了。

  「這怎麼還不來?」二月紅急切地說道,不行我去看一看。

  「二爺,不要急,八爺的江湖經驗肯定不會有問題,再等一等。」張啟山在一旁說道。

  「他肯定是給別人算命耽誤了,再等一等!」秦櫟也勸道。

  秦櫟知道他急什麼,二月紅不是急齊鐵嘴而是擔心他的丫頭,因為這是丫頭第一次獨自在火車上,而且還是另一輛上。

  其實他大可不必擔心,因為有張家親兵保護肯定不會有問題,他只是關心則亂罷了。

  就在他們說完不久,齊鐵嘴邁著誇張的步伐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算命嗎?」齊鐵嘴說了一句然後就順勢坐下。

  「怎麼樣?」張啟山靠近輕聲問道。

  「第八節車廂,順數第五個包廂,邀請函在胸口,有十五個帶刀打手。」齊鐵嘴壓低聲音說道。

  「準確嗎?」

  「準確,我親眼看見的!」

  得到消息後,二月紅與幾人對了一眼。

  「小心。」秦櫟與張啟山同時說道。

  二月紅神情肅穆的點了點頭。

  然後便壓低了帽檐起身向廁所走去,而秦櫟、張啟山兩人在二月紅離去不久,也起了身前走去,準備接應,如果二月紅被發現就出手。

  而手無縛雞之力的齊鐵嘴則完成了任務,坐在長椅上休息,吃起了桌子上的瓜子,等待另一輛火車的到來。

  二月紅來到廁所之後,先是把門反鎖,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狹窄的廁所,伸手打開了窗戶,爬上了車頂,然後頂著狂風飛速的在車廂之間跳躍。

  二月紅的身手好到了極點,已是屬於江湖上頂尖的那一批人,若是不用內力,正面對抗,秦櫟在他的手裡恐怕走不過二十招。

  畢竟這三年來,秦櫟都是在閉門造車,對於拳腳上的功夫並沒有專研,只是在劍術上稍稍有點成就。

  只是十個呼吸的時間,二月紅便跨越了七八個車廂就來到了第八節車廂,伏下身子然後輕輕移開了逃生蓋,往下望去只見一個長相粗狂的刀疤臉穿著貂皮大衣躺在長椅上。

  看著是睡著了。

  二月紅輕聲一跳便下了包廂,然後隨手一掏便把邀請函拿到了手,就在他以為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躺在長椅上的彭三鞭毫無徵兆的睜開了眼睛。

  他們倆就這麼「冷靜」地互相盯著對方,誰都沒有說話,包廂中出現了短暫地真空,氛圍變得奇怪起來。

  幾個呼吸後,他們才動起手來,先是拳腳功夫,兩人一時間你來我往,不分上下。

  彭三鞭掀開衣服準備拔槍,但是二月紅的速度更快,一個轉身便坐在了長椅上把刀對準了彭三鞭的腰。

  二月紅本想說些什麼。

  但是這時外面聽到動靜的帶刀打手打開了包廂門,二月紅準備捅下去的刀也停了下來,兩人齊齊看著門口的眾人。

  畫風突變,兩人互相寒暄起來,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

  二月紅想走,而彭三鞭以各種理由阻攔,局面就這樣陷入了僵局,但是時間沒有持續多久。

  帶刀打手很快就讀懂了彭三鞭的眼神,打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