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旳膽子還真不小啊。」
陸離在頂層的VIP包房中,隔著玻璃看下方的賽場,嘴角勾起,「不過也算是他們倒霉了。」
吳惠利央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下方,老眼中的殺意升騰,「雷庵,可別讓我失望啊。」
今天的這場比試,是山下商事對UM社,從多重意義上來說都是『父子局』
因為UM社真正的老大是山下一夫的兒子山下健藏,只是一夫現在還不知道,而場內的選手,雷庵是吳之一族的當代天才,對手則是阿蘭.吳,乃是征西派的五大幹部之一。
阿蘭.吳身上寄宿者五千年前吳家的始祖——吳黑的記憶,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老祖宗打孫子,是祖孫局。
征西派吳沒有封印吳家上古的禁術『回生』,每一代都不斷的傳承著初代吳黑的記憶,這一代更是回生出來了五個『吳黑』,作為征西派吳的管理者。
「雷庵,不用管裁判,殺了他。」
吳惠利央在開賽前就這麼囑咐雷庵,可見他現在對征西派吳的恨意。
不過這種事也不用交代雷庵這種暴躁老哥,他上場只要能打贏,本來就不會留阿蘭活口。
看雷庵現在的表情就知道了,那種級別的顏藝,完全是盯上獵物後嗨到不行的表現。
看,孩子笑的多開心啊。
「陸小友不看比賽了嗎?」
吳惠利央見陸離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有些疑惑。
「沒什麼可看的,比賽應該會在一瞬間結束吧,雷庵不會大意,也不會留手,阿蘭這種水準的『吳黑』不是他的對手。」
陸離說道,他現在對蟲後續的動向更感興趣,阿蘭這種水準的傢伙,明顯是棄子。
雷庵和自己切磋幾日後,明顯比以前更強了,這一戰不存在任何翻車的可能。
果然,開賽還不到一分鐘,他就聽到了觀眾們的驚呼聲。
只見賽場內開啟解放後的雷庵宛如魔人,雙手抓著阿蘭的上下顎,竟直接把阿蘭給撕成兩半了!
雷庵的『手撕洋鬼子』舉動十分暴虐殘忍,但就連一向看雷庵不爽的迦樓羅都要拍手叫好,可算是為她們吳之一族出了一口惡氣。
此時在潛艇內觀戰的幾人看著這一幕卻也是面無表情,反而還有心思互相調侃。
「你們征西派不行啊,阿蘭也是幹部之一吧,怎麼被一個後生小子手撕了?」
白二虎可算找到了對方的痛點,前兩天對方嘲諷他的弟子垃圾,可是讓他憋屈的不行。
「阿蘭是我們五個吳黑中最弱的,只是借那小子的手排除垃圾罷了。」
愛德華吳抽了口雪茄,臉上帶著獰笑,「不過我感覺這小子在透過屏幕挑釁莪呢,看樣子是還不清楚自己和真正強者的差距。」
此時,賽場中的雷庵確實是殺嗨了,大喊大叫著:「征西派的豬玀們,洗乾淨脖子等著,我會一隻一隻的把你們虐殺!」
「雷庵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有活力呢,不過看樣子,這場大賽的確能讓他殺個爽。」
陸離笑著說道。
「陸先生,你覺得還有更多的蟲和征西派吳潛入進來了?」
不遠處的鬼哭童子吳堀棲好奇的問道,他們吳當然對這次淘汰賽很上心,在島上做了不少調查。
但僅目前發現的,除了阿蘭吳這個明顯目標外,其他可疑的人並不多。
「在我看來可疑的強者不少啊。」
陸離說道,指向牆上懸掛的大賽出場人員名單,「十王通信新社長請來的鬥技者,飛.王芳,速水派出的刺客中,那個叫呂天的,估計都是蟲的人。」
他這麼說就是上帝視角了,畢竟他看過原著,知道這兩人的身份。
在原著第二部中,飛王芳和呂天登場,是煉獄關的A級鬥士,實力非凡。
呂天是白二虎調教出的弟子,真正從蠱蟲試煉中熬出來的強者,還掌握了吳一族的解放,屬於數值和技術並存的高手。
至於飛王芳就更離譜了,陸離認為這算是白二虎的最牛弟子了,把憑神和降魔這兩項技能組合起來,開發出了第三形態的神魔,作為爆種技能,毫不客氣的說功率完爆解放。
但神魔的副作用也很大,飛王芳就是開著這個技能浪死的。
嗯,在陸離看來,飛王芳的敗北完全是劇情殺,都已經碾壓猛虎.若槻武士了,還非要在最後關頭跟人家這個超人體質拼數值。
而且他開著神魔站在那裡跟對手聊天的玩法,在陸離看來,更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陸離覺得,如果飛王芳好好打不浪,在整部作品內也是排得上號的強者,就是被白二虎騙的不輕,腦子也不太聰明的樣子。
大賽繼續推進,很快就又輪到陸離出場了,這次他的對手是呂天。
這個掌握著解放的狂暴男人似乎並不把陸離放在眼裡,其結果就是被陸離兩拳一腿帶走。
陸離並沒有殺呂天,不是因為什麼鬥技精神,而是他覺得呂天的靈魂應該能給自己的囚魔加不少成長度,徒手殺死對方太浪費了。
「這個叫陸離的新任滅堂之牙,有兩把刷子啊,呂天雖然不成器,但也不至於輸的這麼容易吧?」
潛水艇內,夏厭看著這一幕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按照賽程,他很快就會碰上飛王芳,我會讓王芳試試陸離的深淺。」
白二虎說道,他對王芳這個弟子的實力還是滿意的,只是他這個弟子永遠都不會知道,無論其再努力,也不可能成為虎之器。
因為虎之器並不是依據強弱來選擇的,更不是說修煉了二虎流就是虎之器了,虎之器必須是聯繫者的基因做出來的複製人,而且還要取其左半腦那位『虎』人格的部分克隆出來才行(嗯,想吐槽拳願科學的請盡情吐槽)
次日,很快的,在八強賽中,飛王芳如願以償的對上了陸離。
面對神情嚴肅的飛王芳,陸離咧嘴笑道:「來,開神魔吧。」
飛王芳神情詫異,他會神魔這一招式的消息知道的人極少,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只見陸離張開雙臂,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用你的全力攻過來,放心,我會留你一命。」
飛王芳感受著眼前男人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他習武至今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過。
剛想到這裡,他就覺得有些荒謬。
怎麼可能?陸離怎麼可能與那位大人相提並論?
他看著陸離張開雙臂的架勢,只覺得對方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卻又好似什麼破綻也沒有。
在這種怪異的矛盾感中,無形的壓力覆蓋在自己身上,讓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順了。
「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讓你見識下吧,二虎流的最高境界!」
飛王芳正色道,下一刻,他脫去了上身的衣物,衣衫在半空中飛揚時,他健美的肌肉猛然鼓脹,皮膚變成了暗紅色。
他渾身上下的經脈凸起,極速的心臟跳動聲宛如引擎般迴蕩,體表的高溫讓他的汗水快速蒸發,帶起輕微的氣流,讓他的長髮都倒豎了起來。
感受著對方力量的上升,陸離臉上笑容更甚,「這才對嘛,來,讓我享受戰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