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照耀的冰原下。♢💚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雷娜塔吃完手裡的烤牛肉後就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旁邊男人的側臉。
雖然對方戴著面具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但雷娜塔只是將身體靠近對方,就能感覺到從未擁有過的溫暖。
這股溫暖很奇怪。
它不像自己平時烤火爐和靠近暖氣片那樣能完全的溫暖身體,卻能溫暖自己的不知道貧乏了多久的內心。
以往她總將黑蛇看做自己的救世主,因為只有它不會欺負自己,反而還會幫自己打開禁閉室的大門,即便那只是夢境。
可是現在,她品嘗到了黑蛇都無法給予的溫暖,那是交流,是愛護,是有人將自己掛在心上的那種。
這股暖意,總是讓她不自覺的想靠近對方。
恐怕書里的佐羅也不過如此了吧。
至於這張面具下的臉是否真的如護士們講的那般恐怖她也不怕了。
畢竟有人對她說過,其實看人最重要的是看他的內心,而不是所謂的外表。
只要有人對她好,她就不會在意對方的面貌。
「醫生,你今天來找我,是想問昨天夜裡黑蛇的事情嗎?」
狀若無意地蹭了蹭路明非的肩膀,從中汲取了一些溫暖後,雷娜塔突然開口問道。
她想幫助對方一些什麼,而且,她這也是第一次能和人正常的分享黑蛇的事情。
換在以往,別人聽到黑蛇的事情,不是罵自己神經病就是將自己關禁閉室。
這也導致了她在這裡不信任任何人。
「看來你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見雷娜塔的心情有明顯好轉後,路明非扭過臉笑著說道。
「嗯,每次月圓之夜,我都會在夢境中看到那條黑蛇,它對我很好,總是將我從這裡解放。
每次它出現的時候,我都可以在整個黑天鵝港隨意奔跑,也可以去任何地方參觀,包括不讓我們進的圖書館。」
雷娜塔掰著手指,一邊回想著自己和黑蛇的每次相遇,一邊向路明非闡述自己知道的事情。
「那你在現實中見過它嗎?」
路明非懷疑除了雷娜塔之外,這也是路鳴澤讓自己來黑天鵝港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 🐺👍
「沒有。」
說到這裡,雷娜塔的神情有些沮喪。
「最近我在草坪上沿著牆根瞎走和夜裡總是出去就是想尋找它的痕跡,可是一次也沒有找到過。」
「這樣啊。」
路明非盤膝坐在冰面,一隻手托著下巴思考著。
「對了,我們這裡還有一個零號房,那裡說不定藏有黑蛇!」
見自己好像沒給路明非帶來任何幫助,絞盡腦汁後雷娜塔才想到這裡。
講真的,或許黑蛇就藏在零號房的這個念頭一經出現,它就在雷娜塔的心頭一直環繞。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覺得自己說的可能真的是對的。
「零號房是什麼?」路明非問。
自打到這裡以來,他還沒聽說過這裡有個零號房。
「我住的那層樓,除了我們三十八個孩子的房間以外,其實還有一個小房間,多出的一間就是零號房。」
「本來我們以為那裡和我們一樣,可能還住著一個孩子。
但因為我們放風、在食堂吃飯、晚上看革命電影的時候只有三十八個人,所以後來我們就覺得那是一個空房間。
曾經有膽子大的孩子往裡面看過一眼,說那是一間很可怕的禁閉室,裡面有刑架一樣的東西。
也有人說裡面其實關著兩個孩子,曾隱約聽見他們爭吵的聲音。
我記得零號房的位置就在我們那層走廊的盡頭。」
雷娜塔孜孜不倦的給路明非解釋道。
越說她冰藍色的眼瞳就越亮,仿佛她真的找到了什麼疑點。
「走廊盡頭的那個小房間就是零號房嗎?」路明非思考道。
那個房間他從旁邊走過幾次。
但不知為何,他總是下意識認為那是一個雜物間。
加上裡面並沒有傳出過什麼聲音,路明非從沒有在意過。
在雷娜塔的提醒下他才明白那裡原來是一到三十八號之外的零號房。
其實也可以說,這是除了某些人外,只有孩子們才知道的零號房。☜💥 ➅9ѕⒽ𝐮𝓧.𝒸oM 🍓🐧
「既然知道了這個地方,那就過去看看吧。」
路明非拍了拍手然後站起了身,同時他又轉頭道:
「雷娜塔,你也要一起過去嗎?」
「嗯,我想看看裡面有沒有黑蛇。」
雷娜塔緊了緊路明非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站起來說道。
「黑蛇大概是沒有的,但可能會有一些其他東西。」路明非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
「畢竟零號房的空間那么小,除非裡面有一座尼伯龍根。」
「哦。」
感受著自己頭上傳來的溫暖,雷娜塔乖巧的應了一聲。
雖說路明非說的一些東西她聽不太懂,但她覺得,只要一直跟在路明非身後就對了是吧。
「過來,我帶你回去。」
路明非拍了拍身上的雪後向雷娜塔伸手道。
「好。」
雷娜塔走上前,將穿著白棉布小睡裙的身體埋進了路明非的左臂中。
「所以說,零是在這段時間之後就不長了是嗎?」
懷裡抱著嬌小的女孩兒,路明非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這些。
畢竟眼前的雷娜塔,除了沒二十年後的零氣場那麼銳利,外貌那麼精緻以外,身高基本上沒有什麼差別。
最多二十年後的零能比現在的雷娜塔高出個五厘米。
嗯,也就是從一米五到一米五五的程度。
想著這些,路明非帶著雷娜塔穿過重重關卡再次進入了「孤兒院」的建築之內。
「醫生,樓道里有暖氣供應,我已經不冷了。」
雷娜塔從路明非懷裡下去後就將軍用外套拿了下來,雙手捧著遞給路明非。
「好。」路明非笑著接過。
之後不久,路明非就帶著雷娜塔走到了零號房的門前。
走廊的盡頭處,這裡只有一扇孤零零的鐵門,上面用油漆寫著巨大的Zero。
這就是零號房,按照華夏的風水學,走廊盡頭的房間是一切不潔之物的聚集地,會養出可怕的東西來。
本來從未在意過這個房間的路明非,在特別來到這裡後,就感覺到了一股壓抑。
感覺這裡就像是你不在意,房間也不會在意你。
而當你在意的時候,房間就會延伸出無數觸手將你包裹進黑暗之中。
當然,這只是路明非的感受,對別人來說估計他們眼裡這無論如何就是一個普通的房間。
鐵門前掛著一盞昏暗的燈,火焰在其中搖晃。
可以看到鐵門是一副鏽跡斑斑的模樣,就連門上掛著的鐵鎖也是鏽跡斑斑的。
這不僅讓人懷疑,這裡是多久沒人打開過了。
「要進去嗎?」
雷娜塔看著有些猙獰可怖的大門猶豫道。
「進,當然要進。」
路明非毫不猶豫的就用鑰匙打開了鐵鎖,並在同時間打開了零號房的鐵門。
打開的瞬間,可以看到房間裡黑著燈,看起來空蕩蕩的,有一些腐爛的味道從中散發而出。
在門外昏暗的燈光中,隱約可見左手處是一排排的鐵架,上面堆滿玻璃藥瓶。
右手處則是一張鑄鐵手術床,遍布黃色鏽斑。
顯然,這裡是一間由手術室改造的房間,只是看起來有點像肉類工廠罷了。
「破道之二十,照天球!」
一個散發明亮的光球沿著路明非的手臂飛向房間頂部。
只是瞬間,這個被黑暗籠罩的零號房就顯現出了全部的模樣。
之前燈光照耀不到的黑暗角落處,也在路明非和雷娜塔的眼中變得清清楚楚。
「好漂亮。」
雷娜塔睜著冰藍色的雙瞳目光爍爍地看著照天球。
顯然她被路明非使用的鬼道給吸引住了。
但僅在下一刻,她就將目光轉移到了之前的黑暗角落中。
因為她聽到了除自己和路明非二人之外的呼吸聲。
角落中,一張鑄鐵的躺椅上躺著一個蒼白的人形,那人穿著一件用堅韌的白麻布縫製的拘束衣,全身上下縫著十幾條寬皮帶。
這種拘束衣,雷娜塔也穿過一次。
皮帶扣緊之後就只能僵硬地平躺,整個人像是被繭困住的蛹,扭動脖子都難,真比死還難受。
比起穿拘束衣,關禁閉都算是一種享受。
雷娜塔沒想到,這裡居然真的關著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兒,天知道這件拘束衣對方穿了多久。
但這個孩子居然還能甜甜的睡著覺!
這個男孩兒她從沒見過,可以看到他戴著一個鐵絲面罩,透過面罩可見一張亞洲人的面孔。
清秀得近乎孱弱,黑髮蓋著寬闊的額頭,眉毛漆黑挺直。
與雷娜塔的普通震驚不同,路明非看到眼前這個被拘束衣困住的孩子後。
則是震驚,狂震,一震再震!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在黑天鵝港找到了零就算了,他怎麼還在這裡看到了路鳴澤!
還是人類狀態的路鳴澤!
在路明非的印象里,路鳴澤出現在自己眼前,要麼是夢境,要麼就是思念體或者精神體的形式。
也難怪自己被拖入夢境的時候會感覺那麼熟悉。
因為夢境,本就是路鳴澤本人的權能。
只是路明非不確定的是,眼前看起來十二三歲的路鳴澤,是真實出現在過去的路鳴澤,還是那個總是在未來總是講王啊,神啊,逆臣啊什麼的路鳴澤。
就在這時,被拘束衣舒服了行動的路鳴澤醒了。
他的黑色眼睛靈動極了,有種水波在瞳孔深處起伏的奇妙感覺。
他盯著路明非和雷娜塔兩人,表情帶著玩味。
但還沒等他裝逼的說幾句話,他就破功了。
只聽到眼前穿著軍服,戴著鐵製面具的男人冷不丁的說道:
「在忍者的世界裡,不遵守規則和規定的人被稱作廢物,但是,不珍視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
「???」
眼前的男孩懵逼的看著路明非。
「是這句不太熟嗎?」路明非沉思道,「那我換一句。」
「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
「等等,你這傢伙到底是在說什麼!」
被拘束在椅子上的男孩兒覺得這個新來的醫生怕不是傻的吧。
嗯,路明非確定了,這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去木葉村進修過的路鳴澤。(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