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手上拿著水盆,目光呆呆地望著賈張氏跑走的方向,整個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轉頭看向易中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知所措:「師傅,您看這……」
易中海心中不禁抽搐了一下,他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輕聲說道:「東旭啊,你和淮如先回去看看你媽。現在天氣轉涼了,大半夜的被潑了一盆水,容易受風寒。你們也別太擔心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
賈東旭聽到易中海的話,點了點頭,和秦淮如一起緩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裡的燈光昏暗,賈張氏縮在床頭,渾身打著哆嗦,嘴裡念念叨叨,「有鬼... 有鬼...有鬼」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
易中海站在院子裡,深深地嘆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著,要讓東旭給自己養老,賈張氏始終是個麻煩。他輕輕的拍拍自己的腦袋,回頭看大家都在看著他,說道:「大家都回吧,大半夜怪冷的,賈張氏可能就是夢遊的時候做噩夢了,這件事就不要到處宣傳,這是封建迷信,街道辦知道的話對我們院沒好處。」
「一大爺怎麼說是夢遊,我看是見著不乾淨的東西。」
「會不會是看見老賈,她在院裡動不動就喊老賈上來,不會真上來了吧。」
「大半夜的,別說,怪瘮得慌。」
始作俑者的葉峰見到已經沒有熱鬧可看,就跟著何雨柱回屋繼續自己的美夢。
一夜悄然過去,周圍一片寧靜。在這初秋的清晨,陽光柔和而不刺眼,透過窗戶的縫隙,如金色的細沙般輕輕地灑落在葉峰的臉上。他靜靜地感受著那溫暖而熾熱的觸感,仿佛有一隻輕柔的手在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肌膚,令他感到無比的愜意和舒適。
葉峰緩緩地睜開雙眼,每天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幻想自己突然回到了現代。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幻想終究只是幻想,最終還是要面對現實。他起身下床,迅速吃完早飯,跟何雨柱道了聲別。今天早上他的任務是把剩下的香餌用光。他推出自行車,掛上水桶,朝著閻埠貴家的方向出發。
「三大爺,您今天起得這麼早,這是要去哪裡呀?」葉峰眼看著閻埠貴要出門,急忙走上前問道。
「小葉啊,你是不是過日子過迷糊了?我今天要去上課。看看你這輛自行車可真不錯!哪像我這輛都不知道經過幾手到我這。」閻埠貴邊說邊伸手摸著葉峰的車把。
葉峰笑著說道:「三大爺,自行車都差不多,能騎就行。我今天上午想去釣釣魚,您的魚竿能不能再借我用用啊?和上次一樣,我給您一毛。」
「小葉,你這說的什麼話。就算你不給這一毛,魚竿我也會借給你。」閻埠貴停好車,轉身走進屋裡,把上次那根包漿的竹魚竿又拿出來遞給了葉峰繼續說道:「小葉,錢等回來再給,我先走了。」
葉峰將魚竿熟練地架在車把上,然後騎著自行車就來到了什剎海。他發現今天這裡的人明顯比往常少了許多,只有一些還沒上班的大爺三三兩兩地坐在湖邊。
葉峰在湖邊選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然後開始了他的釣魚操作。他熟練地穿上香餌,將魚竿揚起,用力一甩,魚鉤和魚線便如同流星一般飛射而出,落入水中。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他就這樣重複了十次同樣的操作,每一次都精準無誤。水桶里的魚也漸漸多了起來,整十條活蹦亂跳的魚兒在水桶里遊動。釣魚就是這麼簡單,還需要花費情緒值學釣魚嗎?他默默的這樣問自己。突然覺的釣魚也沒什麼意思,見到香餌也已經用完,就想打道回府。
葉峰收拾好漁具,將釣到的魚掛在車把上,準備踏上歸途。這次外出的時間並不長,這些魚剛好可以當作午飯。他一邊想著中午如何處理這些魚,一邊騎著車往回走。
然而,走著走著,他感覺車子越來越吃力。葉峰趕忙停下來,低頭一看,原來是前輪胎癟了。無奈之下,他只能推著車走。
葉峰一邊走,一邊向路人打聽哪裡有修車攤。經過十幾分鐘的輾轉,他不知道拐了多少個胡同,終於找到了一個修車攤。他推著車來到攤前,詢問道:「師傅,補個胎多少錢。」
修車師傅連頭也沒抬,回答道:「補胎 3 毛。」
葉峰數出 3 毛錢遞過去,說道:「那麻煩幫我補一下,給您錢。」收到錢後,修車師傅終於開始動手,他熟練地操作著自行車。
葉峰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旁,仔細地端詳著修車師傅。他越看越覺得這位師傅似曾相識,經過一番打量後,他才注意到師傅是駝背的,只是後背凸起的部分被斗笠巧妙地遮掩了起來。葉峰剛來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他往後退了幾步,稍稍拉開一些距離,然後再次從頭到腳仔細打量,心中不禁一驚:「真像啊!!只是裝束不同。」
葉峰心裡暗自思忖,電視劇里的特務不就是可以隨時變換不同的身份嗎?難道……他走上前去,詢問道:「師傅,您補的胎能用多久啊?不會我還沒騎回家,它就又爆了吧。」
修車師傅抬頭看了葉峰一眼,語氣冷淡地回答道:「你要是騎回去的路上輪胎壞了,再來找我,我免費幫你修。」
「可是,師傅,我不認識這兒,剛才也是邊走邊問才找過來的,現在已經不知道回去的方向了。」葉峰繼續追問道。
「這裡是正陽門,我就住在旁邊的四合院,白天的時候都在這裡擺修車攤。車修好了,推走吧!」修車師傅面無表情地回答。
葉峰瞅著修車師傅的表情也不想自討沒趣,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今天可能有比這些魚更大的收穫。
葉峰又開始了他的問路歷程。在經過了又一番折騰後,大約十來分鐘,他終於回到了南鑼鼓巷。葉峰甚至來不及把車子上的魚獲放下,就急匆匆地朝著派出所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