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您好!檢查介紹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一個年輕的警察對著秦淮茹說。
「那個男人是誰?他怎麼了?」一個中年警察加了一句。
秦淮茹趕忙一邊把手裡的介紹信遞給了年輕的警察,一邊鎮定的說道:
「他是我男人,突然感冒了,身子骨虛,睡會覺。」
年輕警察認真的看了看介紹信,發現沒什麼問題,就交還給了秦淮茹:「謝謝,現在請打開你的包袱,檢查一下。」
秦淮茹扶著張曉山靠到了車門上,站了起來,打開包袱交給了年輕警察。
中年警察在一邊站著也不說話,仔細的看著秦淮茹和張曉山。
年輕警察翻動了下包袱,發現只是兩件衣服和一條被子,中年警察拿起了被子抖了抖。沒有特別的發現,就還給了秦淮茹。
「嗯,那讓你男人注意休息,一個女同志陪著生病的丈夫趕路,不容易。謝謝同志的配合。」
中年警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檢查也沒有問題。只能是怪自己胡思亂想了。
隨著兩個警察的離開,張曉山和秦淮茹都深呼了一口氣。
「沒事了,剛剛過了狼房,還有一半路程呢,你再睡會吧。」秦淮茹柔聲的說道。
「嗯。」張曉山點了點頭,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
時間匆匆而過,一個多小時後。
張曉山迷迷糊糊的醒了,看著邊上疲憊的秦淮茹還在硬撐著,有些心疼。
不管這個女人為了什麼,她能做到這些,張曉山都漸漸的放下了心中的偏見,心裡想著到了港城一定讓她過上美滿幸福的生活。
「淮茹,到哪裡了?」張曉山溫柔的問著。
秦淮茹喜悅的笑著,聲音很甜美:「快到啦,下一站就到甜金了。」
「哦,那就還有十來分鐘吧,你累了,也歇會吧。」
「不用,我還行,這一路可把我擔心死了……」
張曉山微笑著,聽著秦淮茹滔滔不絕的講述,看著她興奮的樣子,他也很開心,這一路上可真的讓她受了不少罪。
突然,張曉山感覺兩邊的車廂里很安靜,覺得有點不對勁,身子越過秦淮茹,伸出頭向兩邊掃了一眼。
一股涼氣順著背心湧入了大腦,他的腦門上冒出了冷汗,心說:「糟了。」
………
張曉山和秦淮茹沒想到的是,一個小時前的一個老警員的一句聊天話,把他們暴露了。
中年警察和年輕警察兩人檢查完整個列車後,回到了臥鋪車廂。
「劉隊,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大陣仗?」年輕警察好奇的問道。
「小李,你小子好奇心還挺強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和特務有關,聽說報扎案了吧,就是那件事引起的。」劉隊說道。
「特務不是當場扎死了嗎?怎麼還查?」小李疑惑著。
劉隊點了根煙,緩緩的說道:「據說報扎的動靜太大,整個城裡都知道了。那個特務的同夥被驚到了,跑了,就是抓他們的。」
「呵呵,要是我運氣好能抓到,那可立大功了。」
「哈哈……」
半個多小時後到了車站,劉隊和小李去了車站警備所。
休息的時候,兩人與車站的警察閒聊著。
「劉隊長,我們所長受傷住院了,不在所里,下次您來,肯定讓他好好……」一名老警察笑著說。
「你說什麼?受傷?」
劉隊長打斷了他的話,大聲的喊道。
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剛剛看那個男人的時候,覺得很不對勁,那個男人是受傷了,不是發燒感冒。
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受傷?他又為什麼要說謊?肯定是大有問題。
「快,快打電話通知下一個車站,發現了可疑人員,很可能是特務。咱們趕緊找車追,爭取在甜金前攔住他們。」劉隊大喊著……
………
秦淮茹發現了張曉山的不對勁,正要說話。
「別說話,別慌,我們被盯上了。深吸一口氣,等我說開始,你就慢慢起身,不要拿包袱了,準備跳車。」張曉山急促的說道,同時收回身體。
秦淮茹臉色蒼白的點點頭,雖然心慌意亂了,但還是聽張曉山的話,沒有動。
張曉山用萬能鑰匙打開了車門鎖,稍微拉開了一點門縫,急忙說道:「開始。」
秦淮茹迅速的站了起來,這時兩人都聽到了有人喊:「快上,他們發現了。」
張曉山迅速拉開了車門,由於動作太快,身上感覺一陣難忍的疼痛。秦淮茹見狀一邊掏出手槍,只伸出手槍對著車廂兩邊的頂棚開了幾槍,一邊大喊:「小三,保護好自己,我推你,快。」
張曉山剛彎著腰抱住了頭,就感覺一股大力傳來,身體也被推出了車門,迎著呼呼的西北風摔了下去。
秦淮茹連忙也跟著跳了下去,隨後聽到了一連串的槍響,感覺身子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就滾落到地面上了。
張曉山感覺身上到處都疼的要命,痛苦的呻吟起來。
過了幾秒鐘,也可能是幾分鐘,他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三子,你還好嗎?我們成功了,我們都沒死。」
秦淮茹查看他的身體,發現只有一些擦傷,快到了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
張曉山清醒了一些,忍著疼痛,笑了起來:「哈哈,我們命不該絕。淮茹,扶著我趕緊離開這裡,用不了多久就會追到這裡的。」
秦淮茹連忙扶起了他,兩人艱難的向著東南方向走去……
傍晚,張曉山和秦淮茹終於回到了秦淮茹的住處。
一進院門,秦淮茹就欣喜的說道:「小三,我們安全了。」
「是呀,這一路幸虧有你,不然我肯定一個人來不了這裡。謝謝你淮茹。」
張曉山攬著她的脖子,真心的感謝著。
突然,秦淮茹對著張曉山吐出一口血,噴了他滿臉滿身都是,身子也虛弱的趴倒在他身上。
背後一個傷口,印出絲絲的血跡。
張曉山連忙抱住了她,悲切的喊道:「淮茹,秦淮茹你怎麼了?」
「嗯,我,我好累,小三。」秦淮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神里忽然好像恢復了光彩。
張曉山緩緩望向懷中玉人,花容慘澹,氣若柔絲,心痛的明白了……
秦淮茹沙啞的聲音道:「我很開心,有你在這裡,我好像看到了你在主席台上領獎,從那時起我的心裡就有了你,我只想我們兩人在一起。我喜歡你,真的。」
張曉山心痛的無法呼吸了,這一刻他深深地後悔了,既然沒有承諾,為什麼要招惹這個女人?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秦淮茹在張曉山懷中看著星空,喃喃道:「小三,我時時在想,我的故鄉,應該是在那一粒星的旁邊。」
張曉山台頭一看,天上無數星點,也不知那一顆才是秦淮茹的故鄉,低下頭剛想再問,秦淮茹早已氣絕。
張曉山一聲悲嘯,全身不斷抖動。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痛徹心扉,悲痛的大哭起來。
秦淮茹便像路上揚起的塵埃,隨風而動,不由自主。
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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