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107：很簡單

  之前每次收了東西，馬華都不要，周文亮總會給他分點，自己收一多半差不多了，當師傅的不能全吃了，不給徒弟留，哪吃相就太難看了。

  「師傅，我不吃水果……」馬華撓撓頭，尷尬的用這蹩腳理由。

  「你給我扯犢子呢。還不吃水果！

  你不吃，你弟弟妹妹也不吃，把這些拿回去，讓家裡都嘗嘗。」周文亮不由分說的把車簍里的一兜櫻桃給了他，推辭不要，也不理他。

  這玩意兒保鮮時間短，家裡也沒什麼人吃，他拿回來去也就周雯雯當零嘴吃了，周母可不怎麼吃。

  馬華抱著大兜子櫻桃，望著遠去的師傅背影，眼裡滿是感動。

  回家後，弟弟妹妹看到帶回來的櫻桃，那全都高興壞了，大呼小叫的要吃。馬華笑著高興：「別搶，都有……」

  馬華母親：「華子，今天怎麼帶回來這麼多，怎麼沒給伱師傅！」

  「我給了，可師傅沒要，他說咱家孩子多，讓我帶回來給弟弟妹妹們吃……」

  馬華父親這時候也拄著拐出來了，看到這些，感嘆自己兒子命好，有個好師傅。

  「小華，你記住，你師傅把一個立足於世的本事傳給你，就是給你一個發家致富、光揚馬家門庭的機會，這種關係不亞於我們生你養你。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所以對待你師傅要像對待我們一樣供養，否則你將被別人看不起，被社會所不容。」

  自從馬華跟了周文亮學習放電影後，馬家生活是見天的好了起來，起碼吃飯不用發愁了，不像以前，馬父受傷生病吃藥，家裡為了吃飯，省吃儉用，到了月底還要拉饑荒。

  現在好多了，馬華經常能拿回來點東西，去給換一下，還能換出不少錢，吃飯不成問題，而且他們相信以後更好，這些都是周文亮帶來的改變，都是他給的，所以馬華一家對周文亮是滿心感激。

  ……

  周文亮回來後，也就周母還在等他，周雯雯早就睡了，可惜水果她吃不上了。

  不過，晚上少吃的也好，省得鬧肚子。

  周文亮從屋裡出來，看了一眼手錶，十一點多，也不知道小女友睡沒睡覺，周文亮也不管了，誰讓這顆心騷動起來了。

  院裡靜悄悄的，還沒過穿堂，就看到中院水池子邊有兩道黑影，看體型一男一女！

  搞破鞋！

  這個詞兒突然從腦海里猛地蹦了出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周文亮下意識貼牆藏起來，在這伸頭探腦。

  男的，身上披著衣服，女的在哪貌似抹眼淚鞠躬。周文亮借著昏暗的月色，仔細一瞅，這不就易中海跟秦淮如嗎！

  現在就拉扯上了？

  看到秦淮茹腳邊是個袋子，沒猜錯應該是棒子麵，反正不可能是白面，就易中海這摳搜樣，怎麼可能給秦淮茹白面，有這白面，自己吃不香嗎？

  易中海可能是看上秦淮茹孝順了，現在又投資呢？

  秦淮茹生了孩子，出了月子，現在都工作了，還對賈張氏這個刁蠻婆婆百依百順，精心伺候，這就是完美的養老人選啊！

  而且秦淮茹還能說會道，在院裡人緣好多了，起碼比以前強。

  現在對外，秦淮茹出面了，人緣給搞了起來，但之前人品敗的太多，現在秦淮茹主外後，努力參與院裡事物，錦上添花幫點忙，東家長西家短的參與，努力很久，賈家惡名聲有點好轉，但不大，只能說，沒那麼讓人討厭了。

  當然，男的很少有人討厭秦淮茹這個小寡婦的。

  女的，老娘們，看到自家男人跟她走得近，哪就不一樣了，只能說更討厭了。

  等秦淮茹跟易中海都回去後，周文亮摸著下巴，剛才是不是應該喊捉姦，抓住他們兩個，讓她們有理說不清。

  可自己一個人鐵定抓不住他們，別一喊，兩人跑回家裡，這再說沒人信了，除非他喊了，大家不穿衣服，就跑出來，親眼看到兩人私會才行。

  易中海八級鉗工，一身腱子肉，周文亮這小身板，不一定能按住他。

  周文亮搖搖頭，有點不甘心。

  等院裡安靜了，他悄咪咪的來到何雨水門前。

  周文亮小聲，有節奏的敲了敲。

  這是暗號，之前就這麼整的。

  孤男寡女，又是火大的年紀，恨不得天天膩歪在一起，周文亮就有時候晚上過來，何雨水不好意思去他那屋，怕周母聽到。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個門縫，何雨水小臉看了眼，連忙打開房門讓周文亮進來。

  「文亮哥，這都幾點了。今天你回來的好晚啊。」

  「有點事兒當擱了。怎麼？等不急，想我了？」周文亮壞笑的過去就要抱住她要親親。

  何雨水穿著很是清涼，月光下，雪白晶瑩。

  見他過來，連忙躲開，何雨水問道「文亮哥，我問你個事兒…」

  周文亮身手矯健，猛地抱住何雨水，含糊不清：「等會問……」

  說著彎腰一個公主抱，走向床邊。

  「別，你等會，我就問你……唔……」

  「你問你的，我忙我的……」

  反正誰也不當誤誰。

  冒個汗，周文亮渾身輕鬆。

  靠在床頭，周文亮抱著何雨水，聞著發香，一臉舒逸。

  何雨水呼吸穩下來後，畫著圓圈，抬頭問道：「文亮哥，你是不是沒有幫傻哥想辦法調工作。」

  周文亮一愣：「幫了呀，我之前不是給你說了嗎，我為了他這事兒，還被楊廠長批評來著。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可一大爺說你沒去找楊廠長，說你在說謊……」

  這話說的，讓周文亮錯不及防。

  「妹子，你別聽他瞎掰，我幫了，還被罵了，現在你還不信我，我都傷心的……」周文亮委屈的一頭扎在溫柔鄉，搖擺著頭，蹭啊蹭，滿臉傷心。

  何雨水被逗的咯咯直笑，抱著他，不讓他動，嘟囔道：「我感覺也是一大爺瞎說的，文亮哥，你先別鬧，說正事呢。」

  周文亮不樂意管傻柱，埋頭悶聲悶氣道：「現在的正事就是吃你……」

  反正他是不管，不接茬，何雨水假裝生氣，還被周文亮三言兩語逗的咯咯直笑，最後氣的夠嗆，也拿他沒辦法。

  易中海這屋隱約聽到動靜，抬了抬頭，靜耳聆聽。

  「混帳東西，不檢點，傷風敗化，有傷風化……」易中海氣憤穿上褲子，披著衣服，爬下床，穿著拖鞋來何雨水這屋門外面，在窗戶邊聽了聽，又奇怪起來，沒動靜了。

  「一大爺，你在照什麼，你要幹嘛！」

  易中海連忙轉身，只見周文亮站在院裡，震驚的指著他。

  易中海心裡咯噔一下，睜大眼睛，回頭看了看何雨水屋門。

  「我，我沒事啊！」

  兩屋不隔音，易中海能聽到動靜，周文亮也能聽到易中海這屋動靜，畢竟他來何雨水這裡也膽突，一直聽這呢。

  聽到易中海下地穿鞋，周文亮連忙從何雨水跑了，衣服都沒來的及穿，狼狽的不行，幸好深夜，院裡沒人。

  周文亮在穿堂穿好衣服，回頭一瞅，就看到易中海在何雨水窗戶前偷看，之前把窗簾拉上了，要不然周文亮還要吃虧。

  所以現在要反訛人，把他打成流氓。

  周文亮大喊道：「你還說沒事，我都看到你在雨水窗戶上往裡面照，你想幹什麼，你個老流氓！」

  易中海瞠目結舌，連忙擺擺手：「沒，你別瞎說，我……」

  「怎麼了，哪喊了……」

  「哪裡吵架了……」

  「中院……」

  周文亮的大喊聲，讓院裡都聽到了，披著衣服跑出來的不少。

  看到中院周文亮在大罵易中海老流氓，大家瞬間不困了，精神加倍，瞪大眼睛瞅著。

  劉海中跟閻埠貴問周文亮怎麼回事，周文亮指著易中海說他晚上在何雨水門口鬼鬼祟祟偷看。

  這個話一出，大家更有精神。

  易中海知道現在解釋不清，因為沒抓住周文亮這小子，現在他倒是被抓住了，這說周文亮在何雨水屋也沒人信。

  易中海只能賣人品，正義凌然，擺著臉反過來訓斥周文亮：「豈有此理，周文亮，你這孩子心思怎麼骯髒！

  我晚上出來上個廁所，你就說我偷看何雨水屋裡，我這麼大人了，會做出這麼下流的事兒嗎！我易中海這麼多年，做人做事從來都是堂堂正正，行事光明磊落，沒想到今天讓你個後生晚輩誣陷。」

  這話聽的，大家都信，易中海在院裡這麼多年，人品一直靠得住，思想品德又高，怎麼看也不像是偷看小姑娘房間的人。

  何雨柱也不信，剛才也懷疑了，現在聽到他的話，想想一大爺平時為人做事正派，怎麼可能做出這事兒。

  還反過來訓周文亮，說他看錯了。

  何雨水站在周文亮身後，一直捂著臉哭，其實是假哭，她明白咋回事。

  周文亮見院裡沒人信，無語的不行，這就是易中海在院裡的血條，厚的看不到頭，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如果是別人，沒準這麼誣陷就成流氓分子，易中海的話，只能說他挑錯人了。

  除非抓住現行，讓大家看看。

  像現在這樣，空口白牙，無憑無據，沒人信。

  捉姦捉雙，抓賊抓髒，啥證據沒有，易中海就算親手揍周文亮都沒人同情他。

  周文亮之前就想到過有這種可能，畢竟他都看到易中海給秦淮茹送棒子麵了，當時也沒喊，就怕這樣。

  心裡不信邪，想試一試，還真是。

  周文亮內心嘆了一口氣，擺出歉意，怕憤怒的易中海下場揍他，倒時候周文亮不一定能打過易中海。

  「一大爺，不好意思，我看錯了。我今天去分廠放電影，回來半夜了，剛來水池這裡洗把臉，就看到你在我女朋友門前，我就下意識喊了一句，誰知道看錯了，真是不好意識。」

  易中海怒眼圓睜，臉上怒氣沖霄，聲音洪亮嚴厲批評。

  劉海中連忙打斷，怕他借題發揮，擺擺手讓大家散了，誤會一場。

  他自己心底也不信易中海會做出這種事兒。

  但周文亮是頭號有力支持者，對自己又尊敬，他不能看著易中海欺負自己人。

  周文亮失望的搖搖頭，謝過劉海中，往回走。

  回來後，周母好奇的問個不停，周文亮給她解釋了一下，說看錯了。

  現在這事兒再說，沒用了，除非抓住他一次。

  當然，這要看易中海給不給機會了。

  ……

  傻柱養好傷後，去廠里掃地了，許大茂也去養老，當上一名光榮的圖書管理員了。

  雖然調圖書室他不滿意，但是調過來後，工作也轉正了，這算是因禍得福吧，誰讓管理員就他一個人呢。

  院裡安靜下來了，之前賈家一天三遍的被小腳老太太巡視盯著，做啥都限制，人們帶著有色眼鏡看著，整的沒辦法，秦淮茹求易中海幫忙。

  易中海也沒辦法給她解決這事，畢竟小偷名聲不好聽，棒梗偷的又是巨款，雖然事情過去三個月了，可事情想過去，沒這麼簡單。

  並且棒梗上不了學，易中海剛開始還想著在軋鋼廠廠區小學找找關係，可廠子裡誰不知道賈家有個孩子是小偷，說什麼也不讓進，誰的關係都不好使。

  易中海麻爪了，出了軋鋼廠，他啥也不是，這下他也無能為力。

  秦淮茹最後沒辦法，又不想讓棒梗天天這麼在家晃悠，她知道，沒有文化，往後做什麼都吃虧。

  又求何雨柱，讓他幫忙找周文亮，都知道他關係硬，秦淮茹在廠里就見過周文亮跟楊廠長坐在一塊吃飯。

  秦淮茹不直接來找周文亮，那是他滑的不行，幹啥也不接茬，之前她試過，打感情牌，裝可憐，沒用！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說兩句就跑了，秦淮茹都懷疑自己魅力不再了，難道是自己老了？秦淮茹摸了摸臉頰，不自信的想著。

  但是，車間裡這群男人看她的眼神很火辣啊，尤其是她走過，男人們盯著她背影，都感覺能把她吃了！

  一車間婦女老娘們就不喜歡秦淮茹，自從她來了後，這車間裡目光全給了她，瞅瞅車間主任郭大撇子，那眼神都能噴火了。

  秦淮茹又去找何雨柱，誰讓他是周文亮的大舅哥呢。

  何雨柱這一陣正鬱悶呢，自從發配到後勤部下面的一個衛生小組，當上光榮的衛生員，滿軋鋼廠轉悠打掃衛生。

  衛生員這是好聽點的名字，說白了就掃地拖地的。

  許大茂就經常來這裡嘲笑何雨柱，而且還使壞，何雨柱剛掃過的地，馬上又一片落葉垃圾，撒的滿地都是，何雨柱是經常被罰，挨處分，每天氣的嗷嗷叫，但沒用，不知道那個孫子乾的。

  秦淮茹最近都對何雨柱疏遠了不少，也不要往他屋裡蹭了，收拾屋子，洗衣服，想都不要想，何雨柱還沒從之前的變化中反應過來，見堆的髒衣服有點多，還去找秦淮茹，秦姐，幫忙給我洗洗衣服。

  可秦淮茹都以賈張氏不讓為由，拒絕服務。

  沒飯菜，也沒別的好處，現在何雨柱這點工資，又不夠他扣的。

  再加上得罪的人多，可以說滿廠的敵人，跟他走得近，秦淮茹都怕被他連累，疏遠也正常。

  瞧瞧，想讓小寡婦離傻柱遠點，其實很簡單，沒有便宜可占，自然而然就離開了。

  現在又來找，何雨柱激動拍了拍胸脯子，保證給她完成。

  雖然答應的痛快，可何雨柱知道，這事兒，周文亮鐵定不會管的，自己的事兒這小子都推脫不管，就更別提賈家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