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多半記錯了,小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你娘得病死了。記住本站域名」宋遠橋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是嗎?墳頭在哪?做了十八年的兒子,也該去見見娘了。」
這個年代給活人立墳,太不吉利,除非萬不得已,以假死掩人耳目時才會出此下策。
而這些年來, 宋遠橋沒帶他去過一次,給老娘燒紙磕頭,由此一來他起了疑心。
四處打探之下,得知一點點消息,可以確定的是他娘沒死,其它就所知甚少。
「你娘葬在老家,以後再帶你去。」
「老家?爹,你老糊塗了吧?!你是太師父收養的棄嬰吧, 哪來的老家。」
「混帳!!你太師父的老家不就是我的老家。」宋遠橋見兒子越來越沒規矩, 對著何威的頭?嘰來了一下。
「要不要再打一下?只要你告訴我娘是誰就行。」
如今他的武當九陽功已大成,沒消耗內氣的狀態下,說是刀槍不入也不為過。
何況這不疼不癢的一巴掌,笑嘻嘻對宋遠橋道。
宋遠橋唉著聲,嘆著氣道:
「青書,不是爹不告訴你。如果告訴你,以你的脾氣,肯定會大鬧一場,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惹來殺身之禍。你就當你娘死了吧,這麼多年,爹已經習慣一個人了。」
眼睛骨碌碌的轉,何威的腦海開始腦補各種狗血劇情。
他娘身份肯定不低,畢竟現在以他的實力,其他五大派他都敢剛一剛。
所以少說也是一派掌門,當然他娘也可能事朝廷中人,群主,公主什麼的。
好奇的打量面前的兩鬢出現銀絲的老爹, 沒想到, 看起來像個正經人的武當大弟子,還是個浪蕩子弟。
「哎~,老爹,我娘不會是個公主吧?」他隨口說了一句。
「想什麼好事呢,還公主。」宋遠橋對於自家兒子的想像力表示無語,頓了頓,良久再次嘆息,「就算是公主,也跟你沒關係。」
等得著急的何威,快速問道:「你的意思——是娘不要我倆。」
宋遠橋心情複雜,有仇恨,有不解,有不舍,還有希切,聽了兒子的問話,輕輕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呀?是嫌你窮,還是嫌你沒權沒勢,還是要你必須入贅?」
「哎呀, 你就別問了,你娘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的媽了,對她來說,我們兩個只是她的一段過往而已。算了,都過去了,那就讓他過去吧。」宋遠橋炸開了鍋,撂下了這麼一段話,快步走回屋內。
「老爹你別走呀,我要下山歷練。」沒聽到回應,「不說話,我就當你認同了。」
接著又喊了幾嗓子,確定宋遠橋能夠聽到後,他才溜了出去。
下山歷練除了要這個便宜老爹同意之外,張三丰也要同意才行。
於是順著青石台階來到山巔,看見張三丰坐在新建的陰陽道場上,閉目凝神,他沒去打擾,而是在一旁等候。
太陽慢慢西斜,等的快睡著的時候,才聽到張三丰的傳喚聲。
「孫兒,今天來可有什麼事?」張三丰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姿勢,眼睛都沒睜開。
「回太師父,我想下山歷練一番。」何威恭敬回答道,這些年來,他可沒少抱張三丰的大腿。
功法有不懂的處或者惹禍了,他都會跑來尋求庇護。
當然吃的喝的,他也沒少往山上拿,沒聽張三丰已經開口叫孫兒了。
按照師父俞岱岩的話說,太師父他老人家都沒這麼用心教他們。
「歷練?你今年多大了?」
「孫兒在過兩年就到了弱冠之年。」
「嚯!十八了,這時間真是不經過啊。還記得當時你小時候……,罷了,罷了,都是些紅塵往事。下山歷練,唉,你也到了這個年紀了,下山可以,不過要過了我這關。」
張三丰話音剛落,忽然從地上躍到半空之中,用浮塵抽打他的頭部。
何威吃疼,來不及反應,張三丰再次甩出浮塵,從他左下腹抽來。
面對突然其來的攻擊,體內的真氣全速運轉,這早以成為他的本能反應。
真氣運轉之下,身上傳出無形的衝擊力,將周圍的空氣打出悶響。
即便如此,張三丰手中的浮塵卻如同靈巧的巨蟒,纏住他的腰,勒的他腰間一陣酸麻。
「太師父,你也太狠了,一點也不手下留情。」
「行走江湖,可沒人會給你準備的機會,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如果你連這都對付不過來,那還是……」
嗆!
一擊纏頭刀向著張三丰橫掃過去,從刀上傳來的恐怖氣力令人膽寒。
張三丰嘴角露出微笑,鬆開浮塵,向後一個平板橋躲了這一刀。
何威得勢不饒人,大刀的慣性還未消失,便改變其軌跡,以微妙的手法,將刀背狠狠向張三丰砸去。
張三丰用縱雲梯改變身體方向,向左前方,他刀的死角位置飛去。
「小子,力量再大,那也要能打中人才行。」
「這我自然知道,那接下來就要向您展示一下我的新刀法了。」
何威拉開距離,擺處力劈華山的姿勢,這招是他的刀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
張三丰心裡暗笑,笑他這個孫兒如此年輕,這種出招前漏洞百出的招式還敢在他面前炫耀。
也好,是敢給這小子一個教訓了,免得他狂的沒邊。
身影再次一動,已經來到了何威身後,正打算一掌結束,驀地聽到。
「看暗器!!」一把石灰粉從何威左手撒出。
已經高舉到空中的大刀,一個迴轉,向著背後僚去。
張三丰急忙閃躲,但時間太短,想躲開,已經沒可能了,只能伸手以內力推開。
何威變轉身位,將處於慣性快速飛砍得大刀,再次加速,向著張三丰斬去。
這是他自創的一招——順水推舟。
練重刀的,總不能人是人,刀是刀,畢竟武器太重,如果還要費力氣控制的話,那練重刀就得不償失。
必須人隨刀動,以慢打快。
上一刀,張三丰都沒來的及躲閃,而這一刀比上一刀更快更兇猛。
此時,只見他步伐一變,擺出了太極中野馬分鬃的姿勢,將勢大力沉的一刀以內力化解,在將其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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