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源很快就從屋內走出,幾天不見,又胖了一圈,渾身肥肉亂顫。記住本站域名
見到他,跟見到親爹一樣:「您大駕光臨,怎麼不打聲招呼,讓我有機會設宴好好款待您一番。」
「找個房間吧, 先說正事。」
「好,您這邊請。」
錢源雖然一身肥膘,但其實沒他重。
他走的路,主修肉身。
雖然現在已在修仙,不過他對肉身上的修行從未停止。
如今他雙手之力,高達三萬斤。
用盡全力的一拳, 可以開山破石。
力量與體質是相對應的,強大的力量需要的體格密度也就更大。
他如今的體重最少要有四百斤,要不是殷離功底不錯, 恐怕他半夜翻個身,就能鬧出人命。
前方的錢源走起路來,壓的木板嘎吱嘎吱響,他走起路來,同樣如此。
途行片刻後,兩人來到一間幽靜臥房。
香爐上的龍涎香靜靜燃燒,飄出獨特的甘甜土質氣味。
房間內的桌椅不用細查,也知道價值不菲。
能夠承受的起兩人的重量,就足以說明椅子的質量。
兩人相對而坐,錢源笑著搓搓手,猥瑣道:「不知您帶了多少?」
「都在這了。」
何威憑空取出一個痰盂罐,讓他吃了一驚。
「都在這,一共五十斤。」
他聞言,壓下驚疑不定的心情,打開罐口,一看之下,心中大喜。
已將方才罐子憑空出現一事, 拋在腦後。
樂呵呵道:「好, 果然爽快。那就按之前說好的價格?」
「可以。」
錢源從地板暗格下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他。
他沒打開,直接丟入空間。
一斤一千兩黃金,五十斤也就是五萬兩黃金。
錢源是生意人,當然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他論斤賣,就能論厘買。
到時候一斤他能賺上好幾倍原價,按理說這樣不合理,可何威並非是為了掙錢,所以不跟他計較。
他要想多掙錢,就不會給何威玩賴的,少給金子。
錢貨兩清後,錢源抱著罐子告了聲罪,先行離開。
他離開不久,屋內走進許多形形色色的絕色女子,不少都是西域風情,甚至還有幾個大洋馬。
穿的衣裳一個一個少,衣裳料子一個比一個薄。
燈光照進去, 透亮的, 露出各種各樣的曲線。
一時間, 見過世面的何威都有些招架不住,流連忘返於這些鶯鶯燕燕之中。
「你要是看別的女人,我就插你眼睛!」
耳邊突然迴響起心裡說過的話,讓他眼中瞬間恢復了清明。
揮手驅散了女子,喝了幾杯茶,等錢源再次到來,與他交代點事情,吃了一席炊金饌玉的山珍海味。
第二天,帶著易容過後的老娘,回到武當。
武當山上開始到處披紅掛綠,為他的婚事準備。
按理說,武當山作為清修之地,不該沾染紅塵。
可世道變了,他的婚禮也代表武當派與明教交好,讓世人皆知。
至於老兩口見面之後的事情,他就不在細說。
反正老宋是挺淡定的,如果小腿抖的不是那麼厲害,他就信了。
回到山下,來到陸府。
「總共是五萬兩金票,我留下一萬,剩下的都交給你了。」
何威將盒子取出,從中取出一萬,將盒子推給了他。
陸小鳳懷抱女兒,也沒接,生怕錢髒到他女兒。
輕笑道:「你要錢嗎?起兵造反?要是如此,你全拿去,算上我一份,將來分我個宰相噹噹就行。」
「呃……,你還真敢想。」
「不然你讓我在致幻散中做手腳幹嘛?難道不是控制朝中的文武百官?」
「是倒是,不過你想差了。一個敗落的皇庭,一個沒爪牙的獅子,控制住有用何用。
我只是想讓天下少死些人罷了,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我有一定的私心在裡面。」
「你分寸就行,千萬別亂來,這個世道,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你要是不打算爭霸天下,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度過亂世的好。」
「自然。」
「明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不回去準備準備,還在我這幹嘛?」
「麻煩事太多,一套套習俗搞得我頭都大了。長痛不如短痛啊,我還是等到明天上午回去吧。回去把衣服一穿,接親去。」
「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你還是快回去吧。你不在,估計你爹要被急瘋。」
「誒~,說的在理,那我回去看看吧。」
……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何威身騎白馬,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身穿一襲蘇繡紅色錦袍,腰系五彩蠶絲白玉帶,足蹬青緞白底小朝靴,說不出的風流瀟灑。
瀟灑是瀟灑,可他累呀。
不能隨便動,一個不小心,白馬就會罷工。
想想看,接親隊伍上,新郎壓垮白馬的場景。
畫面太美,不好想啊。
所以為了避免出現這一幕,他為此做了不少的努力,就比如他現在,時刻用靈力將自己托起來,以減輕白馬的負擔。
一趟路走下來,看似風光,但可把他累的不輕。
來到殷家租下的驛站,恭恭敬敬地叫爹叫爺爺,然後從殷野王手裡,接過殷離。
何威從他眼神里,感到淡淡的殺氣,雖然不知從何為來。
難不成嫁女兒,都是這個心態?!
將殷離扶上八抬大轎,再次「風風光光」地回山。
兩人手牽紅繡球絲帶,跨過火盆,來到各路親朋好友面前。
堂前端坐地是他爹宋遠橋和他娘蕭遙蝶,證婚人是他師父俞岱岩。
江湖個門個派都前來賀喜,不論是給武當面子,還是給玉面刀俠的面子。
上次何威在光明頂出過一次風頭後,江湖上就有了他玉面刀俠的傳說。
刀俠他認了,玉面嘛?他也認了!這說明什麼?江湖人還是很有眼光的。
俞岱岩的破鑼嗓呦呵起來:
「一拜祖師!」
拜的是張三丰和老君像,夫妻倆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二拜高堂!」
拜的自然是父母。
「夫妻對拜!」
最後一步流程,往往不會太過順利!
果不其然,突兀的一道厲喝打破場間愉悅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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