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威點點頭,應了下來。Google搜索
張三丰也在張無忌的解釋下,了解的事情的原委,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高興的是,他徒孫都長大了,要娶妻生子。
難過的是,當年他空有百年功力,卻沒護住張翠山和殷素素這對苦命鴛鴦。
一旁的趙敏心知敗局已定,千載難逢的良機,就此付之東流。
但她並不惋惜,一雙美目望向張無忌,其中莫名的情愫,只有她自己知道,也只有她自己品味。
搖了搖摺扇,本打算走,卻又忽然想起玄冥二老身上的傷勢。
扭頭對何威道:「喂,姓宋的,我給你的那份黑玉斷續膏,你用了沒?」
「用了又如何,沒用又如何?」
「用了,那我就要勸你節哀順變,那裡面可是有天下最厲害的劇毒,誰用誰死。要是沒用,我這裡呢,還有一份解藥,你只要乖乖治好玄冥二老,我就將解藥交給你。」
「小小的七蟲七花膏,也敢稱毒藥之最??」
一道低沉微弱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疑問和濃烈的嘲諷意味,從大門外傳來。
趙敏向那人看去,不禁瞳孔一縮,身旁的幾人亦是如此。
她們接手了那群脖頸一下全部癱瘓的士兵,深知眼前的俊美男子,擁有怎樣的惡魔手段。
何威見到來人,大喜道:「小鳳,我爹他們呢?」
陸小鳳語不驚人死不休,淡淡道:「正在和明教之人一起,處理山下的屍首。」
山下的屍體無疑是指元兵。
見陸小鳳慢慢走過來,何威就知道,那片地方他全部下毒了,對方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武當弟子陸小鳳,拜見師祖。」
待陸小鳳跪下行禮之時,趙敏一群人紛紛直挺挺的倒下,體會到了癱瘓的痛苦。
張三丰縷縷鬍鬚,看向對面倒下的一大片,略有所思。
忽然想到了什麼,眉頭舒展開來,笑道:「陸小鳳,你就是我們武當的小毒王?」
「師祖謬讚了。」
得到確認,白眉鷹王賀道:「親家,你們武當山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說著,又特意打量了一下在一旁輕笑的陸小鳳。
這種無聲無息下毒的功夫,讓上百人喪失戰鬥力的存在,足以讓所有人恐懼。
哪怕是他這種老江湖,面對陸小鳳還是有種不寒而慄之感。
「誒,你也有個好外孫,好孫女婿。」張三丰開始和白眉鷹王商業互吹。
陸小鳳走到何威面前,輕身問道:「他們要怎麼處理?殺了?」
「當然,不殺他們,留著他們繼續禍害百姓?」何威絲毫不留情,對張無忌說道,「無忌,讓你的人將他們處理掉。」
張無忌好人做習慣了,一口回絕,替他們回護道:「不可,這麼多人,殺之有傷天和。他們同樣是人,都有父母,有家人,死了,該有多少人傷心。」
啪!
猝不及防之下,張無忌挨了一巴掌。
誰也沒有想到,何威竟然絲毫不顧及明教教主的臉面。
「清醒了沒有?」何威冷冷道。
張無忌呆愣原地,連他都沒想到,何威會打他,就因為他替那群人辯護了一句。
何威眉心緊蹙,又是一巴掌呼上去,卻被韋一笑攔了下來。
韋一笑賠笑道:「宋少俠,還請手下留情。我教教主是不知對方是元朝兵匪,再加上他宅心仁厚,方才出此一言,還望見諒,見諒。」
何威剜了張無忌一眼,冷哼一聲:「最好如此。趙敏和我有些關係,由我帶走,其他沒有價值的人,立刻處理掉,有價值的,送上戰場,試試能否打出奇效。」
韋一笑聽後,態度變得出奇的恭敬,真誠無比的道:「宋少俠,好計謀,在下替戰場上的兄弟謝過你的大恩大德。」
「不必,真正的大魚還在我手裡,你們撿的只是小魚小蝦而已。好了,我先走了。太師父,師父,我先下山一趟,找我爹他們匯合。」
「好,你且去吧。」
張三丰點點頭,欣賞道。
白眉鷹王誇讚道:「你們武當出現一個當之無愧的掌門之人,無論心智,手段,還是實力,都是上上之選。」
「小孩子家家,能做什麼,你勿要誇他,那小子可不禁夸。」
「哈哈,是嘛。」
白眉鷹王和張三丰開懷大笑,全然將一臉茫然的張無忌忘卻。
張無忌痴痴的,不解得向韋一笑問:「蝠王,難不成我錯了嗎?我只是想你們好好都活著,人人都可以快樂幸福的活下去。」
韋一笑輕嘆一聲:「教主,你沒錯。如果你不是漢人,你說此話,誰也不會說你有錯。
可你是漢人,作為漢人,幫元朝皇庭說話,那便是罪責,會被所有漢人唾棄。」
張無忌不敢置信,問道:「難道就不能化解這份仇恨?」
「無忌,血債唯有血償!」白眉鷹王插嘴道,「天下人萬萬,唯獨蒙古兵匪,你不可救,遇之,有能力就要殺,這是我們漢族男兒該做之事。」
張無忌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只好無助看向張三丰。
「唉~」張三丰嘆了一聲氣,「孩子,你跟我來。」
一個夜晚,張無忌的三觀被徹底摧毀又重建起來。
在這個夜裡,他頭一次了解道什麼叫兩腳羊,什麼是初夜權,為什麼漢人活不過六十歲。
對他來說,如此黑暗的真相,足夠讓他消化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要麼,浴火重生,要麼,找個地方躲起來,隱世埋名一輩子。
……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何威單手扛著趙敏,也不怕她跟瘋狗一樣嘶咬。
沒內力加持的情況下,累掉她的牙,也不會咬破他一塊皮。
「我們走到一半,聽到少林被滅的消息,師叔他們擔心武當安危,便連夜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倒也沒錯,要是你們不趕來,我們這幫人肯定留不住他們,就算留住,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對了,黑玉斷續膏你能做了嗎?」
「做了三份,殷師叔用過一份,還有一份在伯父手裡,剩下一份我留著研究用。」
「可以呀,小鳳,我現在發現你的道路才是正確的,搞得我都想拜你為師了。」
「別逗了,師兄,你要是用毒,你和對方誰先被毒死,都是兩說。」
兩人沒有絲毫生疏之感,像是回到了以前在山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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