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醞釀的戰役和躲藏在陰影中的鼠人

  第381章 ,醞釀的戰役和躲藏在陰影中的鼠人刺客

  黑毛領到了自己差事,他相比於一位合格的統帥,其實更擅長的是作為一把足夠鋒利的兵刃存在。

  他將作為先鋒軍,清掃那座幽眼人族巨型城市周圍的各處哨塔,為那醞釀中的會戰做著準備。

  沒有多少遲疑的,接到了這份差事之後,黑毛就是帶著自己麾下的風暴鼠們進發了。

  這片區域,到處都是廢墟,焦黑一片。

  不奇怪,畢竟曾經是幽眼人族的主要繁榮區域之一。

  只是可惜,在上一次的會戰中,這裡駐紮的幽眼人族主力被擊退,這片原本繁榮的區域也就自然而然的在火焰的彌散中化為了一片廢墟。

  而距離上一次的超大規模會戰才僅僅過去一年,鼠人們又是準備再一次的發動圍獵了。

  目標是那座在這片廢墟中唯一聳立的龐大城市。

  火焰城。

  如同它的名字一般,這座城市中時刻都是燃燒著火焰,在鼠人在取得那場會戰的勝利將這塊區域中的其他三座工業城市給用火焰焚毀殆盡之前,這裡是人類帝國一處重要的工業區域,也是一處堅固到難以想像的堡壘群。

  一度阻擋了鼠人前進的步伐整整兩年,是鼓舞不少人類的標誌性防線,直到鼠人刺客的下場才是真正的將這片堡壘群給吃下大半。

  現在到了收尾的時候了,火焰城這座僅剩的超級堡壘就像是那甜美奶酪外的最後一層蓋子了,只需要掀開,便就是能夠品嘗。

  那裡匯聚了這片區域的匯聚過來的數量龐大的平民,各種產業,那些大大小小的工坊。

  雖然在鼠人刺客的給出的情報中,那些最為關鍵的工坊和產業大多都是在極短的時間裡完成了轉移,但是無傷大雅,對於鼠人來說,那眾多的人口才是最為重要的財富。

  鼠人們在籌備一場盛大的獻祭,而這樣一座人口龐大的城市便就是那再好不過的祭祀場地了。

  只是要掀開那層蓋子並不容易,這些超級堡壘的外殼確實是足夠的堅硬。

  雖然再堅硬的外殼也是阻擋不了鼠人的窺視和覬覦就是了。

  黑毛將要作為前鋒,率先進軍,拔除那城市外圍一座座的充當眼睛的哨塔,在這些哨塔毀滅之後,剩餘的三個傢伙將會齊齊的匯聚過來。

  開啟這場殘酷的會戰。

  …………。

  窸窣的聲響中,是鼠人們狂奔過境的聲音。

  不是一般的鼠人,出現在這裡的鼠人軍隊中甚至有著一面被高高立起的旗幟。

  不應該,一個鼠人軍閥不應該出現這裡。

  這裡只是一處環繞的巨型城市設立的普通哨站而已。

  有的也一座作為預警的低矮魔法塔,幾圈戰壕,還有幾十個駐守在這裡普通民兵。

  無論如何,這裡都是不應該牽扯到一位真正的鼠人軍閥造訪。

  只是無論有多麼的不應該,今天裡,這件小概率的事情還是就這樣發生了。

  哨站中的人們幾乎第一時間就是慌了神。

  除了一個還略顯稚嫩的身影,那位總是被年邁士兵們口花花調侃的小護士。

  不喜歡穿裙子的小安妮。

  她幾乎第一時間就是放下了手裡的醫療箱,爬出戰壕,向著哨站最中央的那座低魔法塔沖了過去。

  無論遇到什麼,哨塔中士兵的第一要務就是點亮這座魔法塔,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傳遞向更加後方的指揮中心。

  這是在戰爭手冊中被反覆強調的事情。

  只是那戰爭手冊顯然是給那些奔走在戰場上的士兵們準備的,卻是不知道為什麼一位小護士會是這樣的熟稔。

  時間不多了。

  那本應該被發動的魔能陷阱,那些自觸發的魔能哨塔,這些都是沒有被成功的啟動,它們甚至連阻礙那些狂奔抵達的鼠人們的片刻的步伐都是沒有做到,在被激發前就是被精準而又高效的摧毀了。

  到了,她到了,她終於是來到了那座陣地中央的低矮魔法塔前了,只是那扇通向魔法塔的金屬大門卻是被一把厚重的大鎖給牢牢的鎖住了,一時間,根本就是無法拉開。

  慌亂之中,這位小護士的臉龐上醞釀起了幾分絕望。

  直到一隻手臂落在她的肩膀上。

  「讓我來吧,小安妮,自從那些鬼祟的陰溝老鼠顯出了身影之後,這些偵查塔就是多出了一步驗證的步驟,當然,我們的這裡就是不指望那些複雜的升級了,所以我給他加了一把鎖。

  你時常看的那本戰爭手冊還是有點太老了。」

  說話的是一個滿身疤痕的老兵,也是這處哨站駐守部隊的長官。

  他有著一條極為粗糙的金屬腿,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處哨站里的人們對於他的稱呼也十分的簡單,老瘸腿。

  雖然他實際上並不老,但確實是瘸腿。

  老瘸腿他拉開了安妮,從自己金屬腿的隔板中抽出了一把粗大鑰匙,大鎖在鑰匙的轉動中落地,不久後,幽幽藍色的紋路在魔法塔上開始攀爬了起來。

  在一年前的一場盛大會戰中,鼠人刺客第一次的出現在人類的視線中,這些在陰暗處奔行的傢伙肆無忌憚的彌散著瘟疫,進行刺殺,並頻繁的利用這些本作為預警用的魔法塔向著正面戰場上傳遞各種各樣虛假的消息。

  讓那場會戰最終走向了滑鐵盧,那一戰之後,人類帝國再次丟失了大量的土地,戰線一再的後縮,將帝國三分之一的土地都是給讓了出去。

  從那一次之後,人類們就是對於那些鼠人刺客多出了別樣的防備,即便自那一戰之後,這些鬼祟傢伙的身影就再沒有出現在戰場上。

  老瘸腿的聲音從魔法塔中響起。

  「這魔法塔的供能還是有些太勉強了,啟動需要一些時間,小安妮你去那邊的後勤倉庫里,把那輛魔能偵查車給開出來,等我激活了魔法塔里的鐵魔像之後,就是要撤離了。」

  那後方,軍事指揮部的一個榮譽大公們,他們對於這些駐紮在哨塔的士兵,沒有要求死戰,甚至在那軍事手冊一欄上都還是強調著,如果遭遇了絕難以應對的情況,只要啟動偵查塔,那便就是可以了,做到這一點之後,活下來才是第一要務。

  這是一種無奈的舉措,人類帝國即便再怎麼窮兵黷武,兵員也在緩慢的耗盡。

  那些原本聯名向著凱撒尋求更多的軍隊,想要進行更激進戰爭策略的將領們,他們在這樣的消耗中,一個個也是走向了保守。

  其實本來做到這一點並不困難,在各種各樣魔法陷阱,魔能哨塔的阻礙中,他們本應該能夠很順利的就是完成後退,只是很可惜,這一次抵達這片戰場的不是一般的鼠人部隊。

  那些狂奔的傢伙正在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靠近。

  當安妮從那個簡易的穀倉改造成的倉庫里將魔能越野車開出來之後。

  鼠人們先頭部隊已經出現在這處哨塔中所有人的面前了。

  這些鼠人比起一般的傢伙來說更為的高大,身上的裝備更為的完善和繁複,也更加的危險。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面被帶過來的旗幟。

  在見到這面旗幟的一瞬間,這個倔強的小姑娘就是陷入了恍惚的狀態中。

  她一定要來到這前線,來到這危險的戰場前線,又是何嘗沒有尋找這面旗幟的意思存在呢。

  臉龐上不由的多出了幾分猙獰,那是仇恨的迴響。

  只是那悽厲的大喊又是讓他很快就是回過了神來。

  那是老瘸腿的聲音。

  「還不快跑,小傢伙!」

  現在的老瘸腿身上更多出了一套厚重的盔甲,那是法師協會推出的二型可穿戴款式的鋼鐵魔像,一個訓練有素的士兵穿戴上這套鋼鐵魔像之後,甚至能夠和那些鼠巨魔進行貼身肉搏,在這片戰場上,安妮除了揮舞手中的長劍以外,最喜歡的就是那各種各樣的可穿戴魔像了。

  只是現在,穿戴她臉龐的表情除了猙獰之外又是更多出了幾分了恍惚。

  那是她的仇人,那隻漆黑的老鼠,她還記得他,在那黑夜裡,在那恐怖的夜晚中,影影綽綽的目光中,草叉爺爺和他搏殺。

  只是現在,他變得更強了。

  穿戴鋼鐵魔像的老瘸腿被他輕易的踩在腳下。

  此時在痛苦的掙扎。

  黑毛鼠察覺到了那一抹不是那麼平靜的視線。

  這一趟差事對於他來說還真不是什麼難事,摧毀這些七零八落的哨塔可是比頂著各種魔能大炮向著要塞衝鋒要簡單多了。

  讓他有些百無聊賴。

  這個被他踩在地上的傢伙倒是有點意思,只是可惜,似乎是個瘸腿。

  視線抬起來,落在不遠處的女孩身上,腳下的掙扎的動靜一下就是變得劇烈了起來。

  讓他更多出了趣味。

  一個躍起,身邊的風暴鼠們熟練的讓出一個空地。

  並在毫無忌憚的將各種肆意的視線落在老瘸腿的身上。

  一把巨大的戰刀被甩到了老瘸腿的身邊,向著那遠處的傢伙比劃了比劃,再向著這老瘸腿比劃了比劃。

  他意思一下就是變得很明了了。

  黑毛還是這麼的喜歡單挑啊。

  魔能爐的轟鳴中,老瘸腿緩緩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腿上的傷勢影響到了他對於這具鋼鐵魔像的操縱,動作一瘸一拐的。

  只是他卻是毫不猶豫的拾起了戰刀。

  大踏步的向著黑毛衝去,只是卻是被那靈巧的身姿給輕鬆躲避,幾個閃躲之後,一柄大劍輕鬆的從鋼鐵魔像的縫隙處刺入,完成貫通,老瘸腿一下就是跪拜了下去。

  很顯然,黑毛也只是在找樂子而已,並沒有將他當成一個對手來對待。

  周圍圍攏的風暴鼠們頓時哄堂大笑,尖銳的聲音在這片區域迴蕩。

  幾具屍體被從戰壕中拖拽出來,那些風暴鼠們在扒開這些死去民兵的頭盔,尋找那可能存在的幽藍眼眸。

  老瘸腿扭轉過了腦袋,看到了那駕駛著魔能偵查車身影已經遠去的小護士,鬆了一口氣。

  他還是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起碼這個小姑娘願意在每個月申請醫療物資的時候給他多申請來一些醫用酒精,讓他這個老酒鬼解解饞。

  撲倒在地面上。

  就這樣沒了聲息。

  只能說,在面對一位真正擅長狂奔和衝鋒的鼠人軍閥來說,這樣的小哨塔實在是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僅僅一天,火焰城周圍那由一座座哨塔組成的預警網絡就是暗淡了大半。

  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出現了。

  所有人都是明白鼠人們一定是會盯上火焰城的,但是這個進程還是快了一些。

  明明在上一場會戰中,死去的鼠人難以計數,但是僅僅一年的時間,這些在陰溝里穿行的傢伙就是再次緩了過來。

  真是該死!

  而且他們要面對的問題還不僅僅是那些鼠人的再次進犯,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鬼祟傢伙也是一個大問題。

  各種線索都是表明了一個問題,那群危險的鼠人刺客似乎在鼠人帝國內部找到了自己的合作者。

  但是自那場會戰之後,他們卻是再沒有能夠大量的尋找到那些鼠人刺客的蹤跡,但是他們偏偏又是清楚鼠人們在一座座城市的匯聚。

  這似乎是一段很矛盾的話語,卻格外的讓人無奈。

  或許是在這群該死的鼠人沒有入侵之前,也或許是在第一次的鼠人戰爭期間,總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每一座城市,每一塊地方,都是隱隱約約的出現了鼠人的蹤影。

  這些該死的傢伙潛伏在城市的陰暗角落,躲藏在曠野中,難以剿滅,難以根除。

  人類帝國上下都是懷疑那群鼠人刺客是躲藏在這群鼠人中間。

  但是無論是那些法師還是傭兵,他們都是無法做到徹底的將這些零零散散的鼠人從一座座城市中根除,從那廣袤的曠野中根除。

  不是不想要做,而是做不到,不管投入多少的金幣,不管出動多少的人力,在一段時間的風平浪靜之後,總還是會有一些鼠人從城市的下水道和陰暗角落裡爬出來,總還是會有一些鼠人躲藏在曠野中的岩石縫隙中苟延殘喘。

  不用懷疑這件事的困難程度,實際上鼠人自己都是做不到將自己城市中的蠻荒鼠人給徹底剿滅乾淨。

  本來這還不是一個大問題,畢竟這些零散的鼠人即便會在城市中狂奔,但是也難做到除了狂奔以外的更多事情了,難以剿滅也只是這些傢伙躲藏在陰暗角落裡不冒頭而已,如果放到光明下,隨便那支傭兵小隊都是能夠殺的這些鼠人鼠頭滾滾。

  這些傢伙影響不到什麼的。

  直到鼠人刺客的冒頭,這群傢伙在上一場會戰中暴露在了陽光中,然後迅速再次隱沒並混雜進了這些傢伙中。

  事情就一下變得棘手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