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派系的雛形
戰爭告一段落了,不是畏懼於那慘烈的景象,而更多的是有新的事情要做了。
一場祭祀,這是必不可少的,每場戰爭中都是不能夠缺乏的。
戰場上的屍體,不論是鼠人還是人類,被拖拽著堆到一起,這場祭祀不是那麼的順利,三個鼠人軍閥攪合在一起,喋喋不休的不斷爭執著。
場地被選在那座堅固的人類要塞正前方,帶著濃濃的挑釁味道。
築起高台,一個個奴隸們在戰場上奔行著,人類一方也沒有再發起攻擊了,這場攻城戰一連持續了三天,不管是鼠人還是人類現在都已經是那樣的疲憊了。
鼠人先頭部隊的頑強出乎預料,也或許是和那大量的戰爭祭司和鼠人祭司的參與脫不了干係。
一個倒霉蛋被點燃了,那個被鼠人領主們推上來的私軍頭目。
為了那份功績,被從城牆上墜落的鼠人戰士波及,那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倒霉蛋身上正在瀰漫火焰,點燃的火油肆意濺射。
喜提和鼠戰一樣的大面積傷痕,渾身的毛都是幾乎掉了個乾淨。
只是他卻是沒有鼠戰那樣的生命力,已經奄奄一息了。
一具具表情各異的鼠人戰士屍體被奴隸鼠們從戰場上拖拽下來,堆積在一起,這些傢伙是這樣的廉價,臉龐上掛著各種各樣的表情,憤怒,彷徨,恐懼,絕望,仿佛能夠窺見他們死亡時候所經歷的事情一般。
被胡亂的堆積在一起,高高的堆起。
與他們待遇不一樣的是那些幽眼人族的屍體,這是一場攻城戰,這座堡壘也沒有被攻陷,幽眼人族們本來就是有著收斂屍體的習慣。
鼠人們能夠拿到手的也就是一些被癲狂傢伙拖拽著墜落下城市的幽眼人族屍體。
這些屍體會被擺放在更加顯眼的地方,更加的靠近那祭壇,靠近那偉大的神明,這是作為更優質的祭品所擁有的待遇。
祭祀儀式的時間選在了正午。
那世界最為明亮的時刻,無論是哪一方都是能夠看得清楚,也是作為一種挑釁。
城牆上的貴族聯軍們正咬牙切齒的注視著這一幕。
只是咬牙切齒之外卻難保說會不會有一絲無力和恐懼。
在今天,那洞開的大門還在不斷的湧出鼠人,而城牆上沾染的血跡到現在也還沒有徹底的沖刷乾淨。
這場盛大的祭祀就要開始了。
三桿旗幟聳立,無數的鼠人戰士在這烈日中,在那耀眼的陽光中匯聚到一起,鼠人們並不是特別喜歡那太陽,特別此時的太陽還尤為的炙熱。
漫漫長夜一過去,仿佛就是迎來了那炎炎的夏季。
但是這樣的不喜歡,並無法敵過這些嘰嘰喳喳傢伙對於神明的崇敬,對於那祭祀儀式的狂熱。
鼠人擠著鼠人,鼠人們踮起腳尖,鼠人們抬起頭來,急切的向著那祭壇的位置看去,爬上高處,推搡著想要更靠近一些。
引發了極為嚴重的混亂,爭吵,漫罵。
刺耳的聲音化為了一陣音浪,一切都是都是那樣的混亂,直到一聲鐘鳴壓倒了所有的聲音,混亂就這樣平息,所有的鼠人都仿佛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
盛大的祭祀,開始了!
一些活著的幽眼人族戰士被推上了祭台。
時間太過緊迫,鼠人們沒有來得及對這些傢伙進行什麼有效的處理,這是他們的幸運。
只是手中的儀式刀具落下,一個個頭顱滾落下來,鮮血四濺。
三個鼠人軍閥矗立在高台上。
旗在其中是最為不起眼的那個。
這場戰爭里,他最為保守,也自然是最為的不起眼。
那被提上高位的私軍頭目與戰爭祭司在針鋒相對。
時間的流逝中,鼠人帝國中的那一群群傢伙在相互漸行漸遠之後,自身也是開始了相互分化。
最為嚴重的就是鼠人祭司這一群體。
先是分出了大爪祭司,再是戰爭祭司,到現在又是出現忠誠派和激進派還有鼠人領主。
此時這裡的戰爭,主導者里就是有鼠人領主的存在,不是鼠人祭司,而是鼠人領主。
實際上這群傢伙里現在的分歧是越來越嚴重了,忠誠派選擇了回歸鼠人議會,激進派大貓小貓兩三隻,鼠人領主目前風頭正盛。
在那場為了與神殿守衛爭鬥主導權而出現的大聯合失敗之後,這群傢伙就轟然裂開了。
而鼠人領主們在雙生要塞的動作更是那拋棄了忠誠派與激進派的獨走。
很讓人懷疑這群同屬於一個源頭的傢伙們以後能不能再聯合到一起了,估計很難,畢竟有一支鼠人祭司已經公然的選擇了背叛。
在幫著神殿守衛狠狠的痛擊友軍之後,戰爭祭司們就已經回不去了。
不過也正常,新的時代了,在沒有了白鼠橫置於所有鼠人的頭頂之後,一切本都應該出現不一樣的發展。
這祭壇上。
那位渾身焦黑的私軍頭領正在與對面的戰爭祭司爭鋒相對。
為了爭奪這份功績那最大主導人的名頭。
雖然讓那渾身焦黑的私軍頭領來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畢竟他光是站在這祭壇上就已經是這樣的艱難了,每一個舉動都會帶的他身上那焦黑結痂的皮膚皮開肉綻。
這傢伙明顯活不久了。
但是他還是站了上來,站上了這祭壇,沒有其他的原因,他身後的鼠人領主們把他推了上來,無疑,獨走之後鼠人領主們需要一個漂亮的開局。
在分歧越來越大之後,每一群離開大群體的傢伙都是要變得更加團結。
鼠人領主們聯合給出了許諾,讓這個渾身焦黑的傢伙不惜一切的站在了祭壇上。
最後一個活著的幽眼人族戰士被斬下了腦袋,這渾身焦黑的私軍頭領鬆開了手裡的祭祀刀具,只是因為長久握持,一部分焦黑的皮肉黏連在了這祭祀刀具上,在鬆手的瞬間,被連帶著撕扯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連綿不斷的疼痛。
讓這個傢伙的表情顯得那樣猙獰,眼睛猩紅一片,顯得那樣的駭人。
一時間,就連身邊那位戰爭祭司都是退了一步。
這個戰爭祭司也不是個怯懦的傢伙。
身上盔甲上暗紅色與猩紅色血跡斑駁交替,一看就是剛剛從血戰中退下,只是論起氣勢卻也還是差了這個渾身焦黑的傢伙一籌。
後退一步,便已經輸了。
臉上掛上了憤怒,只是想要發作,卻是窺到了那焦黑鼠人雙眼中的猩紅。
這場祭祀儀式就這樣落下。
在那高舉的旗幟中,漆黑鼠人用沙啞的聲音高聲呼喊著偉大神明,所有鼠人都是隨著一起歡呼了起來,聲浪沖天。
在這場聖戰中,占得先機的是鼠人領主。
榮譽也是同樣歸於鼠人領主們。
是的,是鼠人領主,不屬於那漆黑鼠人,因為他快要死了,也不屬於鼠人軍閥,因為現在的鼠人帝國中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鼠人軍閥了。
這三支軍隊都是由鼠人領主和神殿守衛推出,戰爭中的功績也當然歸屬於鼠人領主和神殿守衛,後面,或許有更多的傢伙會在這一場戰爭中將更多的軍隊一一推出。
但是那榮光都不會是屬於那些被填入軍隊的卑賤傢伙們,不屬於鼠人戰士,也不屬於曾經那群從鼠人戰士中一點點攀爬起來的鼠人軍閥。
這漆黑的鼠人,忍耐這樣的痛苦,矗立在這裡,為了什麼呢?
為了成為一個鼠人領主。
是的,成為一個鼠人領主。
當然,這是一個欺騙,一個奶嘴,畢竟誰都是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被燒的漆黑的傢伙活不長了,無論開出怎麼樣的條件,都是一種不需要付出的空談。
只是許出這樣的一個條件還是讓人驚訝,鼠人領主中可是從沒有一個不由鼠人祭司就任的存在。
或者說,鼠人領主們一開始就是白鼠用來安撫那些鼠人領主中保守派而給出的奶嘴。
只是現在,情況似乎出現了一些變化,鼠人祭司的各個群體中分歧在一點點的半大,被推上大祭司位置的繩七沒有威望壓制所有的野心者,做大的神殿守衛們似乎在謀劃著名什麼。
這個時候,應該要做出一些改變了,或者說,此時鼠人帝國中的每個群體都是在尋找更多的尺碼。
此時的鼠人議會已經實質上的失去了任命與管控鼠人領主的能力,這樣的情況下,鼠人領主這樣的一個名號當然可以作為籌碼。
甚至還是一個極為有用的籌碼。
這個傢伙,這個被推上戰場,不惜一切為鼠人領主們謀奪功績的傢伙,這個被燒的漆黑命不久矣卻依然是站上了這處祭壇的傢伙。
他不就是極為的吃這一套嗎。
無邊的痛苦中大聲呼喊,在無數鼠人的狂熱應和中,癲狂大笑。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成為鼠人領主,成為那一個個幾乎擁有一切,華貴不已的鼠人領主。
只是很可惜,那都是夢而已。
在這場盛大祭祀的結尾,那不遠處的堡壘城牆上,一門精細極了銘刻各種繁複紋路的大炮被推上了城牆。
操縱這門大炮的隨軍法師們用憤恨無比的目光注視著不遠處的那些鼠人們。
調試馬上就是要完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