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鼠戰的光輝事跡和大麻煩

  第311章 ,鼠戰的光輝事跡和大麻煩

  這是一場尤為壯觀的祭祀。

  那位颶風島的主人,他被壓上了高高的祭台。

  作為這座龐大島嶼的主人,本來應該被打理的一絲不苟而又莊重,只是很可惜,這一路,他是被鼠人們暴力的拖拽而來。

  華貴的衣服上沾染泥濘,一絲不苟的頭髮被打亂,身上帶著許多剮蹭而出的傷痕,溢出鮮血,帶來持續不斷的刺痛。

  狼狽不堪的摸樣。

  兩個頗為悽慘的鼠人奔襲騎士押著這位曾經的海洋之王。

  不久前城堡前的那場廝殺頗為的慘烈。

  一個右手像是沒有骨頭支撐一般軟綿綿的塌下,一個乾脆就是胸前插著還沒有拔出來的斷裂劍尖。

  所有的鼠人都是在翹首以盼,等待著屬於自己的功績,等待著這場盛大祭祀的被召開。

  繩七的出場並不是那樣的霸氣。

  那艘龐大的戰艦並不能夠過分的靠近這片沙灘。

  乘坐著搖晃的小艇抵達。

  說實在的,繩七在鼠人帝國中確實並不是那樣的耀眼,只不過那要看和誰比了。

  連綿的歡呼聲響起。

  一步一步的踏上那處高台,那位島嶼主人還想要掙扎,不甘心,表情帶著驚恐和憤怒,只是很顯然,作為祭品的他表現並不用那麼的突出。

  被繩七斬下了腦袋。

  沒有出現驚喜,這場祭祀並沒有引來偉大神明的注視。

  但並不是什麼都是沒有獲得。

  在盛大的祭祀中,繩七的威望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這一刻,無數的鼠人於他面前狂熱歡呼的時候。

  繩七於高高的祭台上高高舉起的自己的雙爪。

  不過這樣的感覺不錯。

  …………。

  鼠戰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壯舉,他從那兩處大陸交界的地方闖入人類帝國,並於今日正式跨過那漫長的距離,幾乎從大陸上貫通了整個人類帝國。

  這並不容易,但是鼠戰做到了。

  這個傲慢的傢伙於今天第一次目睹面前這條廣袤的仿佛沒有盡頭似的大河,這條苦鹹的大河。

  踩在一處怪奇尖銳的礁石上,可惜,在這漫漫長夜裡,一切看的都不是那樣的清楚。

  海浪拍打著這處海岸,噼啪的聲音不斷的於耳邊迴蕩,鼠戰臉上掛上了一絲驚嘆,對於面前的這條廣袤到難以想像的大河。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憑藉著自己的力量,鼠戰靈巧的於這一處處怪奇銳利的岩石上跳躍,這樣舉動自然是危險,不過那也要分對誰。

  對於鼠戰來說卻顯然是不算什麼了。

  在一處尤為低矮的礁石上伸出了爪子,撈起了一點海水。

  聞了聞之後,嘗了一口,表情擰巴了起來,那些鼠人商隊裡的大爪祭司描述的沒有錯誤,這海水的確是又苦又咸。

  十分難得的,鼠戰做出了這樣的動作。

  莫名有些違和,畢竟這傢伙幾乎是趟著一條血路闖到這裡的,這一路上,無邊的殺戮對於他來說都是輕了。

  這段路程到了後期,面對身後追逐而來的人類軍隊,手中的鼠人卻是越來越少。

  可越是這樣,這個傢伙卻越是表現的狂暴,作為一種回應。

  他手中的這支東方遠征軍越是虛弱,他表現出的姿態就愈是更加的狂暴,近乎是泄憤似的對於途徑的人類城市進入摧毀。

  雖然這些城市裡沒有像是激浪城那樣的雄偉城市了,但是他這樣的姿態的確是嚇到了不少的對手,表現的不夠瘋狂又是怎麼能夠一路衝過無數的關隘抵達這苦咸大河河畔呢?

  不知道多少的幽眼人族在鼠戰的注視中死亡。

  而如今,這個恐怖的無皮邪魔,殺戮使者,僅僅只是描述就是足以讓幽眼人族孩童停止哭泣的可憎可怖傢伙,好奇的捧起了一捧海水,嘗了一口,臉龐上掛上了那擰巴的表情。

  的確違和,不過卻並不奇怪。

  鼠戰這個狂躁傲慢的傢伙這一生里雖然大部分填充的都是戰爭,殺戮,毀滅,紅色蜥蜴,白鼠,但並不都是這些。

  畢竟鼠人祭司們鼓搗出來那些新奇小玩意的最大單人賣家就是鼠戰。

  在草原上據守的那段時間裡,鼠戰就很喜歡擺動那些精緻的小東西。

  雖然這一幕,既難以想像,又難以描述。

  這樣的姿態只出現了短暫的一小會兒。

  鼠戰不再對於面前這片無邊無際的苦咸大河進行更多的探究了,實際上,他來到這裡當然不單單是為了那貫通人類帝國全境這樣的壯舉。

  一些更要緊的事情必須要被提上日程了。

  抬起頭來,身後的海岸上,一雙雙猩紅的眼睛停頓,注視著鼠戰的背影。

  這是十分駭人的一幕,不過也要看對誰來說。

  鼠戰只是輕輕轉過身子去,面前所有的那些猩紅的眼睛就都是紛紛的低下了頭,沒有一個鼠人敢於直視他。

  實際上這段時間的大奔逃並不是什麼好處都是沒有。

  此時這些匯聚在鼠戰身後的這一支安靜而又沉默的軍隊就是一項收穫。

  這場無休止的奔行就像是一次大浪淘沙,不合格的傢伙被盡數淘汰,面前的這些傢伙總算是合格了。

  可以得到鼠戰這樣一個評價。

  只是合格的代價是十不存一。

  鼠戰需要補充自己手裡的軍隊了,這是一件很是要緊的事情。

  畢竟其他人不清楚,作為鼠人大統領的鼠戰還能夠不知道自己手裡的這些傢伙是個什麼德行嗎。

  再合格的鼠人軍隊也需要數量上的支撐。

  精兵這個概念雖然在鼠人中也是存在的,只是很可惜,稍後鼠戰要面對的戰爭規模估計一點都是小不了,而在這種時候還自大的去應對那就是愚蠢了。

  鼠戰並不覺得依靠現在自己手中的這點力量能夠支撐起那即將到來的盛大會戰。

  即便這些傢伙已經算得上合格,能夠被稱呼為一支勉強看的過眼的鼠人軍隊。

  索性,那些鼠人祭司並沒有放棄,沒有放棄鼠戰手裡的血菇。

  這些傢伙手中的商隊依舊在不斷的,前仆後繼的來到鼠戰的身邊。

  他們現在已經是鼠戰最大的依靠了。

  說來也是怪異,曾經雙方恨不得把對面給打出狗腦子來,但是如今鼠戰還就是只能依靠這些惱人的鼠人祭司了。

  怎麼說呢,壯舉是要付出的代價的。

  鼠戰成功的激怒了幽眼人族,激怒了那些大貴族,那些教會,皇室,那群法師,甚至連普通的農夫現在都是恨不得吃他的肉。

  怎麼說呢,這仇恨拉的有點太大了,大到鼠戰都是要有些扛不住的程度了。

  不夠遙遠的地方,一串漫長到延綿到視線盡頭都是沒有徹底落下的點點火光在浩浩蕩蕩的行軍。

  不用懷疑,這就是鼠戰惹上的麻煩,一支龐大到了極點的隊伍。

  幽眼人族已經很久都是沒有那麼的團結了。

  皇室,貴族,法師,騎士,商人,平民,傭兵,教會,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人都在這一刻放下了矛盾,走向了聯合。

  這才是堆砌出了這樣一支龐大到難以想像的隊伍。

  魔法騎士和教廷騎士們一起擦拭長劍,傭兵們和農夫們一起扛著武器談天說地,法師們在維護一架架剛剛從各大工坊中推出的猙獰魔能武器教會牧師們在一旁圍觀,貴族們相互匯聚在一起相互碰杯。

  能夠壓下所有矛盾,能夠讓這些傢伙走到一起的東西不多。

  仇恨,無邊無際的仇恨。

  鼠戰倒是沒有幹什麼太過缺德事情,就是單純的殺的太多了,毀滅和踐踏的太多了,締造的仇恨太多了。

  太多的仇恨了,難以釋懷,難以放下的仇恨。

  漫長的隊伍,無數的人,或是歡笑,或是疲憊,麻木,痛苦。

  他們手中握著的東西各種各樣,長劍,彎刀,弓箭,巨斧,戰棍,草叉,鐮刀,法杖,亂七八糟的。

  這漫長的隊伍,無數的人,在那火把的斑駁火光中,於這片大地上前行,身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空蕩與荒蕪,不遠處一片廢墟存在。

  大堆的屍體被隨意的拋置在廢墟中,誰幹的不需要有疑問。

  不久後,又是一些身影從廢墟或是曠野中出現,加入這支龐大的隊伍中,加入這場龐大的行軍中。

  某種意義上,鼠戰的確是干出了一件難以完成和了不得的事情。

  …………。

  一片混亂的營地在一處海岸邊的高聳崖壁上落下。

  這裡是一處不錯的天然港口,崖壁後的海域有著足夠的深度,可供龐大的戰艦停頓。

  實際上已經有鼠人來到這裡了,那些鼠人商隊已經到了,像是聞到血腥味道的鬣狗。

  一條從崖壁下的蔓延向上的道路已經被開鑿了出來。

  貿易已經開始繼續了。

  領頭的大爪祭司正在和那鼠戰的親衛隊頭領進行激烈的爭吵。

  為了拿到一個更加優勢的價格,為了獲得更多。

  這些傢伙犀利的進行著談判,只是效果不怎麼樣,再怎麼犀利的談判在對上了這些臉龐上沒有多少波動的呆愣傢伙之後都是顯得那樣的無力。

  無論這些大爪祭司在說什麼,迎接他們的都只會是那張呆愣平靜的面龐和一個一定不會改變的報價。

  這太讓人挫敗了,時常會有一些大爪祭司被氣的哇哇大叫。

  當然,這不會影響最後交易的結果。

  這些鼠人商隊是永遠不會虧的,無論鼠戰給出一個多麼挑戰底線多麼誇張的價碼,他們都不會虧,沒有其他更多的原因。

  那些鼠人領主流出了足夠誇張的餘量。

  交易達成,大量的俘虜,那些東方遠征軍的戰利品,年幼的,老邁的,恐懼的,這些祭品,被像是牲畜一樣挑選,當然,當然要選擇更為健壯的。

  這條漫長的航線加上鼠人那不靠譜的戰艦,這些疊加在一切,帶來的損耗是極為恐怖的。

  健康的,健壯的,年輕的,狀態好的,大爪祭司們在挑選自己的貨物。

  掰開嘴巴,觀察牙齒,細皮嫩肉的不能夠,最好要帶點傷痕,這樣的貨物帶回去之後還能夠吹噓兩句,加上一個強大戰士的名號,能賣出個更好的價格。

  不過優質的貨物有限,而參與購買和挑選的大爪祭司卻並不只有一位。

  動作很是急切,抓緊時間。

  不多時,一大批的戰利品就完成了交割,有的大爪祭司心滿意足,有的焦躁不安,卻索性這場交換還沒有結束,接下來,更多的東西被擺了出來,幽藍色的眼眸,帶著繁複花紋的物件,單獨被關押的強大戰士,新一批的貨物。

  喊叫聲出現了。

  大爪祭司們在驅趕自己挑選好的貨物們登船。

  一個婦人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孩子。

  性情不佳的這位大爪祭司揮舞起了手中的鞭子,表情可怕極了,並不奇怪,因為他來的不是那麼的即時,沒有挑選到什麼好的貨物,此時多出了幾分急躁。

  鞭打中,婦人放開了手中的孩子。

  絕望的哭嚎和卑微在此時迴蕩。

  鼠人們驅趕這些可憐的傢伙向著那些澡盆戰艦上涌去,取而代之作為交換的是一群眼眸中帶著好奇的青年鼠人們。

  青年鼠人們烏壓壓的湧入這塊地方,這些傢伙即便是經歷了漫長航行的折磨,也幾乎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眼神中卻也還是帶著那樣的好奇。

  雖然迎接他們的依然是鞭打,還有那冷漠的可怕的鼠戰親衛們。

  這的確是一場交換,實際上,一個被俘虜的幽眼人族能夠換起碼十個青年鼠人,鼠戰最近急需補充手中的兵力。

  所有最近都只接受青年鼠人最為交易的單位。

  只是這樣漫長的路途運輸成了一個麻煩,為了更有效率,大爪祭司們會將超過澡盆戰艦幾倍承載數量的青年鼠人填入戰艦里。

  於是乎你能夠見到這樣的場面,一層層的青年鼠人們被胡亂的壘起,高高的疊起來。

  這讓這些澡盆戰艦的承載能力到達了一個很恐怖的數字。

  而更恐怖的是青年鼠人的死亡率。

  被這樣運輸,即便是生命力頑強的鼠人也是很難承受的。

  實際上一個幽眼人族俘虜能夠交換的青年鼠人要來的比成交價遠遠更高。

  如果將那些在運輸過程中死去的青年鼠人們給算在其中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