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衝破封鎖
向前突進的貴族聯軍仍然保持著一定的秩序,有序的壓上。
東方遠征軍的前鋒部隊表現的很頑強,這一次沒有督戰隊在後方逼迫,但是這些傢伙卻表現的格外賣力。
只是終究是有些後續無力,鼠人們本就不是一群以單體素質見長的傢伙。
殘酷的廝殺中,落敗難以避免,戰場上,此時的情況顯得有些格外混亂了,特別是對於東方遠征軍而言,多次的調動,陣地和隧道都是在這反覆的調動中被拋棄。
簇擁成一團,烏泱泱好大一群的鼠人,相互挨著,擁擠不堪,臉龐上帶著惶恐,各種叫喊,磨牙的聲音,低語,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聲音,這些聲音,刺耳又展示著大部分鼠人此時的情緒,不安。
一前一後兩支部隊正在迅速的撕開東方遠征軍陣線,像是兩把滾燙的刀在切割黃油。
大量在這殘酷戰場上好不容易活下來的鼠人戰士,大量剛剛抵達這片戰場的青年鼠人,或者那些混雜在軍隊中的老油條。
在這一刻大量的死去。
鼠戰並沒有理會此時戰場上糟糕的情況。
而是將視線落在了突進的貴族聯軍上,那貴族聯軍的指揮官果然穩健,即便此時的情況對於鼠戰來說是這樣惡劣,顯然已經到了痛打弱水狗的時候了,卻還是那樣的謹慎。
元素溟滅炮已經開始落下了,這裡堆積太多鼠人了,灰黑色幾乎是要徹底擠滿眼中的一切,伴隨著炮擊的落下迸發的元素擾動的亂流,像是橡皮擦一樣,塗抹出一塊塊空窗。
穩健是一個很好的優點,只是有的時候能不能繼續穩健下去這可就是由不得你了,特別是此時在這如此混亂的戰場上。
鼠戰的親衛隊分出了一支隊伍,這支鼠戰從屬鼠人督戰隊裡培育出來的隊伍將要第一次的戰場上宣告自己的存在了。
雖然他們的表現在還沒有登場的時候大姑就已經有了一定的預期。
鼠戰的親衛隊無論從標準,甲冑還是各種武器和裝備,這些東西都是和一群傢伙有著大致的相似。
凶暴騎士,你可以把鼠戰的親衛隊看做一群下了馬的凶暴騎士。
不過兩者之間還是有著差距的,騎乘凶暴巨鼠的凶暴騎士更加的重視騎術,雖然他們的戰術一直以來都是可以用簡單的幾句話一言以蔽之,衝鋒,然後殺死敵人或者被敵人殺死。
騎乘凶暴巨鼠的時候,凶暴騎士占據絕對的上風,但是將戰場轉移到平地上的時候卻是鼠戰的親衛隊要更勝一籌了。
因為一個並不複雜的原因,為了在長久奔襲中保持體力特別是在身上還穿著厚重全身甲的時候,更多的血菇會被優先供給到這些親衛隊手中。
這些傢伙是鼠人帝國短暫歷史裡為數不多的重甲步兵。
如今在戰場上,這些傢伙開始展示自己的崢嶸了。
混跡在普通的鼠人里,隨著那漆黑的潮水靠近自己的目標。
戰場上,在貴族聯軍們逐漸加速,狠狠的撞在東方遠征軍里那些惶恐匯聚在一起傢伙上的時候。
在那單方面的屠殺中,鼠人戰士的士氣在飛快的下滑,直到一支隊伍的忽然出現。
這些穿著黝黑甲冑的鼠人就這麼毫不顧忌的向著貴族聯軍給頂了過去,激烈的交戰中,這些傢伙硬生生的頂住了貴族聯軍們的衝鋒。
像是礁石抵禦海浪,只不過往往是鼠人們充當海浪,這一次卻是反了過來。
這些親衛隊化作了礁石,抵域那遠遠不斷出現在面前的貴族聯軍。
東方遠征軍的士氣暫時穩住了。
在緩過了一口氣之後,在戰場上那瀰漫的血腥味道中,那些彙編入鼠人軍隊中的鼠人祭司們在這一刻幫大忙了,他們的確是提振士氣的一把好手。
鼠人瘋狂的反撲之中,這片戰場似乎化為了一座殘酷的絞肉機。
在這樣的震盪中,即便那貴族聯軍的指揮官依然在源源不斷的發布命令,將這道防線給鞏固起來,只是所有的一切還是在飛快的趨於混亂
一條條小口子,出現在那條貴族聯軍組織起來的防線上。
快要成熟了,那個機會,那個越過人類防線闖入人類腹地的機會。
只是在那之前,鼠戰還要處理一個小問題。
一個挑戰者出現了,闖過混亂的戰場,站到了鼠戰的面前,明亮的盔甲上雕刻著細密的而又隱藏於邊角,一種奢華低調的展示。
當然,這都不是最為顯眼的,那雙眼睛,那雙充盈鬥志,明亮的眼睛,才是最為顯眼的。
他向著鼠戰發起了挑戰,鼠戰應下了這場挑戰。
獰笑的取下了背負的猩紅長矛,或許將一位人類領袖殺死他能夠更加體面的完成這一切。
雙方在這混亂的戰場上相互碰撞,只是交手的一瞬間,這位騎士就是感受到了不對勁,鼠戰的力量壓過了他一頭,沒有到無法抵抗的程度,卻讓他在剛剛交手的瞬間就是一下落了下風。
那位皇子,同時也作為最為耀眼的一位騎士。
卻是以一種這樣激進的辦法來到了鼠戰的面前,似乎是想要來一場將對將王對王。
只是怎麼說呢,結果並不美好,戰鬥剛剛開始,他就是在力量上被鼠戰給壓了一頭。
夾緊雙腿,坐下的戰馬在唏律律的聲音中高高揚起聲音,鼠戰壓下的長矛被高高的頂了起來,縱身後退,拉出來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
雙方在這一刻都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相互對視了一眼。
鼠戰的表情猙獰而又可怕,這皇子面龐卻是被那面罩給徹底遮掩了下來,看不清楚。
戰鬥的停滯僅僅只過去了一瞬,雙方再次開始了交戰。
相互碰觸中,這皇子騎乘的戰馬給了他就極大的便利。
無論前進還是後退,依靠戰馬的機動和鼠戰勉強交手,很顯然,他低估了鼠戰的危險性。
雖然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並不奇怪,鼠戰的許多對手都是輕視過他,以為只要靠近他,那麼一切都是會好過來的,認為只要雙方之間的距離挨得足夠近,那麼就是可以輕鬆的將鼠戰殺死。
並不奇怪,單獨拿出來的鼠人的確就是這樣的孱弱,讓人實在是難以重視。
只是怎麼說呢,這樣輕視他的傢伙一般都是被他給殺了。
鼠戰主動開始了突進,一步踏前,這個醜陋的沒毛的傢伙出現在了那位人類皇子的面前,慣例,將手中的武器在揮舞中向著鼠戰迎了過去。
被鼠戰輕易的擋住,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的結束,這人類皇子的戰馬發出了一聲悲鳴,鼠戰一直都不是只有一隻手能夠握住武器。
那杆的漆黑旗幟被作為一桿長矛使用,那般毫無徵兆的被鼠戰送出,從一個刁鑽的角度給刺入了身前這匹高大戰馬的腹腔中,只是輕輕的攪動,那痛苦的嘶鳴同步在此時的戰場上出現,戰馬開始了臨死前的掙扎,鼠戰靈巧的躲避這匹發瘋戰馬的攻擊,在那尖銳扭曲的笑聲中抽身離去。
但是那個皇子就是沒有那麼的好運了,在胯下戰馬暴動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要安撫,只是這個時候安撫與不安撫都已經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了。
被重重的從戰馬上甩下,狼狽不堪,身邊,在尖銳的嘶鳴中,戰馬栽倒在地面上沒有了生息。
很顯然培養一位合格的騎士並不是那樣的容易,無論是訓練,學習,還是長久的同自己的夥伴培養默契與感情,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心力上的投入。
但如今,這漫長心力投入的默契,夥伴,還有更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那戰馬就這樣簡單的被鼠戰給一旗幟扎死了。
鼠戰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不僅要殺了那匹馬,他還要把這個膽敢站在自己面向著自己發起挑戰的傢伙也會死。
猙獰危險的笑聲中。
鼠戰壓了上去,幾乎是難以招架,在各方面都是如此,在獲得了殺戮賜福之後,除了依舊沒有多少法術能力以外,各個方面鼠戰都是變得更加強大了。
戰鬥中,一點猩紅出現在鼠戰的身上。
不斷的出手,幾乎就是壓著這位皇子在打。
是的,這位皇子也是英雄,但是英雄之間也亦是有著差距。
鼠戰能夠輕鬆的壓制這位皇子,卻一下殺不掉,作為幽眼人族的皇子,顯然,各種各樣的法術他一樣的精通。
選擇了一個最為契合此時情況的法術。
耀眼的光芒近乎頃刻之間就是將這塊不大的區域給徹底照亮了,面對這般明亮耀眼的光,鼠戰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雖然很快就是強迫自己再次睜開雙眼,但是卻還是給了這幽眼人族皇子喘息的機會。
大喘息的幽眼人族皇子再一次的拉開了距離,狼狽不堪的摸樣,此時在支著膝蓋大口的喘著氣。
在剛剛不做間斷的對拼之中,他差一點就是連手中的大劍都是要脫手而出了。
鼠戰的臉龐上出現了一分惱怒,特別是在看到不遠處幽眼人族皇子的時候。
雙眼在這耀眼的光芒中多出了幾分通紅。
那位幽眼人族的皇子在鼠戰看向他的時候也是再次握住了手中的大劍,擺出了一個架勢出來。
自不量力的傢伙。
鼠戰沒有再去多看這個傢伙一眼,大隊的皇室騎士衝破了混亂的後方,匯聚在了那幽眼人族的皇子的身邊。
他不是真的要和那貴族聯軍還有面前這隊騎士搏殺,雖然他很想要將這些傢伙都給殺了,但是現在最為重要的事情並不是這個。
在鼠戰親衛隊不懼生死的衝擊和鼠人軍隊的反撲中,嚴密的貴族聯軍被撕成了兩段,分裂成了兩個部分,現在最好的機會。
與要去做的事情相比,迫切想要殺掉這個不知所謂傢伙的衝動也要放在後面了。
染血的漆黑旗幟再次開始被舞動了起來,鼠戰帶著手下的親衛隊向著身後灰黑色的鼠人潮水扎入,身影一下就是消失不見。
鼠戰親自帶隊,那面漆黑的旗幟又一次的出現在了前線上,旗幟的擺動中,鼠戰開始了大聲的呼喊,鼠戰號令著龐大到一種程度的大軍。
無數的鼠人在鼠戰旗幟的揮舞中開始了衝鋒。
這是獨屬於大統領的權利,也是屬於鼠戰的權利。
尖銳的呼喊中,鼠人的涌動中,向著前方挺進,後方那些仍在施虐的皇室騎士根本就是沒有被鼠戰放在眼裡,過於龐大的軍隊那一點點的死亡一點浪花都是無法濺起。
沿著那條裂縫,鼠人們瘋狂湧入,根本就是無法阻擋,貴族聯軍的統帥終於是明白鼠戰想幹什麼了,只是現在明白已經是有點晚了。
恐怖的元素紊亂炮在不斷的落下,向著那領頭的,背負旗幟的,無比顯眼的鼠戰落下,只是起到的效果卻只能說聊勝於無,盡數被那杆漆黑的旗幟阻攔,落下瞬間就仿佛是那被掐斷了引線的鞭炮一般,直接就是啞了火。
鼠戰在癲狂的大笑,肆意的狂奔,很顯然,這次是他賭對了,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了。
與其在這裡和這些人類軍隊死磕,還要每時每刻防備高原之上野蠻人的襲擊,鼠戰一直都是更加鍾情於施虐幽眼人族的腹地,點亮那一座座的村鎮和城市。
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了。
炮火還在不斷的落下,鼠戰邊上的鼠人可是遭了殃了,只是鼠戰並不在乎,哪怕此時還能夠聚攏在他身邊的大概就只有一類群體。
他的親衛隊。
只是即便是這樣又是如何呢,狂奔的鼠戰絲毫不在意這一點點的傷亡。
並不是沒有活路,比如說離鼠戰來的再近上一些,這樣就是能夠被一併納入漆黑旗幟的庇護中來。
在一輪輪的炮擊中,就只有那些圍攏在鼠戰身邊的親衛隊逃得一命來。
不過有些奇怪,為什麼那距離鼠戰最近的親衛隊中,一個呆愣傢伙露出了一點白色的毛髮呢。
一個有著白色毛髮的呆愣傢伙,蠻奇怪的傢伙。
鼠戰就這樣帶著親衛隊還有大批的鼠人衝破封鎖揚長而去,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慘重,他只帶走了三分之一的東方遠征軍,剩下的,那三分之二的鼠人戰士就這樣被作為耗材一般,被毫無留戀和猶豫拋棄在這片混亂的戰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