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賭博和戰爭的轉機

  第288章 ,賭博和戰爭的轉機

  鼠巨魔正在撕裂戰場,這些生命力頑強的傢伙甚至能夠短暫的抵抗住隧道塌陷帶來的窒息。

  從被元素紊亂炮犁了一輪又一輪的荒蕪區域地下掙扎著攀爬而出。

  生命力各過於頑強,有些難以想像,卻並不奇怪,畸變造物本就是超脫了一般生物的範疇。

  鼠戰給這些傢伙配上了厚重的甲冑,還有那沉重的狼牙棒。

  想要將這些鼠巨魔徹底的作為一種重裝怪獸來使用。

  表現出來的效果和鼠戰的判斷沒有什麼出入,只是細節上卻是出現了一絲偏差。

  鼠巨魔放棄了那特殊定製的狼牙棒,也放棄了那厚重的金屬甲冑。

  這些傢伙在畸變的影響中,手臂過度生長,猙獰粗大,已經和普通的鼠人再不一樣了,雙手拖在地面上,比起鼠人倒是和另一種東西要來的更加相似。

  猩猩。

  長著鼠人腦袋,更加巨大的猩猩。

  這樣的身體結構限制了他們握持握起,一旦開始狂奔便就是會不自覺的進入手腳並用的姿態中,手中的巨大狼牙棒也多是會在這個過程里被隨意的拋棄。

  這些傢伙只是更加的穩定,能夠接受一定的命令和智慧,但卻不夠聰明,起碼比不過普通的鼠人戰士要來的聰明。

  畸變還是對於這些傢伙的頭腦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只是這也帶來了優點,這些傢伙雖然不如普通的鼠人戰士來的聰明,但是也不會像是那些傢伙一般時刻都在審時度勢,無時無刻不在做著戰略轉進的準備。

  而且也並不一定需要武器,在那極端巨大力量的加持下,即便是赤手空拳,那一個個人類騎士在鼠巨魔的手中也大概是和玩具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差別。

  這種種原因中,鼠巨魔們大多不會額外使用武器,也不會穿戴甲冑。

  不穿戴甲冑的原因並不複雜,起碼不是因為鼠戰的貧窮,而是畸變造物本身的特性。

  在人類紊亂炮擊中,畸變會被加速,血肉會在這個時刻變得極端活躍,厚重的甲冑在這樣的情況中起不到任何保護的作用,反倒是會成為一阻礙。

  破碎翻卷的甲冑會在加速的畸變被迅速被血肉包裹,拉扯著向身體內部陷入,不僅僅是會讓原本無序的畸變變得更加混亂,巨大的痛苦中,銳利的金屬碎片還會不間斷的在血肉的蠕動中與鼠巨魔的身體中製造傷口。

  這是一種並不美好的情況。

  也讓鼠戰放棄了給這些傢伙穿戴甲冑。

  以一種類似剝皮巨鼠般的野蠻姿態於戰場上狂奔,只是比起剝皮巨鼠,這些鼠巨魔更加的可控,也更加的安全。

  鼠巨魔在被飛快的填充進鼠人的軍隊中。

  如果戰況不是那麼的焦灼,這些昂貴的傢伙誕生之後的第一種用途無疑會是那些鼠人祭司的護衛,或者承擔一種親衛隊的職責。

  只是在此時的這場瘋狂拉鋸的戰爭中,此時的情況,容不得浪費,鼠巨魔們剛剛在戰場上嶄露頭角,就是被作為一種零散單位編入整個東方遠征軍中。

  在第二次神戰中,鼠戰對於軍隊的劃分就是以一個個小編隊的嵌套作為主體、

  雖然沒過多久這樣的分割被他自己給放棄掉了,以往要應對的敵人並不需要講究太多的戰術,匯聚起來,驅趕向前,只需要做到這兩點就是夠了。

  但是此時,那被放棄的東西就卻是被再次撿了起來。

  資深鼠人,青年鼠人,鼠人巨魔,隨軍祭司,還有各個鼠人小隊長。

  實際上,鼠人軍隊的架構在這一段時間裡一直都是沒有進步,甚至還出現了倒退,在國力迅速膨脹的情況下鼠人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一個難以處理的對手了。

  好吧,或許在遼闊草原上遇到過難纏的對手,只是那草原上的空曠環境還有敵人那以騎兵為主的軍隊結構就是註定了抱團才會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現在不同了。

  塹壕戰,陣地戰,必須將軍隊的指揮權更加細碎的分派下去,這條悠長戰線的每一處都是在爆發戰爭,焦灼的情況中相互消耗,被攤的過開的鼠人戰士們正在逐漸的丟失指揮。

  繼續下去,反倒是鼠人自己要迎來混亂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鼠戰的解決辦法很簡單,或者說,一直以來他都是傾向於把一些複雜的問題簡單的進行處理。

  小隊的劃分被落了下去,小隊長的職位被掛上了功勳兌換表,也無所謂誰想要當這個隊長。

  只要你能夠在這場戰爭中長久的活下去,積攢下來功勳,那麼換來一個小隊長的職位,這不會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青年鼠人還在源源不斷的被送抵這處戰場,鼠人們一直都不缺乏兵員。

  出乎意料的,這次下發的小隊長職位頗為的有含金量,一種明確的編制。

  手中可以匯聚一支千人的鼠人戰士小隊,可以兌換一個鼠巨魔,那高高在上的鼠人祭司也在援助範疇中。

  鼠人的隊伍繼承了他們一貫的特點,被稱呼為小隊,但是這樣的規模儼然是一支小型的軍隊了。

  這些小隊的統領簡直就是個一個個丐版的鼠人軍閥了。

  千人青年鼠人資深鼠人戰士混雜的隊伍主體,鼠巨魔怪獸單位,鼠人祭司,巨鼠,戰爭器械,大爪祭司。

  好吧,不知不覺之中,鼠戰的功勳體系中已經囊括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然,那些鼠人祭司和大爪祭司都不是將自己賣給了鼠戰,賣給了東方遠征軍,而是作為一種僱傭狀態而存在,只要你出得起功勳,這些傢伙也將暫時歸於你的麾下。

  這是一種很靈活的架構。

  也是一種無奈的妥協,架子徹底攤開之後,鼠戰為了增加對於手中的這支龐大軍隊的控制力而做出的妥協。

  鼠戰鞭打鼠人軍閥,鼠人軍閥鞭打這些鼠人小隊頭領,這些鼠人小隊的頭領再去鞭打手中的鼠人戰士。

  這樣一層層的遞進中才不至於讓一切都是那樣的混亂不堪。

  前線工事裡鼠人戰士的潰逃止住了,那些新就任的鼠人小隊頭領為了不被頂頭的鼠人祭司給吊死在戰場上,做出了極大的熱情。

  畢竟大片的潰逃,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中,全部抓回來處死是一種不太可能的情況。

  但是單單盯住這幾個小隊頭領卻不是一件太過困難的事情。

  怎麼說呢,這段時間裡,甚至出現了死戰不退的情況,在那前線上。

  這是一種很直接的謀劃,被納入了鼠人軍閥這個體系之後,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小隊統領,但是總歸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畏懼死亡,怯懦不堪的鼠人們應該要抗拒,要抗拒這個不大不小的職位,但實際上恰恰相反。

  一些鼠人戰士開始了主動的冒險。

  鼠戰一直都是用的老一套,而且他這一套一直都是這樣的管用,以前是鼠人軍閥,現在是鼠人軍閥加上這鼠人小隊統領。

  老一套了。

  高高的掛起一個大餅,他真的會多麼在乎自己手裡的鼠人軍閥嗎,不見得,掛起這個大餅可以肯定,都是為了自己。

  但起碼他掛的餅是真的,只是再好用的套路連續不斷的用之後,效果也不會再像是以前那樣的好,解決的辦法也很是簡單,把這個高高懸掛起來的大餅放的低一點。

  東方遠征軍里,這一次就任小隊統領需要的功勳堪稱有史以來最少,似乎真的只要輕輕踮起腳尖就是能夠夠到。

  只是一切都是有著前提,活下來的,那麼握到手裡的才是真的。

  這一點,那些死戰不退的鼠人小隊統領並不懂,剛剛就任才幾天啊,就這樣的拼命。

  雖然也不奇怪,畢竟這些傢伙是鼠人啊,貪婪的鼠人。

  貴族聯軍們節節敗退,在鼠巨魔的登場後,在鼠戰正式的又是將那個大餅放下了一段距離之後。

  眼看戰爭就是要進入天平傾斜的環節了。

  只是這片戰場的環境實在是不是那麼的友好。

  鼠戰沒有打下中央的高原,在那刺骨的寒風中狼狽的後退,鼠人軍閥們的悍然入侵也是沒有徹底的吃下連岩行省。

  這是一種並不妙的情況。

  鼠戰一直在尋求快速結束這場戰爭的機會,只是貴族聯軍的統帥足夠的穩重,沒有給鼠戰機會。

  雙方初見時的纏鬥,貴族聯軍一方沒有上頭的追逐冒險深入的鼠戰,那元素溟滅炮被抬上戰場的時候,沒有乘著優勢向前推進,東方遠征軍架子攤的太大的時候,鼠戰再次將東方遠征軍進行劃分的時候,這些都是機會。

  只是那貴族聯軍的指揮官卻是選擇了一種最為穩妥的打法。

  這讓鼠戰沒了辦法。

  他並不是沒有對這樣的情況做預案,實際上鼠戰的準備並不僅僅只有這些。

  他深刻的知道鼠人的優勢是什麼,消耗戰鼠人們是不虛的,只是這樣卻太過拖延了。

  不應該這樣急切的,東方遠征軍的後勤都被鼠人議會給包圓了,就連功勳制度都是由鼠人議會給一力承擔。

  穩妥一點,即便是退回到黃金行省,開始那無休止的對壘,這都不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只是怎麼說呢,東方遠征軍耗得起,鼠人議會耗得起,但是他鼠戰卻是耗不起。

  僅僅是給出足夠多的資源和武器那麼戰爭就是能夠持續下去的話,那麼還需要他鼠戰幹什麼,還需要他這個鼠人大統領幹什麼。

  鼠戰已經開始後悔當初的妥協了,簡單的低頭,卻是一下就把他給架到了火上。

  他必須用勝利來證明自己,來宣告自己的無可或缺,但是偏偏就是遇到了一個烏龜。

  鼠戰真的很惱火,這惱火來自於很多方面。

  這段時間裡鼠戰是真的在賣破綻,就是想要引誘敵方的將領不顧一切向著他發起襲擊,那些都是真真切切的破綻,只要抓住那一場大潰敗就是難以避免了。

  只是對面卻一點都是沒有去抓這些破綻的想法。

  鼠戰是一個賭性很大的傢伙,在許多種破解這般局面的方法中,他選擇了最為激進的一條。

  只要貴族聯軍開始進軍,那綿長的防線出現漏洞,那麼鼠戰將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手下的鼠人軍閥拋下,帶著帶著自己的直屬部隊去在那條防線上撕開一條口子。

  沒有任何的後退,鼠戰一直想的都是進軍。

  他要將手中這龐大的東方遠征軍給強行塞到貴族聯軍的後方去,肆意的於人類帝國的腹地施虐和奔走,這些傢伙再不會有機會組織起一條堅實的防線出來將他給牢牢的卡住。

  相比於人類,鼠戰從未過度的擔心後方的淪陷,畢竟在那兩座大陸的交界處,據守那裡的那群傢伙可真切的是又臭又硬。

  好吧,把神殿守衛們甩出來頂事鼠戰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一點都是沒有心理。

  這才是鼠戰真正的策略,一個激進而又冒險的選擇。

  只是還沒有開始就是這樣胎死腹中。

  這樣的失敗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而且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對於現在這樣的情況,急切的傢伙似乎只有他一個。

  不應該是這樣的,那個老傢伙應該比自己要更加急切才對,為什麼他卻能夠這樣的沉得住氣。

  「該死的老傢伙,你為什麼不早點去死!」

  在那戰場後方的一處高地上,一座寬大的營帳中傳出了這樣憤怒的叫喊。

  各種方面,各種情況,許多事情都是出乎了鼠戰的預料,這讓他很憤怒,只是憤怒過後,也更多要去想要怎麼辦。

  現在的情況無論怎麼看對於他來說都是非常的不利,或許後退到黃金行省開始固守這並不是一件壞事情。

  畢竟只要戰爭沒有出現史無前例的大潰敗,那麼他便就是無功又無過,雖然威望難免會在這龜縮消耗的過程中受損,但是這片戰場的主導者依然是他,只要最後的勝負落下,這場戰爭還是在他的手中的得到勝利,那麼威望的受損也不會是一件大事。

  只是這樣鼠戰並不甘心。

  還準備最後的賭一把。

  不久後應該還會出現一個難得一見的好機會,就看那貴族聯軍的統帥會不會行動了。

  主大陸的那支鼠人快要燃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