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白鼠的餐桌禮儀

  第283章 ,白鼠的餐桌禮儀

  鼠人祭司們抵達了戰場。

  為了讓這群傢伙參與進來,所進行磋商和談判是一些極為麻煩的事情,不過好在這場戰爭的進行本身一件頭等大事。

  陸陸續續的有鼠人祭司抵達了戰場,然後尷尬的一幕就是出現了。

  這些傢伙的確是能夠起到作用,但是能夠起到的作用又不是那樣的多。

  面對那不斷轟擊陣地的魔力大炮,鼠人祭司們能夠做出的反應倒是和普通的鼠人差不了多少,狼狽的逃竄,倉皇的逃竄,甚至這些傢伙比起一般的鼠人還更加的難以抵禦那紊亂的元素亂流。

  如果普通的鼠人只是在逐漸的晶化,破碎,崩散成混亂的元素光點。

  那麼這些傢伙在這元素亂流里,就像是那膨脹的氣球,來不及發出哀嚎的聲音,身軀急速的膨脹,最終猛的炸開,伴著晶化和彌散成一片無序元素。

  最終的結果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

  但是這樣壯烈的場面還是顯得有些過於不體面了。

  起到的的作用不是那樣的多,鼠人祭司的加入戰場確實能夠補足鼠人在中間段的壓制力。

  各種各樣的紛飛的法術能夠有效的壓制試圖搶奪戰線的貴族聯軍。

  時代的變革總是那樣突兀。

  突兀到一下鼠人祭司們就是發現自己在戰場上的地位都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恐怖投石機,巨大攻城弩,這些東西雖然追不上幽眼人族的魔力大炮,但是落在一座座快速修建出來的堡壘里的時候,也是能夠極好的對於湧來的貴族聯軍進行打擊。

  這些東西目前還是鼠人戰爭體系里攻擊距離最遠的東西。

  鼠人祭司們投放也是遠遠比不上這些恐怖投石機和巨大攻城弩。

  再就是鼠人祭司了。

  但實際上,鼠人一直都不害怕貼身的消耗戰,在鼠人祭司抵達戰場之前,這片延綿陣地上,鼠人和貴族聯軍的搏殺已經進行一輪又一輪了。

  鼠人沒能夠占據優勢,但卻也沒有丟失太多的陣線。

  依靠的是一批一批被填入戰壕的鼠人戰士。

  鼠人祭司的到來並沒有發揮出什麼出乎意料的效果,讓人失望,怎麼說呢,這群高傲刻薄的傢伙所展現出來的東西和他們所展示出的模樣嚴重的脫節了。

  他們依然是那樣的全能,無論是維持士氣,調配後勤,還是在中距離對於敵人的壓制,這些傢伙乾的都很好。

  整個東方遠征軍在一批批的鼠人祭司編入之後,靈活了不止一倍,像是塗抹了潤滑油的老舊機械,只是怎麼說呢,這老舊機械,還是那老舊機械,只是運轉的更加靈動了而已。

  或許鼠人祭司們真的要逐漸認清楚自己的地位了,不能一直那般的高高在上。

  時代的潮水中,任何轉變不過來心態的都是會被這浪花給淹沒。

  也或許鼠人祭司們的選擇早就是已經落下了。

  在那遼闊草原上,在那場盛大的會戰里,當那些激進擁抱曾經榮光的鼠人祭司們盡數覆滅的時候,鼠人祭司能夠選的東西就已經是落下了。

  事務官,後勤,管理者,或者說,官員體系。

  鼠人祭司們的定位已經落下了,只是此時戰場上狼狽的他們清晰的將這一點展示出來而已。

  某種程度上來說,鼠人帝國中的各個角色,各個群體,他們是各司其職的。

  大爪祭司們負責鼠人帝國中的資源與工業產出,鼠人祭司們主導資源的流動還有各種龐大帝國的運轉,神殿守衛們負責信仰體系,而鼠人軍閥們在對外戰爭。

  但實際上,這些傢伙之間的糾葛和關係又是異常的複雜混亂和趨於獨立的。

  即便是最為基礎,被鼠人祭司驅使的大爪祭司們,他們也依然存在一定的獨立性。

  這不是一種很好描述的狀態,可以理解為在一個國家中,他們的軍事,工業,經濟,還有信仰或者認知,這些部分都處於一種相對獨立,甚至隨時可以分割出去自成一體的狀態。

  似乎是一個軍事國家,一個工業國家,一個經濟國家,一個信仰國家。

  這幾個國家啪的一下就是聯合到了一起,並相互之間達成了共識,開始了不顧一切的對外戰爭。

  這是一種很怪誕的情況。

  但實際上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特別是在戰爭機器開動之後,所有的鼠人都是能夠在這場戰爭中汲取利益。

  白鼠搭建的鼠人議會是一種很好的舉措。

  這樣的帝國實在是容易因為一場戰爭的失利引發連鎖反應一樣的分裂,但是鼠人議會卻是給了各方一個相互坐下來談談的平台。

  這是一種緩和,一種來自不易的緩和,有了這種緩和的存在,鼠人的各個群體才能夠在某一天失去了壓倉石的情況下還能夠坐下來合作。

  只要能夠坐下來。

  那麼一切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在鼠人議會上,還有著一個永恆的大主題等待著這些傢伙,利益,欲望,還有戰爭。

  無論最後是哪一方主導了鼠人帝國,他們最後都會發現,自己都將要渴求偉大神明的恩賜,要掀起一場盛大的戰爭。

  或許在不知道多少年歲之後,鼠人們會真正的成為一個國家,畢竟那個前提已經被白鼠搭建出來了,只要不遭遇那突然的分裂,合作一定是所有鼠人共同的選擇,畢竟一場盛大的戰爭需要多方參與,少了那一方,這台叫做鼠人帝國的戰爭機械都將運轉的不是那樣流暢。

  戰爭機械的長久遠轉中,或許在不知道多少年之後,鼠人們會真正的組建起一個國家。

  在這台名叫鼠人帝國的扭曲戰爭機械將所有鼠人都是砌在了身上,永無止境的開始轟鳴時候。

  這是白鼠獻給偉大神明的禮物。

  也是白鼠規劃出來的用餐禮儀,用來規勸餐盤上食物的用餐禮儀。

  這傢伙是一個瘋狂的智者。

  鼠人祭司的加入極大的增加了東方遠征軍的戰鬥力。

  只是有著一個問題還需要解決。

  那魔力大炮也還是無法處理。

  元素的震盪中,一塊又一塊的鼠人戰線被洗成一片寂靜之地。

  當然,鼠人祭司們並不是很想要接受這樣的情況,只是不願意接受也是沒有更多其他的辦法,鼠人的法術體系與幽眼人族的相比,就像是揮舞大棒的原始人與火器時代的火繩槍兵。

  一個才剛剛起步,一個已經在扣響新時代的大門了。

  這能比嗎,這不能比。

  好吧,或許也不是不能比,畢竟鼠人們雖然是原始人,卻也是一群能夠玩弄生命與靈魂的原始人,是一群能夠用反物質點火把的超級原始人。

  只是仍需要一點時間,在極長一段時間裡都是過於懈怠的鼠人祭司們在迎接了這突然的暴打之後,開始了思考。

  他們開始了思考。

  戰爭雖然殘酷,不斷的有鼠人祭司在戰場上死去,但是這對於鼠人祭司來說,並算不上什麼傷筋動骨的大事。

  鼠人的祭司也是繼承了廣泛在鼠人中存在的一個優點,多。

  即便做不到像是普通鼠人一樣,以萬為單位源源不斷的向著戰場上填充,但是此時這樣的戰爭烈度對於鼠人祭司們來說也談不上是一件多麼傷筋動骨的事情。

  即便戰爭的烈度仍然還在不斷的攀升,逐漸的已經可以用殘酷兩個字來形容,也依然是如此。

  思考,還需要思考。

  …………。

  戰爭沒有將所有都給波及。

  起碼那片遼闊草原上,那些鼠人農場主還在互相爭鬥。

  猩紅不知不覺的已經將這片區域給徹底覆蓋。

  哥布林成為了這片草原上最為泛濫的東西,你能夠在幾乎沒一寸的猩紅草地上看到這些矮小又吵鬧傢伙的身影。

  這些傢伙是鼠人們放牧的農產品,也在成為這片遼闊草原中最為支柱的產品。

  戰爭從這塊地域遠去,只是殺戮卻是沒有。

  鼠人的畜牧業開始了萌發,有一說一,這項產業並不安全,對於祭品的過度挑剔讓鼠人們的選擇並不廣闊,智慧生物是一種最為基本的要求。

  哥布林成為了一種最為廣泛的選擇。

  只是這些吵鬧的小傢伙並算不上安穩,並不奇怪,鼠人的畜牧業還是太過粗糙了。

  反抗是一種自然而然的事情。

  或許將這件事包裝成榮光獻祭,虛構一個不存在的信條,扶持兩個哥布林王國的出現,挑動戰爭,再以淘汰的武器和各種各樣不知值錢的東西換取奴隸。

  這樣的做法最為穩妥,只是現在卻是還沒有鼠人去思考怎麼樣才能夠更高效的壓榨自己的圍欄中的牲畜。

  這些鼠人農場主自己都是快鼠腦子打成哥布林腦子了。

  相互之間的火併,司空見慣,為了爭奪土地上出產的哥布林。

  這些傢伙的武德那可謂是相當的充沛啊。

  巨鼠,全身甲,奴隸鼠衛隊,還有助拳的鼠人傭兵。

  好似在打一場場的小型會戰,即便不久前那場席捲整個鼠人帝國從猩紅草原作為起點的饑荒都是沒有影響到這些傢伙什麼。

  依舊在亂鬥。

  不好說這樣的風氣是好是壞,那片遼闊蒼茫的草原被鼠人給清掃吃下,甚至給染成了紅色,但是卻似乎還是有著什麼東西保留了下來。

  就比如這彪悍的風氣。

  只是這樣的風氣卻也的確惠及了草原上這些吵鬧的哥布林們。

  在猩紅草原的見證下,他們將要反抗。

  他們決定不再屈服這樣悲慘的命運。

  一位漆黑的哥布林站了站了出來,他的名字叫做黝黑哥布林,一隻不知道為什麼生下來就是漆黑無比的哥布林。

  他似乎做好了覺悟,高高的揮舞手臂,甚至給自己的腦袋上帶上了一頂金色的冠冕。

  身前,眾多哥布林匯聚。

  這裡是一處戰場遺蹟,這樣的地方在草原上有著很多,見證了一場場的戰鬥,也遺留下了很多的東西。

  斷裂的木桿,殘破的甲冑,乾枯發硬的牛糞,吃剩的骨頭,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東西。

  畢竟本身就是有大批的鼠人熱衷於在戰鬥結束之後撿拾各種各樣的東西。

  那頂金色的冠冕已經是這處戰場上被遺失東西中最好的了,其實也難說是不是冠冕,看形狀應該是一個癟掉的金碗。

  但就是這樣一個癟掉的金碗卻是足以讓那個叫做黝黑哥布林的漆黑哥布林覺得自己要做些什麼了。

  或許是這片被染成猩紅一片草原帶來的後果。

  哥布林本身就是一個有些咋咋呼呼的種族,而那些被染的猩紅一片的草葉似乎帶著微弱的毒性,讓這群咋咋呼呼的傢伙更多出了幾分不著調的感覺。

  此時匯聚在這裡。

  在那漆黑的黝黑哥布林帶領下,在這處戰場遺蹟上興奮的大呼小叫。

  「打倒鼠人!

  哥布林們最強大!

  紅色的草好吃!

  我喜歡這塊黑色的石頭!」

  很難理解這些傢伙大呼小叫的在說什麼,或許他們自己也是不理解自己在呼喊什麼,只是開了一個頭就是這麼興高采烈的高聲呼喊了起來。

  一場混亂的集會,一場進行到了最為熱烈階段的混亂集會。

  只是很可惜,這場混亂的集會可能是進行不下去了,因為一些不速之客到了。

  兩支鼠人分別出現在視線的兩端,兩桿簡陋的旗幟被牢固的安放在一座簡陋的戰車上。

  這些鼠人農場主的戰鬥和一般的戰爭還有著一定的區別,這些傢伙似乎格外的追求氣勢。

  簡陋但是高大的戰車,飄揚的簡陋旗幟,興奮的奴隸鼠,還有那粗糙的大鐘。

  在領頭奴隸主的大喊中,一場混亂的械鬥即將開始了,以那刺耳的鐘聲作為背景音,這處哥布林匯聚的戰場遺蹟被選為了械鬥的戰場。

  哥布林們的呼喊聲完全被那刺耳的鐘聲壓倒了。

  作為一種智慧種族,大部分的情況下,這些咋咋呼呼的小傢伙還是十分明智的。

  就比如現在,他們就是完全不會大喊打倒鼠人了。

  我們新誕生的哥布林領袖,漆黑的黝黑哥布林,佩戴金色冠冕的哥布林,他在這個時候發出了像是雌性哥布林一般的尖銳慘叫聲。

  尖銳的咆哮中,這兩支鼠人部隊碰撞在一切,開始了激烈的械鬥,這個過程中,那被頃刻衝散的哥布林們,好吧,這一戰績甚至連添頭都是算不上。

  誰會把痛擊一群哥布林當成功績宣揚。

  一個哥布林的領袖夢破碎了。

  黝黑哥布林失去了他的金色冠冕,這群聚集在一起的哥布林在瘋狂逃竄之後又是匯聚到了一起。

  黝黑哥布林失去了他的冠冕。

  但是另一個傢伙卻是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手臂。

  這是一個舉著羊糞的哥布林,舉的應該是羊糞,或許可以稱呼他為舉著羊糞的哥布林。

  總之,他加冕了,在那上一代領袖漆黑哥布林黯然神傷的時候。

  他大聲的宣揚著自己的勇猛,他打敗了一個奴隸鼠戰士,用著手裡的乾燥羊糞,在鼠人們衝過來的時候,他找機會將這塊乾燥羊糞塞進了一個奴隸鼠戰士的嘴巴里。

  那個奴隸鼠戰士不出所料的跪下了,這是一種惡毒的攻擊。

  他擊敗了一個奴隸鼠戰士。

  哥布林們再次開始了大聲的歡呼。

  他們的反抗道路目前來看任重道遠,不過他們自己卻似乎是挺樂在其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