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神性蛻變
戰爭來到了最為緊張的時刻,一場盛大祭祀開始了,祈求著神明的賜福,只不過這場盛大的祭祀卻是不由鼠人們開啟。
最為高大雄壯的熊獸人在這場儀式中穿上了厚重的岩石盔甲,蒼白的霧氣從聳動的黑色圓鼻中冒出,怪奇尖銳的岩石攀爬身體。
狼獸人的王者再次匯聚起了龐大的狼騎士,潺潺的青色光芒像是流水一般在所有的狼騎士周身流淌。
豺狼人,豺狼人將龐大的僕從軍驅逐了過來。
還有半人馬,半人馬們最為的拼命,所有的半人馬祭司都是匯聚在了一起,盛大的祭祀中,風暴開始了匯聚。
各種各樣的種族,各式各樣的軍隊,戰爭機械,蠻荒祭壇,怪奇儀式,五顏六色的光芒沖天而起。
草原種族的確是不擅長機械與鑄造,但是如此多的種族裡,卻也還是出現了一支異類。
一支矮小的羊獸人就似乎極擅長於機械與鑄造。
打造出的戰爭器械精緻,運轉流暢,甚至隱隱比鼠人們的水平都是高上了一線。
只是有的時候,武器並不是越先進就是越好。
鼠人巨大系列的戰爭器械要遠遠比這支矮小羊獸人給出的東西要射程來的更遠,威力來的更大。
穿戴著搖晃金屬盔甲的青年鼠人被第一批的驅趕上戰場,興奮的揮舞起了手中的長矛,直到正面的碰撞上那些像是移動堡壘一般的熊獸人。
像是被輕易碾死的螞蟻。
在後方堡壘中積攢的鼠人援軍率先涌動。
雙方的戰爭器械率先開始了射擊,帶著絕望慘叫的腫脹鼠人被一個又一個的潑灑向戰場。
在戰場上炸開一片又一片猙獰的猩紅區域。
校準,還在校準。
興奮的大爪祭司將目標鎖定在了敵人操使戰爭器械的部隊上,於一次又一次的拋射中不斷校準。
浩瀚的法術靈光在這片戰場上開始了閃爍。
鼠人祭司拋灑出的神術一度將天空遮蔽。
雙方都是不想要再拖下去了,雙方都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是壓上,戰爭最為殘酷的階段開始了。
一面面旗幟出現在戰場的最前線,那是一個個種族的王者首領與領袖,與他們相比,鼠人這方就是顯得無比的單薄了。
鼠戰攀上了高台血色的虛影在他的背後展開,猙獰的咆哮中,督戰隊開始了前壓。
無論天空上墜落著什麼,無論面對的是什麼,到了該前進的時候了,在這猩紅深坑裡龜縮了許久的東方遠征軍向著那將其牢牢包圍的草原聯軍發起了衝鋒,想要與後方趕來的增援的鼠人部隊相互匯合。
在這個時候,狼獸人們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切入戰場,一度要將東方遠征軍的陣線給捅個對穿。
只是他們卻還是被擋了下來。
資深鼠人祭司們第一次在這片戰場上展示自己的力量,一條條猙獰的溝壑被他們在大地上撕開,突進的狼騎士們遭遇了重創,慌亂之中跌入這被撕開的溝壑中,龐大的狼騎士軍隊被切成了好幾塊零散的部分。
如果不是這塊區域的鼠人戰士們同樣是在這恐怖的神術下遭遇了重創,那一擁而上的鼠人戰士估計直接就是能把這些狼騎士給直接拖入覆滅的深淵。
給了這些傢伙一絲喘息的機會,狼騎士的素質很好,很快的就是完成了整備,只是鼠人戰士們也是再次湧來了。
龐大的箭雨落下,來自於在戰場邊緣徘徊半人馬騎士的支援,土地上猙獰的裂縫在緩慢癒合將陷入其中的倒霉傢伙徹底的掩埋,絕望的哀嚎在大地之下迴響,但是活下來的狼騎士們卻是都鬆了一口氣。
想要擺脫那不斷湧來的鼠人戰士,只是又一輪的神術完成了匯聚。
來到這座城市的資深鼠人祭司不多,僅僅只有二十三位而已。
這是一個大抵與草原聯軍方面大祭司持平的一個數量,二十三位可以與草原聯軍中各種族大祭司對標的資深鼠人祭司,如果那些諸如兔人狐人一類弱小種族的大祭司真的可以算得上名副其實大祭司的話,那麼雙方在這一方面的力量大概持平。
又一輪的強大神術被發動了。
狼獸人王者在驚怒之中再次吹動了腰間的號角,蒼茫的號角聲想要挽救手中的狼騎士,只是這一次的那恐怖的元素震盪卻是壓根就是沒有在這些狼騎士這裡落下。
戰場邊緣徘徊的半人馬騎士遭了殃,驚慌的想要逃竄,可是又怎麼逃得開這由眾多資深鼠人祭司一起掀起的神術呢。
尖銳的岩刺從地面上冒出,不隨著時間消失,一個又一個的半人馬騎士被這些岩刺高高的抬起,被貫穿,在各種各樣的表情中,如果沒有人將他們取下的話,他們將要在這些石柱上安靜的等待腐爛,一場戰爭中頗具儀式感的祭祀,來自於敬愛偉大神明的資深鼠人祭司。
倖存的半人馬騎士不敢在原地逗留,沿著戰場開始了靈活奔走。
狼獸人們開始了突圍,一場恐怖的颶風也是終於是完成了積蓄。
以半人馬祭司匯聚的祭壇為起點,接連天地的恐怖颶風率先席捲了戰爭的最前線,那些在重裝熊獸人戰士的衝擊下已經呈現出搖搖欲墜狀態的青年鼠人戰士遭受重創。
在驚恐中被颶風帶上了天空,很快,青色的颶風被染上了一絲刺目的紅色,無數的青年鼠人像是雨點一樣被這狂霸的颶風潑灑向鼠人的陣線。
一個個青年鼠人像是流星一般的墜落,其中一些幸運的傢伙直到在落地的時刻才是會迎來真正的死亡。
所有鼠人軍隊的士氣都是遭到了嚴重的打擊。
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東方遠征軍的士氣本就是在長久的戰爭中瀕臨崩潰,索性這場戰爭並不由鼠戰一力支撐。
搖晃的戰爭鐘塔被推上了戰場,刺耳的鐘聲壓下了戰場上所有的嘈雜。
一切都是這樣的混亂。
猩紅被塗抹在這片殘酷戰場的任意角落,相互交織,已經沒有了後退。
鼠戰將一名背負旗幟的狐人王者殺死,血紅的長矛將屍體高高的挑起,向著面前那些同樣背負旗幟的對手一併發起了挑釁。
狂暴的颶風向著戰場深處席捲而來,橫衝直撞。
將那些被他吞沒的熊人戰士給再次展露了出來,這些沉重的熊人戰士並沒有被帶到天空之上,這狂暴的颶風對於他們造成的影響並不大,只是體表依附的岩石盔甲破碎了不少,這不是大問題,在厚重黃色光芒的纏繞中,這沉重的岩石盔甲還在不斷的生長,不斷的向著缺失的位置補齊。
只是多出了一些騷動,一抹紅色他們的眼中浮現。
鼠人祭司的殺戮光環本就是一把雙刃劍,將戰場上的一切都是拖拽向徹底的不死不休。
只是這些惡劣的傢伙並不在意,癲狂的手舞足蹈,見證著面前的混亂,陶醉於那彌散的血腥。
這些重裝熊獸人戰士再也是壓制不住眼中的猩紅,理智開始褪去,狂暴的怒吼中,獸性壓倒了一切,匍匐下了身子,像是一隻真正的巨熊一般狂暴的衝鋒。
像是一隻野獸一般的於這片戰場上施虐。
一座鐘塔被一名狂暴的重裝熊獸人戰士視作了目標,因為那嘈雜刺耳的鐘聲,自己造就的苦果終究還是回到了這些鼠人祭司自己的身上,恐怖的碰撞聲中,那高聳的鐘塔搖搖欲墜。
在倉皇之中逃竄,只有那鐘樓頂端的鼠人祭司似乎沉迷於刺耳的鐘聲中沒有反應,直到高聳的鐘塔轟然倒塌。
狂暴的重裝熊獸人戰士憤怒的踐踏著這座高聳的鐘塔,周圍紅了眼的鼠人戰士一擁而上。
一個悽慘的傢伙從廢墟中艱難的攀爬而出,是那個專注的鼠人祭司,他沒有死在那倒塌的鐘塔中,抬起頭來,卻是見到了那蜂擁而至的鼠人戰士。
絕望的表現出現在臉龐上,這些紅了眼的傢伙可不會管他是不是祭司,絕望的慘叫在這片區域中只迴蕩了一次。
一支齊整的隊伍從鼠人的後方出現,亮銀的盔甲在這片戰場顯得是那樣的矚目,是神殿守衛,他們加入了戰場,至於目標,則是那還沒有完成的神聖復仇。
血底金紋旗幟於戰場上飄揚,放平騎槍,向著戰場的某個角落目標明確的開始了衝鋒。
倖存的半人馬騎士察覺到了神殿守衛的企圖,匯聚而來,只是這反倒是讓神殿守衛們更加快了幾分速度。
所有的半人馬都要死!
狂奔的神殿守衛衝垮了匯聚的半人馬騎士,余勢不減的衝垮了那進行中的祭祀,一個個的半人馬祭司被釘死在地上,被這些暴虐的神殿守衛斬斷身軀。
神殿守衛們開始迎戰起了這草原聯軍匯聚在後方的各支部隊。
這些神殿守衛在暴虐狂躁的狀態中瘋狂的殺戮著周圍的一切。
只是卻沒有對這片混亂的戰爭起到什麼決定性的勝負。
接連天地的狂暴颶風在失去了控制之後沒有立即消散,變得更加的不穩定,更加的危險,像是一個橡皮擦一般的在戰場上塗抹,戰場上的一切都是淪為了其攻擊的目標。
沒有人會在應對這樣東西的時候升起勇氣,只是此時這片戰場卻是被猩紅塗滿。
這颶風將自己的威力發揮到了最大,汲取了太多各族的戰士,直到超過一個臨界點,颶風的運轉都是出現了一分凝滯,猛地炸開,磅礴的大雨落下了,在這片混亂的戰場上。
這由無數各異屍體組成的大雨。
湧來的鼠人戰士快速的填補了這片戰場的缺口,混亂之中和眼前的一切戰鬥。
狂暴的草原部族戰士在憤怒中撕開一道道的防線。
狼獸人的王者抬起了頭來,視線落在了那戰爭前線上與各個種族首領與英雄激烈戰鬥的鼠戰身上。
再次吹響了腰間的號角。
他的眼中也是被染上了一抹血絲。
在這片殘酷的戰場上,英雄亦是無法免俗。
相互之間激烈的爭鬥搏殺著。
這場戰爭走到這樣的地步,勝負已經不由這片戰場上屹立的一個個傢伙們決定了。
這個世界是有著神明的,一個個的神明才是這方世界真正的主角。
天空之中忽然換了顏色。
草原諸神看不下去了,這樣的戰爭太過殘酷,那巨大的損失已經走到了讓身為神明的他們也是感到心疼的地步了。
特別是那位被半人馬們信奉的半神,半人馬們幾乎要在這片戰場上絕跡了,即便最後贏了,半人馬們也是將要走向衰敗了,而且不僅僅是如此祭司的大規模死去也必然將帶來信仰上的動搖。
祂降下了自己的憤怒,很是謹慎。
收斂了幾分的力量,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落在了遠處的杜遠身上。
草原眾神們嚴陣以待。
等待著杜遠的回應,只是杜遠卻是什麼回應都是沒有給出。
只是坐視了這一切的發生。
半人馬神明那收著力氣的動作,卻是在這塊草原上掀起了一場恐怖的震盪。
祂掌握著風的神職,也御使著風的力量。
風開始了匯聚,這恐怖的風匯聚在一個區域裡,幾乎要壓垮了這片區域中的一切。
被這半人馬神明選中攻擊的區域是鼠人們挖掘出來的猩紅深坑,仍還有大量的鼠人部隊在這處深坑中徘徊。
仿佛是天空都要傾倒,這在一次次煅燒中得以加固的猩紅深坑開始了坍塌,一層一層的坍塌,沒有多少的恐懼徘徊與嘶鳴,在風降臨的那一刻,這深坑中的鼠人們就是盡數奔赴了死亡,連恐懼的時間都是沒有給出。
整座城市毀於一旦,只是半人馬神明卻是露出了一絲詫異神色。
一面旗幟挺立住了,在那神明的直接攻擊中挺立住了。
猩紅的光芒撐起,頂住了那下壓的風,依靠一面飄蕩的旗幟,那面得到杜遠賜福的中部遠征軍旗幟。
杜遠依舊是沒有動作。
半人馬神明也是發了狠,又是投下了一道攻擊。
卻突然,察覺到了威脅,駭然的向著不遠處的杜遠投注去目光。
恐怖的威勢在其的身上出現並隨著時間的流逝節節攀升。
他的神性終於得以圓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