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鼠人真正的精銳
占據這座城市絕大多數的卑微者站了出來,他們擋在了這座肅穆的神殿之前。
只是神殿守衛鼠人祭司和大爪祭司都已經盡數倒下,他們的挺身而出又有什麼意義呢。
動搖與恐懼難以避免,不少鼠人選擇了逃避,但是更多的卻是站到了這裡。
這就是那些草原半神驚訝的原因。
神殿守衛有資格也是應該站出來,因為這是他們的職責,鼠人祭司和大爪祭司也不能逃避,因為他們是杜遠的祭司。
而你們這些卑微的傢伙為什麼要站出來,難不成真的是為了信仰不成?
這樣的虔誠很難得一見,可卻為什麼出現在如此卑劣扭曲的鼠人當中。
卑微者的犧牲沒有任何意義,即便理由正當而崇高,為了信仰,但是終歸太過弱小,甚至連成為貨幣的資格都沒有。
迴蕩的刺耳鐘聲停息了,半人馬騎士們冷漠的掀起了這場屠殺,這群卑微的傢伙遠沒有神殿守衛們那般堅韌,在死亡中驚恐的開始呼喊神明。
「偉大的神明?偉大的神明!」
產生了動搖,想要逃竄,只是場上太過混亂,也亦是有許多鼠人做好了真正為神明而獻上生命的準備,涌動中,這是一場毫不費力的殺戮。
不多時,最後一個阻擋在神殿前的鼠人也是倒下了,瞪大了眼睛,不甘的望著天空。
城市一片安靜,再也沒有窸窣的聲音出現了。
半人馬騎士的指揮官越過了一眾半人馬騎士,來到這座由鼠人建造起來的肅穆神殿前。
這座肅穆的神殿有著和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精緻感。
手中的火炬拋出,被那神殿上纏繞的血色靈光給阻擋,半人馬騎士的指揮官開始呼喚自己的神明,那城牆坍塌之時出現的呼嘯風聲再次出現,匯聚的暴風向著面前的神殿襲去。
只是這狂暴的風卻是連神殿上孱弱的那層朦朧的血色靈光都無法動搖。
半人馬騎士們多出了幾分騷動。
那天空中見證這一幕的半神也是急了,鼓動起嘴巴,一抹風被其呼出,半人馬指揮官再次召喚起了風,風更大了,狂暴的風向著神殿吹拂而去卻依然沒有撼動這座肅穆的神殿。
一陣癲狂的笑聲在風中若隱若現,卻是一名鼠人祭司,這位倖存的鼠人祭司胸口上還插著一支箭矢,沒有死去,爬上了神殿的頂端,在這裡,一座精緻的大鐘落下。
血色光芒庇護了這座神殿,也同樣是庇護了這名鼠人祭司,搖晃起了這神聖的巨鍾伴著那癲狂的笑聲。
這一刻那半人馬神明的臉色徹底的黑了下去,也是顧不得太多了,風更大了,終於,壓過了這肅穆神殿上纏繞的血色,刺耳的鐘聲鐘聲沒有停下,癲狂的大笑也是沒有停下。
直到那狂暴的風摧毀了一切。
天空之上,半人馬神明鬆了一口氣,只是剛剛抬起頭來,卻就是正面迎上了杜遠那冷漠危險的視線。
僅僅只是被注視,卻是感受到了危險,下意識的喚起了自己的權柄,本能的防禦。
這一刻,杜遠笑了,他第一次在面前的草原諸神面前展露出了其他的表情,譏諷的嘲笑,或者嘲笑的譏諷,都對,不僅僅是向著那半人馬一族的神明,而是向著面前匯聚的所有神明。
這一次的試探不了了之,而且大概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半人馬的神明沒有吹滅杜遠神殿上的朦朧靈光,鼠人的虔誠超過了他們的想像,杜遠比起他們想像的還要強大,而且沒有露出破綻,即便占據優勢的依然是他們,殘酷的戰爭將要被推進,當鼠人節節敗退,當那虔誠的信仰開始出現動搖,到了這個時候,才會是他們下場搏殺的時候。
半人馬騎士們離開了這座城市,留下了一片廢墟與火焰,一些倖存的鼠人從廢墟中出現,在半人馬們離開之後,驚慌而又恐懼的在那已經化為了一片廢墟的神殿前徘徊。
卻是什麼都是做不到,火焰將一切都是吞沒,這些活下來的鼠人也不會有好的下場。
一群虔誠的傢伙和一個年邁的鼠人徹底的被激怒了。
白鼠離開了荒蕪山脈,白鼠離開了那長久盤踞的地下鼠城,他將親自來到那遼闊的草原。
沒有帶太過龐大的隊伍,只有寥寥幾個神殿守衛和一些鼠人祭司在身邊追隨,一支並不龐大的隊伍,但卻足以在鼠人王國中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草原城外,那座偉大神明的殿堂里,那位端坐在隱秘石室里的神殿守衛頭領給自己帶上了頭盔,神殿守衛們絕不會允許任何對於那神聖殿堂的逾越,如果那逾越已經發生了,那就做好準備吧。
最為酷烈瘋狂的報復即將到來。
這支駐紮在草原城的神殿守衛動了起來,作為鼠人王國中最精銳的一支部隊,神殿守衛們並不局限於步兵與騎兵的分別,自從巨鼠出現在鼠人王國之後,騎乘巨鼠和騎行作戰便也成為了每一位神殿守衛必修的課程。
五千的神殿守衛騎乘著巨鼠離開了草原城外的神殿。
沿途,不斷的有神殿守衛們從一座座鼠人城市中奔出,匯入這支於草原上狂奔的神殿守衛大部隊。
這是一場神聖的復仇,不死不休的怨恨已經締結。
四季牧場中部,神殿守衛們追上了那支狂奔的半人馬騎士,神殿守衛們的數量占據了絕對的劣勢。
即便蓄謀登上舞台,不斷的在這片草原上投注力量,但每一位合格神殿守衛的誕生都並不容易。
這片遼闊草原上鼠人神殿守衛的總數量也不過才兩萬,這樣的數量甚至比不過那規模稍多一些的鼠人傭兵團。
但就是這兩萬的神殿守衛卻已經是這片草原上那不可忽視的一支力量了。
神殿守衛們能夠以如此稀少的數量,卻是擁有這般高的地位,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只是因為一個簡單的原因而已,他們很能打,非常的能打。
支起旗幟,那是一面血色打底描繪金色紋路的旗幟。
並不用什麼戰前動員,或者說,戰前動員早就是已經做好了,在得知了神明的神殿遭受到褻瀆之後,一個個神殿守衛們便就是自然而然的進入了狂暴狀態。
他們只用了一天就是找到了這支在四季牧場中遊蕩的半人馬騎士。
僅僅一天,這片遼闊草原上一半的神殿守衛們就是自發的匯入了那從草原城出發的隊伍,在不間斷的狂奔中來到了這些褻瀆者的面前
一天一夜的狂奔,卻是在這些神殿守衛的臉上找不到多少疲憊,有的只是那猩紅眼眸中投射出的暴虐。
還是保持了秩序,即便是在那涌動的暴虐中,排成整齊的隊列,匯聚在那支起旗幟的身影之後。
那支半人馬騎士的數量是神殿守衛的十倍,一支十萬人的龐大騎兵,這便就是他們橫穿大半個草原覆滅一個個鼠人城市的底氣。
只是很顯然,這個數量並不足以讓神殿守衛們退去,而這半人馬騎士也同樣是不準備退讓。
這是他們第二次遭遇鼠人的騎兵,那在戰爭第一天就是與他們正面血戰的鼠人騎士和鼠人奔襲騎士給了他們深刻的印象。
但也只是深刻的印象而已,他們這支孤立無援的隊伍要想要在敵人的大後方施虐,就必須要占據速度的優勢,而保持速度優勢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把敵人能夠追上自己的力量給通通吃下。
半人馬指揮官不覺得自己會輸。
高舉旗幟,雙方在同一時刻發起了衝鋒。
取下背上的長弓,一陣箭雨被半人馬騎士們拋出,如果是凶暴騎士來面對這陣箭雨,那麼那群呆愣的傢伙大概會選擇不做任何舉動靠著身上的盔甲來硬抗。
但是這卻是正中半人馬騎士的下懷,半人馬使用的不是大多草原種族都在用的短弓,而是切切實實的長弓。
短弓確實輕便靈活,但是射出的箭矢殺傷力遠遠不夠,根本就是不足以擊穿凶暴騎士穿戴的全身甲。
而長弓則是不同,更大的磅數,更遠的射程,再加上那特質的穿甲箭頭,完克鼠人們裝備的全身甲。
覆滅的凶暴騎士在這群半人馬騎士拋出的箭雨中吃了大虧,即便鼠人們的工業已經不算是弱項,鼠戰也沒有在給凶暴騎士提供的全身甲上節省,但是一輪箭雨下來,大量的凶暴騎士依然是被箭矢貫穿,從凶暴巨鼠上墜落。
而此時這充滿針對意味的箭雨再次被半人馬騎士們拋射而出,可效果卻沒有在應對凶暴騎士時那麼的好了。
狂暴的衝鋒並沒有打亂神殿守衛們的陣型,一面面耀眼的銀色盾牌舉過頭頂,落下的箭矢大多都是被這銀色的盾牌給擋下。
即便有落下的箭矢以一個刁鑽的角度避開了那高舉過頭頂的盾牌,卻依然是造成不了什麼有效的傷害。
因為一個很簡單的原因。
能夠輕易洞穿那凶暴騎士穿戴黝黑盔甲的穿甲箭卻是奈何不了這些看起來遠要更加輕薄,雕刻滿精緻紋路的銀色盔甲。
神殿守衛身上的裝備遠比凶暴騎士們身上的裝備好的多。
神殿守衛們也遠比鼠戰要富裕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