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猩紅的草原
舉起了手中的鞭子,卻是沒有立即揮下,注視著面前高大的身影,想到了什麼,表情多出了幾分柔和,甚至展露笑容。
只是這笑容卻是讓這屹立的高大鼠人身體更多出了幾分顫抖。
不久之後,在一片混亂中,大爪祭司帶著手中的青年鼠人抵達了那猩紅的深坑。
這高大的鼠人更多出了幾分適應,混跡在青年鼠人當中,被周圍的青年鼠人用畏懼的視線注視。
鼠人們的語言有著一定的共同之處,雖然長久的分離會讓兩支支脈的語言逐漸分歧,卻起碼擁有著理解的可能。
這高大鼠人對於周圍那投來的畏懼視線很是受用,即將跟隨著青年鼠人們匯入面前這座擁擠的深坑。
在這個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大爪祭司不會無端的向著手下的商品顯露善意,除非他越看你就越是滿意,越看你越滿意,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很優秀啊,很優秀啊!
大爪祭司那雙明亮的都是要發起光的眼睛一刻不停的在這高大鼠人的身體上流轉。
這件事並由不得這高大鼠人來選擇。
他毛骨悚然,渾身的毛髮都是在這樣的視線中豎了起來。
本能的抗拒,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可是這件事由不得這高大鼠人來選擇。
大爪祭司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皮鞭,在那猙獰的微笑中。
大部分的情況下,戰爭小動作都不會是那麼的有效,往來的大爪祭司們最近有了一些新的收穫。
雖然不知道這些格外高大健壯的鼠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但是他們既然跟在自己的隊伍里,那就是自己的。
不久後,或許一些更加別致的商品會得以誕生,畢竟健壯高大的傢伙誰又是不愛呢。
…………。
在草原上狂奔的半人馬越過了猩紅深坑,成功抵達了鼠人的後方,很順利,甚至沒有得到什麼像樣的抵抗。
在那些呆愣死板的鼠人騎士和凶暴騎士盡數覆滅之後,鼠人們就是沒有了阻攔這支半人馬騎兵的能力。
在這遼闊的地域上,只能是由著這些傢伙左衝右突,幾座還處於建設中的鼠人城市遭遇了襲擊。
甚至沒有組織起像樣的抵抗,這些城市裡原本駐紮的力量離開了,這片草原上鼠人留存的力量在盡數的向著鼠戰盤踞的猩紅深坑匯聚而去。
城市破滅,鼠人們四散奔逃,順著各種各樣的渠道跑沒了影,這支半人馬沒有去追逐這些四散而逃的弱小鼠人。
這些弱小的傢伙不值得被花費這樣的精力,這樣的舉動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他們必須要干更多的事情。
在更短的時間裡摧毀更多的鼠人城市。
不僅僅是為了這場戰爭的勝利,更是為了草原母親,半人馬們崇敬這片遼闊的草原,即便是他們已經向著神明獻上了信仰,這般崇敬也是沒有被改變。
可是伴隨著深入草原,伴隨著他們越發的深入草原,入眼的一切卻是這樣的觸目驚心。
沒有過久的停留,半人馬們繼續向著鼠人的後方狂奔而去,留下了身後一座被點燃的城市廢墟。
不久之後,鼠人城市上的火焰熄滅了,一陣窸窣的聲音在這安靜的草原上響起。
枯黃的青草里,一個鼠人小心的探出了腦袋,環顧了一圈,確定了周圍的環境已經安全。
從枯黃的青草堆里奔出,向著不遠處那片廢墟跑去,來的有點晚了,不少的鼠人已經回到了這片焦黑的廢墟里,興奮的在廢墟里開始翻找起了東西,不時還好爆發爭端,紅著眼睛互相爭鬥。
逃離的鼠人們回來了,再次聚攏在這被摧毀的城市廢墟之上,並沒有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當一回事。
甚至連損失都是談不上有多少。
這只是一座還沒有建立神殿與血池的城市而已,犯不著拼命。
不多時,一些鼠人祭司從廢墟的地下冒出個頭來,鞭打與呵斥中,這片焦黑的廢墟再次恢復了秩序,不時還會有鼠人從地下冒出,很快,這座簡陋的城市就是被恢復了過來,除了城市裡更多出一抹焦黑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生變化。
半人馬們還在向著鼠人的後方前進,只是越是深入,臉上的表情就越發的凝重,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入眼的景象已經盡數是一片猩紅了。
並不是毫無生機,只是入眼的盡數都是沾染刺眼的紅色。
他們抵達了這片遼闊草原那被鼠人們占領經營最久的區域,四季牧場。
鼠人們的污染近乎半永久的改變了這片土地,猩紅成為了這塊區域的唯一基調,青草還在草原上頑強的生長,只是卻帶上了一抹焉吧,生長的很勉強,也學會了和土地中的猩紅共存,焉吧的草葉中多出了一點猩紅,成為了這塊區域一群吵鬧傢伙的食物。
鼠人們對於這片遼闊草原的利用率十分的有限,哥布林們被胡亂的拋灑在這片遼闊的區域裡。
爭鬥也同樣會發生,不僅僅是在那一個個草原領主之間爆發,每到了收割哥布林的日子,械鬥也會發生在一個個鼠人農場主之間。
如果自己牧場上能夠收穫的哥布林沒有到達預期,那麼不用懷疑,肯定是跑到隔壁鄰居家的牧場裡了。
爭鬥是無法避免的,一個個的哨站也是被順勢建立。
在一次次的混戰中這片四季牧場上鼠人們的風氣遠遠要來的更加彪悍,或許是因為農耕帶來的改變吧,只是愛這片土地愛的深沉,只是恨自己的鄰居恨的真切。
半人馬們剛剛踏足四季牧場就是迎來了一次自發的阻擊,一個鼠人領主帶著大批的鼠人傭兵與牧場主們匯聚成了一支龐大的隊伍主動的對著那到來的半人馬們發起了襲擊。
搖旗吶喊中,雙方在四季牧場的邊緣碰撞,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依然存在,這是一支龐大的半人馬騎兵。
但是碰撞中居然險些出現了意外。
那個鼠人領主在一邊揮舞著旗幟,一邊手舞足蹈的搓著加強版的地裂術,差點就是把那半人馬軍隊的指揮官給埋到地里去了。
關鍵時刻被一支箭矢貫穿胸口無力的栽倒在地面上,半人馬們也是草原上出了名的神射手。
這位鼠人領主或者說這名就職鼠人領主的資深祭司,他是一個出了名的暴脾氣,因為這暴脾氣他在爭鬥中第一時間落敗,被迫來到了這四季牧場,也因為這暴脾氣,他明明是最先幾批抵達這片草原的資深祭司,卻是被硬生生的排擠到了這四季牧場的邊緣。
在神明的神諭中,他已經開始整備起了軍隊,準備去參加那場血戰了,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半人馬軍隊到來的消息,當場,這暴脾氣就是忍不了了。
然後,然後他就是死在了這裡。
這脾氣頗為暴躁的鼠人領主倒下之後,這支鼠人軍隊還想要再掙扎一下,只是實力的差距畢竟歸於懸殊,很快就是敗下陣來,在一場浩大的潰敗中四散奔逃,匯入這片遼闊草原的各處消失不見。
這是一個合格的下馬威。
半人馬軍隊的指揮官小心的跳過那已經崩裂開來一道口子的地面,將那死不瞑目鼠人領主身邊的旗幟給一把奪下。
對於這次突進更多出了幾分慎重,也是對於面前那猩紅的草原感到畏懼。
這的確是一場災難,一場不擇不扣的災難,從地面上扯下一點焉吧中沾染猩紅的草葉,放進嘴巴中。
簡單的咀嚼,嘴巴里卻是出現了一點刺痛,這片猩紅土地上生長的青草已經不再鮮嫩,甚至開始腐蝕血肉。
明亮的白色光芒在身上亮起,嘴巴中創傷得到治癒,注視著面前這猩紅的草原。
半人馬們於沉默中繼續行軍。
鼠人們對於這片草原的改變遠遠不止是如此,在半人馬們離去之後,那倒下無人問津的鼠人領主身旁,在那屍體中溢出的鮮血中,一根青草扭動中破開了那猩紅的土壤。
它依然是鮮嫩的,並不焉吧,也沒有枯萎的跡象,健康而又飽滿,隨著草原上那襲來的風一併微微搖晃,只是有著一個問題,它的顏色似乎不太對勁。
為什麼青草的顏色會像是血一般鮮紅?
不久後,一群亂糟糟的身影來到了這片戰場上,不是鼠人,而是一群哥布林,他們雙眼放光的在這片堆積大量屍體的戰場上翻找著,不放過任何一樣東西。
無論是長矛盔甲,還是那半人馬們遺留下來的弓箭,都是這群哥布林尋找的目標。
這群傢伙無法反抗匯聚在這片區域裡的鼠人,拿上武器與盔甲也扭轉不了那絕對的劣勢。
不過有了這些武器之後,可以預見,下一個季度的收割日這幫傢伙應該會好好的給那些鼠人農場主們上上強度了。
興奮的搜刮中,一個普通的哥布林來到了那倒下的鼠人領主身邊,對於鼠人領主身上那由狼獸人皮子製作的上好袍子視而不見,對於那被精心雕刻印染血色紋路的木杖也同樣不感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