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消耗與虧空
後續對李生動作一臉迷茫的杜遠在出來打探消息的時候，得知了李生在搞的事情。
站在廣場的外圍，杜遠嘴角抽搐的看著遠處那揮舞著手臂的騷包傢伙。
自己好像太過於被輕視了，雖然這是好事，但是很讓人生氣啊。
他都是把自己給賣出去來應對這場戰爭，而對面這個騷包的傢伙還在搞那什麼互助會，在廣場上拉人？
杜遠砸了砸嘴巴，搖了搖頭，算了，既然這個傢伙並不重視，那就由他不重視吧，自己手下的鼠人們現在確實是需要時間。
最好這種輕視要更持久一些更好。
相比於表面且膚淺的意氣，杜遠更在乎一些更加實惠一些的東西。
…………。
眷族世界裡，洞穴開鑿的很順利，很快的，兩大一小三個位於大山更深處的洞穴被奴隸鼠們開鑿了出來。
發光苔蘚與洞穴蘑菇被種植了下去。
但隨著鼠人種植行動的進行，一個問題出現，犯了難。
能夠用來培養發光苔蘚與洞穴蘑菇的物資不夠了。
雖然杜遠挑選的洞穴蘑菇與發光苔蘚都不是嬌貴的東西，甚至需求也十分簡單，無論是腐肉，沃土，樹木，雜草，還是其他東西，都能夠很好的培養這些蘑菇與苔蘚。
但是這片貧瘠的群山里卻是什麼都沒有，而不遠處的森林雖然物資豐富，但是那遍布的崗哨與建立起的木牆卻是擋住了杜遠覬覦的目光。
應對這樣的困境，杜遠一咬牙，把祭壇中存儲的大半信仰值給取了出來，那用於治療與顯聖的生命賜福，被杜遠用一種手動恆定的方式給固定在了那兩個大洞穴中來強行支持洞穴蘑菇的培養。
而小的那個洞穴，則是被當成了產房使用，那安放杜遠祭壇的天然洞穴，反倒是獨立了出來，專門用作獻祭與培養血菇。
杜遠這樣的做法是一種毫無疑問浪費，不談那用來治療的神術被用來培養植物帶來的糟糕轉換比，單就是信仰值的消耗就足以讓其他的見習神明心痛不已。
每一點信仰值都是寶貴的，特別是對於見習神明而言，見習神明走到半神最為關鍵的一步就是收集足夠多的信仰值並且在盛大的祭祀中把積蓄的信仰在短時間內燃燒化為登神長階，踏上長階，完成從凡物到神明的第一次蛻變。
這一步，有著一個問題，那燃燒需要的信仰並沒有一個固定的參考而是一個沒有上限的數值，簡而言之，你存的信仰越多越好。
而且這信仰都還不是最關鍵的那一點，圓滿的靈魂，眷族的興盛，關鍵的契機，每一個都是重要的因素。
杜遠離半神那一步還遠著呢，圓滿的靈魂，這一點應該是沒有問題，自從杜遠覺醒了天賦之後，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靈魂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趨向於圓滿。
這個過程迅速而又自然，所以杜遠很快就是能夠達到這條要求，但是眷族的興盛，這個就有點難度了，在登臨半神的儀式上，最少得有一萬的信徒同時祈禱，狂熱祈願，這樣才能勾勒出你這個神明在這個世界上的模樣。
這種登神儀式需要的不是那些動搖的淺信徒，而是那些真正的虔誠信徒，一萬是最起碼的要求。
而自己手裡的這群鼠人，三個鼠人信徒才能夠比得上一個標準的智慧種族信徒，那麼也就是說起步就是要三萬，而且這還只是起步，對於見習神明來說，信徒這一項自然也是越多越好。
不過這一點杜遠不是特別的擔心，因為鼠人也沒有其他的優點了，最大的優點就是生的快。
如果有合適的環境，種群的膨脹速度會難以想像的快，湊出三萬信徒也不是難事。
但是那個玄之又玄的契機就是讓杜遠有些迷茫了，因為這是那些條件里最模糊的一項，按照神祇學院老師的描述來說。
如果你準備好了晉升神明，那麼就是要開始注意契機了，那可能是一次心血來潮，也可能是模糊的指引，心血來潮的決定，突發的事項，都有可能。
老師一共說出了三個晉升半神的案例。
一是注視著自己眷族修建城鎮之時，忽然就是有了感悟，隨後借著這個契機為城鎮的建立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祭祀後順利晉升。
二是擊敗了一隻敵對種族之後，在戰場祭祀中，突然握住了晉升的感覺。
三是擊殺了一隻遊蕩的史詩生物之後，忽然就是有了感覺。
這三種契機互相併不關聯，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既然是玄而玄之的感覺，杜遠也不過多去思考，順其自然就是好了。
現在更重要的還是和李生的對壘。
怎麼說呢，即便杜遠這种放任眷族血祭向著邪神道路一路狂奔的傢伙，也還是對於信仰值的消耗產生了一絲肉疼。
如果說在一個月里，通過鼠人們祈禱獻祭，杜遠能夠獲得五百的信仰值的話，那杜遠手動對於兩個大型洞穴里的蘑菇農場進行供養則是要消耗七百的信仰值。
完全的赤字，全靠著之前的積攢的信仰支撐著。
靠著幾場血跡，杜遠現在還有四千的信仰值，每個月的赤字有兩百，倒也還撐得住。
積存信仰每日都在流逝，但杜遠卻沒有妄動，而是讓鼠人們安靜的積攢起了力量。
鼠人們也爭氣沒有浪費杜遠的投資，數量開始了迅速的膨脹。
以鼠人現在的食物產出，大概能夠養活八千鼠人，比起之前翻了一倍。
而森林邊緣杜遠觀察到的蜥蜴人大概有三百，裡面的職業戰士大概有一百，森林深處盤踞的肯定還有許多，那李生手下的蜥蜴人部落起碼有著八百的規模。
畢竟職業戰士是不事勞動需要被供養的存在，蜥蜴人承載戰士的能力肯定是要比人類要好，不會像是人類一樣要二十個農民才能夠供養一名職業士兵這麼誇張。
但是七個蜥蜴人供養一個蜥蜴人戰士也是需要的。
而杜遠的鼠人就是更極端了，剛出生一個月的小老鼠被送上戰場都是正常的事情，在目前的鼠人部落里普通鼠人，奴隸鼠，還有鼠人戰士之間就沒有特別明顯的分界線，來自於白鼠與長矛鼠的不當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