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鼠人的污染,兩支精銳部隊的建設,被寄託的渴望
大戰落幕,追隨在鼠人軍隊身後的一些傢伙開始活躍了起來。
一些拾荒隊鼠人開始在戰場上穿梭起來。
抓住這寶貴的機會,與鼠人戰士們開始了交涉。
剛剛的那一場大戰里。
也一樣有不少的拾荒隊鼠人倒下,因為貪婪,靠戰場太近了。
但是大部分活下來的傢伙還是拿到了不少的資源,小心的把自己的戰利品護在身後,同時展露笑臉,笑意盈盈的承接起了為鼠人戰士們代為搬運戰利品這件事項。
而鼠人們最重要的戰利品自然是其他生靈本身。
鼠戰定下的功勳制度是只認尾巴的,沒有要求鼠人戰士們必須將一整具屍體都是送到才能夠兌換功勳。
於是乎,這些被拋灑在戰場的屍體自然是不會被浪費。
不知道是出於對於神明的崇敬,還是單純的慣性。
自從鼠人崛起之後,獻給神明的祭品就只有那些智慧生靈本身,最次也是那些弱小的哥布林狗頭人一流。
卻是沒有鼠人去拿單純的動物去糊弄那偉大的神明。
其實倒也是沒有什麼影響,血菇誕生的過程雖然除了那從生靈身體上汲取的生命精華,也還有生靈怨念的參與。
那些沒有智慧的動物參與的話,單純的只能夠提供生命精華,但是卻是架不住杜遠這裡積攢的生靈怨念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即便小春一直小心翼翼的從杜遠的血色靈光里抽取生靈怨念,但是那怨念還是多到讓杜遠的血色靈光隱隱有些發黑了。
起碼在杜遠周身纏繞血色靈光中的生靈怨念消耗殆盡之前,任何活物都是能夠在血池中萌發血菇。
而之所以沒有鼠人這麼做,那純粹是因為那長久獻祭習慣帶來的慣性了。
沒有鼠人主動的去逾越這個慣性。
或許是因為信仰。
或許也是因為對於神明的崇敬。
雖然這也是帶來了一個問題,不是每一場戰鬥都是能夠大量的俘虜對手,那被殺死的生靈其作為祭品的價值又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飛快貶值。
他們不是每一次都是能夠在戰鬥結束之後,都是能夠快速的返回。
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也是一個極其迫切的需求,在這種需求下。
鼠人拾荒隊中的一些不大的隊伍開始充當起了搬運工的角色,而報酬僅僅只是一些血菇。
一個個口頭的上契約被確定。
一隊隊的鼠人拾荒隊開始了搬運。
當然了,能不能順利又完整的送到這是不被保證的。
即便能夠完整的送到,那能不能拿到報酬也是不被保證的。
鼠人里可是沒有保證金這種說法。
即便是一切順利,到時候也是免不了雙方糾集人手來愉快的商談一番才是能夠被確定下來。
實力不夠強勁的鼠人戰士要是選擇了一支實力足夠強大的奸商,那就是少不了肉包子打狗了。
相反,對於鼠人拾荒隊來說也是一樣。
大家都是在挑選著合適的對象做著生意。
帶來了不少的混亂與爭端。
這些問題其實只要鼠戰一句話就是可以解決。
只要鼠戰在功勳體系中將這些敵人屍體也化作一個被統計的單位,那麼這些問題就都是不復存在。
但是鼠戰這個傢伙不屑於低頭俯視地面。
無論他們怎麼搞,只要這些東西都是被投入被他掌控神殿的血池中,那麼他就一定不會虧。
出產血菇的一半都會被送到他的手上。
龐大的軍隊離開。
行軍中,不少鼠人都是虔誠的向著那偉大神明祈禱了起來,祈禱自己能夠獲得更多的收穫。
那些鼠人拾荒隊們也是帶著自己的隊伍追了上去。
龐大的鼠人拾荒隊並不團結,也從來都不是齊整的一份子,他們是由各種各樣的鼠人匯聚而成的一個龐雜群體,逐漸的開始分工。
裡面那些零散獨立的一個個鼠人,承擔著拾荒隊這個名字最根本的含義。
在戰場上撿拾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與收斂著那鼠人軍隊看不上眼的戰利品。
小型與中型的拾荒隊做起了運輸生意,往返於那征戰的軍隊與後方的據點要塞之間。
而那些規模最為龐大的拾荒隊,則是秉承著機會主義。
成為了一種實質上的僱傭兵,編外軍隊。
雖然和那普通僱傭兵不一樣的是,他們不需要鼠戰給出報酬,鼠戰也肯定不會給這些傢伙報酬。
他們的報酬要靠他們自己在戰場上得來,在尋找到了合適的時機之後,這些規模最大的拾荒隊會像是那游離的狼群一般沖入戰場,對於那些暴露弱點的敵人進行攻擊。
並以自己殺死的敵人作為自己的報酬。
一群戰場上遊蕩的機會主義者。
當然了,拾荒隊裡最容易暴斃的也是他們,雖然極大的危險帶來了最高的收穫。
在那常規的攻城戰里,他們如果肅清了一片區域的敵人,那麼這塊區域的所有收穫也同樣是歸他們所有。
而像是剛剛發生的那場遭遇戰的話。
他們會割下死去敵人的尾巴,並通過某種特殊的渠道將這些尾巴給換成血菇。
這能夠極大的增加他們獲得的收益。
雖然這毫無疑問是在薅鼠戰的羊毛。
這些大型的拾荒隊追隨著離去的鼠人軍隊消失在草原上。
雖然有些失望的是。
今天並沒有第二場戰鬥打響了。
那剛剛被從廢墟里建立起來的大片營帳被羊獸人們放棄。
空蕩蕩的。
而且因為剛剛從廢墟上建立起來的原因,裡面也沒有什麼好東西。
鼠戰不準備再深入了。
火焰再次被點燃起來,並迅速的向著這片連綿的營帳蔓延而去,火焰中,那圈被擂放在羊獸人京觀旁邊,那隻打了一個地基的鼠人京觀被吞沒了進去。
不久之後,鼠人軍隊離開。
這塊區域恢復了安靜。
長久,火焰熄滅,那盤旋在天空之上的禿鷲們早就是等待的有些不耐煩了。
急切的從天空落下。
爭搶起了那被壘砌巨大京觀上的一個個羊獸人頭顱起來,爭搶中,那座被壘起的巨大京觀轟然倒塌,其上的腦袋滾了一地。
不久之後,當大風吹過,當鮮嫩的草芽再次萌發。
那麼這裡,這片曾經淪為慘烈戰場被火焰施虐的地方也將再次化為鬱鬱蔥蔥的草場。
甚至因為被鮮血澆灌,這塊草場可能會更加的繁茂。
草原和那些在草原上奔行的種族都擁有著一條共通的品質,堅韌。
雖然這種堅韌在面對一些複雜的,奇特的,怪異的扭曲事物的時候會顯得不堪一擊。
那座矗立在粗略要塞外的神殿周圍。
不知不覺之間,那片即便是被來往鼠人反覆踐踏卻是依然頑強生長的草地開始了枯萎。
以那神殿為中心。
草地枯萎,生靈絕跡,連土地都是被染上了一點紅色。
而且還在緩慢的不斷擴散中。
只有那些往來的鼠人們並不受到影響。
也因為那些往來的鼠人們並沒有受到影響,這樣的變化一直都沒有引起鼠人們的特別注意。
鼠戰建起來的神殿確實是標新立異,但是也忽視了一個之前從來沒有被考慮過的問題。
在草地上挖出來的血池似乎並不能很好的阻止血池中的鮮艷池水向著周圍溢散開來。
即便這個溢散的速度並不快。
如果將神殿放在在那高聳山崖的內部,那在岩石中開鑿出的血池就不會面臨溢散這樣的問題。
溢散而出的鮮紅池水似乎在極短的時間裡就是對於那些被其侵染的土地留下了頑固而又不知年限的改變。
甚至沒有多少生靈能夠在這樣的土地上生活下去。
除了鼠人。
這群傢伙應該是抗藥性拉滿了。
…………。
遼闊的草原上。
那片剛剛經歷過激烈戰鬥的戰場附近。
兩個鼠人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進。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
一隻巨羊栽倒在地面上奄奄一息,一位羊獸人騎士也是倒在一旁生死不知。
其中一名鼠人慫恿起了一邊的同伴。
「快去!殺了那隻巨羊,我們再把那個傢伙給帶回去,你就是能夠向著那個老傢伙學習怎麼樣成為一名鼠人祭司了!」
那被慫恿的鼠人也是沒有多少遲疑。
緊緊握住了一節斷裂的矛尖就是向那不遠處奄奄一息的巨羊走了過去。
被連忙拉住。
「你這個蠢蛋!我讓你去,伱就是去啊!」
拉住這個魯莽呆愣傢伙的是一個消瘦的身影。
她此時無奈的看著身邊這個呆愣的傢伙。
而那被拉住的鼠人還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身邊的同伴。
「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大統領會選你們這些傢伙當親衛隊了!
不過這樣也好。
你這個蠢蛋欠我一個人情!
而且你一定要還!知道嗎!」
消瘦的鼠人抓住了面前那呆愣的鼠人,一字一頓的說到。
同時也顯露出了一些東西,最為明顯的應該就是那手腕上一圈規整的猙獰疤痕。
這是那長久被麻繩捆綁並大力拖拽留下的痕跡。
這樣的痕跡一般只會出現在奴隸鼠身上。
面對著那消瘦鼠人的話語,那呆愣的鼠人卻是出現了幾分遲疑。
「可我想要成為一名神殿守衛。」
被消瘦鼠人給直接打斷,在那炙熱而又瘋狂的目光中。
「不!你能且只能成為一名鼠人祭司!」
一些東西似乎被那消瘦的鼠人給寄托在了面前那呆愣的鼠人身上。
在其迷茫的表情中。
…………。
戰爭仍然在繼續。
並且走向了讓鼠戰頗為煩躁的方向。
那些羊獸人騎士們在草原上與鼠戰開始了你追我逃,你停我反的遊戲。
鼠戰手下的部隊根本就是追不上這些該死的傢伙。
而如果不去追他們的話,他們又總是會一次次靠近過來,並在拋下一輪箭矢之後就是迅速遠遁。
這讓鼠戰頗為的煩躁,但卻又是無可奈何。
只得是開始了那最為傳統也是無可奈何情況下選擇的戰術。
挖出一條條的隧道,一個龐大的營地被建造了出來。
矗立在那簡陋要塞的外圍,雖然修建營地拱衛要塞這件事好像有點奇怪。
但鼠戰可不敢真的拿神明的神殿來頂包,即便他頗為自傲,卻也不得不承認,在那群該死的傢伙離這處要塞越來越近的時候。
這個可能出現了。
那群羊獸人可能會衝擊偉大神明的神殿。
即便這個可能頗為的微弱。
從心的建造出了一個遍布溝壑的營地,以用來應對這樣的可能。
同時也沒有對於那幫滑溜的羊獸人騎士們坐視不理。
選擇了一個最為穩妥的策略。
等!
那兩次大戰獲得的資源並沒有徹底的消化完成,每天都是有大量的血菇在神殿中的血池裡萌發。
同時,大量的鼠人也是在遠遠不斷的來到這裡。
鼠戰手中的軍隊每一日都是在快速的膨脹,在那終於是寬裕起來的血菇中。
更多的武器被送到,更多的巨鼠誕生與要塞的陰暗角落。
大批的鼠人騎士被組建了起來。
鼠戰沒有像是那群資深祭司那般,奢靡的給所有鼠人騎士們都是配備上鐵質的盔甲。
但為了應對那羊獸人突擊隊這樣絕對精銳的傢伙。
兩支特殊的隊伍被他組建了起來。
鼠人奔襲者和凶暴騎士。
鼠人奔襲者將由鼠人戰士中最為精銳的傢伙組成。
而凶暴騎士也是如此,鼠戰會將自己手下最為精銳的親衛隊編入其中。
對於這兩支隊伍鼠戰也罕見的大方了一回。
盔甲,武器,將會是那最好的,供給給他們的血菇也將會是鼠人軍隊裡僅次於鼠人軍閥的規格。
這是兩支真正的精銳部隊,雖然還在建設中,但如果在那場遭遇戰中鼠戰手下有著任意一支精銳的部隊,無疑就能夠更快的撕開那些羊獸人突擊隊的防禦。
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在那場戰爭中羊獸人無疑將流出更多的血。
雖然凶暴騎士要達到鼠戰的預期可能還要經歷多次戰爭的洗禮。
他手下的鼠人騎士組建的太晚了。
不像是那鼠人奔襲者一般,只需要抽調軍隊中那些活過了一場場戰鬥的精銳鼠人戰士,那些真正的老油條,便能夠順利的組建起來。
但是應該也不需要太久,在這廣袤草原上,那屬於鼠人騎士們的戰鬥可一點都不會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