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鼠戰的率先開撥,人憎狗嫌的青年

  第143章 ,鼠戰的率先開撥,人憎狗嫌的青年祭司,卑微者的故事

  鼠戰先於那群鼠人祭司得知了那世界屏障的消失。

  帶著一隊鼠人騎士爬上了那高聳的山脈。

  直到那繁茂的草原進入眼前。

  睜大了眼睛。

  攀登上高山,在那從高向低的俯視中,便就是能夠對於面前的這片世界看的更為真切。

  廣闊,空曠。

  入眼的都是綠色,一望無際的綠色。

  卻又讓人心潮澎湃。

  鼠戰喜歡這樣的空曠。

  興奮的揮舞著手中的長矛,大聲的呼喊。

  不需要什麼理由,也不需要什麼動機。

  鼠戰放棄了在繁茂森林裡和那些鼠人祭司糾纏。

  鼠戰覺得把精力放在面前這片廣袤的地域上,絕對要比在森林中和那群鼠輩糾纏能夠獲得更多。

  在白鼠的注視下,那個該死的老傢伙真的應該早點去面見神明了。

  他們沒有辦法真的打起來。

  頗為無趣。

  征服要開始了。

  相信我,被鼠人看上絕不會是什麼優秀的體驗。

  廣袤的草原上。

  一切都是在移動的,追逐著繁茂的草場,追逐著那奔走的牛羊。

  沒有多少座固定的城市。

  甚至不會在一片地方定居過久。

  草原的哺育的生靈以廣闊的天地作為家鄉。

  大片聚攏的營帳,便就是文明的體現。

  這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得天獨厚的優勢。

  機動性。

  顯然,鼠戰並沒有應付過這樣靈活的對手。

  但是並無所謂。

  大批的鼠人已經被他調集了過來,那高聳作為天塹的山脈在鼠人的挖掘下被迅速貫穿。

  一個簡陋的要塞在山脈中被構築了出來。

  大批的鼠人祭司被鼠戰驅趕到了這廣袤的草原上。

  同時,其帶領的龐大的鼠人軍隊進入了待命的狀態。

  只等待一個消息。

  便就會是在從這簡陋的要塞中魚貫而出。

  帶著自己的部隊冒然闖入面前這片廣袤的草地無疑是愚蠢的,但是索性,現在的鼠戰手裡還有著大量自發抵達的炮灰。

  甚至不需要動用太多的口舌,只需要告訴他們,面前的這片草原上有著大量的祭品,有著神明的敵人,有著難以想像的榮光。

  那麼這些年輕的祭司就是會自發的開始探索。

  好吧,看起來偵察兵的地位完全被這些年輕的鼠人祭司們給替代了。

  不過也並不奇怪,那在別的種族裡算是珍貴稀缺人員的神明祭司,在鼠人王國里,一直都是處於一種泛濫的狀態。

  這還是對於那些較為正常的鼠人祭司來說。

  那些從奴隸鼠中誕生的大爪祭司,早就是淪落到去挖礦,修路,帶娃,搞雕刻。

  這樣尷尬的職位上。

  這對於其他的種族來說,無疑是一種浪費。

  但是對於鼠人來說卻實屬正常。

  甚至在常年的積累之後,鼠人祭司的大規模冗餘,甚至隱隱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問題。

  那些初出茅廬的鼠人祭司,那些處於一輩子最為歡脫時期的青年鼠人祭司。

  他們並不安分。

  粗淺陰謀與手段和宏大的願景,一併純在這些年輕躁動的傢伙心中,會催生出一切奇特與恐怖的想法。

  就比如,曾經有一個年輕的鼠人祭司糾集了一幫同僚,試圖將地下鼠城與地下水道之間的隔閡給倔開。

  試圖製造一場浩大的洪水來淹沒地下鼠城以作為向神明的獻祭。

  卻索性,這些傢伙並沒有那些麻木的大爪祭司那麼強的動手能力。

  他們挖歪了。

  說來也是有趣,他們要用一場沖刷地下鼠城的洪水來作為獻祭。

  但是這場洪水的第一個淹沒對象就是那杜遠的神殿。

  他們這群膽大包天的傢伙開鑿的就是神殿周圍的水脈。

  只是挖歪了。

  不然要是真的給他們搞成了,杜遠估計鼻子都是要氣歪了。

  在地下鼠城那平靜的一天裡。

  一隊青年鼠人祭司鑿開了水脈,湧來的水流,把這些傢伙被沖的東倒西歪。

  是的,他們在動手的時候,沒有考慮過自己的退路。

  而且那將他們東倒西歪的水流是紅色的。

  他們把杜遠神殿裡的血湖給挖漏了。

  當天,他們就是被擺上了祭壇,由黑著臉的白鼠親自處決。

  一條嶄新的規矩新鮮出爐,除了在盛大祭祀的當天,其他的任何時間,青年鼠人都是禁止靠近神殿。

  而這種無厘頭又奇怪的事情在地下鼠人里發生了不止一回。

  一些青年鼠人祭司打暈了繁育室里的大爪祭司,拉上那些還沒有成年的幼年鼠人們,搞起了內戰。

  打出了推翻神殿祭司,將神明的榮光潑灑向每一位神明的信徒的旗號。

  只是被輕易擊敗,被打暈的大爪祭司,犯事的青年祭司,被裹挾幼年鼠人,盡數被處決。

  從此,繁育屋的大爪祭司對於青年鼠人祭司們更多出了一些防備。

  除了這些光輝事跡以外,青年祭司們這過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

  嘗試偷竊神殿內的巨鍾。

  襲擊運輸血菇的隊伍。

  還有糾集同伴襲擊大爪祭司,搶奪奴隸鼠。

  這一類的事情,數不勝數。

  很難說鼠人刺客的建立和這些鬧騰的傢伙有沒有直接的關係。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些年輕的傢伙,確實是鼠人王國里最為有活力,最為無所畏懼,最為自由的一個階段。

  當然了,他們的風評,也很快就是與那些讓人厭煩的青年鼠人們齊平。

  甚至很快比起那些青年鼠人們都是要差上了不少。

  人憎狗嫌。

  他們就是青年鼠人,但卻是一群手中初步掌握著力量的青年鼠人,一群破壞力更大的青年鼠人。

  但也是這樣的群體,卻也是能夠跨越過一些鼠人王國中隱晦而森嚴的規矩。

  就比如此次從地下鼠城出發投奔廢渣城與熔爐城的大批鼠人祭司里。

  你偶爾能夠看到一些結伴的鼠人祭司。

  青年鼠人祭司與青年鼠人祭司,青年鼠人祭司與鼠人祭司,青年鼠人祭司與戰士祭司。

  還有那青年鼠人祭司與大爪祭司。

  這便就是為什麼青年鼠人祭司們雖然禍害了不少大爪祭司,但是大爪祭司們卻是沒有徹底的禁絕青年鼠人祭司的接近。

  甚至於青年鼠人祭司們還是鼠人王國里為數不多能夠得到大爪祭司主動幫助的群體。

  這些年輕的傢伙們,還遠沒有那些正式祭司那般趾高氣昂。

  青年鼠人們得以從掌管繁育屋的大爪祭司手中得到一些本應該被淘汰的虛弱鼠人,一些年邁或是殘疾的奴隸鼠。

  這些不被看得上眼的傢伙,是大爪祭司能夠給出的最大幫助了。

  卻也成為了青年鼠人祭司們追逐夢想的開端。

  就比如此時。

  一隊隊的青年鼠人祭司帶著各種各樣的老弱病殘,在幾句空泛的話語下,向著面前那廣闊的草原進發了。

  有的隊伍,甚至會有大爪祭司主動加入其中。

  不是每一個大爪祭司都像是長爪子那般瘋狂,也不是每個大爪祭司都是能夠擁有長爪子得以擁有的機會。

  大部分情況下即便渴望,也是無法改變任何的東西。

  那些繁雜的工作對於他們而言,既是約束,也是保障。

  即便盡數是一些照看年幼鼠人,挖掘礦脈,開拓隧道,維護城市一類的繁雜工作。

  但是他們也只能是做這些,那雙巨大的爪子讓他們與正常的鼠人們格格不入,與奴隸鼠為伍。

  在繁雜的工作上耗費時間,雖然一切無望,但是終歸卻還是能夠獲得一些不多的資源。

  每月能夠期盼得到一二顏色最為暗淡的血菇。

  但是離了這些工作。

  那麼沉默在城市的黑暗角落,便就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了。

  青年鼠人祭司都是如此的泛濫,青年鼠人祭司都是被隨意的處置。

  誰又會在乎一群在黑暗中沉默祈禱的卑微傢伙呢。

  他們可是比青年鼠人祭司都是更沒有價值啊。

  直到雙城的落下,直到血菇開始在其他地方搖曳。

  這改變了許多東西。

  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項,就是給那些躁動不安的青年鼠人祭司一個機會,給那些還沒有徹底麻木的大爪祭司一個機會。

  在鼠戰這裡。

  因為鼠戰最為高傲,這個高傲的傢伙不屑低頭看身下的傢伙,也根本就是看不上這些青年鼠人祭司,這些大爪祭司拼命換來的三瓜兩棗。

  即便在鼠戰需要的時候,這群傢伙將被作為炮灰推出去。

  即便他們努力得來的血菇也只會有一半到達他們的手中。

  但是這些大爪祭司還有那些青年的鼠人祭司還是更願意來到鼠戰主導的熔爐城。

  投身那並不是很喜歡甚至對於鼠人祭司報以極大惡意的鼠戰麾下。

  在廢渣城中,那些貪婪的傢伙對於一些都是有細緻的規定,一切都是齊整有序。

  同時一切也被他們經手,被他們盤剝。

  而鼠戰的高傲起碼給了他們一個希望。

  在一場場艱難的冒險中,在一次次艱辛的征途中。

  在繁茂森林中流竄,在那泥濘險惡的沼澤中跋涉。

  每天都是有大量的青年鼠人祭司,大爪祭司倒在這塊區域世界的各處。

  但是每一天都是有著青年鼠人祭司,大爪祭司,離自己的夢想更進一步。

  是的,就是夢想,這些卑微的傢伙反倒是鼠人王國里為數不多擁有夢想的傢伙。

  積攢功績,獲得血菇,成為一名正式的鼠人祭司。

  積攢功績,獲得血菇,或許可以成為一名正式的鼠人祭司。

  捕捉一些哥布林,便就是不錯的收穫。

  從蜥蜴人手裡逃脫,便就是一次可以被吹噓的史詩經歷。

  如果能夠僥倖在沼澤里抓捕到有一個完整的蜥蜴人,除了那本身能夠獲得的血菇以外,甚至有鼠人戰士願意用血菇來換取蜥蜴人的尾巴尖。

  一次豐厚的收穫,也是他們那可以被傳唱的傳奇故事。

  廉價的故事。

  但卻是被努力書寫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