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跌落位格的神明

  第112章 ,跌落位格的神明

  野豬人工匠的鐵錘,奴隸礦工,奴隸礦工的礦鎬,那還沒有鍛造完畢的長劍盔甲,各種各樣不規則的鐵片,這些通通都是成了鼠人們的戰利品。

  不多時,一些奇異的混搭就是出現了。

  手裡一把礦工鎬,頭上頂著一個騎士頭盔,胸前綁了一塊大鐵片,尾巴還纏著好幾個那金屬槍頭的鼠人資深戰士出現了。

  這又怎麼不能夠被稱呼為一種混搭風呢。

  而對於這樣的情況,那些城牆上的野豬人戰士們只能是憤怒的看著。

  即便守城弩被不斷的激發,不時帶走幾個鼠人倒霉蛋。

  但是這完全沒有打斷鼠人們的熱情,尤其是那些青年鼠人們的熱情。

  好不容易的一次進攻里,沒有被推著上戰場,而且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可以撿。

  興奮的不能自已。

  他們呼嘯而過的地方。

  就連那些零碎的邊角料都是被一掃而空。

  不久之後,這座工業城市外的工匠區,就是變得乾乾淨淨起來。

  不僅如此。

  鼠人們當然不會珍惜這些野豬人的設施。

  在一番打砸和瘋狂的搬遷之後,火焰被點燃,並迅速蔓延。

  直到把那些堆積的黑石點燃。

  黑色的濃煙沖天而起。

  城市外化作一片火海。

  鼠人們收穫頗豐,沒有逗留,大量的鼠人拖拽著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東西,消失在那一個個地下洞穴之中。

  在那野豬人的支援趕到之前,鼠人完成了撤離。

  後續,在那些野豬人工匠崩潰的表情里,火焰被迅速撲滅。

  但工匠區的重建簡單,那些被鼠人殺死抓走的奴隸,被點燃的黑石,還有那一架架精巧的水力鍛錘。

  這些想要恢復就是沒有那麼簡單了。

  可以預見的是。

  野豬人的這座工業城市將要在後面大段的時間裡陷入停滯。

  金屬鍛造的徹底停擺,讓一個問題變得更加尖銳起來。

  那就是對於野豬人騎士們的改制。

  如果大量的野豬人騎士不再只聽從祭司的命令,而是改制成步兵編入野豬人戰士中。

  那麼一支強大的步兵軍隊立刻就是能夠成型。

  一些激進的野豬人指揮官甚至喊出了進入地下隧道清繳鼠人這樣不切實際的提議。

  但無論如何,壓力都是被極大的給到了野豬人祭司的身上。

  他們掌握著所有的野豬人騎士。

  智慧種族的發展總是伴隨著各種力量的相互對抗與消耗。

  即便有著神明的加入也是一樣無法避免這個問題。

  或者說,當神明具象化,旗幟鮮明,在智慧種族裡登場的時候。

  其身上的神性便就已經蕩然無存了。

  你是一個強大的生物,你不是神。

  那麼當你失敗,當伱的智慧不再絕對的時候,質疑便會應運而生。

  那野豬人的神明短視的覺得此時最大的問題是杜遠,是杜遠麾下的鼠人,是那潰敗的戰局。

  為此跑去和李生結盟。

  這確實是個問題

  但對於他來說,此時更大的挑戰應該是。

  作為野豬人種族領導者的他在出現重大失誤之後,還有領導野豬人走下去的資格嗎?

  那些野豬人指揮官們,已經在想辦法剝奪野豬人祭司手裡的權利了。

  可野豬人祭司代表著祂。

  矛盾在變得尖銳。

  面對著這種複雜局面,那偉大的神明是怎麼應對的呢?

  他代表自己的祭司做出了選擇。

  那野豬人的神明,那位年輕的見習神明,那位在信徒前展現具象化人格傾向的年輕神明。

  青澀的神明。

  他把祭司手裡的權利給讓出去了。

  一條神諭直接打破了這繁茂森林裡,那野豬人指揮官與野豬人祭司之間關於野豬人騎士歸屬權的劇烈內耗與爭鬥。

  神明支持了野豬人騎士的改制。

  大量的野豬人騎士將要被劃入各個野豬人指揮官的麾下,作為精銳的步戰士兵,作為那野豬人軍隊的骨架。

  可以預見的是,不久之後,伴隨著那野豬人騎士改制的完成。

  一支支野豬人軍隊的實力將要快速的膨脹,甚至單拉出每一支都將不再是繩七能夠應對的了。

  局勢瞬間就是能夠得到穩固與逆轉。

  可是這真的明智嗎?

  先不再是神明。

  在不再是首領。

  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呢,一個吉祥物嗎?

  …………。

  繁茂森林裡。

  伴隨著神諭的降下,那野豬人祭司陷入了絕望。

  作為與神明綁的最深的一批傢伙,他們在神明的口諭下一夜之間就失去了權利。

  甚至有祭司在絕望之中選擇了死亡。

  但並不是全部。

  那野豬人大祭司在絕望和憤怒之中,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們失去了權利,但是神明不能夠在失去威嚴了。

  起碼這次戰爭的一切,那些野豬人平民的死亡,還有那戰略上的失敗,這些都絕不能夠被歸結到神明身上了。

  神權不能再繼續跌落了!

  這位聰明的大祭司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是派出了人手,一隊騎士帶著命令從那剛被鼠人襲擊的工業城市裡魚貫而出。

  他需要一個背鍋俠,而且這個背鍋俠不能夠是祭司,必須是野豬人指揮官。

  還沒有輸。

  起碼這座工業城市與野豬人的首都還被野豬人祭司們控制在手裡。

  這位自從得到神明神諭之後就是一病不起的野豬人大祭司拖著疲憊的身體,帶著悲嗆的向著他們的神明祈禱。

  「神明啊!為什麼?為什麼?」

  沒有得到回應。

  他這一輩子都是在努力的把野豬人帶入那他認為光輝的未來中。

  那神權國度。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

  只是沒想到最後給他這夢想致命一擊的卻反倒是那偉大的神明。

  但是即便是這樣,他的信仰等級也是沒有跌落,依然狂熱的信仰自己的神明。

  的確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至於杜遠。

  杜遠似乎沒有遇到過這個問題,沒操心過這個事情,他手底下的鼠人自從長矛鼠那個刺頭去了之後,就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信仰上的問題。

  這群鼠人虔誠而又認真的信仰著他們那不知道名諱,不知道樣貌,不知道能力,高高在上的神明。

  虔誠異常。

  甚至杜遠一度還嫌棄這群傢伙是不是有點太癲了。

  某種程度上,這的確是同神不同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