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凍僵

  王安看到照片上的東西之後微微一怔。

  照片上隱約可以看出來是一個人,只是這個人的身體十分怪異,表面看著就好似煮熟的豬皮,卻又布滿了凸起的血管。胸腹的位置有一個怪異的大肉瘤。

  「這是個活人?」

  「對,活人,速度極快,力道極大,子彈打在身上跟個沒事人似的。」陸相宜應道。

  「有點意思。」王安笑著道,「人抓到了?」

  「沒有,跳到河裡消失不見了。」

  他們正在交談的過程中,又有幾輛防疫部門的車輛駛入了山村之中。

  接著就是全村的人都被要求待在家中不要出來他,同時抽血化驗,判斷他們是否被致病菌感染。

  「先生需要抽血化驗嗎?」

  「不用,那種致病菌感染不了我。」王安道。

  陸相宜聽後默默的點點頭。

  檢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這個村子裡又有兩個人感染了,他們和所接觸的人員都被帶走了,然後隔離。頓時整個山村里人心惶惶的。

  「這是鬧瘟疫了,老天要收人了。」吃飯的時候,王安的姥爺憂心忡忡道。

  「沒事,很快就好了,您和我姥姥不用太擔心。」王安寬慰道。

  鑑於情況比較嚴重,相關的人員在徵求了了王安的建議之後對山村進行了隔離。

  所有的村民都要求呆在家中,非必要不要外出走動,所有的食物都由外面統一採購分配。這麼一搞,村子裡的人更害怕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還不讓出去了呢?」

  「咱們村子裡的人不會都得了怪病吧?」

  「我這還懷著孕呢!」

  村子裡的人都很慌張,陸相宜卻在這裡安之若素。

  「你該離開的,留在這裡有危險。」王安對留下來的陸相宜道。

  「最新的研究顯示這種細菌在太陽照射下存活的時間很短,而且無法在空氣之中長時間存活。再說,我現在出去也是接受隔離。」

  「出去吧,我看你印堂發黑。」王安道。

  嗯,陸相宜聽後一愣,臉色立時就變了。

  印堂發黑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他絕對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可這話從王安嘴裡說出來,那他必須得慎重對待。

  沒人不怕死,他也不例外。

  「先生是什麼意思?」

  「你從進了山村之後就氣色不好,還有加重的跡象,所以我建議你離開這裡。」王安如實道。

  他沒有嚇唬陸相宜,是真的看到陸相宜在進了村子這很短的時間裡氣色發生變化,隱約的覺得他繼續呆在這裡的話可能真的會出事。

  「先生還懂得相術?」

  「不是相術,是一種預感,一些事情在發生之前會有預兆的。」

  陸相宜不敢托大,主動提出來出去單獨隔離,離開的山村。

  恐慌和不詳籠罩著山村。

  外面的相關研究人員在夜以繼日的研究著這種細菌。

  與此同時已經在另外的兩座城市發現了感染著,呂全曾經在這兩個地方短暫的停留過,並且和其中的感染者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這兩個地方的接觸者所在的環境可不像鄉村這邊這麼封閉,相關部門已經對這兩個地方展開了大規模的排查工作。

  數千里之外的卑移山中,一支隊伍進入了地下,來到了那處古蹟前。

  兩扇青銅大門開了一道縫隙,僅能容一人通過。幾個人站在大門前,穿著特製的隔離服,感覺裡面有冰冷的氣息鋪面而來,不禁打了個寒顫。

  「一組跟我進去,二組留下,保持聯繫。」

  一組四個人通過縫隙進入了青銅門的後面。

  一進入其中,裡面和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天地。青銅門的後面是一處通道,城半圓形,高越三米,差不多是與門同寬。

  往裡走了幾米遠的距離就看到山岩上出現了白色的冰霜。

  「這裡面的岩壁上怎麼會有冰霜呢?」

  「或許裡面是一個冰窟吧?」

  「地下的冰窟?」

  「小心點。」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越是向里,兩旁石壁上的冰霜便越厚,而且岩石上還出現了很多奇怪的凋刻和花紋。

  「奇怪,這裡面就沒有什麼機關嗎?」

  「機關?」

  「對,我們前進的太順利了。」

  「好冷啊!」一旁的一個人打著哆嗦道。

  「等等,前面有人。」

  「有人,在那?!」

  幾個人急忙端起槍,小心戒備。

  「就在前面,就在那裡,你們沒看到嗎?」一個人指著前面道。

  「哪有人?」同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就在那,哎,又不見了。」

  「你們看到了嗎?」

  「沒有。」

  「沒有。」

  「小磊,你沿著原路撤出去。」

  「是。」看到山洞裡有陌生人的那個年輕人立即聽從命令,按照原路向後撤退。

  撤退的過程中,他的腳步越來越沉重,在洞口的地方突然仰頭倒下來,渾身僵直。

  「小磊!」聽到聲音的幾個人回過頭來,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同伴,急忙上前,發現對方居然已經凍僵了。

  「把他抬出去,我們先撤退。」剩下的幾個人急忙抬著身體僵直,失去意識的同伴朝著出口走去。

  「隊長!」出口外面的幾個人看到他們出來,喊了一聲就要上前接應。

  「不要進來。」那隊長喊了一聲。

  在外面的幾個人眼看著幾個隊友到了距離青銅大門不過五米遠的地方,接著就一個接一個的站在那裡,不動彈了,就好似整個人被凍僵了似的。

  「隊長!」一個人就要衝進去。

  「別進去!」一旁的同伴見狀伸手一把將他攔住。

  「你幹什麼,我們得進去救他們?」

  「我們進去的話有可能也出不來了。」

  「這就不到六米的距離,衝進去把他們扛出來能耗費多長時間,不到五秒鐘,五秒鐘能有什麼事?」

  「不對,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你是怕了吧,我去!」

  「你冷靜點!」

  最終,一個人腰上綁著繩子沖了進去,連續四次,將所有的隊友都救了出來。

  「我就說不會有事!嘶。」說完話他打了一個哆嗦。

  「好冷啊!」

  「何瑞,你感覺哪裡不舒服?」旁邊的組長敏銳的察覺到了他身體的異常。

  「冷,渾身發冷。」衝進去救人的年輕人說話的時候身體止不住的打哆嗦。

  「撤,馬上撤!」

  裂縫的外面,一個臨時營地,一組四個人守在外面。

  「已經到時間了,怎麼還沒出來,他們在裡面不會出了什麼意外了吧?」

  「再等五分鐘,他們再不出來我們就進去。」

  五分鐘之後,他們要等的人還沒出來。

  「基地,基地,進入裂縫的小隊還沒有出來,我們准去進去,收到請回復。」

  「受到,請原地待命。」

  很快另外一支小隊到達了裂縫入口的地方,然後穿上了隔離服,帶著武器裝備進入了到了地下的裂縫之中。

  他們的順著下面的地下裂縫不斷的向前,在前行了一段距離之後在裂縫之中發現了那一支小分隊,他們有的倒在地上,有的靠在牆壁上,有的還保持著前行的姿勢,全部臉色蒼白,渾身僵直。

  「這,這是怎麼了?」

  「把他們帶回去!」

  外面守衛的幾個人看著時間。

  「嘶,怎麼還沒出來?」

  就在他們準備向附近的總部呼叫的時候,又一支小隊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們先是在洞口附近調整了信號傳輸裝置,在換上了隔離服之後進入了地下裂縫之中。

  「這是怎麼了?」守在外面的幾個人都愣住了。

  「應該是剛才進去的那支小隊也出了問題,進去一支陷進去一支,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這還進去做什麼?」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第三支小隊在進入了地下,走了不到兩百米就碰到了在他們之前進去的那隻小隊,每一個人的身上都背著一個同伴,或是靠在岩壁上,或是倒在地上,或是半蹲著。

  他們沒有貿然靠前,而是通過隨身攜帶的錄像設備,拍攝錄像。

  「基地,能聽到嗎?」

  「聽到。」

  「這邊準備進行視頻傳輸。」

  「可以開始。」

  進入地下的幾個人開始通過隨身攜帶的設備將裂縫之下另外兩支小隊的情況拍攝視頻,傳輸到不遠處的基地之中。

  基地之中的人通過視頻看到了裂縫之下的情況。

  「看他們樣子身體很僵直,臉色很蒼白,就想好是」

  「凍僵了?」

  「沒錯,就好像是凍僵了。」

  「看著里。」一個人指著視頻上的一處地方,拉近之後,那是一個人嘴唇,隱隱有冰霜凝結。

  「冰霜?」

  「現在地下裂縫的溫度是多少?」基地里的人通訊系統和裂縫裡的人進行聯絡。

  「5攝氏度。」

  基地里的人通過攝像頭將先前進入地下的兩支小隊的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你們先後撤一段距離,等待下一步的命令,注意不要和留在上面的人接觸,進入基地後立即進行單獨隔離。」

  「明白!」

  基地之中的人員斷開了語音通訊,只保留了視頻通訊畫面。

  「江博士,您覺得是怎麼回事?」

  「不好說,但從畫面上來看,他們這些人像是被凍僵了,但是要使一哥人凍僵,必須是暴露在低溫的條件下持續一段時間,而剛才顯示的地下的溫度並滿足這樣的條件。

  我想既然他們都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徵,是不是可以從他們身上取一部分組織進行化驗分析,判斷出來他們真正的死亡原因。」

  「好,這就安排他們去做。」

  地下的小隊接到了命令之後,便由一個人從那被凍僵的兩支小隊的隊員身體上分別切除了一部分機體組織帶回了基地之中進行研究,

  在回到基地之後,這些人也接受了隔離觀察。他們帶回來的機體組織在第一時間就被科研人員進行分析。

  「這是什麼東西?」

  科研人員在這些人的組織中發現了一種獨特的微生物。

  「看著像是某種黴菌?正常的人類身體是不會存在這種黴菌的。」

  「他們被凍僵的樣子會不會和這種微生物有關聯?」

  「最好想辦法弄出來一具完整的屍體,進行進一步的解剖才行。」

  數千里之外的山村之中,暫時沒有新的村民被發現感染了那種細菌。

  院子裡,王安看著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視野之中有一縷透明的絲線,他的真氣,離開身體的真氣,他在嘗試著將自己的真氣擬形變化。

  和在身體之中有經絡的束縛不同,在身體外面沒有任何東西的束縛,所以就導致真氣只能直來直去,拐個彎都很難。

  王安在想著,這真氣在濃縮凝結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是不是可以直接幻化成各種形態,就像六脈神劍的劍氣,降龍十八掌的飛龍,這些是不是都可以通過真氣幻化出。

  就在他在院子裡忙著研究的時候,突然聽到屋子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在屋子裡的老人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聊了麼幾句。

  「小安,找你的。」老人衝著外面喊了一聲。

  「找我的?」王安進了屋子裡,接過來電話,「喂,你好。」

  「你好,請問是王安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聽著隱隱有些顫抖。

  「是我,你是?」

  「我,我叫蘇安明。」

  「蘇安明?」這個名字王安沒有聽過。

  「我現在就在你們村子外面不遠的地方,聽說你們村子被隔離了,嚴重嗎?」

  「這裡面出現了傳染病,你問這個作什麼?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

  「我打聽的,兩位老人的身體還好嗎?」

  「挺好,你是什麼人?」聽到對方詢問兩位老人,王安頓時心生警惕。

  對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留下了一連串的數字,接著就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王安立即打電話,讓陸相宜查一下剛剛打進電話來的電話號碼是什麼人,同時思索著對方說的一連串數字。

  「生日?這串數字是某個人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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