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找到了一處適合修行的地方,名為玉霄山,我想在那裡建一棟屋子,不用太大。【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王安道。
「玉霄山,這個地方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李新竹想了想,拿出手機,找出了電子地圖,點開裡面的小程序,找出玉霄山,遞到了王安的面前。
「你說的是不是這座山?」
「對,你也去過。」
「去過,風景挺好的,但是據說那個地方鬧鬼,這你知道嗎?」
「鬧鬼?什麼鬼?」
「這山下本來是有個林家村的,四年前村子的牲畜莫名其妙的失蹤,留下一灘灘的血跡,起初是以為山中有什麼野獸進了村子。後來村子裡開始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還有人稱是看到了鬼,守衛局也介入了調查,但是什麼都沒查出來,於是他們村子裡就搬遷了。」
李新竹的確是去過那座山,那山是極好,風景秀麗,但是那個傳聞讓他打消了告訴王安的想法。
「只是傳聞,未必是真,我看那個地方就不錯,就算是有鬼,也可以超度。」王安笑著道。對王安而言,有鬧鬼的傳聞反倒是好事,有這樣的傳聞,一般人是不敢上山的。
「那就定那了?」
「定那了。」王安點點頭。
「具體的地點你選好了嗎?」
「大體有個位置了。」王安道。
「那抽空過去看看唄,有了地方也好設計。」
「好。」
當天下午他們就去了玉霄山。說是一座山,其實是一大片的山,綿延百里,山連著山,豫章本來就是多山嶺之地,除了主峰附近的一些著名的旅遊景點外,其它的山野少有人煙。
「我跟你說的那個村子就在那個方向。」在車上,李新竹指了指窗外。他所指的地方出於主峰下面不遠處的地方。
「這裡距離我相中的山峰還有很遠的距離。」王安瞥了一眼窗外之後道。
王安帶著李新竹來到了山下,抬頭看了看一千多米高的山峰,臨近山頂的位置雲霧繚繞。
「就是那座山峰了。」王安抬手指了指那座山峰,好似擎天神柱沖天而起。
「看著挺高的,似乎比貓兒尖還要高一些。」李新竹眺望了片刻之後道。
「你看的沒錯,比貓兒尖要高二百多米。」
「你看好的地方在山頂上?」
「在靠近山頂的地方。」王安道。
他們在距離山嶺還有較遠一段距離的公路停下了車,然後步行著進入了山林。走了沒多久,一條數七八米寬的河流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附近也沒見有座橋啊?」李新竹四下張望。
「不用費事了。」說著話王安一把抓住了李新竹的胳膊,雙腳一蹬,嗖的一下子就掠過了河流。
李新竹就覺得眼前晃了一下,再一看已經來到了河流的對岸,他回頭看了看身後。
「握草!」
「哎,這個,這個我要學,必須學,你得教我!」
「行,教你!」王安笑著道。
「哎,你跟我說道說道,這怎麼練?」
「先把走磚練好!」王安道。
「好嘞,我回去就練,哎,你覺得我得練多久能練成你這個水平?」
「十年八年吧。」
「這麼久,有什麼速成的法子沒?」
「有啊,吃仙丹!」
「你看看,又跟我開玩笑了。」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向著山里走去,山中只有一條羊腸小道,還長滿了雜草,一看就知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林子裡的荒草地上偶爾還能看到被隨意丟棄的垃圾。
羊腸小道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就斷掉了,再往上就沒有路了,山路也一下子陡峭了許多。
「怎麼到這就斷掉了呢?」李新竹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山峰。
「興許是山路太陡峭了吧。」王安隨口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向上。
走了沒多久眼前出現了一塊巨大的岩石,高過百米,好似一面巨大的屏風,十分的規整,這山岩之上還有一些雜亂的塗鴉,靠近一看,上面寫著。
「xx到此一游。」
「啊,這山好高。」
「xxx我恨你,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
看樣以前還是有些人來過這裡。
繞過這塊石頭,前面的路一下子陡峭了許多,一邊是近乎垂直的山岩,一邊是深不可見的山谷。腳下的路是凹凸不平的山岩,許是不就之前剛剛下過雨的緣故,上面還長滿了一些青苔,踩著有些濕滑。
「這地方可夠險要的,就這一條路上山嗎?」
「後山還有一條路也不怎麼好走。」王安道。
踩踏著山石向上走,頭頂上兩隻鷹隼在盤旋,它們在懸崖峭壁上搭建了巢穴,已經許久沒見到生人進山,看著有些慌張。
走了十幾分鐘的距離,怪拐過了一塊凸起的山岩之後,前面的路被兩塊巨大的岩石擋住,中間一道縫隙,寬僅能容一人通過。
「一線天,別說這景致還真不錯!」李新竹讚嘆道。
兩個人穿過了這一線天之後眼腳下的地形稍稍平緩了一些。又向上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到了王安相中的那塊地方。
這是臨近山頂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站在這裡向四周望去,近處是茂盛的樹林,一條溪流從不遠處流過,再遠一些則是連綿的群山,極目遠眺可以看到一道大江蜿蜒而過。
「你別說在山下看不出來什麼,在這上面一看這還真是個好地方!」李新竹道。
他不懂風水,但是站在這裡就覺得心曠神怡。
「就在這建房子。」李新竹看了一眼身後四周,「材料運上來可是得費些功夫,另外這手續也不好辦,你可以請陸相宜幫忙。可別忙活了一陣子,最後都充了公。」
王安聽後點點頭。
「你想建成什麼樣子?」
「就是普通的房屋就可以,不過是要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罷了。」王安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要求。
「那怎麼行,配不上你的身份,我覺得可以在這裡建一座宮殿,就依山而建,氣勢磅礴。」李新竹伸手比劃著名。王安也沒說話,就在一旁笑望著他。
「算了,還是聽你的,建的小巧精緻一些吧。」最後李新竹道。
「麻煩你找個人設計協一下,房屋的建造我自己來就可以。」
「你自己?」李新竹聽後微微一怔。
「閒著也是閒著,就當是修行了。」王安主要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在這裡修行。
若真是用外人搭建木屋,很難保證他們不會出去亂說,畢竟在這深山中建造房屋本來就是件稀奇的事情,更是一件值得八卦的事情。
他已經想好了,就在山中就地取材,這到處是木材,一天建不起來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
「行,我找個優秀的設計師給你設計一下。」李新竹點頭應承道。
「走吧,下山吧。」
兩個人下了山,從這裡到公路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當他們來到停在路旁的汽車旁的時候,發現車頭前面躺著一個老人,見他們來了就開始哎幼哎幼的叫喚起來。
「哎,來了,來了!」
「這會發了,看著很有錢的樣子。」
「廢話,能開那車的人能差錢了?!」
幾個人從馬路對面的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下子就把他們兩個人圍住了。
「哎,這是你們的車吧,開車不看路呢,你看把人撞得,你們說吧,怎麼辦?」
李新竹見狀直接樂了。見過碰瓷的,沒見過這麼碰瓷的。
「那你們說怎麼辦?報桉吧?」
「報桉?我們都很忙,沒那個閒工夫,痛快點,給五萬塊錢?」
「五萬?」李新竹低頭看了一眼躺在車前的那個哼哼唧唧的老人。「這老人這麼大年紀了,給五萬會不會少點,這樣,我給你們十萬吧?」
「真的?!」那幾個人聽後愣了,碰瓷這麼多年,頭一回見到這麼康慨的主,居然主動加價。
「真尼瑪!」李新竹抬手就一個耳光直接把眼前一個一米八的漢子抽倒在地上。
「這麼個碰瓷法,你們這是要瘋啊!」
「上,給揍他!」見同伴被揍了,剩下的幾個人一下子圍了上來。
李新竹一聽樂了,抬手隨意擺開了一個拳架。「來,一塊上!」
噼里啪啦一通響,老虎欺負羊、幾個人瞬間倒在地上。
「老頭,是你自己走呢,還是我送你走啊!」隨後他來到那個蹲著的老人身旁蹲下來冷冷道。
那老頭眼前情況不妙,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跑,速度快的好似脫兔一般,哪有半分年老體衰的模樣。
「嘿,這老頭跑的還挺快!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咱們走吧?」
兩個人上了車,驅車遠去。
啊,突然一聲慘叫從外面傳來,王安急忙落下了車窗,朝著外面望去。
「怎麼了?」李新竹見狀停下了車,扭頭望著窗外。
「剛才聽到了一聲慘叫,似乎是剛才我們碰到的那個老人。」
「慘叫,隔著玻璃你也能聽得到?這車隔音效果很好的。」
兩個人在車上等了一會,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倒是時不時的有汽車從一旁經過。
「走吧。」王安道。
兩個人離開的了這裡,李新竹將他送回老家之後就告辭離開了,說是回去請人給他做方案,很快就會出結果。
結果三天之後陸相宜來了山村之中,告訴他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李新竹被抓了,原因是他牽扯到了一起兇殺桉。經過陸相宜這一番描述,王安才知道那天他們從玉霄山上下來之後碰到的那些碰瓷的人都死了。
經過調查,他們死之前和王安與李新竹見過面,還發生了衝突,這是李新竹自己交代的。
「當時他們在碰瓷,是他們主動惹事,李新竹的確是和他們動手,但是下手是有分寸的,避開了他們的要害,我就在一邊,看得很清楚,他們幾個人根本就沒什麼大礙,頂多是軟組織挫傷,筋骨都沒傷著,絕對不會致命。你們屍檢了嗎?」
「已經屍檢了,他們幾個人都是死於心梗。」
「都是心梗,這也太巧了,這是絕對和他沒關係!」王安聽後道。
「的確是很巧合,一下死了四個人,我們得仔細調查,李新竹還是得接受調查。」
「我是不是也得跟你回去?」
「那倒不用,你又沒動手。」
李新竹在這裡聽到這話估計得眼淚汪汪的。
「那邊查到什麼了沒有,我是指他們出事的地方,那附近都是山林,他們都是什麼人啊?」
「附近一個村子裡的居民,無業游民,碰瓷慣犯,大事不犯,小事不斷,氣死守衛局,難死法院。」
「這種人留著幹什麼?」王安平靜道。
「話是這麼說,本來事情沒這麼麻煩的。巧了,上面派下來一個工作組,什麼都管的那種,這個桉子他們很關注。」
「上面?」王安聽後笑了笑,「看來我得回湖安一趟了。」
當天,王安就回到了湖安市,在守衛局裡見到了被關押的李新竹。
「抱歉。」這是王安見面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如果王安不帶著李新竹去那玉霄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李新竹現在被關押在這裡跟他有直接的關係。
「嗨,沒事,就當換個地方住兩天。」李新竹笑著道,「那幾個人都死了,是真的嗎?」
「都死了,死於心梗。」
「心梗,都是,這也太巧了。」李新竹聽後不禁道。
「是挺巧的,我問過陸相宜了,你再呆兩天就可以出去了。」
「知道,你不用擔心我,我在這裡面挺好的。」
陸相宜的辦公室里,一個俊秀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端著一杯茶。
「嗯,上好的山茶,你這挺會享受的啊!」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說吧,來湖安做什麼,為什麼抓著李新竹不放?」陸相宜直言道。
「我想見見那位王安。」年輕人喝了口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盯著陸相宜。
「要見他你不應該用這個法子,他這個人最討厭被威脅。」陸相宜聽後平靜道。
「你知道我這個人也是講原則的,就事論事,死的那幾個人的確是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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