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陪他耍耍

  接下來的兩天,王安什麼事情都沒做,就靜靜的陪著兩位老人。李新竹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時常過來陪著兩位老人聊天。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他和王安來到病房外面角落的窗戶邊。

  認識也有幾年,他知道王安的性子,別看著平時隨和,但是真要是動了他底線,後果十分嚴重,不敢想像。

  這一次毫無疑問的,對方動了他的底線,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王安肯定是十分的滿腔的怒火,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本來開開心的一天,結果被人打了一針,差點成了傻子,他師父、師兄是什麼樣子,他可是歷歷在目。

  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先調查,查出來是什麼人再說。」王安看著窗外。他本想這靜靜修行,奈何樹欲靜而不止,總有些不開眼的傢伙想要找他的麻煩。

  既然他們要找麻煩那就陪他們耍耍,有些人嫌命長那就送他們去見閻王。

  「我覺得你該招攬一些特殊的人才。」

  「比如?」

  「打探消息的高手、行家,懂技術的,比如黑客。」王安道。打探消息總不能全靠守衛局或者特事局。

  與陸相宜相比,他更信任李新竹。

  「嗯,有道理。」李新竹點點頭。

  「目光不要就局限在湖安這一畝三分地,外面的世界很大。」王安望著窗外。

  進入老宅之中的兩個人已經從錄像之中查出來了,可惜看不清楚兩個人的臉,車牌號也是假的,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估計一時半刻不會出什麼結果。

  又過了兩天,陸相宜帶來了消息,沈銘說的那個老陳找到了,對方在荊市,是一家外貿公司的老總,名為陳業。

  「照片也已經讓沈銘看過了,就是個那個人,我已經安排人去摸底了,想著先不要打草驚蛇,說不定他背後還有人。」

  「我覺得他現在應該是已經知道沈銘他們被抓的事情,不如直接抓了。」

  還摸什麼底,把人抓到再說。

  「也好。」陸相宜思索了片刻之後道,他立即安排人行動。

  「客氣了。」陸相宜道,「這件事情特事局也會介入的,不排除他們和東明集團的事件有關聯。」

  王安看了看時間,「我得給姥姥和姥爺準備午飯了。」

  他騎著車子回到了住處,給兩位老人熬了一鍋雞湯,母雞燉人參,大補,參是上等的野人參。兩位老人喝湯的時候,王安那處手機調查陳業的資料。

  下午,陸相宜來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

  「陳業失蹤了。」

  「失蹤了,什麼時候?」

  「我派去的人分了兩撥,一撥去了他的家裡,一撥去了他平時上班的公司,家裡人說他昨天就沒回家,打電話說是公司有急事需要處理,會出去幾天,讓他們不要擔心,公司里說有他昨天來了公司一趟就走了,走的很匆忙,走的時候還帶著不少現金。」

  「這是收到消息了?」

  「我已經協調守衛局發布了通緝令。」

  王安點點頭,和他先前預想的差不多,他猜測這一次可能抓不到那個陳業。這個組織比他想像的更要嚴密一些,沈銘沒有接觸到這個組織的核心,可能那個陳業也不過是個小嘍嘍。

  「看樣子這個組織很不一般呢,陳家村的事件已經過去那麼久,你說他們為什麼現在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呢?」

  陸相宜聽後沉思了一會。

  「他們得到了赤丹,很可能也得到了那尊泥塑佛,或者是知道了泥塑佛之中的奧秘,發現這兩樣結合起來也不足以發揮赤丹的效力,還缺了一件關鍵的東西,就是那幅圖!」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王安點點頭。

  「赤丹的事情雖然說是機密,特事局裡知道的人其實並不少,但是丁耀是否被抓住,那尊泥塑佛是不是已經被特事局獲得,這件事情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他們是怎知道的?」

  「你們特事局有內鬼,位置還很高。」王安平靜道,「或者,他就是幕後之人。」

  「你們內部調查的話」

  「很難,牽扯到不同的派系,帝國內部的門閥世家關係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巨大的反撲,我會試試看。」陸相宜道。

  「你自己也要小心。」王安提醒道,「你說那個陳業平時會怎麼和他上面的人聯繫呢?」

  「一個公司的老闆,平日裡肯定少不得應酬,接觸的人也多,調查起來會比較麻煩的。」

  聊天的時候,陸相宜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之後聊了幾句就掛掉了。

  「有一個消息可能會有些用,這個陳業得了肺癌,相關的檢查報告都被他藏在公司的保險柜里,應該是一年前檢查出來的,他的家人都不知道。」

  「肺癌?他想通過赤丹治療肺癌?」

  「不排除這個可能。」

  王安望著窗戶外面思索著。

  「如果我是陳業,在體檢之後知道了自己得了肺癌,手裡又不差錢,那一定回去更好的醫院檢查,比如湖安,或者是直奔京城,京城哪家醫院治療腫瘤效果最好?」

  「當然是腫瘤醫院了,我會儘快派人去查查。」

  「這個陳業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那個組織為什麼會選擇他呢?」王安像是在問陸相宜,又像是在問自己。

  「但凡是秘密組織就需要錢財,陳業雖然不是巨富,但是也很有錢,可以為那個秘密組織提供資金。但是這樣的組織絕對不會隨隨便便的選擇一個陌生人加入,因為這意味著要冒很大的風險,所以一定是有人對他進行了考察。」陸相宜分析道。

  「熟人引薦?」王安道。

  「有可能。那就先查查他的那些朋友,和他個人或者公司的銀行帳戶。」

  兩位老人的身體恢復的比王安預料的更好,在醫院裡住了五天的時間就急不可耐的要出院,說是在醫院裡呆不慣。

  王安在諮詢了醫生之後將兩位老人接到了自己在湖安裝修好的大平層之中,讓他們在這裡住兩天,順便觀察一下。

  陸相宜那邊也有了消息,陳業的確是曾經去年的三月份去過京城的腫瘤醫院接受過相關的專業治療,而且治療的效果相當的不錯,經過兩月的治療之後便已經將肺部的腫瘤控制住,去年十一月份的時候再去檢查的時候他的身體裡的癌細胞已經消失了,也就是說他已經抗癌成功了。

  可問題是他們並沒有在陳業的保險柜里發現京城腫瘤醫院的相關檢查報告,。

  「我們也沒有在他的家中發現檢查報告,也就是說他在荊市或者是其它的地方還有住處,而且還是他的兒子和老婆都不知道的住處。」

  「按理說癌症治療好了這是好事,他為什麼要把報告藏起來呢?」王安問道,「沈銘是如何認識陳業的,我看他們這批人比較專業。」

  「他們曾經在一家安保公司任職,專業團隊,主要是為一些達官顯貴服務,他們接受過專業的訓練,後來他的團隊在互送一個重要人物的時候出了重大失誤,他們就被集體解僱,後來自己成立了一個公司,和陳業結識是因為陳業找他們處理過一些私人債務問題,非法的那種,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就算是熟悉,周巔這麼重要的事情會這麼輕易的告訴他嗎,畢竟事情重大,人多嘴雜啊?」

  「他們只是知道這是寶物,並不知道和赤丹有關。不過陳業要儘快找,我倒是擔心他可能被滅口了,畢竟他除了有錢並沒有其它的什麼優勢或者是特殊的能力,屬於那種用完就可以丟棄的人。」

  「這些人幹了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一般都好留下一些筆記本之類的東西,找找看。」

  嗯,陸相宜點點頭。

  千里之外的某座不起眼的小山村里,一棟依山傍水的小院,院子裡兩株四季桂長勢極好。

  院子外有一塊平坦的山岩,岩石上有一棟木製的八角亭,亭子裡面有兩個人在飲茶一個看著五十多歲年紀,一身休閒打扮,一個人三十多歲模樣,看著很文靜,像個教書的先生。

  「我半輩子努力創下的基業就這麼沒了!」中年男子語氣之中滿是不甘。

  「早就跟你說過,沈銘那些人並不可靠,他能出賣別人就能出賣你,還好他知道的並不多,只要人還在就還有登山再起的可能。」一旁的男子聲音很柔和。

  「現在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你接下來怎麼打算?我的建議考慮的怎麼樣?」

  「出國,出去之後這輩子就回不來了,背井離鄉,人生地不熟,再也看不到我的孩子,獨自一個人,死了都沒人知道。再說出去了就一定安全嗎?」中年人看著遠處的青山綠水,眼神變得有些游離。

  「很多人都有鄉土情結,所謂故土難離,可以理解。那就用第二個辦法。」一旁的男子道。

  「那個辦法,換一張臉嗎?」中年男子下意識的抬起手摸著自己的臉龐。

  「換一張臉,換一個身份,一個全新的身份,經得起查驗,到時候國內國外你哪裡都可以去,不用擔心,現在的醫療技術很成熟,我們已經不止一次這麼做了。」

  「你們要找的那東西就真的那麼誘人嗎?」

  「當你得知自己患了肺癌的時候是不是萬念俱灰,那個時候如果我告訴你有一種藥可以徹底的治好你的病,你會怎麼做?」

  中年男子聽後沉默了一會之後道,「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那種藥,活下去。」

  「你看,這個誘惑大不大?」

  「可惜,我這次失敗了,那件東西真的在那個叫王安手裡嗎?」

  「只是有那個可能,還有一種可能性是在丁耀的手中,丁耀沒有說實話。我接個電話。」男子起來拿起手機來到一旁。

  「餵。」

  「人還在你那裡?」

  「在。」

  「什麼時候走?」

  「他還在猶豫。」

  「不要再猶豫了,通緝令都發出來了,上面都知道這件事情了,京城方面已經下令密查內部人員,尋找機密消息的泄露的原因。」

  「知道了。」

  「他,隨時可以放棄;你,不容有失。」

  「我明白,他終究是救過我一次。」電話掛斷,男子望著坐在涼亭里發呆的男子。

  湖安市,王安坐在椅子上,抬頭望著天花板。

  咚咚咚,有聲音從樓上傳來,這是有孩子在家裡打球,每天至少兩次,這是第二天。

  王安出了門,來到了樓上,敲開了這戶人家的門,開門都是是一個窈窕的女子,看著二十七八歲年紀,模樣俊俏,保養的很好。

  「你好,有什麼事嗎?」

  「你好,我是樓下的鄰居,你們家是不是有孩子在打球,下面住著老人,麻煩小點聲。」

  「哎,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女子聽後急忙道。

  王安下了樓,打球的聲音果然停止了,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聲音又響了起來,王安姥姥的眉頭皺了皺。

  經常在村子裡居住,獨門獨院,自然是安靜的很,驟然住在樓上是不怎麼習慣。

  「小安啊,我和你姥爺這身體也沒什麼問題了,我尋思著我們明天就回村里吧,咱這住著不習慣。」

  「嗯,也好。」王安點點頭。

  咚咚咚,上面的拍球聲再次響起來。

  「兩個球?」王安朝著樓頂上看了一眼,本來覺得過了幾分鐘聲音就會停下來,接過持續了十幾分鐘。

  於是王安又出了門,來到了樓上,敲開了門,這次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米九的大哥,穿著短袖,透過門縫可以看到一個七八歲的還在手裡拿著一個籃球正望著門外。

  「你好,我住樓下,你們家太鬧了,麻煩小點聲。」

  「孩子小,玩一會就好了。」那男子笑了笑。

  「已經十幾分鐘了。」王安平靜道。

  「這還沒睡覺的時間呢。」那男子笑著道。

  「這兩天別拍了,很鬧。」

  「嫌鬧可以住別墅啊。」那男子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或許在他看來還在在地上打球就是件小事情。

  「來,你出來一下。」王安語氣自始至終都很平靜。

  「幹嗎,我還怕你啊!」那男子聽後笑了,跟著王安就出了門。

  王安突然抬手捏住了他的喉嚨,拇指一掐,頓時那個男子就感覺到一陣劇痛,同時還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喉嚨仿佛被鐵箍卡住了,這鐵箍還在不斷的收緊。

  他握拳就想打王安,身體卻被王安提起來晃了一下,身上的力量瞬間就被震散了。

  「不拍,不拍了。」他果斷的告饒。

  嗯,王安一甩手就把他扔出去兩米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就下了樓。

  「操,你等著。」那男子狠狠道,但是聲音卻壓的很低,仿佛害怕被王安聽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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