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在水流中練習了一會太極雲手之後又開始練習金剛禪掌,掌力吞吐,或是逆流而上,或是斜著拍下。
嘩啦,身體晃動幾下,站立不穩,險些被水流沖走。
河水帶著泥沙衝擊在身上,在這水中勁力的運轉也受到了影響。
王安就在水中支撐著、練習著、感受著。遠遠的望去,只見河面上飄著一個人頭,看著甚是詭異。
忽然,他看到一根枯樹順著河流向著自己飄來。
眼見到了跟前,王安抬手斜著一掌,將那枯木拍到一邊,順水流走。
本來無事,突然什麼東西撞在了他的身上,力道很大,一下子將他撞到,接著他便被洪水裹挾著沖向遠方。
他急忙奮力游向岸邊,洶湧河水不斷的衝擊著他,想要將他帶走。
隨著河水起起伏伏間,他也看到了撞自己的東西,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魚,青黑色的脊背。
他花費了不小的力氣游到了岸邊,渾身上下全是泥漿。
[你在洪水之中練功,太極拳+3,金剛禪掌+30。]
呼,嘶,這洪水之中練功還真是消耗氣力。
王安看了看陰沉的天空,沒再繼續下水。
撐著傘朝家裡走去,一邊走一邊練習虎豹雷音,嗯,嚯,身體震顫,氣血翻湧,身體外面衣服上的水分過了一會功夫就被烘乾了。
這大雨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上午的時候還淅淅瀝瀝的下著,已經小了很多。
王安又去了昨天下午練功的地方,上午練,下午練,在河裡泡了一天。
第三天因為停了雨的緣故,水勢小了,河水也變得清澈了一些。
王安中午回家的時候看到屋子裡有不少的禮物,大盒小盒的,看著很精美,應該是不便宜。
「你出去的時候陳祥隆來過了,說是前天你救了他的兒子,特意來感謝伱的,還帶了好些個東西,說今晚想請你去他家裡做客。」
「不去,有那心就行。」王安擺擺手,他這兩天比較忙,在這水裡練功剛剛有那麼一丁點感悟,哪能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那些應酬上去。
下雨四天之後,河水小了一半還多,水流也變得平緩了許多。
王安在河中練功的時候發現了一條大黑魚,那黑魚似乎對他有想法,圍著他轉。
「嗯,這是幹嘛,要過來聊聊嗎?」
王安使勁的攪動著流水,那黑魚圍著他越游越近。
看著它靠近,王安不動了,就靜靜的呆在水裡,那條一米多長的大魚慢慢的游過來。
三米,兩米,一米,
王安突然發力,一掌打過去,那條大魚扭身就跑,稍慢了半分,挨了一下,嘭的一聲從水裡飛出來,然後又重重的砸進了水裡。
他急忙游過去,那條魚卻一下子沒入水中不見了,他在陸地上速度雖然快,但是在水裡還是差一些,遠比不過游魚。
「差一點,那麼大一條魚燉起來一定好吃。要是我也能在水裡和這游魚一般靈活那該多好。」
這天王安回到家中的時候發現家裡來了客人,是陸相宜。
「你又去哪了?你朋友已經等你好些時候了。」
菜已經做好了,擺上了桌子,醬牛肉,炒雞蛋,時令蔬菜,一份肉湯,陸相宜吃的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和兩位老人聊天,哄的他們滿臉笑容。
王安從吃飯開始就不斷的吃餅,肉餅,一個接一個得吃。這是他早晨起來早就備下的,在水中練習功夫對體力的消耗頗大。
「你這飯量不是一般的大啊!」一旁的陸相宜驚訝道。
「今天的活動量比較大。」王安笑著道。
他並不是每一次飯量都這麼大,在劇烈的活動之後,飯量就會增加不少。
吃過午飯,他們兩個人來到了村外河邊的一棵大樹下面。
「這件事情暫時就到此為止了。」
「暫時?」
「他們家的老爺子在三天前去世了,他們正面臨著個各方面的困難和問題,首先要解決的是眼前的這個危機,暫時沒有心思去顧忌其它的事情。
就算是過去一段時間之後,老二、老三應該不會繼續糾纏這件事情,去世的是他們侄子,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少了兩個爭家產的不是嗎?
他們不會再去冒那個風險。」
「哇,好沒人性,眼中只有利益,沒有親情,你們大家族都這個樣子嗎?」
「也不全是了。」陸相宜笑了笑。
「魏子泰和魏子安兄弟二人的父母可不這麼想,一下子沒了兩個兒子,要不是還有個孫子,他們那一支就要斷後了。
我猜他們可能會下暗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嗎,當然也有可能放棄,認慫。」
王安聽後沉默了一會。
「活著不好嗎?」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有些人不這麼想,仇恨會讓很多人喪失理智,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請教。」
「請教?可不敢當。」
「你去過陳家村,對於周巔的寶物你怎麼看?」陸相宜望著王安。
「什麼寶物,那尊泥塑佛嗎?你們找到那個奪寶的人,自然就知道那寶物到底有什麼效果了。」
「傳說周巔會亦佛亦道,雖然是和尚打扮卻也精通道家的煉丹之法,傳說他還曾經向洪武皇帝進獻過丹藥,妙用非常。當年朱雄英、馬皇后重病,他曾經專門派人去匡山尋找過他,就是為了求丹藥救命,可惜尋遍了匡山也沒找到他的蹤跡。傳聞那丹藥能治百病,還能生殘補缺。」
「是嗎,什麼丹藥那麼神奇?」
王安聽後笑了笑,他倒是覺得那丹藥不但治不了病,一般人吃下去搞不好還會要了命。
按照他得到的那幅圖之中的描述,內服赤丹火龍生,吃下去那赤丹,肚子裡就會生火,那丹藥應該是至陽至熱之物,根本受不了,所以要用天河的流水來壓制、中和。
「生殘補缺?那是仙丹。我倒是覺得真要是有那丹藥,一般人吃了可能會出大事,搞不好連小命都沒了!」王安如是道。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陸相宜好奇的問道。
「猜的,要是那丹藥真的那麼神奇,為何明朝二百多年只出了他一個周巔,他那一身神乎其技的本身為什麼沒有傳承下來?
是他不願意收弟子嗎?十有八九是因為他那一身本事極難練成,條件苛刻。要非常之人才能學有所成。」
話說到這裡,王安突然意識到那位周巔有可能還精通醫術。
那丹藥的方子肯定不是憑空杜撰或者是一拍腦袋就想出來的,是在對藥材藥效有一定了解的基礎上進行的配伍。
佛、道、醫,他懂得還真不少。
「他去過法興寺嗎?」王安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誰,周巔嗎?歷史資料上沒有相關的記載,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突然在想,周巔本身應該就是有功夫在身的,很有可能還是一個高手,他懂功夫,懂醫術,懂煉丹,人們之所以稱他為神仙是因為他突破了人體的極限。做到了普通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這些事情超出了當時人們的認知,所以才會稱之為仙。
就像歷朝歷代的猛將會被認為是天上的神仙或者什麼大鵬、青龍等神獸轉世,就是因為他的表現太過驚人了,遠超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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