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余回到自己的住處已是兩日後的事了,他將身上的一些東西都交給了白小,而自己則是去休息。
這一路上,魔獸雖然有但並不多。能夠給莫余帶來威脅的更是少之又少,但巧的是還真偏偏讓他遇上了。
兩日前,他連夜趕路回來,結果半途中撞到了一隻五品「血魔」,而他正好巧不巧的打擾到了這隻血魔的進食,所以也被盯上。
若是換作一般的五級魔獸,莫余則是信手拈來,根本就不需要耗費那麼大的力氣,五品的「血魔」可並非那麼簡單。
光從「級」和「品」兩個不同,就知道已經是不一樣了,雖然血魔也有些類似於魔獸。
但他們的實力和境界是用「品」來表示的,也有一到九品的不同境界劃分。
五品的血魔便已經可以獵殺,六級的魔獸,甚至他們其中更厲害的還可以獵殺七級魔獸,莫余對於這一點深有體會。
血魔通常好食「人血」和「獸血」,莫余在他們眼裡無疑是大補之物,三品初階境界的莫余則是和那頭血魔整整打了一個晚上才勉強制服。
那頭血魔在五品中只能算得上中等,否則也不會被莫余給抓住了,不過就算是五品血魔中的中等實力,依舊可以有獵殺六級魔獸的實力。
莫余在與血魔的打鬥中,發現了他的一個非常變態的能力,就是可以通過吸收血液而恢復自己的傷勢和提升實力,血液是生物的精華。
這一點無疑是非常好,通過獵殺和吸血強大自身,這比單純的修煉來的快多了。
甚至並沒有任何副作用,還不會像是什麼靠資源堆積上去的有名無實,他的戰力甚至還超過同境界的魔獸。
關於血道元素師也是同樣的原理,小付出,大回報。
通過這一手段完全可以超越其他的修道元素師,而且還是一大截的那種,同界境中基本無敵,難以被殺死。
莫余對血道的研究並不多,在上個世界時他也沒有研究過,只有叫過一些耳聞並未目睹過,最主要還是因為這一門派有點太過於邪門加變態了。
在十洲那會關於血修這一類,就相當於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種。完全是人們中的異類,第一被消滅。
莫余的那會,關於血修有關的完全是禁術,甚至那裡的人恨不得血修全死關,防止有些血修遺害萬年。
同樣在這也是一樣的,在元素師中也絕對不會允許有血道元素師的存在,甚至連「血魔」這一類的生存空間也被強制打壓。
中洲在這個世界中,算是打壓血道最嚴重的一個地域,但凡門派中有發現修煉血道的弟子或是長老,都是格殺勿論的結果。
這也要怪血道修煉實在是太快,太變態了,完全是損人利己。
若是放任下去,血道元素師的數量,只會越來越多,甚至在這個世界的死亡數則會更多。
那隻五品「血魔」,莫余則並沒有將其斬殺,而是將他帶了回來,讓白小將其押到地牢之中。
畢竟,他還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關於血道的理論。
在十洲的時候,莫余雖然沒有見過血修,但他看過多本關於血道的禁書,要不是,在十洲那會嚴禁和打壓血修出現太過壓重,沒有實驗對象。
要不然,旦凡有一個了出名的血修,必定會被莫余抓過來,好好研究一番。
不過,現在也不是不可以,對於血道莫余倒是有點想嘗試的。
主要是投入小收益人,對於他現在來說非常有利,只要不被發現,誰又會知道他修血道呢。
就算被知道又能怎麼樣,大不了更名換姓拋棄血道,繼續修煉回冰道和空道,只要莫余想修誰又能阻止他呢。
半日後。
莫余將衣服穿好,他的動作有些遲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半身,一道猙獰的血痕從胸口延伸到腹部,鮮血已經凝固成暗紅色,與他蒼白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道血痕讓人觸目驚心,莫余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傷害,傷口總會癒合。
這道血痕就是被那隻血魔搞出來的,要不是莫余發現血魔能通過鮮血恢復自己,更加小心,否則還真有一點拿不下來。
「呵,還有點疼。」莫余的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冷笑。
他輕輕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地方,感受著那隱隱傳來的疼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仿佛能穿透一切。在那深邃的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寒光,這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冷漠。
莫余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地推開了那扇看起來有些沉重的房門。
隨著「嘎吱」一聲響,門緩緩打開。他定了定神,對著門外的白小道:「帶我去地牢吧。」
白小略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默默地轉身帶路。
兩人穿過一條條狹窄而曲折的走廊,腳步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迴蕩著。
莫余緊跟在白小身後,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扇緊閉的鐵門前。白小停下腳步,指了指門道:「主人,就是這裡了。」
莫余走上前,伸手握住了冰冷的門把手,輕輕一轉,門軸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門緩緩打開。
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莫余皺了皺眉,踏進了這個陰暗的地方。地牢里光線昏暗,只有幾盞微弱的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牆壁上閃爍著水光,顯然這裡地勢低洼,濕氣很重。莫余緩步走著,一直走到關押著血魔的鐵牢之中。
莫余轉過頭來,看著旁邊的白小,語氣沉穩地說道:「白小,你先回去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白小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莫余會如此直接地讓她離開。
但白小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莫余的意思。
等白小走後,莫余站在鐵牢前,他靜靜地凝視著下方牢房中的血魔,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
那寒光仿佛能夠穿透一切,讓人不寒而慄。
莫余的表情冷漠而陰沉,他心中明白,眼前這個血魔乃是極度危險的存在,但他卻絲毫不在意,而是嘴角露出一絲陰笑。
在那冰冷而又陰森的牢房之中,一隻身形巨大、面容扭曲的人型血魔正不斷地發出陣陣嘶鳴和怒吼。
它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憎恨,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開來一般。
這隻血魔渾身被鮮血浸透,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它的雙眼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莫余。
莫余站在鐵牢之外,隨著血魔的不斷嘶吼,整個牢房都開始劇烈震動起來。鐵牢的欄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似乎隨時都可能斷裂。
牢房內陰暗潮濕,只有頭頂上方一盞昏黃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稻草,上面還沾有一些血跡和污漬。
莫余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輕輕地伸出手,握住那把冰涼的牢門鐵鎖。
他微微用力一轉,只聽「咔嚓」一聲,鎖開了。他推開牢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莫余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悅,但還是邁步走了進去,在走進關押「血魔」的這間牢門後。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這絲冷笑讓人感覺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冷漠和不屑,有些讓人看著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