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恰好踹在林東成原來的傷口上,讓得他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頭腦隱隱發昏。
「林東昌,你這個……」
林東成咬著牙齒蹦出幾個字,但是還沒等他說完,林東昌又是一腳踹了過來,砰的一聲直接把林東成踹到了旁邊的牆角。
噗!
這一次,林東成再也忍受不住,張嘴猛噴一大口鮮血,身上原本的繃帶也裂開,鮮血也滲透衣服和繃帶汩汩流出。
這一下,林東成竟是再也無法撐住,直接昏死了過去。
「還裝?」
林東昌冷哼一聲,看了眼苗婉君後,他來到洗手間提著一桶涼水,嘴角噙著一絲戲弄,然後毫不猶豫沖林東成臉上淋去。
屠一鳴跟宋飛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齒,但是秦山的氣場宛如一座大山,讓他們兩個絲毫動彈不得。
宋飛之前被秦山輕輕一推,雖然只是輕輕一推,卻讓他胸腹受到了極重的創傷,到達現在都沒有緩過勁來。
屠一鳴跟宋飛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是被秦山正面轟中一拳,這一拳,宛如鋼鐵洪流衝擊,差點沒把他的胸骨都給打碎裂。
嘩啦啦……
林東昌將一桶水全部澆在林東成身上,林東成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一醒來,就感受到傷口無比的劇痛,忍不住哀嚎出聲。
「林東成,還想在奶奶面前裝可憐?」林東昌隨手扔掉手中的水桶,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林東成說道。
「好了,東昌。」
苗婉君擺了擺手,慢條斯理的說道,「就不要再為難他了。帶他回去。」
說著,苗婉君拄著拐杖站了起來。
「是,奶奶。」林東昌急忙跑過去,小心的扶住苗婉君。
秦山徑直走過去,一把拎起林東成,宛如抓小雞一般。
「奶奶,林東浩他跟林東成一起的,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啊。」車上,林東昌不忘提醒苗婉君。
「東昌,你放心。我已經派秦山在濟仁堂等他。只要他回來,秦山一定將他的人帶到林家。」苗婉君淡淡的道。
林東昌這才放下心來。
他讓阿奴在苗婉君的藥湯里做了手腳,此時藥效還沒有發作,不過,相信也會很快了!
林東昌嘴角噙著笑意,他甚至可以預見,等老太太病發的時候,他立馬會讓阿奴出來指正楚浩,到時候,楚浩立馬會成為林家的眾矢之的!
……
與此同時,楚浩坐車回到醫館。
一進屋,楚浩就眉頭蹙了起來,空氣中隱隱的血腥味道,讓他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屠大哥。」
楚浩喊了一聲,但是屠一鳴並沒有跟往常一樣回答他,楚浩心中奇怪,見宋飛也沒在診室,這才向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當看到受傷的屠一鳴和宋飛的時候,他的瞳孔猛的一縮,然後急忙的跑了過去。
「屠大哥,小飛,你們怎麼了?」楚浩心中有些焦急,因為他知道,以屠一鳴的身手,在醫館來按照平常,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現在連屠一鳴都受了傷,吃了這麼一個大虧,可見這次對方的不簡單。
「先生,你終於回來了!」看到楚浩,屠一鳴面色一喜,正想站起來,突然低呼一聲,胸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又坐在了石椅上。
「屠大哥,你的胸口……」
此時屠一鳴露著上半身,在擦著藥膏,楚浩很清楚的看到屠一鳴胸口上的一個拳頭印,拳印凹下去皮肉幾公分,看上去觸目驚心。
「先生,我被人打了。不是對方的對手。」屠一鳴苦笑,看向對方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
楚浩面色沉了下來,果然他猜的不錯,對方來頭不小,連屠一鳴都不是對手,他深吸口氣,沖屠一鳴說道:「屠大哥,到底怎麼回事?」
屠一鳴立馬將剛才在醫館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太太?」
聽見屠一鳴的描述,楚浩大抵知道了情況,他眉頭蹙了起來,「林家的老太太來帶走東成?還帶了一個高手?」
「先生,您是沒見那人的身手,可厲害著。我平時對付尋常的十個大漢都不是問題,可是我竟然連他的一拳都抵擋不住。實在是不可思議。」屠一鳴回想先前秦山的一拳,不由心中依然心悸,「這個人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林家在京城乃是第一大世家,能夠找來這樣的高手也不足為奇。」楚浩皺著眉頭說道,「不過,東成此去林家,肯定會沒好果子吃。不行,我現在就去林家。」
「先生,您可別莽撞啊!」屠一鳴焦急的道,拉著楚浩的手臂,「那人的身手很恐怖,絕對不會在荊無命之下。」
自從荊無命跟隨楚浩後,屠一鳴也找時間跟荊無命切磋過,他自忖跟荊無命還是有不小的差距,不過,在他看來,那個秦山的實力,絕對還在荊無命之上!
楚浩心中一驚,若是對方的實力在荊無命之上,那跟自己也差不多了。
「先生,我跟你去吧。」
這個時候,荊無命緩緩走入了後院,面色平淡的說道。
「荊大哥,可這是我的家事……」楚浩有些躊躇的說道。
「先生,您的情況我也了解了一些。」荊無命說道,「您當他們家人,可是你想過嗎,他們有沒有當你是家人?」
「就是,尤其是那個老太太,脾氣沖的很,我都看不下去!」宋飛在一旁氣呼呼的說道,一想起苗婉君那種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姿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行吧。」
遲疑了下,楚浩點點頭,沖荊無命說道:「荊大哥,等到了林家,一切聽我指示。不可輕舉妄動。」
「先生,您放心。」荊無命說道,「我只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雖然他知道楚浩的身手很厲害,不過,對於荊無命來說,既然跟隨了楚浩,就必須隨時保護楚浩的周全。
楚浩點點頭,跟屠一鳴宋飛交代幾句後,就帶著荊無命趕往林家。
而此時,苗婉君林東昌等人也已經來到了林家別墅。
林東成渾身是傷,雙手雙腳被繩子捆縛,跪在別墅的大廳中。
「把慶偉給我叫來。」苗婉君冷冷的囑咐一聲,「我倒是要瞧瞧,他究竟是怎麼教育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