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巨頭來歷（4.5k）

  ……

  神凰嫣的話才落，在場諸王錯愕，而忽然，一個冷笑聲傳來，隔著大片疆域，數座宇宙：

  「為仙域未來而來？」

  「可笑，憑尚不能在王者逞凶的你，還有那座主人隕落不知多少歲月的塔？」

  「是不是太瞧不起我等了，當吾拳印不強呼？神凰小輩！！」

  冷漠的話語，伴隨著瘮人的殺意，連在場修為絕頂的王者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是一位王，成道無盡歲月，拳下鎮殺了多尊不朽之王、敵對仙王還有界海歸來的巨頭，是一位真正無敵，縱橫仙域，直面巨頭齊虞也毫不怯色的王者巨頭。

  「超限王！是他……」感受著那一股毫不掩飾，盡情綻放，輕易壓蓋自己的威勢，敖晟頂著仙威，沉聲說道。

  「那一位王者，仙古之後，他也要出世了嗎？」太始、元初等仙王震憾道。

  「幾可與齊虞前輩同輩論道，仙王當中的無敵者，超限王。竟驚動了他，讓他也破關出世了嗎？」盤王仙容錯愕，不敢相信道。

  「是他！！」神凰嫣仙眸無比幽邃，似早已料想到此局，沒有多大驚憾，如是說道。

  沒有諸王誇張的反應，齊虞很平靜，平凡卻又恢宏的法眸划過一絲異色，平平淡淡，無有神魔嘶嘯，世界易辟之景，看著那裡，淡淡說道。

  「超限！你也不甘寂寞，要再出世再顯你那神威嗎？」

  隔著莫大的疆域，超限王，這位媲美齊虞的無上巨頭出世了，法相宏大，立於中央，整個大宇宙都在顫動，仿佛要撐破世界，超脫歲月。

  「齊虞～哼！爾等皆不過腐朽之輩，數紀元前的交鋒，仙古時的大戰，不敢傾力，畏縮不前，固守你等之可笑榮光。」

  軀體縈繞金光，體魄、元神、生命、奧義……一切盡都完美無瑕的超限王披風飄揚，平靜地對上齊虞的法眸，壓迫性的態度緊逼道。

  齊虞皺眉，對超限王的言語和姿態並未斥責，轉向了另一處，凝視著那裡，道，「你，也是如此嗎？聖庭！！」

  聖庭？

  齊虞的話語讓在場諸王又是一震，又是一位巨頭，如超限王一般，鎮壓了不止一位仙王的無敵者。

  只聽話音落下，那裡，齊虞所問之地，一道道白光騰起，仙華絢爛，光輝璀璨。

  可怕的氣息在復甦，震裂了蒼穹，隱約間，有一條浩湯、瀰漫歲月氣息的長河從裂隙中淌過，剎那間，一尊無上存在出世，驚天法相擠滿了宇宙。

  「聖庭王，連他也出關了……」

  「又一尊無上巨頭，若傳出去，怕是要驚掉異域一大群人的下巴，仙域三位無上巨頭齊現世，諸天萬界都要俯首。」

  在場出神凰嫣、齊虞之王的八位仙王，一些已經出關，卻沒有趕來的仙王，一日之內，諸王齊動，三巨頭俱現，讓仙王們驚憾的同時，也倍感榮耀。

  齊虞仙王、超限王和聖庭王，仙域三位無上巨頭齊現，若聯手抗敵，縱是界海歸來的強者也都無懼，自有一陣底氣在。

  「他之意，即我想，你又何必再問，齊虞仙王！！」這時，那尊即是力量復甦，便能震裂青天，引出歲月長河的無上巨頭，聖庭王，面對齊虞的訊問，淡淡說道。

  「的確，他人不知，老道卻很清楚，你與超限出自同一世界，久遠的歲月同行相伴，至尊、真仙、仙王還有巨頭。」

  齊虞仙王微微頷首，接著白眉一蹙，道，

  「自帝落以來，漫長的時光，你們也都走到這一步，此次同聲同氣，到也不出奇。

  只是為何今日要出聲？仙古那時都不曾有，現在，因為那天仙塔的主人？你們與他之間，莫不認識？又或者……你們也是出自同一世界？」

  齊虞仙王的話如同一個駭人的炸彈，在諸王身前炸響。

  出自同一世界？超限王和聖庭王，甚至和那位疑似帝落成帝者般的仙塔主人出自同一個……世界？

  「呵呵呵呵……」

  一個陰寒的笑聲響起，超限王到了，兀然出現在陌菉仙王府中，諸王都沒能發現他是如何到的，就這麼站在了齊虞仙王面前。

  「那又如何？像齊虞老頭你，也免不了好奇，要探究我等根源？」超限王不分男女，完美，沒有一絲瑕疵的仙顏上浮現一抹冷厲，漠聲道。

  超限王的話語令在場的王驀地一肅，接著將視線偏轉，似自顧自事，卻都將注意齊放在他們三人。

  「帝落之後，老道成道前，曾有幸見過，宛若主幹的時間長河，有如'神'光的白芒。

  你、聖庭和異域的血古、雷奧，甚至有傳說，帝落之前，有位已經失落、無敵的王，也疑似也有同樣的來歷……」

  凝視著超限王的雙目，齊虞法眸異常凝鍊，眸光足以洞穿一方天地，讓同境仙王顫抖，而對於超限王，卻毫無作用。

  「是有如何？我二人亦為仙域開創者，縱使先前出自他界又能怎樣，難不成你在懷疑我們？」超限王冷笑，並不答話，漠然反問齊虞。

  同一刻，在仙域另一角，復甦的聖庭沒有說什麼，但卻用行動表明了他對超限王的支持。

  一柄染血的聖槍，洞穿了層層宇宙，攪亂了時空，一槍驚世，一槍永恆。

  讓那附近數座大宇宙的主掌者，仙域的王膽寒。

  太強了，僅是成道的王器，祭煉無窮歲月，征戰漫長時光，其上沾染的敵血，蘊含的大道奧義令他們都感到驚憚。

  無敵，莫不如是！

  聖庭王，無愧他巨頭之名。

  而後，不待齊虞再行言語，只聽聖庭王開口，冰冷、蘊含了殺氣的話音響徹仙域大片疆土。

  「同出一地，本座與異域血古，雷奧亦為死敵。正面交鋒，吾必斬其首級，弒其真命。

  無謂的試探不用再做，本座同超限與那仙塔之主縱為故交，亦是大敵，同為王，吾不想屈服於他。」

  聖庭王如是說道，話聲冰冷而淡漠，卻將他的態度完全展現，和諸王欲做選擇不同，他不想妥協，不欲效從。

  他的話和態度也讓陌菉府中的仙王有所動容，略有意動，或另有圖謀的他們一時靜默，紛紛轉變了念想。

  是啊，同為仙王，縱實力強弱有別，但，誰又會認為自己比別人差？

  如巨頭齊虞、超限王和聖庭王，像他們這般的無上巨頭，諸王只覺修行歲月的長短，積累的多少，走的道不同，有所差別，一時不能及爾。

  若給他們同樣的時間，誰又會弱了？

  巨頭，他們有信心能達到，仙塔之主那般，也能追上。

  經此一事，諸王明定了道心，神凰嫣也猜到了結果，一聲嘆息，不再勸言。

  「超限王、聖庭王既有明意，在座道友也有決斷，吾也便不再多語，仙域的諸位都做出選擇，再留下也沒意義。」

  神凰嫣說道，唯美的仙顏閃過一抹離意，接著對師尊齊虞躬身拜別，

  「徒兒要走了，祝師尊您真命不朽，仙身永恆，徒兒告……」

  「還是留下來吧。」齊虞還沒出聲，卻聽一邊的超限王冷冷道。

  嘩！披風飄揚，罡風凜冽，兀地阻擋在了神凰嫣面前，一片時空被橫斷，亂流憑現，法則逆亂，那裡，一片虛無。

  路，被截斷了。

  超限王出手，無視仙塔之面，要將神凰嫣連同它一起留下。

  「超限王，你要拘固我？」神凰嫣仙顏陰晴莫定，一身王威溢散，霎時天變。

  蒼穹，有神魔咆哮，有混沌破滅，有洪荒始辟，地風水火齊現，在眾生眼前演繹開天神舉，釋義仙王大道。

  但這，不管是對超限王，還是對聖庭王，於巨頭之境的他們，並無效果。

  嗡！！！

  蒼穹上，聖槍震動，有漣漪波盪，神魔被盪滅，混沌被攪碎，洪荒被沖毀，所有異象盡被葬滅。

  「留下來吧，吾與它之主有舊，能與你來，想必也得到了那人的認可，正好，有樁因果想與他了結。」

  聖庭王的聲音傳來，又一次震動整個仙域，尤其以得神凰嫣眷顧而入得仙域的三人。

  「像安瀾那樣的仙王，竟然有這麼多，而且……」一處礦坑中，頂著諸王有意無意漫過的威壓，石昊強忍著，不敢想像道。

  「真如傳說一樣，比起我等葬域，仙域的底蘊或許……」三藏、神冥同樣震憾，強頂壓力，尤為震驚道。

  「超限、聖庭，你二人真將老道視若無物呼？」

  在神凰嫣抿嘴，正要全力一戰時，齊虞開口了，一團仙光照亮十方天闕，證道的仙器都被他祭出。

  '轟'的一聲，超限王的披風，聖庭王的聖槍都被震開，一條貫通虛無，無阻的路橫亘在神凰嫣身前。

  「師尊！」神凰嫣很感動，別離二紀元，自己的師尊依舊疼愛她，不惜得罪兩大巨頭，也要護她無恙。

  「走吧，選擇什麼便去做，內心不悔即可，為師也只能為你做這些了。」

  說罷，'嗡'一下，齊虞軀體透出無量光，釋義仙王奧義的符文密布軀身，'轟'的一聲，他出手了，袖袍揮展，五行輪轉，陰陽相生。

  一個大宇宙轟鳴，時之光雨紛飛，整片時空逆亂了。

  「憑你一人，以為能攔下我們嗎，少瞧不起人了，齊虞老頭。」超限王嗤然，抬手間，青天崩塌，造化和毀滅並濟，時空重新被鞏固了。

  下一剎，光雨逆亂，五行重組，陰陽相泯，一切盡歸於無，超限王也動了，一式震撼諸王。

  毫無忌憚，在他人府邸爆發仙王戰。

  整座府邸震顫，法陣騰起億萬仙光，仙王法陣被激活，爆發出了可怕的力量，在抵禦巨頭的衝擊，但，下一瞬，在這陣威勢下法陣黯淡了，府邸在塌毀。

  陌菉臉色劇變，連忙出手，符光自他掌心閃爍，他雙手撐起，像舉起一個大界，無缺的仙王力全部綻放。

  法陣再度絢爛，府邸震顫平息，陌菉全力出手，也僅僅化解了二人仙力波動。

  更加可怕的威勢在復甦，不管是齊虞，還是超限王，二人皆全力綻放。

  仙光璀璨，異象驚世，仙域被震動，眾生被驚起。

  「仙王戰，多少歲月，仙域竟又爆發此等規格的戰鬥了嗎？」有真仙震動。

  「是齊虞仙王，還有超限王陛下，是他們，這等存在竟要交手，莫不是爆發爭端，需以王戰了結因果？」有修為近王者不敢相信道。

  「齊虞，漫長歲月，人皆盛傳，你是仙域最強者，本座到想試試，你是否真有這最強的實力。」

  聖庭王的聲音從遙遠的宇宙傳來，染血的聖槍一震，萬道哀鴻，時空塌毀。

  轟！仙域一處，一道聖潔無暇，極度純淨的身影驀地顯化，手持聖槍，貫刺而來。

  當！！！

  齊虞一掌拍出，將橫斷時空的披風震開，左手抬起，仙源絢爛，王器釋放驚世威，轟碎了超限王一記拳印。

  兩人交錯間，符文閃耀，世界崩解，覺察到聖庭王的絕殺，齊虞大喝。

  「聖庭，你也要跟老道做過一場嗎？」

  轟！！！

  齊虞右手壓下，五指五行，金木水火土齊轉，宛若五道擎天巨柱，橫鎮而去。

  然而齊虞的倉促一擊，對聖庭王連傷害都算不上，一槍長刺天穹，震碎五柱，盪散五行，令齊虞仙軀濺血，長袖紅染。

  單對單，沒有漫長歲月，都不能輕易分出勝負，更別說兩位無上巨頭聯手，鎮壓他一人，縱修為稍勝一線，齊虞也不能扭轉戰局。

  一下陷入劣勢，被超限、聖庭二王圍攻。

  萬道破散，時空崩塌，整片天地逆亂了，仙域劇動，眾生驚惶。

  太可怕，也太無法想像了，這樣的戰鬥，仙古時期也未曾有過。

  齊虞全力綻放，奧義齊現；超限王超級大道熾盛，披風弘揚間，力量交撞，長河驚現，浪濤滾滾，時間光雨飛落，瀰漫現世，籠罩整個仙域。

  吼～

  聖庭王長嘯，日月星辰化為灰飛，仙域一下失去光亮，不知多少宇宙組成的無量大世界就要沉淪在他神通之下。

  關鍵時刻，諸王，連同仙域另外二位巨頭在內，二十餘尊王者發力，重塑了天地，再現了日月，令光明回復。

  可這樣的事情，也能勉強維繫，破壞總比建設來得容易，莫說像齊虞、超限和聖庭這樣的無上巨頭。

  諸王齊力，也只是面前鞏固，這樣的大戰，頃刻覆滅仙域，讓那兩位巨頭為之皺眉。

  「齊虞仙王，超限王，還有聖庭王，要戰便到外面去戰，仙域承受不了你等攻擊，再繼續，也休怪吾不講情面了。」

  不止他一尊巨頭表態，另外一尊仙王巨頭也出世，與他並肩，其餘王者都在各自的宇宙顯化，與他站在一起。

  他們的表態，讓征戰的三王幾同時停下手來，對視一眼，齊道，

  「域外一戰！」

  「可！！」「善。」

  恢宏的道音落下，震得大宇宙都搖顫，而後一道道虹光衝起，瞬間消失在這座宇宙當中。

  三王同去，神凰嫣卻沒有當即跟去，看向這座宇宙邊緣，在挑選礦石的三人，接著拂袖，一道仙華縱去。

  「授他之意，庇護爾等，此符授予汝，遊歷之後便儘早離去，本宮有要事，難以抽身，望爾等珍重……」

  聲音下落，神凰嫣也跟著消失，追上三王腳步，去域外了結因果。

  這裡，石昊、三藏和神冥三人面面相覷，看著頭頂兀然出現的仙符，一時無語凝噎。

  在他們不遠處，一尊被仙光籠罩，瀰漫著混沌氣的戰將驚訝地望著他們，不知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