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突破失敗
消失了！！
漫天璀璨鏡光過後。
不僅波達多爾位面消失，連霧香·華生也不見蹤影。
虛空，寂靜的可怕，幾百名看客相互凝視，目標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消失。
9環級位強者在現實留下痕跡，從古至今未有，能看端倪的也只有寥寥幾人？
大多數看客，認知能力有限，訊息捕捉能力有限，思維模型分析能力有限，只鱗半爪碎片化信息，根本湊不齊一道完整情報，9環級位在祂們眼中依舊未知、莫測、詭異。
「嗚嗚…………」
不知靜默了多久，霧香·華生突然從虛無之中現身。
眼眸似古井無波，頭髮散亂肆意飛舞，手持一面青銅古鏡，鏡面映照出的畫面依舊波達多爾位面。
實相化虛，虛相化實，構建9環法則模型以位面為載體，終於成功完成轉化，青銅古鏡子毅然形成一片獨立的幻界。
鏡子裡面陽光和煦，江河洪流奔騰，動植物自然獵食生存、交配繁衍，還能看到幾名人類土著毫無所覺照常勞作，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變成一道幻影。
幻境！幻，鏡！幻界！
霧香·華生作為神紀時代開闢者，率先打破道主壽命限制。
對諸法則擁有極高的挑選權，精心挑選出最容易破境的法則，構架出8環級位法則模型，本來最有可能成為太一。
然而世事難料，時隔十幾萬年歲月，才終於成功構建9環級位幻界。
「…………」
「這是————突破了！！虛、實，就是9環級位對應的冥冥？」
「有沒有突破9環級位無法判定，但氣息確實改變了，好像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祂降臨與淵和虛手段類似，了無痕跡沒有源頭，突然降臨於天地。」
「巫師世界終於有第三位9環級位強者，就能打破當前局勢，實在太好了！！」
眾人視線聚焦霧香·華生，由衷希望祂能夠突破9環級位。
屬邪神最激動，興奮的情緒也毫不遮掩，第三位9環級位強者出現，9環級位訊息封鎖極可能被打破。
因為巫師世界局勢穩固，就需要新生力量進行破局，比如將突破9環級位的知識傳授給他人。
只要9環同級位強者足夠多，巫師世界就會自然而然形成分化，資源再分割，到時候不管天界、天道都會支離破碎。
9環級位也不再超然於外，等於在天界與凡塵的屏障撕開一條口子，意義無比重大。
此刻，只要霧香·華生開金口，輕易就能建立巫師世界第三勢力，平衡深淵和黑塔的爭鬥。
「嘩啦…………」
殷明八方思維模型運轉，歷史長河只是構建命理基礎。
而淵，虛、霧香·華生都是悠悠歷史長河，精華所凝聚的果，神識觀察現世的痕跡，逆向論證完善歷史長河。
一道道卦象從歷史長河凝聚而出，直到形成六十四道完成卦象，思維模型水到渠成從八方境，成功突破到『象』境。
眼眸也凝望霧香·華生，沒有其他人信徒參拜神靈的狂熱，喃語一聲：「失敗了嗎？」
殷明同樣期望霧香·華生突破9環，突破失敗，也意味著自身謀劃失敗。
但達到『象』級的思維太過敏銳，注意到霧香·華生臉色不對。
成功突破9環級位，不該是這幅表情，準確的說就不該降臨到現世。
聲音、外貌、氣息，一切暴露於人前的信息，都是級位漏洞。
真突破9環級位就該藏匿，不被天地感知，不被淵和虛感知，更不會被這群看客所感知。
「咔嚓！」
一聲刺耳的脆響，清晰傳入所有人耳朵。
只見一粒晶瑩剔透的沙塵雜質，脫離古鏡。
承載幻界的青銅古鏡，竟然露出一道蜘蛛網狀裂紋。
除了霧香·華生，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幅畫面，其餘看客，全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要知道，青銅古鏡法則道相不是實體，但冥冥之中降臨的一股詭異力量，卻讓道相露出了裂紋，已經超出了眾人理解範圍。
幻界沒有破滅，卻打破依託位面形成的界域屏障，透過古鏡破碎的裂縫，甚至能夠大步走進幻界世界之中。
「這？」
「怎麼回事？道相也能受到傷害？」
「突破失敗了？還是說突破9環級位，這是必須衍生出的變化？」
眾看客目瞪口呆，本來就迷糊的眼神寫滿茫然無措。
祂們是高高在上的神靈，面對9環級位強者，也像凡人面對詭異一樣無知。
「…………」
雜亂的精神波動，好像夏日吵耳的蚊蟲。
殷明將這些沒有價值的疑問，當做雜質過濾，通過『象』級思維模型演算，碎片化訊息匯集，很快知道霧香·華生所處境遇。
「原來如此！！成功構建9環級位法則模型，完成位面虛實置換，突破9環級位可以說成功了！但也失敗了！」
「此刻，霧香·華生只需要心念一動，就能突破到9環級位，但幻界已經無法形成界中界，因為構建幻界的屏障被『虛』徹底破壞。」
「幻界，最容易突破9環級位，缺點同樣也很明顯，比如隱匿方式，能夠被人輕易窺破，除非突破9環後進行調整，才能彌補的可能。」
「但『虛』只要在霧香·華生突破的一瞬間，能夠抽出一點點精力，就能輕鬆阻止界中界形成，但淵也知道這一點，必然會動用全力，使祂抽不出一點。」
「虛也一定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一直都在為最後關頭做準備，通過那一粒晶瑩砂塵，提前布局瞞過了淵。」
「也就是說，突破9環級位沒有問題，但會在突破的一瞬間被天地反噬而死，級位，被強行定格在8環與9環的間隙。」
「一線之差，便是天和地的差別，根本對9環級位構不成威脅。」
「…………」
【逃！！】
淵與虛的交鋒，回到不可觀測的冥冥。
不知道爭鋒什麼時候結束，殷明第一時間徹底寂滅化身，意識回到陰暗位面、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生怕被摟草打兔子，死於這一場交戰的餘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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