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歲安的招牌,已經是天下第一等的護身符了!

  「為總教頭大婚賀喜!」

  「哈哈!同喜同喜!」

  當迎親吉日定下,整個鄉軍上下都變得喜氣洋洋,每位將領見面時都是互道恭喜,那燦爛的笑容,比自己娶妻都要高興。6̶̛̎̋̔̇ͅ9̴̮̦͖̥͈̳̭̭̋̏͝ŝ̸̢̜̳̱͈̹͓̀̆̔͋͛͜͠ḩ̷̻̩͍̱̗͔̺̏̓͊̀͂̀ͅṵ̵̙̻͉̦͙̗̥̉̓̓͊̑̂̑x̸͍̘̳͂͊̂̊̀͊̕͘.̷̹̦̆̆c̶͙͈͚̽̄̈̎̒͜ó̶̧̧̝̳̠͇͕̺̲̹̔̈́̃͝͝m̷̗͓̽̂̌̋̃̌

  「這次諜細抓得可痛快了,足足拿下了數十人,但還是難以確保不會有漏網之魚……」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的時遷,進了堂內,拿起酒壺就想咕都咕都往下灌,被朱武攔住:「總教頭的話忘了麼?再是匆忙,也不許這般暴飲暴食!」

  時遷趕忙放下來,等到茶水煮好,才拿到嘴邊慢飲,與他一起進來的盧俊義則開口道:「遼人那邊應該得知兄長要大婚的消息,但僅僅是試探了一下,就直接放棄了,可見他們確實是自顧不暇!」

  花榮提議道:「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趁著吉日之前,再度進兵一次,徹底讓遼軍喪失鬥志才好!」

  盧俊義覺得不錯:「遼人一貫畏強侮怯,我們接下來的精力又要放到南方,這是個不錯的法子。」

  朱武微微搖頭:「遼國內部三方分裂,若是我軍再主動出擊,可能會打破那脆弱的平衡,一旦戰火燃起,燕雲恐怕也難以避免。」

  花榮皺眉:「這倒是不得不防!」

  吳用則看向時遷:「公孫判官那邊怎麼說?」

  時遷道:「公孫判官還在遼東戰場,與女真族交鋒,可惜了,兄長的大婚之日,恐怕只有他趕不回來……」

  吳用想到曾頭市時的那一幕:「山東曾頭市之主曾弄,原名兀顏思仇,是個逃到山東安家的生女真,告別故土已經數十年,臨死前還能主動將器械軍糧留下,只為了打擊遼人,總教頭當時就有言,如果女真族多一些這等人物,將來必然是中原大敵,真是一語成讖!」

  盧俊義道:「既是如此,我們確實不要過於刺激遼國,契丹人被昔日卑賤的女真族背叛,肯定是怒不可遏,想要先安定國內局勢,但如果燕雲贏得多了,給予他們的恥辱過甚,寧願與女真暫時講和,也要先攻過來,那就是戰術上的勝利,戰略上的大失敗了!」

  朱武想到歲安一期學習時,這位最初大腦空空,將總教頭都刺激得不輕,如今卻看得這般透徹,微笑道:「盧統領已是帥才了!」

  盧俊義哈哈一笑,起身抱拳道:「諸位請了,我去兄長的新家出份力,順便再讓燕小乙幫一幫李小郎君,把『鋪房』安排得妥妥噹噹!」

  之前李彥絕大部分時間,都居住在歲安書院裡面,現在自然不行,林元景和李氏早早來到燕京之中,準備新宅。

  但婚房卻不是男方布置的,而是在吉日的前一天,女方家的的親屬去「鋪房」,掛上帳幔,把陪嫁的嫁妝都擺出來,再派人專門看守新房,不准外人進入。

  這種風俗以前是沒有的,到了宋朝生活細節愈發奢靡,為了顯示新娘家的經濟實力和重視程度,禮儀上才會在講究的同時,又多了幾分張揚,結果衍生出了嫁妝攀比的風氣……

  現在這場不止燕京,更是四方關注的婚禮,嫁妝倒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了,但也不能失禮。

  而自從李格非看到老家族人被公審,在定下親事後,又遣散了許多僕從,如今家中的人卻顯得有些冷清了,只能由李迒出面。

  李迒年紀還小,為了怕他緊張,鬧出什麼笑話來,盧俊義準備讓最機靈的燕青盯著。

  他平日裡是大大咧咧的人,都如此細緻,可見鄉軍上下對於這場婚事的用心程度。

  目送這位離去,時遷眼珠轉了轉,倒是提了句:「燕京城內的皇宮,其實一直空著,有些可惜……」

  花榮眼睛亮起:「確實可惜!」

  朱武澹定地道:「還不是時候。」

  吳用目光閃動:「但也快了。」

  兩位參贊這麼說,時遷和花榮心領神會,都點了點頭,前者更是閒不下來的性子:「我去再查一遍迎親隊伍,這次定要辦得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

  「真熱鬧啊!」

  實際上,作為賓客前來的梁山泊好漢和大名府官員,已經為燕京城的繁華所震驚。

  以此時燕京的體量,跟全盛時期的汴京自然沒法比,和被定為北京的大名府相較,建築上也欠缺不少,但就川流不息、接踵而至的人群來說,已是毫不遜色了。

  丁潤帶著梁山上下,很快融入人群裡面,蔡京的腳步則很慢,一路細細觀察,然後對著左右考校道:「你們看出了什麼?」

  蔡京的兒子們紛紛回答,答桉不外乎繁榮興旺,輪到梁世傑時,他想了想道:「此地的百姓風貌,恰似曾經的汴梁!」

  蔡京微微頷首,語氣里流露出幾分欣慰:「不錯!沒有什麼比老百姓的風貌,更能反應出一個地方官吏的能力,汴梁為大宋都城,百姓是帶著一份大國都城的自信,如今燕雲的百姓能擁有這點,尤其不易!」

  蔡京的姻親宋喬年也開口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老夫近來聽了不少關於燕雲大治的傳言,心中還偶有疑慮,如今所見,只能說此地的治理,還要在傳聞之上!」

  梁世傑此時已經明白,這位岳丈大人恐怕是準備改換門庭了,難免有所驚懼,又感到一股激動:「父親是要去見林義勇麼?」

  蔡京澹澹地道:「記住,除非林義勇特意邀請,否則我們此來只是作為尋常賓客,參加大婚,其他莫提!」

  梁世傑不解,久聞林義勇是重恩情之人,他的岳父立了那麼大的功勞,又助燕雲之地良多,為何不會特意邀請呢?

  宋喬年見他滿臉困惑,點撥道:「正因為林義勇賞罰分明,念著蔡公的助力,才會將正式的會面,留到後面君臨大名府……」

  梁世傑這才恍然,喃喃低語:「那豈不是要等好久?」

  宋喬年再細細看著街頭的百姓,尤其是行走過軍容整齊的將士得到一致的擁護,撫須道:「或許用不了多久了!」

  ……

  「兄長!

  」

  相比起丁潤一行風風火火,蔡京一家觀察民情,最先來到李彥面前的,卻是許久不見的三位熟人,安道全、蔣敬和曹正。

  離開京師的時候,歲安一期的盧俊義、花榮等六人隨著李彥一起北上大名府,朱武當時是獨自先行一步,而這三位則是留在汴京,主持書院和醫館的工作。

  李彥見到他們,也十分高興,看著三人風塵僕僕的模樣,更是道:「朝廷遷都南下,醫館和書院不僅沒受影響,還能開設分館,規模愈發壯大,當真是辛苦你們了!」

  安道全由衷地道:「這是折煞我等,若無兄長在前線奮戰,光復燕雲,歲安醫館和歲安書院又豈會被百姓當成英雄?病人蜂擁而至,生源滾滾而來?」

  蔣敬道:「如今《三字經》已經在各地傳開,《科學》和《五年三年》也有不少書院在模彷,前來應聘的教習更是越來越多,原來的書院實在是裝不下了,我們才開辦了分院。」

  曹正則道:「就連樊樓都受影響,也想改為歲安酒樓,我等不敢貿然同意……」

  李彥失笑:「這就誇大了,別因為我成婚,就什麼都撿好的說,樊樓天下第一樓的字號,豈會願意改換我們的名字?」

  曹正趕忙道:「絕無半點誇張,歲安歲安,歲歲平安,現在外面的酒樓,都希望擁有這個招牌!」

  李彥神情沉凝下來:「汴梁到了這般地步了?」

  蔣敬道:「那個占據洛陽的重童道人張仙,擅左道邪術,能呼風喚雨,為人更是兇殘歹毒,麾下養著一支親衛,稱為『風魔道兵』,此前朝廷派出圍剿的官兵,就是被這支親衛打得大敗,據傳這支親衛就潛入了汴梁,隨時準備奪城!」

  「朝廷的貪官污吏固然害人,還懂得不涸澤而漁的道理,這群逆賊卻是真的殘暴不堪,如今城內人心惶惶,原本回歸的權貴富戶又大批出逃,酒樓的生意自然一落千丈。」

  「而掛起歲安的招牌,便是有了兄長和鄉軍的威懾,儼然是天下第一等的護身符,便是那『風魔道兵』也不敢造次,樊樓那群商賈,當然希望我們出面為其遮風擋雨!」

  曹正恨聲道:「究其根本,還是朝廷無能,若是昏君不遷都,豈有這等禍事?」

  曹正是汴梁本地人,看到京師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衰敗成這般模樣,心裡自然不好受。

  安道全也嘆了口氣,那曾經是他的京漂夢啊,好不容易在京師擁有穩固的神醫之名,結果京師沒了……

  蔣敬則道:「兄長,汴梁危急,京師的書院是不是要北上,與大名府、燕京的書院合併?」

  李彥斷然搖頭:「如你們所言,歲安已經是一塊維護地方平安的招牌,那就更不能離開,否則留在汴梁的百姓,又能去找尋誰的庇護?」

  「至於那等宵小之輩,我認識一位前輩,在造反的人群裡面頗有幾分威望,最厭惡的就是這等官逼民反後,比官府更無人性的所謂『義軍』!」檢測到你的最新閱讀進度為「第五百九十六章 《滴血雄鷹(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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