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咳咳.咳。-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兩面宿儺的面頰被這一拳徹底打爛,虎杖軀體的牙床和牙齦暴露在外,在血腥之餘多了幾分詭異。
硝煙之中,一切都還很模糊,只能憑藉咒力的流動勉強摸清方位。
「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那樣的怪物,不一擊斃命的話沒有任何意義。」
秤金次說著飛將上前,一個躍步朝向他鎖定的那方向揮出一記擺拳。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飛速流失,但那又何妨。
「豁!!」
又是一道凜冽非常的拳勁,如若再不防備,這一拳勢必透過顎骨直抵宿儺的大腦。
當虎杖悠仁的大腦被徹底破壞,縱使宿儺有萬千神通也無法施展,畢竟除了虎杖,再沒有任何人的肉體可以承載他的咒力。
但在這一刻,兩面宿儺卻放棄了防禦,恍然間改守勢為攻勢!
「?!!」
這一刻秤金次才發覺不對,但為時已晚。
「唔呃!!!」
鮮紅的血液自秤的胸口流出。
刀鋒的直刺,自前後左右十八個方位襲來,將自己刺成了篩子。
四分十一秒已過。
原本源源不斷提供無限咒力,無限斷修復自身的龐大能量,如今卻好像縮成了一抹瑩瑩之火,就像飛蟲的微光那樣不足為提。
孱弱的咒力,仿佛就要隨同自己的生命一併逝去。
「小鬼,你到頭了。」
宿儺有些搖顫著站起身來,一步步貼近上前,踏在秤金次的血泊之上。
「雖然不明白你術式的咒力來源,不過我能感知到你每一秒的咒力變化。」
「觀測咒力這東西對我來說就像你們人類喝水吃飯一樣尋常。你身上咒力的增幅和削弱,以為能瞞過我麼?」
「呵呵,全部都被我看在眼裡。現在你懂了麼,嗯?」
『啪』地一聲,宿儺用那沾滿鮮血的腳一下踩踏在秤金次的頭上反覆磨擦蹂躪著。
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一腳踩死秤金次,將他的頭骨壓爆,但他收了力道。
這個男人還是第一個將他逼到這般田地的人,面對他,宿儺不想讓他死的這麼輕鬆,他要做的是羞辱,從頭到尾,從實力到人格再到靈魂的徹徹底底的侮辱。
望向秤金次憔悴不堪的面頰,宿儺知道他已經沒有工夫再發動反轉術式治癒自己了。
因此剛才那無數斬擊所留下的迭加過後的痛苦,此刻也全部加諸到了他的身上。
那種痛苦可是絕非正常人能夠忍受的,但他卻竟然一聲不吭熬到了現在。
這畜生還真是條漢子。
宿儺忽然覺得有些無聊。
面對心靈堅強到了這種地步的人,他就像無趣的人偶一般,再如何撥弄也不會有任何反應,寧死不屈,這是宿儺最厭惡的性格了。
「乏味透頂」
「死吧。」
宿儺高昂起右臂,半個閻魔天的佛印已然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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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無數刀刃應該就要穿心剮肺,將他徹底剁成肉醬。
但就在宿儺抬起手來的這一刻——
一重青色和紫色交迭的光芒,卻是自秤的體內勃然湧出!
「領域展開·坐殺博徒!」
「嘶唰!!」
宿儺的領域竟然被吞沒了!!
宿儺很清楚,自己的領域以純粹的咒力而計絕不可能被任何人壓制住,就算是五條悟也一樣。
能覆蓋住自己領域的領域只有一種,那就是即時性領域。
說白了,這種情況就是給自己上個BUFF的領域,由於增益效果完成後領域就會消失,領域本身也沒有任何攻擊性,所以這種覆蓋也無關痛癢。
不過這樣一來宿儺就明白了。
「他那無限的咒力,看來是通過這領域得來的啊。」
還不經多思考,一陣電流便是竄過全身。
這似乎是秤金次領域的附加效果,宿儺現在全身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旋即,眼前飄過一段段像是電影膠片一般的帶狀物,電影的看板不知何時橫亘在御廚子的佛龕之前。
又是『轟』的一聲,一台巨大的老虎機自天而降轟砸下來,竟牢牢實實嵌入地面之中。
大量金幣隨著這劇烈的墜落從老虎機中爆出,金幣之間互相碰撞鳴響,震出清脆而瑣碎的音色。
坐殺博徒,總而言之這個領域就是將敵人強制關進秤的生得領域之中,強迫聽完柏青哥的賭博規則後等待著秤參與賭博遊戲。
兩面宿儺的面色有些不悅,但卻是沒有半點疑惑和不安。
「在我見過的人類里你是最磨蹭的了。」
「你就慢慢把你那無聊的遊戲規則講完,然後慢慢結束這場猴戲吧。無論結果怎麼樣,最後等待著你的都只有死。」
秤金次的眉心聚起,發出力竭的低吼聲。
「哈哈.」
剛才斬擊留下的劇痛還在身上未曾淡去。
若不是提前準備了最後的一點咒力留待開啟領域,現在自己的腦袋恐怕真的會落地了吧。
但是開啟了以後又該怎麼辦?
現在要能突出重圍,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抽中賭博機的大獎——無限咒力。
抽中大獎,便能為自己提供四分十一秒的無限咒力,也就有勝機了。
可那概率只有區區239分之1,就相當於買十塊錢刮刮樂中一百塊錢,哪怕中八十都不行.
怎麼辦?
既然沒有退路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秤金次將手掌再次擎起,一段詭異而魔性的BGM隨著領域展開緩緩生出。
秤金次做好了一死的準備,這一刻他回憶起了過去的事。
因為深愛著激情,他自幼嗜賭成性且屢戰屢勝。
因為深愛著激情,他擁有著常人難以抗衡的咒力天賦和咒術屬性,被發掘出了自己作為咒術師的天賦。
也是因為深愛著激情,自己毅然離開了無聊透頂的咒術師團體,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們,從此自立門戶,在無數個賭局中享受自己並不平靜的每一天。
自己是天生的賭徒,從來都是強運加身,為了賭博二字甚至可以拋棄一切。
就算拋棄了生命,那又何妨?既然要賭那就痛痛快快的賭一場!
不知過了多久。
乙骨猶太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軀體,緩緩仰頭。
當他還未向上方看去時,那股溫暖而強盛的咒力卻將他團團包裹,卷土而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