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務必……我們咒術師的戰力真的嚴重不足,如今只有您這種等級的咒術師才能……才能拯救這個世界啊!!」
「世界毀滅也與我無關,這就是你們高專欠我的,一邊涼快去吧。♔✌ 69รħuЖ.Ⓒㄖ𝔪 💢🍮」
花椰菜頭的男人冷冷應道,將腳直接翹在面前的辦公桌上自顧自地玩著指甲刀。
然而,一聲清亮的女聲從幾個男人身後穿過。
「咳咳……!!」
那是一聲簡單的咳嗽聲,但其中卻似乎透著渾厚的咒力,讓人的眼睛不得不向後吸附著一般望去。
花椰菜頭男人也是同樣。
尤其是當他看到那女人的模樣時,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輩?你怎麼會……」
「別說了……快來給我包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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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
一道金光閃爍在澀谷大廈地鐵站的底部坑洞之中。
游雲、天逆鉾,兩樣咒具隨之消失不見。
而與此同時,在咒術三大世家——禪院家主廳之內。
這是一幢古香古色,帶有奇厚封建色采裝潢的屋子。
房間正中,有一尊靈堂,靈堂之下供奉著香火糕點花束,再向下是佛龕,擺放次序規矩得連一分一寸都講究到位。
再反往上看,那香火之上有著一張張灰黃色的掛像,分別是歷代禪院家家主的模樣。
一個青年面帶笑意地踏入大堂之中,手中拿著一副掛像準備往這靈堂上放,那掛像中的人儼然是禪院家現任家主禪院直毘人。
「直哉,你瘋了麼?家主還沒有辭世呢!不知禮數的東西!」
一個面容粗獷的男人正環抱著兩臂盤坐在青年面前,他的臉上已經爆起了根根青筋。
禪院甚一,禪院甚爾的哥哥。他生的塊頭奇大卻沒有什麼本事。
而他面前這個放蕩恣肆的紈絝子弟————禪院直哉,雖然個性頑劣之至卻完美繼承了禪院家家主直毘人的投射咒法。
除去甚爾和直毘人,他的戰力在當今禪院家堪稱最強。
「呵呵,老爺子早一天走晚一天走都是一樣,真正熱愛禪院家的話,現在應該將家族內務打點周到才是,而不是引起內訌,不是麼,堂哥。」
「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如何。你不過是個沒有才能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對一心投在禪院家的我評頭論足。」
禪院甚一氣得眼冒金星,但卻始終沒有作出任何動作。
「家主性命岌岌可危,我不與你計較……」
「想計較也得先有這個能力才行吧。」
不多時,一個面容蒼老的男人從臥房緩緩步入正室,望向禪院直哉緩緩嘆了口氣。
「直哉,對你堂哥說話注意點,你不久也要扛起禪院家的大業了,不能再這麼不知禮數。」
禪院扇。
他是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兩姐妹的父親,但對於女兒們卻沒有絲毫感情,只將女兒們看作牟取自己地位的工具。
「呵呵……」
禪院直哉冷笑一聲,一個跨身坐上禪院家靈堂,甚至翹起了二郎腿。
「現在的禪院家,叔叔不覺得太腐朽了麼?這些垃圾規矩,讓無能之輩和天才在這裡論資排輩,還不如讓我制定新規,讓禪院家重新繁盛起來。到時候老爺子在天之靈也一定會滿意的……」
「混帳,你……!!」
「夠了。」
禪院扇和禪院甚一心中的怒火熊熊燒起,卻拿禪院直哉絲毫沒有辦法。
自從禪院直毘人參加了在澀谷的抗爭行動後,性命就危在旦夕,而扇、甚一和直哉,這對峙著的三人,無不想將禪院家大權獨攬囊中。
最有資格成為繼承者,進而無法無天的禪院直哉;心有怨氣而力不足,準備拉攏禪院扇的甚一;盤算著手頭的籌碼,準備謀劃陰招損招的禪院扇————
三人的面前的靈堂之前,正是在這時現出一道金光!
「嘶唰——!!!」
「咚!」
禪院直哉猛地從靈堂上嚇得摔掉地上去,忍痛連連手撐著地板退去數步。
「怎麼?祖宗顯靈了?!」
甚一和扇二人也面色驚惶無比,自他們出生就從沒見過這種術式,沒見過靈堂發光的怪事。
傳聞中家主仙逝的時候會跟歷任家主的靈魂產生共鳴,難道是真的?
但是三人仍是驚魂未定之時,金光褪去,卻只見一個從未見過的面容脫俗的女子伏於靈堂之上。
「什……麼?!」
天內理子。
他望向眼前的幾人,大腦飛速開始了思考。
『不對啊。這三個人不是禪院家的人麼?』
『游雲原本是五條家的武器,就算被甚爾拿去了,甚爾死後妾身也應該會傳送到五條家才對。』
『為什麼現在妾身反倒會來到禪院家……?難道————』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禪院家曾經將游雲從五條家弄過來據為己有了,至於手段可就應該難說了吧。』
天內理子端坐在禪院家的靈堂之上,再次探入口袋中,想要多燒一張千里追位符將自己送回去。
就在這時,禪院扇的眉心驟然聚起。
「你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將我們禪院家的秘寶偷走的?!」
話音方落,禪院甚一也筋肉暴漲。
「天逆鉾?游雲?」
「這不是堂弟的咒具麼?你究竟是何人?」
還不等天內理子回應一句,一束快的不見殘影的人像便掃過了她面前。
「投射咒法!」
禪院直哉一瞬間便彈射到了天內理子近身,高速刮出的陣風甚至讓禪院甚一的兩頰隨之搖晃。
投射咒法,將一秒拆成二十四幀並強迫對方按照行動軌跡活動的咒法,沒有按照預定軌跡活動的敵人的時間流速將會變慢。
換而言之,投射咒法可以極大的提升自己運動的相對速度,先發制人從而立於不敗之地。
「女流之輩……去死!!」
甚至連天內理子都沒有反應過來,一記鞭腿便已經掃向她的面門。
「轟隆——!!!!」
爆鳴的巨響赫然奔涌,震得每個人的耳膜隨之發顫。
在這巨響之中,不知何時帶入了一聲脆響。
那是禪院直哉的腿骨粉碎的聲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