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源自上古的真相
「果然不錯，魔刃千炎。」
邪神冷眼看向林燁手中的魔刃，心中乍然間恨意橫生。
「你竟然甘心被人類小鬼操持著，哪怕如此也不願為吾所用，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呵呵……愚蠢。這個…少年…比之於你…要敏銳…億倍有餘……」
林燁未曾想過這把由自己親手淬成的——甚至連形態都是由自己決定的刀竟然會跟天外之人有交集，這是怎麼回事？
這把刀的所有法力應該都是自己導入進去的，其中包含了從神火山莊到南國再到塗山位置林燁對道法的所有領會和自身的法力，而它具有自我意識則是在這之後的事，它又憑什麼能夠接觸到天外之人？
但正是因為這把魔刃與林燁通過法力互通著視覺聽覺和記憶等情報，它很快就讓林燁明白了一切。
此事說來話長。
在上古時期，狐妖世界的這顆星球尚未誕生，浩瀚宇宙都是由單一的一種力量——情力構成。而情力經過上億年的滋養，催生出了一種帶有意識的生物，那就是所謂的天外之人。
只要生物具有意識，便會開始無休無止的內部紛爭，這是亘古不變的常理。因此，天外之人們開始了戰爭。
但，大家都具有同樣的情力，這場戰爭最終是兩敗俱傷，沒有任何一方能占到半點便宜。
為此，天外之人開始尋找另外的制敵之策。
此刻，宇宙中的自然能量開始萌芽，狐妖世界所在的這顆星球誕生了。這些自然能量之中除三昧真火這等極為純質的能量以外幾乎不值一提，但將其結合凝練以後卻可以生成威力強大的法寶。
既然『體』、『技』、『心』和情力先天都接近完美水平，天外之人們便將眼界投放到了『法寶』上，渴望通過法寶來扭轉僵持的局勢。
正是此時，竟然出現了一把令天外之人垂涎不已的法寶神兵。其名為千炎，它材質普普通通再尋常不過，但卻是自三昧真火之中輔以各類奇異之能淬出，竟是以區區一個法寶之能力克一眾天外之人。
在殺死大量天外之人後，千炎可謂憑藉一己之力結束了紛爭。戰爭結束後，它拒絕了被天外之人所持有，而是躲進了狐妖世界，將自己的能量完全分解，分散在狐妖世界各處，為的就是規避天外之人的爭奪。
而此刻在天外，眼前被尊為『邪神』的天外之人也將所有同族殺死。
他擔心千炎被人找到後阻礙他的統治，準備將這把神兵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在尋找苦苦未果後也不了了之，此後決心建造屬於自己的世界，將弱者全部革除在外。
從此，千炎的名號就像一個上古神話一般，只有極少數深諳於此的人才得以知曉它的存在。
「……」
當腦中湧入這些信息時，林燁頓時明白了。
原來自己利用無盡造物能力、憑藉自身悟性打造出這把兵器的同時，竟然陰差陽錯地將上古時期遺落在世界各處的力量給收集了起來，終究讓這把神兵重降世間。
但為何這把兵器會不時爆發出嗜血的本性，又為何他甘願被自己操控著不離去？
千炎回答了林燁心中的問題。
「林燁，我之所以…甘願在伱…左右，其一…是因為…你重鑄…了我。」
「其二…則是…因為…我的…眼睛…看得出…你比起…這個…蠢材…要更強……」
——「我比他更強？」
林燁實在難以理解千炎的話。
說到底對方也是天外來客，是維度完全不同於自己的存在，他連全盛期的傲來國三少和白裘恩都能瞬殺，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勝過這種怪物？
「不錯……你…能夠…抵達…至高之境……」
魔刃刀背上的七隻眼珠一齊凝視著林燁，這便是所謂火眼金睛，它洞穿的仿佛不止是法力，還是人類的命運。
林燁與魔刃這漫長的交流，雖然灌輸了不少的信息，但其實是直接通過大腦傳達，只花費了短短兩三秒的時間。
聽到魔刃方才對自己的嘲諷聲，邪神臂膀上的筋肉一併暴起，兩拳緊握著開始不住震顫起來，面容也扭曲成了另一幅臉孔。
「牲畜……好大的膽子啊。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麼。」
氣氛一瞬間凝固了，邪神還沒有活動，而奔騰而來的殺意瞬間襲上林燁的胸口。
這是區區微秒之中林燁所感受到的，或許自己再不做出什麼動作，邪神的下一拳沖抵而來之時，自己這幅金剛不壞的軀體就會被粉碎。
然而，也同樣是在此刻，魔刃又對林燁奉上了一句話。
「至於…另一個…問題。」
「嗜血…那就是…我的…本性。」
……
「嘶滋吟——！！！」
一聲出鞘的尖嘯聲，劍鋒陡閃而後，鮮血頓時橫流而出。
林燁並未揮刀，而在驚愕的眼神中，邪神的一隻手臂已經被林燁斬斷。
「……？！」
此刻，縱是連邪神都被這一斬鎮住了。
他大睜著雙眼，遲遲望向自己淌著血的肉體的斷面，殘肢就在他的身側，人類肉身的刺痛感從神經傳遞給到了邪神的大腦，震驚的他卻無法吐露出半個字。
這是怎樣的一擊？快得根本不像是生物能斬出的，那種速度已經近似於林燁重瞳的效果，其速度幾乎可以扭曲時間。
林燁手執著盈滿了血液的魔刃，完全不知道這把刀是何時完成了斬擊，似乎自己只是起了一個小小的念頭，斬擊便已經完成。
「這就是你真正的力量麼……」
「不…這是…你的…力量。」
魔刃答覆著。
「我的…力量…是由…你的能量…煉化而來。你變強後…我才能…變強。」
魔刃所言甚是，雖然它曾是那把舉世無雙的神兵，但它的神力早已不復，只留下自己上古時期的記憶以及碰巧被林燁修復的身體，它的能量還沒有完全尋回。
因此，林燁的能量每變強一分，魔刃就能越接近過去的力量一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