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由西至北
她有了自己的判斷——王權霸業接下來一定會與他認為的至強者有交集,否則他便不可能修煉得如此頻繁。
如果接下來再多多調查一番王權霸業,旁敲側擊地了解到他的動向還不為他所發現,李慕塵就有自信能見識一下他口中的真正強大之人。
只不過如何才能調查到他的行蹤?當然直接跟蹤他是不可能了。
稍作思忖,李慕塵覺得或許唯一的辦法是從他的王權山莊入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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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域,沙狐皇皇宮。
林燁在皇宮之中站定,看向金壁輝煌的四側寢房,頗有些難以置信。
「如此豪華的宮殿,竟是由這麼一幫無能之輩坐擁著,簡直不可思議……」
仰起頭,林燁的面前幾隻沙狐正瑟瑟發抖著,王座之上空無一人,沙狐皇雙膝跪坐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地兩手將權杖賦予其上。
「高人,請你萬萬……請您萬萬不要處死朕…哦不!萬萬不要處死小的!!小的,小的……」
「你能稍微安靜點麼。」
「是,是!!!」
林燁根本沒想到自己從神火山莊出發到西西域,竟然沒過多久就進入到了西西域皇宮,最重要的原因是這一路暢通無阻。
那些守關的衛兵每每還沒攔住自己,就像是被陣陣殺意震懾住了一般僵在原地不能動彈了。每當林燁再踏步邁出幾腳,他們便紛紛丟盔卸甲,逃到皇宮甚至是更遠的位置去,以致於就連皇帝都開始在自己的面前卑躬屈膝。
是的,林燁並沒有作出任何有敵意的舉動,但只是他背後那把刀散逸而出的陰煞之氣就已經讓整個西西域為之震顫。
打量了四周良久,林燁搖了搖頭道:
「你們的皇子梵雲飛失蹤多久了,我想見他一面。」
「皇子……皇子他不見已經太久,百年來杳無音訊,這誰能記得清呀……哎喲,高人,求您……」
「不知道就閉嘴,不要吵吵嚷嚷的。」
「是……是……」
看向宮殿四角堆砌著的滿滿當當的金條,林燁沒有多說什麼,只覺得如果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降生在此處,那怕是不到半年就能通過財力發展各種各樣的勢力網了。
砂金在人類和妖族兩大領地都能賣出不菲的價格,然而竟然沒有多少道人願意來這一帶冒險,估計是因為氣候乾旱,住民太少的緣故吧。
不過很可惜,現在的林燁對錢毫無興趣。
「伱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既然梵雲飛不在此處,我也對你們沒有什麼興趣了。」
「您……你不殺我們?」
「我不想浪費時間。」
林燁說著便將身後冗長的繫繩解下,當賦於繩索之上的壓制著魔刃的法力解除,魔刃也一聲不吭地懸在了林燁的腳下,準備載著他向北遠去。
有意思的是,一向吵吵嚷嚷的魔刃在這一刻竟然一言不發,明明看到了如此之多的妖族,它卻似乎沒有多大興趣。
「你還真是懂事啊,最近。」
林燁半弓下身掂了掂魔刃的刀柄,只聽得魔刃發出了不屑的鳴叫聲——
「他們…太弱了…難吃…聞著…就很…難吃……」
「這樣麼。」
林燁起身站回刀鞘之上,心中暗想這西西域的妖力之弱真是遠超自己的想像。
第一高手梵雲飛算是唯一的頂尖強者,但除梵雲飛以外,數百年前這片地域的強者也就只有冰將軍厲雪揚一人,但她不過是個不懂道法和人類,再怎麼勤修苦練又能強到哪裡去?
在這個位置或許能調動一方沙塵的天地之力,不過北山靈氣、南國毒瘴,調動哪的又不是調動?真可以說來這邊一趟除了觀光就沒有任何其他收穫了。
望著林燁御刀升起的身影,西西域沙狐皇仿佛像是看見了什麼神祇降世一般,恭恭敬敬把頭低了下去,大聲呼號道:
「高人!我們西西域能為您做些什麼,請您一定不吝指教啊!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你們要盡孝盡忠,就多給其他妖國去做。我這裡不需要這些東西。」
說罷,林燁腳下的刀身疾速拖曳出一陣閃動的紫光、在空中驀然消失。
「這……這真是!!!」
西西域沙狐皇雙手撫額,一時間只覺得頭疼欲裂。
三名西西域長老狼狽地從地上爬動起來,此刻在一旁你一句我一句地拱火道:
「西西域已經太久沒受過這般凌虐了,這簡直是對我沙狐國的……」
「你們都先閉嘴,說不明那個道人還在監視著這邊!」
沙狐皇冒出一身虛汗,不敢對林燁多加評論半句。
他有一種感覺,似乎林燁背著的那把刀已經將法力打入了自己體內,但凡自己對他有半分不敬就會被那涌動的法力炸得粉身碎骨。
「那位高人不是來納命的,只能是來納錢的了!就照那位高人的意思,向毗鄰的南國和北山上繳進貢吧!」
「能用金子來解決就再好不過了……北山對我們的照顧也不少了。」
「最好是再通知一下北山先前的各路洞主!問問他們這高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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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北山第三十七路洞口,年邁的沙狐皇正與一個洞窟中一個龐大的身影交涉著。
「是這樣麼。」
「嗯,我清楚了,謝謝您的提醒。您的禮物我們北山就不收了,心意領了即可。」
龐大的身影之前,腰纏萬貫的西西域沙狐皇快步離去了,腰間的金銀珠寶隨著他的竄逃震盪出凌亂的響聲。
但這龐大的身影卻絲毫不為之所動,只是閉上了眼睛,有如一尊石佛。
「妖帝.南國那邊也派人來說情了,妖盟之事究竟是?」
一個公雞頭的雞妖單膝伏於這身影之前緩緩道。
此時正值深夜,月光之下,洞穴內的幾幢燈火飄搖不定,更顯得周圍的氛圍有些詭秘。
只見那巨大的身影突然撐起身子,粗壯的小腿發力其間,腳下的巨岩竟是吭哧地斷裂成一節節的碎塊。
「那個道人,值得我北山多留心幾分啊。」
「最近的事,也未必都是他的手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