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賭命？
「全軍聽令，刀盾手結方陣，槍兵隨其後，千人為一道防線，給我構建十層防線！」
皇甫嵩見岳飛將大軍前壓，當即調整大軍捨棄了一切的進攻，直接就地防禦。
「弓箭手掩護，一刻都不許停！」
伴隨著皇甫嵩的布置，左右兩翼的後半部分，直接變成了一層層厚重的防線，比城牆更加結實靠譜的防線，他們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拖延時間。
「報，將軍，我軍大營後方出現敵人，敵軍騎兵也正在繞後穿插！」傳令兵帶來了一個並不美麗的消息。
「不用管，命令後營的軍團自行組織防線防禦，想盡一切辦法給我把他們拖在後營當中！」皇甫嵩大聲的下令道。
他反應過來後營的敵人從什麼地方過來的，對方居然是從海上摸過來，然後從他們的地盤上跑過來的。
他們的人手終究是個硬傷，穆易能夠各州留下將近十萬的大軍駐守，他們可沒有這種能力，除了冀州和青州交界地帶的十萬大軍，袁紹已經掏空了所有的兵力。
不論是戰平或者是戰敗，都會讓袁紹徹底失去爭奪天下的能力。
所以，他們今天這一戰的目標只有一個，勝利的條件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穆易。
只有殺了穆易，才能完成絕地翻盤。
後營的敵人雖然出乎意料，不過好在他之前就做了兩手準備，中營雖然薄弱，但是後營的人手相當充沛，只需要暫時攔截住對手就行了。
本來是防備岳飛年輕氣盛，中軍突破的後手，這一刻沒想到居然用在了其他的地方，不過只要能發揮效果就好。
騎兵不擅長攻城，袁紹軍的營地也是用心溫養過的，所以一時半會根本殺不進來。
「算算時間，差不多到了！」皇甫嵩冷笑著看著穆易的方向。
在相距這裡五十里的地方，沒有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一隻借道了并州的騎兵部隊，開始南下。
他們當然不是跟呂布借的道，他們是跟胡人借的道，在張遼全面收縮防守的時候，終究是讓他們找到了一條可以繞道的地方。
皇甫嵩又不是袁紹，在知道了袁譚和胡人的勾結之後，毫不客氣的利用了這一條線。
反正胡人什麼的隨手就能幹碎，藉助胡人南下的風波，掩蓋自家騎兵的動向，對於皇甫嵩來說再自然不過了。
而這隻部隊領頭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袁譚。
「報，公子，主公有令，發起衝鋒！」
「傳我命令，全軍上馬，準備衝鋒！」袁譚確定了命令的真假之後，當即怒吼著說道。
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以後能不能接班袁紹，就看這一次了。
「報，將軍，并州方向發現敵軍騎兵！」正在調動戰線壓制皇甫嵩的岳飛猛然間收到了一條消息。
「原來是這樣嗎？」岳飛鬆了一口氣，不怕皇甫嵩有後手，就害怕皇甫嵩的後手遲遲不出來。
雖然從并州方向過來，有些出乎岳飛的意料，不過岳飛早早的留下了機動部隊防守。
「傳我命令，讓白馬義從立刻北上攔截敵軍，絕不能讓敵人靠近戰場！」岳飛冷笑著下令道。
原本是用來防備飛熊突然參戰的，雖然有賈詡的保證，但是岳飛還是燒掉了浮橋，在河岸邊留下了趙雲和白馬義防備。
而且白馬義從速度夠快，只要接到命令就能加入戰場，也不算是浪費兵力，如今用來攔截袁紹的騎兵剛好合適。
正面戰場還是僵持不下，就像是皇甫嵩預料的那樣，雖然岳飛在一點一點的占據優勢，但是優勢並不意味著勝利。
皇甫嵩打的很穩，操作的很流暢，全靠著中短程壓制，全程不和岳飛死磕。
敵人衝過來，槍陣密集就槍陣壓制，槍陣不密集，就讓長水營用爆炸箭轟炸。
長水營固然炸不死這些裝備著新式戰甲的穆易軍士卒，但是那種爆炸帶來的衝擊，足夠讓穆易軍的攻勢停滯。
總之就是讓穆易軍無法成規模的穩定突進，對於戰爭而言，對手的戰線無法成規模突破壓制，那就跟送人頭一樣，所以岳飛也只能穩紮穩打的一點一點的擴大優勢。
畢竟戰爭是集體配合的勝利，而不是個體勇力的展示，就算是背嵬軍，在面對密密麻麻的槍陣的時候，也無法直接撕開袁紹軍的防線。
尤其是背嵬軍對面的對手，北軍五校之一的步兵營，被皇甫嵩直接洗掉了攻擊能力，全部點在了招架和防禦上面。
本身防禦出眾的背嵬軍面對同樣皮糙肉厚的對手，打的是相當艱難的，需要半天時間才能打死一個對手。
誰讓背嵬軍的本職工作是用來抗線的，現在讓他們打進攻完全就是背道而馳。
在嘗試了幾波無法衝垮防線，反倒是自家戰線有點不穩定之後，岳飛乾脆放棄了強沖的打算。
開始利用太史慈軍團的一批次一批次的箭雨壓制，跟剝洋蔥一樣，不求能夠殺傷多少敵人，能殺一個是一個！
而在僵持當中，袁譚率領的越騎趕到，整個軍團如同大雁一般兇惡的展開，準備從後方咬向穆易軍側翼後方。
然而就在袁譚沉浸在勝利的喜悅當中的時候，白色的浪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們殺了過來，在他們靠近戰場之前和他們發生了碰撞。
兩支騎兵正面穿插在了一起，在這一刻血花飛濺，但是雙方都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冷漠而又殘忍的揮動著自己的武器。
雙方交錯而過，白馬義從衝出去老遠才堪堪停下腳步，依舊一身銀甲的趙雲調頭，目光兇惡的看著袁譚的騎兵。
「白馬義從！」袁譚難以置信地從牙縫當中寄出這個令他們恐懼的名字。
白馬義從雖然沒了，但是白馬義從留下的恐懼陰影還在他們的心中，袁譚也是跟著袁紹上過戰場的，所以很清楚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有多麼的恐怖。
而剛剛接觸的一瞬間，他就意識到，對方不是假冒偽劣的貨色，而是真正的白馬義從。
不過相較於公孫瓚麾下那隻恐怖的白馬義從，眼前的白馬義從還遠沒有那麼強。
「衝鋒！滅了他們！」
袁譚兇狠地咆哮著，他很清楚，今天不滅了對面這隻騎兵，今天他就別想完成繞後穿插的行動，甚至於別想活著離開，沒有人會試圖在白馬義從面前逃跑和撤退。
「公孫將軍的亡魂，就用你們先行祭奠！」趙雲冷漠地提著龍膽槍，他率領的不是他的白馬義從，而是軍魂白馬義從。
不過雖然是軍魂，但是終究是剛剛復建的軍團，現如今也不過是雙天賦的程度，最多因為軍魂的特性，能夠操控風罷了，實際上還是雙天賦軍團。
而想要重新變回那隻令人聞風色變的白馬義從，眼前這隻雙天賦越騎就是最好的踏腳石。
「白馬義從！」趙雲舉起手中的長槍，曾經他不明白公孫瓚為什麼喜歡白馬義從的口號，但是如今他明白，那是意志得以凝聚的鑰匙。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黃天可鑑，白馬為證。」
趙雲一夾馬腹，當先躍出，身後的白馬義從也如同心有靈犀一般怒吼著衝殺而出，這一戰雙方都有不能退卻的理由，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
「殺！」袁譚一聲怒吼，毫無懼色的對著趙雲的軍團沖了上去
兩支騎兵一個穿插，數百人在那一瞬間倒在了戰場，但是雙方卻都沒有畏懼，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騎手。
「殺！」袁譚咆哮著，一槍刺向面前的白馬義從。
但是下一刻，他的槍被招架住，趙雲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袁譚毫無懼色的沖了上去。
趙雲並不出名，上一次參戰，也是大敗而歸，以至於袁譚根本不認識趙雲，不知道趙雲的實力。
「死吧！」趙雲平淡的一槍刺出，化繁為簡，簡簡單單的一招中平槍之中，蘊含著無數的變化。
袁譚只覺得喉嚨一痛，然後整個人就無力的栽下馬去，在他沒有看清的槍影下，他的喉嚨已經被完全洞穿。
尚未抵達內氣離體的袁譚，連彌留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斷絕了生機。
而正面戰場徹底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就在趙雲帶著的部隊，喊出口號之後。
袁譚的行動被阻斷，可能存在的最後一隻外援被阻斷，皇甫嵩當機立斷，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傳令中軍，衝鋒，決死衝鋒。不要管身後，不要管身前，鑿穿一切的阻擋！」
皇甫嵩圖窮匕見，通過各種牽制的手法分兵之後，皇甫嵩選擇了破釜沉舟，攜帶著中營和大半個後營的兵力發動了決死衝鋒。
任何一個兵權謀的將校，壓箱底的力量都會是兵形勢的決死衝鋒，皇甫嵩同樣是如此。
他徹底放棄了指揮大軍，直接帶著手頭可能的兵種朝著穆易的方向殺了過去，他們「Y」字形的營地為的就是此刻。
固然有被長驅直入的風險，但是也同時為他們背水一戰的衝鋒鋪平了道路。
袁紹的中軍，只留下孤零零的指揮台，以及上面還在維持軍陣的袁紹君臣。
皇甫嵩的計劃超乎他們的想像，但是袁紹還是不留餘力的選擇了支持，直接強令鞠義衝鋒，不拿下勝利，斷然不許回頭。
「休想！」
岳飛此刻終於明白，皇甫嵩一直以來的違和感到底是什麼原因，對方用局部戰場的勝敗牽制了他，最後攻守異形，直接將決勝的點放在雙方中軍之上。
「岳鵬舉，我承認你確實是不世天才，但是你終究是太年輕了！」皇甫嵩森然的話音落下，盧植和朱儁突然在左右兩翼出現。
兩人身上的帝國意志碎片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他們不是黃巾，他們無法直接動用黃巾帝國意志的碎片。
但是他們和皇甫嵩一樣，都是利用黃巾帝國意志的碎片，抽取袁紹身上的帝國意志力量。
「文以載道！」
盧植將大儒竹簡扔上天空，精神天賦和大儒竹簡交融，萬千文字落在左翼袁紹軍士卒的身上，左翼袁紹軍士卒當即如同吃了十全大補藥一般開始爆發了起來。
「無堅不摧！」
朱儁的軍團天賦也綻放出無盡的光芒，右翼的袁紹軍士卒武器上流轉著金色的流光，破壞力大幅度加強。
左右兩翼的袁紹軍士卒在盧植和朱儁的指揮下瘋狂的開始反攻，岳飛想要抽調部隊，但是卻發現左右兩翼全然已經被咬死，抽調任何部隊都可能導致左右兩翼的崩盤。
可以說，此刻除非中軍撤退，否則要面對袁紹軍的決死衝鋒。
但是撤不了，和袁紹軍的中心是沮授他們一樣，穆易軍此刻的中心亦是陳宮他們，一旦撤退，軍陣將會瞬間崩盤，引起的連鎖反應簡直不敢想像。
岳飛一時間發現自己居然無兵可調，只有兩個普通的軍團能夠在皇甫嵩衝出來之前攔在皇甫嵩的衝鋒的路上。
而兩個普通的步兵軍團，顯然攔不住皇甫嵩。
可岳飛也做不到其他的事情了，明明所有方向上都處於優勢，但是此刻所有軍團都無法調動，只剩下中軍的第一黃天軍團尚未處於交戰之中。
「鵬舉，你做的夠好了！」穆易拍了拍岳飛的肩膀。
「繼續維持左右兩翼的戰線吧，這本身就是我們想要打成的結果，不是嘛？」
穆易笑著將自己的身上披著的衣服脫掉，伸手拿起自己的武器從戰車上跳了下去。
雖然事情有一點出入，但是最終的結果，還是穆易直面皇甫嵩。
這本身就是穆易所追求的，此刻自然求之不得。
岳飛焦躁不安，他所希望的戰局完全不是這樣的，雖然結果相同，但是此刻的戰場形勢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不過這卻恰好是穆易和皇甫嵩想要的戰場。
眼見穆易已經出發，憤怒的岳飛也只能將目光重新放在左右兩翼之上。
「你們攔不住我！」岳飛發了狠，戰線調度更加頻繁，沒了皇甫嵩的協助，想憑藉盧植和朱儁牽制他，門都沒有。
看他在中軍分出勝負之前，直接擊潰二人，在皇甫嵩和穆易分出勝負之前，直接斬殺袁紹。
戰場徹底進入了爭分奪秒的時間，岳飛和皇甫嵩似乎徹底將雙方大軍君主的性命賭上，比拼誰的速度更快。
不過穆易並不這麼想，賭命的前提是皇甫嵩有威脅他的能力，而他認為皇甫嵩沒有這個能力。
有點卡文了，第三張沒什麼頭緒，大概會遲一點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