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之後
畢玄手中的長槍指著宋缺的咽喉,宋缺的手刀放在了畢玄的脖子前,兩個人和商量好的一樣噴出了一口血。
「他們誰贏了。」周圍的武林低聲問道。
好在他們二人沒有讓大家疑惑太久。
「此戰算個平手?」畢玄看著宋缺問道。
「那就算個平手吧。」宋缺點點頭。
最後一刀若是再完美一些,那勝的就該是宋缺了。宋閥的人上前將宋缺攙扶著,被宋缺一把推開。
畢玄擦去嘴角的血跡,「中原武林果然人才濟濟,我上次輸給張子陵,今日與你宋缺打成平手。
我畢玄服氣了。」
他說完對著張子陵、宋缺抱拳。
「你勝了他?」宋缺吃驚的問道。
眾人也都吃驚的看著張子陵,剛剛畢玄的實力他們都是見識了。
「當時他輕敵了。看我剛剛殺完一千多鐵騎,以為我是強弩之末,想來沒有盡全力所以輸了。」張子陵隨意的說道。
無形裝杯!最為致命!
石之軒愣了一下,他勝畢玄多少有些把握。
但是殺完一千鐵騎再勝畢玄,他做不到。
看來自己還有再努力一下了,這段時間他在觀看佛、道、儒三家的典籍心中甚有所得,不過這次應該是打不了了。
寧道奇與傅采林的戰鬥還沒有分生死的意思。
「不得不說這些玩戰術的心都髒。」張子陵由衷的說道。
「若是張兄如何勝他?」石之軒問道。
「你們兩個呢?」張子陵看著石之軒與宋缺問道。
「以巧破之!」石之軒傲然說道。
「一刀殺之。」宋缺看了看說道。
若是在合適的時機用出勝畢玄的那一刀,他還真有可能殺傅采林。
「你們別太過分了!」寧道奇不滿的說道。
他雖然穩穩的壓制著傅采林,但是他的殺招總是被傅采林躲過。
「天下招式只要有破綻!我都可以勝之!」張子陵瞅了眾人一眼說道。剛來這個世界他沒本事說這話,但是現在他有說這話的實力了。
寧道奇一掌擊退傅采林他雖然勝了,但是確實沒有能力殺他。寧道奇算是大器晚成的武者,大唐雙龍傳中,他力壓傅采林、畢玄,勝宋缺。
那時候他妥妥的三大宗師之首。
不過現在他想達到那時的高度,還需要一點時間。
傅采林有些狼狽,他看著張子陵說道,「我現在根本沒有一戰之力,你們若要殺我就動手吧。」
「要殺你!也是堂堂正正的殺你。」碧秀心認真的說道。
「對!碧仙子說的對!」
「你瞧瞧!這就是慈航靜齋的氣度。」
張子陵好笑的看著說話的幾人。
無論如何碧秀心都要殺了傅采林,不然她沒有什麼臉面去給司馬小牛掃墓。
「我明日就要回高句麗了。」傅采林看著眾人說道。
碧秀心捏著劍,傅采林笑著說道,「你可以現在殺我啊!」
「無妨!你回高句麗安排好後事,我們自然會來殺你。」張子陵對著傅采林說道。「到時候我陪你去。」
「嗯。」碧秀心點點頭。
「到時候算我一個!」石之軒開口。
「小道自然也會去。」寧道奇說道。
「宋某也一直想去看看你高句麗是什麼模樣。」宋缺說道。
傅采林看了他們一眼,「那傅某便在高句麗恭候各位的大駕!」
傅采林不太相信他們回來,因為他們來了整個高句麗會以一國之力來消滅他們。能殺了這幾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是賺了。
「傅某希望能在高句麗見到你。」傅采林專門對張子陵說道。
「放心,我這人最是言而有信。」
傅采林看都沒有看與自己一起來的眾人的屍體,直接就轉身離去了。看他離開武林中人紛紛叫好。
張子陵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好高興的,打敗倭國和高句麗不都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畢玄,咱們打個賭吧。」張子陵看著畢玄說道。
「賭什麼?」畢玄問道。
「五天之後咱們兩個打一場,五招之內我勝你,你在我的酒樓干五年。」張子陵開口說道。
畢玄對突厥而言十分重要,張子陵自然不想讓他回去,但是殺掉畢玄他擔心惹得突厥有藉口開戰。
現在他一人可擋萬人、可殺千人。
他打不過可以跑,但是突厥若是以舉國之力來襲,到時候受苦的還是百姓。張子陵雖然有點自私,但是不喜歡讓別人替自己背鍋。
「好!若是你打賭輸了,跟我回草原給我養五年的馬。」畢玄冷笑著說道。
若是別人說五招勝自己,畢玄一定會當成羞辱。但是張子陵這麼信誓旦旦的說,他心裡還真的有些擔憂。
所以畢玄說的是打賭輸了,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五招還是能接下的。
宋缺剛剛和畢玄交過手,自然知道他的實力。有些擔心的對張子陵說道,「五招是不是有些…」
「與你們五招確實勝不了,但是畢玄五招足夠了。」張子陵自信道。
「哼!那我倒要瞧瞧你如何五招勝我!」畢玄被張子陵的自信惹怒了。
「五日後,我去洛陽找你!」
「好的。」張子陵點頭答道。
晚上張子陵與碧秀心聊了一會,就被寧道奇拉走了,石之軒、宋缺都在等他。
四人下山找了一家小酒館。
這次見面四個人的關係倒是熟悉了不少,雖然石之軒是魔門中人,但是他們幾個也都不怎麼在乎了。
「張兄,你真的有把握五招勝畢玄?」宋缺開口問道。
「十之五六。」張子陵想了想說道。「畢玄天賦極高,我不想讓他回草原了。殺了他怕突厥那邊以這個為藉口又鬧事,到時候百姓受苦。
我若是只說勝他,想來他不會與我打賭的。」
「張兄心懷天下,讓我等佩服。」宋缺對著張子陵抱拳致意。
「那張兄與畢玄交手以後,我們一起去高句麗!」石之軒喝完杯中的酒水道。
他這麼說自然表明自己相信張子陵一定可以戰勝畢玄。
晚上張子陵沒有在回慈航靜齋,雖然那裡的小姑娘都長的不錯,但是茶氣太重。
碧秀心自己一個人偷偷溜進了張子陵的房中。
「你來做什麼?」張子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