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姜家內部情況也很複雜啊,有些人不想看到你的重新出現。」聽到外界流傳的消息後,郭玉忍不住對姜太虛嘆道。
「這很正常,姜家族人無數,派系林立,出現勾心鬥角的情況在所難免。」姜太虛對此倒是看的很開,表現得十分坦然。
當日在小酒家意外碰到姜太虛的後人,便在她的安排下,只聯繫了姜家的高層,就是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件事。
可是沒想到,短短几天就走漏了消息,在整個東荒傳的幾乎人盡皆知,足可見姜家有些人並不希望看到這位神王的歸來。
「這些都只是小事,真正的麻煩是那些聖地,他們更不想看到我的再次出現,等我開始涅槃,他們肯定會出手偷襲。」姜太虛神情略顯凝重。
「道兄大可放心,有我這次為你護法,保證這些宵小之輩掀不起什麼風浪。」郭玉含笑說道。
「那就有勞道兄了。」姜太虛頷首大笑。
……
北域,聖城。
聖城,也稱神城,是一座極其宏偉的巨城,占地也不知道有多少里,從有記載以來,此城便從未改址過,也不知道存在多少歲月了。
北域第一古城,第一神城,都是它的名字,傳說在那遙遠的過去,它是懸在空中的,到了荒古時代,才沉墜到大地上。
此城,匯聚天下風雲,有中州的皇族,有北原的黃金家族,甚至還有南嶺的大能,更有東荒的諸聖地,是一個風雲聚會之地。
這是一片淨土,聖城外,方圓一百五十里一片蔥鬱,感受不到季節的變化,一片翠綠,暖風拂面,草木豐盛,靈泉汩汩,靈氣無比的濃郁,比其他地方要高上很多倍。
聖城極其雄偉,城牆如一條蒼龍橫臥,連綿不絕,像是銅水澆鑄而成,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宏偉的城門樓,高達百米,氣勢磅礴,極其壯闊,遠遠望去,巨大的古城帶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城內非常繁華,殿宇林立,古街寬闊,賭石坊、仙人樓、風月宮、聖主闕、妖王閣,應有盡有,極盡奢華,凡人與修士混雜。
聖城西部,這裡有一片宏偉的建築物,其中就是赫赫有名的化龍池,此池與聖城一樣古老,對於療傷有奇效,有虛無縹緲的傳說,它曾化生出過真龍。
此時,姜家已經派出重兵把這裡封鎖的嚴嚴實實,因為姜太虛要在此地蛻變涅槃。
經過幾日的反覆思量,姜太虛決定斬去他的神王本源,從而涅槃重生,再活一世。
他的這具神王體已經走到了盡頭,壽元無多,就算普通的神藥也無法完全讓他復原,所以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了這一條路,唯有置之死地,而後方能重生。
當然,這也是姜太虛從修行這方面做出的考量,雖然在紫山中困了多年,讓身體受了極其嚴重的創傷,但他的境界感悟也提升很大。
藉此時機,他準備這次在療傷的同時也要一口氣跨入古之聖賢的境界,實現修行路上極其重要的一次蛻變。
所以姜家對此極為看重,姜太虛這一脈的大能級高手基本都來到這裡,甚至極道帝兵恆宇爐也被他們帶了過來,將要為其護道。
姜太虛在眾人的護送下進入化龍池的這一日,神城一下子緊張起來,城內強者氣血如龍,隱約間貫穿蒼穹。
即便隱匿氣息,但是如果來了過多的不世高手,也會形成奇特感應,許多大人物都心驚。
當夜幕降臨,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道如真龍一樣的旺盛血氣直衝霄漢,氣血如龍,一道又一道,貫穿天上地下,顯然不少高手聞訊趕了過來。
而在當天夜晚,就有絕頂高手夜襲化龍池,引得恆宇爐震動,讓聖城中所有的高手注目。
消息傳出,聖城震動,四方皆驚,儘管所有人都料到,許多大勢力不希望神王活著,但是沒有想到有人出手了。
所有人都明白,絕不會就此中止,也許這才剛開始,絕代神王太過驚艷,諸方勢力都不願意看到他成功涅槃。
翌日,中午。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郭玉坐在離化龍池不遠的一間酒樓里,看著聖城上空的道道虹光。
他沒有選擇進入化龍池為姜太虛護法,這些敵人絕對會帶著帝兵前來,進入裡面反而不利於戰鬥,放不開手腳。
這間酒樓占地極廣,雕樑畫棟,樓闕巍峨,金碧輝煌,看上去如同皇宮一般。
此時在這間酒樓的包間裡,只有郭玉和郭青以及顏如玉三人,葉凡他們都去了賭石坊,繼續他的尋源大業。
「咦,祖父,那是我小師姑。」用過午飯,坐在窗前喝茶休息時,郭青忽然伸手指向了街上的一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
她身著一襲白衣,纖塵不染,髮絲烏亮,皮膚如雪,眸子如黑寶石,唇紅齒白,非常俊秀,正是蓋九幽的女弟子夏九幽。
「咦,大侄子,你怎麼會在這裡?」很快,夏九幽也注意到了他們,欣喜地走了進來。
「小師姑,這是我的祖父,這位是如玉……」寒暄過後,郭青正式介紹了郭玉和顏如玉的身份,並且簡單說了些他最近的經歷。
「沒想到幾個月沒見,你竟然連媳婦都有了,而且還是個妖族公主,不錯,很好,哈哈……」夏九幽雖然是個姑娘家,但說話語氣卻帶著幾分男兒英氣,看上去十分英姿颯爽。
「對了,小師姑,不知我父親他最近可有消息?」郭青尷尬地笑了笑,知道郭玉最是關心這個,便立刻提到這個問題。
「前些日子師父他老人家告訴我,師兄在一處福地閉關,已經快要圓滿,現在應該差不多已經回到古華皇都了。」
夏九幽非常聰慧,看出了郭玉心情的迫切,笑著說道:「所以伯父您不用擔心,很快就可以見到師兄他了。」
「如此便好……」郭玉聞言深深呼吸了幾口,方才令自己激動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嘆道:「數十年過去了,沒想到我們父子還真有再次見面的機會,著實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