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東南方向二十餘里便是。」
夏侯劍客把饅頭塞到了任毅手裡,聲音嘶啞道。
「東南方向是哪邊?」
任毅不懂就問。
「那裡!」
夏侯劍客眼神怪異的指了一下右後方向。
此時,雨勢漸稀,夏侯劍客取了兵器,挎了包裹,深一腳淺一腳向來時方向行去。
很快此地便只剩下任毅一個活人,看著四散的屍體唏噓不已。
什麼是亂世?
這就是亂世!
人命如狗隨處丟,國將不國妖孽生!
任毅搖了搖頭,九陽內力運轉,頓時白霧騰騰,很快一身粘人的衣服便乾爽利落了。
任毅本來要換雙好鞋呢,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入鄉隨俗吧。
他穿上了露著腳丫的破鞋,然後背上了頂著遮蓋的書箱,乍一看還真有一股窮酸落魄的書生相!
「走起!」
此時,雨過天晴,任毅漫步向北郭縣行去。
道路泥濘,坑坑窪窪,任毅卻如履平地,腳面不濕,顯露了極為高深的輕功修為。
可惜此處四野空曠,卻是沒有識貨之人。
任毅速度很快,一步跨出便是數丈距離,風馳電掣一般,不多時便看到了北郭縣城。
他這才放慢腳步,慢慢向縣城走去。
縣城城牆低矮殘破,歷經風霜,好似隨時都會垮塌。
城門口處,兩位老兵慵懶的閒聊著,兩把長槍斜靠在牆腳不遠處,一把槍尖缺了個角,一把槍尖打了個彎。
兩人見任毅想要入城,晃晃悠悠走到城門口擋在了任毅面前。
「兩位,有事?」
「入城費,十文!」
一位缺了門牙的老兵把手一伸,訕笑道。
「十文?不都是一文嗎?」
任毅隨意的問道。
「呵呵,最近盜匪橫行,縣裡開銷大了嘛。」
另一位兵丁接了話,笑起來滿臉褶子。
「嗯!」
任毅也不以為意,應了一聲便從懷裡掏摸了十文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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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天下第一世界裡的銅錢,也不知道在這裡通不通用。
「好嘞,公子請進城!」
先前的老兵眼睛精光一閃,一把抓過錢,然後讓開了道路。
「兩位老哥,請了,小生寧采臣,此來北郭縣收帳,想煩請老哥帶個路,這是一點小心意。」
任毅卻叫住了兩人,邊說邊從懷裡又取了十文錢送到二人面前。
卻是他忽然記起,那位欠債的掌柜似有賴帳的嫌疑,他又不想為了這些許小事大費口舌,於是便想著借這官兵的勢,狐假虎威一把。
兩個對視一眼,眉開眼笑,一人分了五文錢,然後由褶子臉領著任毅入了城。
「寧公子,你說的那家客棧俺老宋知道,掌柜的...」
這褶子臉收了錢,辦事極為熱心,帶著任毅直奔那家客棧,路上還不忘給任毅介紹著掌柜的為人,讓他小心提防。
任毅面上虛心受教,和老宋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內心裡卻不住吐槽,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沒多久,兩人便來到了那家客棧。
「孫掌柜,小生寧采臣,是集北齋過來收帳的,這是帳本勞煩過目?」
任毅抬步進了客棧,來到櫃檯前,表明來意,然後從書箱之中取出帳本遞給孫掌柜。
孫掌柜卻不接帳本,一臉不屑的看著任毅道:「上個月收帳的已經死了,今兒你還來!與其便宜盜匪,還不如便宜了我!」
「怎麼?孫掌柜是要賴帳嗎?」
褶子臉適時的向前靠了靠。
「呵呵,那哪能呢,帳本拿來我瞧瞧!」
孫掌柜一看說話的居然是位官兵,頓時訕笑著接過帳本。
這些帳本,經過任毅的處理,字跡雖然略有些模糊,卻並不影響辨認。
孫掌柜裝模作樣的墨跡了一會兒,最後又看了看腰杆挺得筆直的褶子臉,最後無奈取了銀兩給了任毅。
「這是收據,孫掌柜請收好!」
任毅痛快的收了錢,打了收條,這才離開。
「宋哥,剛才真是謝謝了,一點小意思你老別嫌少。」
兩人離開之後,任毅又分潤了一些文錢給褶子臉,算是對他剛才表現的獎勵。
「哈哈,這怎麼好意思呢」
褶子臉雖這麼說,手上動作卻不含糊,走之前還不忘買了個好:
「寧公子真是敞亮,以後北郭縣有事兒,儘管來找俺老宋!」
褶子臉興高采烈的拿錢走人了。
至此,第一個系統任務圓滿完成,搜易日誒!
隨後,任毅辨明方向,趕忙下一個目標蘭若寺。
蘭若寺位於北郭縣東北方向三里外的山坡上。
這裡本來僧侶眾多香火鼎盛,寺廟後面一株千年槐樹日日受佛法薰陶遂開了靈智。
一日寺內遭遇強人,血流遍地,讓這槐樹吸收了血氣和冤魂,功力大進,於是便殘忍好殺起來。
至今已有百餘年,不知吞噬了多少生魂,功力深不可測。
而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便是其坐下萬千女鬼,其中一個叫小倩!
任毅漫步山林之間,心中划過樹妖姥姥的一些信息。
此時,日頭已經偏西,即將落下山頭。
山林幽深,霧氣騰騰,陰森恐怖。
周邊時不時響起低沉的嘶吼,露出一雙雙綠油油的的眼珠。
任毅雖然藝高人膽大,卻也不免心裡有些發毛。
他不由激發一絲殺氣,瞬間籠罩方圓數十米,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立馬受驚消失不見。
任毅這才慢悠悠的繼續前行。
又行了一里地,遠遠的看到一棟殘破的寺廟掩映在樹林之間。
同時,一陣激烈的戰鬥聲傳來。
任毅心中一動,幾個晃動便來到蘭若寺前。
只見,黑暗之中,兩道身影劍來劍往,斗的不亦樂乎。
一位是先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夏侯劍客;另一個卻是一個絡腮鬍大漢,一身裝束非僧非道,甚至特異。
想來這位應該就是曾經名震關東廣西二十六省的辣手判官燕赤霞了!
燕赤霞氣息沉凝,內力極為高深,劍法更是極高,劍出有風雷之聲,威勢迫人。
相對來說,夏侯卻是要遜色不少,劍法也是不俗,卻燥氣太盛,過於追求招式的破壞力,卻使得劍法破綻百出。
燕赤霞有多次機會,能夠重傷對方,卻都放棄了。
他已經手下留情了,奈何夏侯卻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