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章鏡覬覦他的身法,拓拔靖冥輕輕一笑,
只要有所求就好。
「我把秘籍給你,你放我走,」拓拔靖冥看著章鏡臉上的神色。
章鏡沉吟一陣,「可以。」
拓拔靖冥露出一絲微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
「君子一言,」
章鏡點頭,「駟馬難追!」
「好,」拓拔靖冥在手上顛了顛,扔向了章鏡。
章鏡閃避開,沒有伸手去接,反而抽刀劈向拓拔靖冥。
那布包在空中被拓拔靖冥一道真氣打散,
頓時,白霧茫茫,
是石灰。
章鏡早就有所警惕,閉上雙眼,驚鴻刀不停歇,繼續殺向拓拔靖冥。
「嗖,嗖嗖,」
拓拔靖冥身上轉瞬直接就被章鏡在身上劃開數道口子。
雙方默契的都沒有再提方才的約定。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心思去想了,
對章鏡而言,面對一個一流境界的高手,就算他是身受重傷,但誰也保證不了他會不會還有後手,所以章鏡自交手開始,就一直在警惕著拓拔靖冥。
而對拓拔靖冥來說,就算對手是個二流境界,但現在他已經身受重傷,論實力可能還不是這個二流境界的對手,
再加上,面對交手的這個黑水城的統領,拓拔心中總是有些不安,更加不可能掉以輕心。
交手的速度很快,
短短時間拓拔靖冥的身上就已經是密密麻麻的傷口,
都是章鏡用刀一刀一刀的劃出來的,
若是全盛時期,拓拔靖冥自然不會這樣,
但是,
他畢竟不是全盛時期,
所以,
他敗了。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章鏡一直在留意著這侏儒的後手,
沒想到,他還真的是黔驢技窮了。
「嘭,」
拓拔靖冥的身形動作越來越慢,最終被章鏡一擊回龍掌打中胸膛,倒飛出去。
「噗,」
拓拔靖冥噴出一口血,只覺得眼神發黑,這掌力在二流境界之中算得上是很強了。
「別,別殺我,我把秘籍交給你,你殺了我也沒什麼好處,放了我,我欠你一個人情,」拓拔靖冥咽了一口唾沫。
「又是石灰?」章鏡嘴角勾起。
「不,這次是真的,我不想死,」拓拔靖冥這一次似乎真的是絕望了。
時間再拖延下去,後面絕對會有追兵追上來。
「只要這一次你能放過我,我把全部家當都給你怎麼樣?」拓拔靖冥露出希望的神色。
「你在教我做事?」章鏡撇了一眼拓拔靖冥。
「不,不,這次是真的,」拓拔靖冥說完之後又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布包,
這一次沒有扔出去,而是緩緩的拆開,
從裡面拿出了一本古書,又從古書裡面翻開,抽出了一張泛紅的紙張。
露出了一絲捨不得的神色,搓成了一個圓球壯扔給了章鏡。
這一次要是真的不出點血,恐怕還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不過,只要能安全的回去,等到傷勢恢復好之後,這個小小的統領還不是任他拿捏?
章鏡伸手接過了圓球,攤開掃了一眼,沒有說話。
突然,
轉瞬之間,驚鴻刀脫手,直直的插在了地上的拓拔靖冥身上。
正在寄希望章鏡放過他的拓拔靖冥沒有一點點防備,被章鏡偷襲得手。
也不算是偷襲,畢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就算他想要防備,現在也沒什麼餘力再去抵擋章鏡的全力一擊了。
「你,你不講信用,不得好死,」拓拔靖冥嘶吼了一聲,體內的玄冥真氣他再也沒有力氣鎮壓,很快就被沖的體內經脈紊亂,
七竅之中也都是淌出來一些血液。
章鏡緩緩走到拓拔靖冥身旁,露出一絲微笑,道:
「這一次我可沒有答應放你走,是你自己想當然了。」
忽然,章鏡耳朵動了動,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音,
上前直接將拓拔靖冥的頭部直接踩爛,
這下子要是還能跑,章鏡回去就多吃一碗飯壓壓驚。
做完之後,章鏡大聲道:「我堂堂的黑水城統領,豈會被你這妖人蠱惑。」
聲音高昂有力,透著一股子忠義之氣。
章鏡和拓拔靖冥交手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算短了,所以,後面的人也都追來。
方才章鏡所聽到的就是來人的破空之聲。
「哼,」離著老遠,秦天柱就聽見了章鏡高喊的話語,
冷哼一聲,他才不會相信這加入黑水城沒幾天的章鏡會有那麼高的忠誠度。
不過是聽到人過來了,故意說給他們聽的罷了。
楊志聽到此話,心中也只是暗笑。
章鏡的為人性格他又不是沒有打聽過,為人狠毒,睚眥必報,怎麼看也不像是願意為黑水城赴死的忠誠之士。
「哦?江統領你們來了,賊子已被我斬殺,所幸,不辱城主之命,」章鏡拄著刀,狠狠的喘息了幾聲,「方才幾下可是累的不輕。」
隨後又對著楊志幾人點了點頭,看到秦天柱黑著一張臉,章鏡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拱了拱手便沒有再繼續跟他說話。
「哈哈哈,章統領真是實力高強啊,剛來沒幾日就為城內立下如此大功,恭喜恭喜,城主果真是沒有看錯人啊,」江安哈哈大笑了一聲,顯得頗為豪爽。
能讓秦天柱吃癟,他心裡就高興,
不過是當年比武的時候中了秦天柱的詭計,略輸了一招,才讓他搶得了這第一統領的位子,他自然是不服。
所以,從那以後,江安就跟秦天柱對著幹。
「哼,狗屎運罷了,」秦天柱冷冷的看了一眼章鏡,心中暗道。
隨後,便直接帶著人離去了,他和章鏡又不合,再加上方才章鏡也沒有理他,自然不會在這自討沒趣。
看到轉身離去的秦天柱,江安就一陣的暗爽,
雖然這功勞不是他立下的,但是立功的章鏡跟他走的可是頗近,
況且,江安做統領那麼多年,也不太看得上陳金海許諾的重賞。
只要有了權,自然就會有錢。
修行資源他不缺,不提每年黑水城豐厚的俸祿,
單單是別人求他辦事,送的東西,就已經是價值連城了。
所以,江安非但不嫉妒,反而是有些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