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的大藥都被放在一間密室之中,
章鏡推開門,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木盒子,
章鏡隨意打開了一個看了看,是一株十年份的大藥。
而這裡擺放的木盒子不下於兩百個,
這還只是粗略估算的情況下。
要是能將這些大藥吸收,章鏡估摸著自己也差不多就能抵達一流境界的中期了。
「李兄,這些大藥不知你欲如何處置?」衛銘走近前詢問,
這些大藥如果交給衛氏的話,他絕對能賺上一筆。
「這個,就不勞衛家主操心了,這些大藥我自有用處,」章鏡隨意的擺了擺手。
「呵呵,是我多嘴了,」衛銘略帶歉意的笑了笑。
「家主,旁邊有一座密牢,裡面關著一個人,」正在衛銘和章鏡交談的時候,有人上前稟報。
「哦?什麼人?」衛銘皺起眉頭。
「那人什麼話都沒有說,披頭散髮的,看不清臉。」
「李兄,一起去看看如何?能讓魏家關在這裡,絕對不簡單,」衛銘提議道。
「帶路,」章鏡嘶啞的聲音低沉道。
「是,」
有人回答道。
魏爭披頭散髮的抬眼看了看監視自己的幾個黑衣人默然無語。
能被人殺到這裡來,只能證明一件事,
那就是,
魏家亡了。
被魏無羨廢掉的魏爭此時卻沒有絲毫的高興。
不管怎樣,是魏家生他養他至此,
給了他一切,
雖然,不久前已經剝奪了。
魏爭想起了他的父親,不知魏無羨此時是逃了,
還是死了。
可惜,現在沒有人去告訴他。
吱呀,門似乎又被推開了,又進來了一些人,魏爭眯著眼睛看著來人,
想必,這些人就是領頭的人了。
魏爭撥開了遮擋住眼前的頭髮,仔細一打量,他知道了來人是誰了。
衛銘,衛家家主。
身為魏家人,怎麼可能不識自己家族的死對頭呢?
「你是何人?」衛銘看著披頭散髮的魏爭問道。
此人,他沒有見過。
如果是魏延的話,衛銘是能夠認出來的,
可是,魏爭只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二世祖罷了,不值得他去關注。
魏爭沒有回答他的話,只當做是沒有聽到一般。
「聾子?」衛銘皺著眉頭看向身邊的人,
「回家主,看樣子應該是了,」那人拱了拱手。
「那就殺了吧,」衛銘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
本以為是什麼人物,沒想到是個聾子,
說不定已經被魏家給關傻了。
「是,」那人聽到衛銘的話,拔出了刀,
刀身上面還有著未乾的血跡。
牢籠被打開,衛家的那名屬下,緩緩靠近魏爭,舉起了手中的刀就要落下。
魏爭則是雙目無神的往上面看了一眼,
死了也就死了吧,
魏爭被廢的時候其實就想過去死,可是,怎麼都下不去手。
「等一下,」章鏡嘶啞的聲音叫停。
衛銘扭頭看向章鏡,舉刀的衛家護衛,聽到聲音先看了一下章鏡,隨後又轉過頭看向衛銘,似乎在聽著他的吩咐。
衛銘擺手示意先不要動手。
「李兄對此人有興趣?」衛銘眯了眯眼睛,露出一絲饒有興趣的模樣。
「呵呵,衛家主給個薄面,讓我來處置如何?」黑袍之下的章鏡,輕聲道。
「既然李兄開口,我豈能不如願呢?」衛銘呵呵一笑,衝著身邊的人示意了一番,隨後離開了密牢。
密牢之中,寂靜下來,只剩下章鏡和魏爭兩人。
魏爭看向黑袍之人,不知道留下自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還識得自己?
「魏公子,咱們又見面了,」章鏡嘶啞的聲音呵呵一笑,甚是詭異。
方才魏爭撩起頭髮的時候,章鏡就認出了他,魏無羨曾說已經將魏爭給廢掉,章鏡本以為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是真的。
「又?你認識我?」魏爭開口問道。
這是魏爭這些日子第一次說話,聲音同樣是有些嘶啞,可能再過一段時間,魏爭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老熟人都不認識了?」章鏡撤了喉嚨處的真氣,露出原本的聲音。
「這是?」魏爭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章寨主?」魏爭眯著眼睛不敢相信,但是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呵呵,」章鏡將黑袍向後拿掉,又將臉上的黑巾扯掉。
這是今晚的第二次了,章鏡不想裝這個比的,
但是,忍不住啊!
「想不到章寨主隱藏的竟然這麼深,」魏爭沉思了片刻之後道。
「我也沒想到再見魏公子竟是在這種情景之下,」章鏡進到了裡面,直視著魏爭。
「你怎麼會和衛氏的人攪和在一起?」魏爭不解,章鏡和衛銘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這就要感謝你的父親了,當初事發之後他欲截殺我,可惜被我逃走了,還將實力突破至一流境界,那我,自然是要來復仇了,」章鏡呵呵一笑。
「衛氏是你找來的?」魏爭沒想到章鏡竟然已經突破了一流境界,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被廢掉之後,還想過章鏡會怎麼死呢,
是站著死,還是跪著死。
現在,設想成真了,也不知他的父親是站著死的還是跪著死的。
「是啊,我一個人可不是你魏家的對手,自然要拉一個盟友,」章鏡嘴角微微上揚。
「呵呵,章寨主真是好手段,爭,佩服,」魏爭輕聲道。
「魏家還有人活著嗎?」魏爭頓了頓又道。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但想來基本上是死絕了吧,」章鏡如實告知。
「章寨主準備如何處置我?」魏爭知道了魏家被滅的消息,心中微嘆。
「魏家的仇,我已經報了,你之前幫過我一個小忙,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小小的心愿,」章鏡輕聲道。
這個心愿確實是很小,至少放過魏爭是不可能的。
「呵呵,心愿?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愿了,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那就請章寨主殺了我吧,」魏爭輕聲道。
「可以,你想怎麼死?」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太疼。」
章鏡移步到魏爭的身後,伸出手放在了魏爭的脖頸,輕輕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