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笑容

  等待了片刻,衛銘似乎是決定了什麼,

  他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你為什麼幫我?」衛銘不相信世上真會平白掉下餡餅。

  「因為我也和魏家有仇,」章鏡停頓了一下道。

  至於什麼仇衛銘沒有再問,人家隨便編一個你也不知道。

  至於是不是魏家的陰謀,衛銘思索了之後也覺得不像。

  因為,完全沒這個必要,要真是魏家的手段,這也未免太過麻煩了。

  面前的黑衣人已經是一流境界了,再加上魏無羨,二人直接就可以橫掃衛家了。

  「你想要得到什麼?」這是現在衛銘最關心的了,如果真的是很苛刻,衛銘也不會答應的。

  「事成之後,魏家所有的大藥歸我,」章鏡提了這麼一個要求,不算是很過分,因為衛家同樣是做藥材生意的,不缺大藥。

  「可以!」

  衛銘答應了章鏡的要求,畢竟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把握住了,幹掉了魏家,那麼不僅僅是報仇了,就連魏家的商路,衛氏也能掌握,

  從而一躍成為鄭國有數的大勢力。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衛銘按捺住心中的激動。

  「自然是越快越好,」章鏡道。

  「是只殺掉魏無羨還是……」衛銘眯了眯眼睛。

  「呵呵,當然是滅他全家嘍,」章鏡身上透出殺意。

  「你去將你衛家能拿出來的力量都拿出來,別想著藏私,要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這一次必須要將魏家斬草除根,」章鏡站了起來,背對著衛銘。

  「好,我知道了,」衛銘點了點頭。

  「不要走漏了風聲,」章鏡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衛銘。

  「三日後,我會再來找你的,」說罷章鏡推開了門,消失在黑夜裡。

  房間裡的衛銘攥了攥拳頭,這一次衛家可能真的要報仇了。

  這一次,就算傾其所有,也要滅掉魏家。

  衛銘在房間之內閉目了半天,一晚上都沒有睡著,畢竟是關乎著衛氏的生死存亡。

  衛魏兩家只能有一個存在在這個世上。

  魏家,

  魏爭耷拉著腦袋,蹲在牆角,頭髮散亂,身上倒不是很髒。

  不過整個人卻好像是失了魂兒一般,楞楞的直視著前方。

  自從魏無羨將他廢掉之後,魏爭幾乎就沒有再說過話。

  而這些日子,魏爭一直沒有露過面,魏家也是謠言四起。

  當然,這些魏爭是不知道的,但是能夠想得到。

  「二哥,」一聲清脆的聲音驚醒了魏爭。

  一直沒有什麼動作的魏爭聽到這聲叫喊,身體顫動了一聲,然後扭動了身子。

  喊他二哥的正是魏家的三公子魏津!

  而,魏爭所做的所有努力,也都是給他做了嫁衣。

  「二哥,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父親才把你責罰到這裡?」魏津有些天真的問道。

  看樣子,似乎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魏爭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平淡的掃了一眼魏津。

  現在說什麼惡毒或者求饒的話都是沒用的,就算將他放出去他又能做什麼?

  他,魏爭,已經廢了!

  「二哥你怎麼不理我?」魏津繼續追問。

  隨後,魏津從身後的一個木盒子裡拿出了一個燒雞,隔著鐵欄杆放到裡面。

  「二哥,這幾天在裡面是不是沒有什麼油水,嘿嘿,這是我專門托義叔去買了你最喜歡的燒雞,你快嘗嘗,」魏津略帶喜悅的說道。

  魏爭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魏津的臉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不,沒有錯,我不做任何的努力,最終還是免不了一死,

  魏爭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

  「算了,我不在這看著了,我在這二哥你肯不好意思吃,過兩天我再來,」魏津衝著魏爭擺了擺手。

  隨後,轉身離去。

  在轉身的一剎那,魏津似乎流露出了一絲他不該有的笑容。

  不過,魏津很快的就收斂了回去,仿佛剛才那一幕,並不是真的,只不過是虛幻的影子。

  魏爭將臉又轉了回去,燒雞,他並不愛吃,

  之前,也不過是迷惑魏延罷了。

  才流露出的二世祖的模樣。

  魏爭在想,如果當初他沒有自作聰明的表現出二世祖的模樣,而是一副認真習武的樣子,

  那,父親會不會護住他?

  當初的魏延是不是也是故意的流露出殺意,就是為了讓他假裝變成二世祖讓父親失望。

  這些,魏爭都不知道,也無法知道了。

  魏延已經死了,還是他找的人親手殺死的。

  而他也已經廢了,似乎這件事裡沒有一個勝者。

  不,

  還有一個,

  可能他也是不知情的就獲得了這場勝利吧,

  魏爭思緒散發的很遠,想起方才魏津的模樣,自嘲的笑了笑。

  現在想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了。

  魏津真的是絲毫不知情嗎?

  離開了關押魏爭的密牢之後,魏津的臉上又掛起了方才詭異的微笑,不過還是很快,一閃而逝。

  魏義似乎在門口等著魏津,看到魏津出來之後欠了欠身子道:

  「三公子。」

  「義叔,咱們走吧,燒雞放裡面了,也不知道二哥會不會吃,」魏津撓了撓腦袋。

  「呵呵,會的,二公子啊,平時最愛吃就是燒雞了,」魏義望了一眼密牢。

  魏無羨問他的時候,魏義真的是不經意之間說出有魏爭參與的嗎?

  這些,除了魏義沒有人知道,或許是,或許不是。

  偏廳之內,

  魏無羨端坐在主座之上,身邊的魏忠微微欠著身子似乎在向魏無羨匯報著什麼。

  「稟家主,晌午的時候,三公子似乎去密牢了,」魏忠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魏無羨的神色。

  「我不是說過不要走漏風聲的嗎?罷了罷了,津兒去做什麼了,」魏無羨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又舒展開。

  上一次暗殺章鏡不成,魏無羨也沒有急著繼續去進行第二次,魏無羨覺得章鏡也早就有所防備,所以,這段時間魏無羨都在親手教導著魏津。

  自從除了魏爭的事後,魏無羨也準備將魏津帶在身邊調教。

  所幸,

  魏津也沒有讓他失望,表現得很聰明,讓魏無羨總算是有了一番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