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離去（一）
城堡地下室，此處陰暗而潮濕。牆壁上的石磚已經被時間的侵蝕所玷污，裂縫和水漬遍布其間，地面鋪滿了厚厚的塵土，每一步踩下都會掀起一片灰塵瀰漫在空氣中。
頭頂的天花板搖搖晃晃，灰塵和小石子從裂縫中落下，像是城堡厚重歷史的碎片，那些喪屍英雄似乎已經靠到城堡附近了，但此時沒人知道外面具體發生了什麼。
城堡地下室的中央矗立著龐大的傳送機，它是一座複雜的金屬構造，周圍維繫著錯綜複雜的電線和設備。
傳送機的表面閃爍著微弱的藍光，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而在傳送機旁，抱臂站著個綠袍金屬人。
「怎麼把傳送機搬到這來了？」蘇珊搶先問道。
在她和白夜來的路上杜姆突然傳訊說，讓兩人往地下室去走，還說自己已經通知了其他人。
毀滅博士緩緩揮動手臂，房間左側沉重的磚牆發出咔咔的聲響，隨即落下來。灰塵在空中飛舞，瀰漫在整個房間中，掩蓋了視線。
當灰塵漸漸散去時，他們發現露出來的實驗室正是之前白夜曾經去過的地方。破舊的牆壁、陳舊的儀器和散落的文件，一切仿佛定格在過去的時光里。
毀滅博士的聲音緩緩傳來：「傳送機的位置從未變過，之前只是障眼法。」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得意和自信。
「杜姆需要你們錯誤的認知來融入這裡的符文，從而在那些喪屍攻進來時干擾它們。」
白夜聳聳肩道：「行吧，其他人呢？你要第一批傳送走的拉托維利亞人呢？我們都到這了，他們還沒到？」
杜姆抬起手，用他那金屬手套打了個響指，響聲格外清脆。
隨後房間的深處走出不少平民，他們雖然看起來有些衣衫襤褸和疲憊，每個人身上都背著個大包，但除此之外沒什麼別的問題。
「我在危機開始後的一個小時便將他們隔離於此地，就如同我說的那般，拉托維利亞對於這種瘟疫是免疫的。」
左右看看，隱形女蹙眉道：「為什麼這裡只有.那些城堡里的侍者呢？你難道要留著他們被吃掉嗎？」
「以杜姆的標準而言，他們並不符合延續文明的最低要求，但我也不會將他們留給那些怪物，杜姆自有其仁慈所在，蘇。」
餐廳內，在將最後一把椅子歸回原位，最後一個滿是油污的盤子洗淨放入控水架上後。
那些黑衣侍者紛紛從上衣兜內取出一小片白色的藥服，他們毫不猶豫地將其放入口中。
幾秒後，他們開始緩緩地咳嗽，嘴角微微上揚。白色的沫液從他們的嘴角溢出，像是微笑的痕跡。他們的眼神變得寧靜而平和，瞳孔逐漸擴大，擠開了虹膜。
黑衣侍者們的身體輕輕顫抖，仿佛在柔和的音樂中律動。他們悄然倒在地上，微笑還掛在他們的嘴角。
一陣靜謐籠罩著餐廳，黑衣侍者們安詳地躺在地上，不再有任何痛苦。
蘇珊眼睛瞪的大大的，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她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去指責任何人了。
談話間，地下室門口又烏泱泱地湧入一大批人，正是神盾局倖存者。
弗瑞走向白夜和隱形女，交換了個眼神後獨自一人走向傳送機前，鋼鐵俠也跟了過來。
「傳送機準備的如何？白先生召喚出的亡靈大軍已經快被消耗完了，此時那些喪屍正在準備攻破伱的最後一道護盾。」
走到杜姆身旁後，弗瑞小聲問道。
杜姆則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充能已經完成，正在準備釋放，你就放十萬個心好了，弗瑞，杜姆絕無戲言，答應的事情絕對會做到。」
房間中央的傳送機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杜姆走過去在控制面板上輕輕敲擊幾下，隨即對著身後的人群揮手喊道：「為什麼不走？你們膽敢讓杜姆等你們嗎？」他的聲音迴蕩在房間中，如同雷鳴般充滿了威嚴。
那些平民面面相覷，隨後有幾個人走了出來，快步站上了傳送機，驚奇地看著一陣璀璨的藍色光芒從傳送機周圍迸發而出，像精靈之舞般繚繞在他們身旁。
隨後那些能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他們完全包裹其中，無數微小的光點像繁星一般在空氣中飄蕩。
「乖乖站好了不要動。」
藍色漩渦不斷旋轉，在達到頂峰時「噗」的一聲消失不見。
漩渦中的人也隨之消失，仿佛被吸入了另一個維度，房間恢復了平靜，只剩下了一陣微弱的回音。
看著消失的幾人，杜姆轉過身來看著白夜等人道：「為了提高人類文明的延續機率，每一次傳送都會限制人數並重置其目的地，經過電腦計算，目的地絕對不會有喪屍。」
「你們也許會覺得杜姆是在故意分散你們，但是並沒有，拉托維利亞的子民也會如此，他們每個人都攜帶了哪怕在不毛之地也能生存下去的基本物資與知識。」
而後他一指隱形女：「蘇，跟我走，我會保護你還有你的家人。」
蘇珊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弗瑞。
後者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老實說，我還有一事相求。」白夜突然上前說道。
「哦？」
毀滅博士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是這樣的.」白夜貼了過去，附耳小聲說道。
聽完後，杜姆沉默片刻，隨後緩緩點頭轉而走向隔壁的實驗室，拿起幾摞文件遞給躍躍欲試的白夜，隨後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接過那些文件，隨便翻看兩下後白夜將其遞給了走來的懲罰者，讓其裝入那個從空天航母上一路背到這裡的大背包中。
旺達和快銀走出神盾局的隊伍，站到白夜身旁等待他發話。
藍色的漩渦不斷出現又消失，而拉托維利亞的平民數量也越來越少，很快房間中便只剩下了神盾局一行人。
毀滅博士站在控制面板前，頭也不回地說道：「好了，你們也趕快——」
天花板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整個房間仿佛在劇烈震盪中失去平衡，牆壁也隨之搖搖欲墜。
隨著晃動的加劇，幾塊天花板鬆動了下來，發出沉重的撞擊聲。碎片和塵土紛紛落下，填滿了空氣。地面也開始出現裂縫，像蛛網一樣迅速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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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