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壟斷未來（上）
總統的講話照例在勝選這一天受人關注，不過大家很快就發現.
巴恩斯雖然年近一百，但整體風貌還是不錯，讓人覺得是個靠譜的老政客，讓國內雙方不是最激進的那一批都略微冷靜了一些，有種願意讓人給他機會的感覺。
老實說，中規中矩，在這個時間點做到中規中矩已經十分不錯了。
但是！
問題就出在里爾同步面向全世界進行了這場展示。
非洲就不用說了，歐洲也有合作，莓國各大網絡運營商和城市也都是見錢眼開的主，除非那些力挺羅克森的州，大家都能看到這場講話。
不過實際上人們只要會上網際網路，布魯姆公司就可以保證內容推廣到他們臉上。
這兩相對比，巴恩斯誠懇的演講，顯得有些.有些有氣無力。
越是混亂的年代人群的思維模式就越偏向極端，打群架的時候大家只會覺得拉架的在拉偏架，再拉連你一起打了。
阿特拉斯畫大餅，好；總統和稀泥，不好。
當然，里爾能夠想到在這個時間點搞一場這樣的展示會，來顯示自己的盟友、自己的技術、自己的產業規模和訴求，羅克森也能想到，不過他這邊就冷清得多。
畢竟他不需要太多人和他分享利潤、權力和未來。
休斯頓，德克薩斯州。
羅克森將這裡稱為休斯頓巨型石油工業集群中心——
煉油廠、石油工廠、儲油罐、輸油管道網絡、港口、物流中心.
整個工業區占地足有500平方公里，煉油廠處理能力達到每天500萬桶，巨型的是化工廠不斷生產各種工業用乙烯、丙烯、聚乙烯、聚丙烯、苯
輸油管道最長足有2000公里，連接墨西哥灣所有主要港口，以及美國國內的主要油田和市場
巨大的機械化港口足以同時停泊20艘超級油輪，卡車、鐵路全天不休——
絕大部分由自動化的機器和設備控制。
在這廣袤的生產工業區中，不斷有新的機器人就地完成製造，投入生產，然後又隨著巨輪投放到其他生產區域。
空地上，機器人複製著製造自己的工廠，然後建造包括軍工廠、電子設備工廠在內的各種工廠。
商品在這裡製造、武器在這裡製造、衛星和火箭也在這裡發射。
24小時全門類工業生產，超級巨大的化石能源消耗，空氣中充斥著高濃度的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揮發性有機化合物和顆粒物。
如果從高空中的監控和橋接無人機看下去，還能看到休斯頓周圍的河流和墨西哥灣已經在變黑了。
土壤根本長不出一點植物，就連蟑螂也不能在這樣的土地存活。
大部分人類理性分析後根本不覺得自己能對地球造成什麼傷害，但看到這些，人們開始覺得自己能毒死地球。
「看！這就是未來！」
一輛特製的園區觀光車行駛在道路上，羅克森集團的CEO達里奧興奮展開雙手——
一小隊觀光車行駛在路上，不得不說這車子確實高級，外面這種環境，裡面的人享受的是美酒和新鮮的空氣，還有平穩的形式體驗。
很顯然也是特製的，是沒見過的車子，廠商是福特，是他們沒涉足過的高端車型。
然而實際上福特前些天被收購後它的雇員基本都被達里奧優化掉了，他和里爾一樣需要擴展產業，不過他不需要太多的雇員。
而且可以選擇的話，也沒人願意在這裡工作。
其他觀光車裡坐著的是達里奧的投資人，以及合作夥伴——大部分都是金融領域的巨鱷，為了躲避風險他們可以選擇割捨實體企業，帶著金錢代表的秩序選出另一個打工的。
他們已經投資羅克森很久了，投資達里奧很久了。
大部分時候他們都對這個年輕人充滿信心，少數時候震撼於他的瘋狂
但不管怎麼樣，他們習慣性將達里奧當作打工的。
可是今天今天他們有點害怕了。
他們這個層面的人想要統治世界，但當他們真的贊助出了現在的羅克森.
「低成本、高效，而且讓人振奮！」
羅克森甚至打開了窗戶呼吸外面的空氣！
這太瘋狂了！
他們是喜歡錢，但空氣中的顆粒是什麼情況他們又不是傻子！
達里奧深深吸了一口渾濁的空氣，反而沒有被嗆到，而是像是抽了一口雪茄一樣舒爽！
這是人？！
阿特拉斯和羅克森，兩個已經被人們默認為敵對的兩家公司，不知理念如此相悖，連掌舵人的身體情況都是極端的不同？！
阿特拉斯的里爾身體出過重大事故，人們普遍認為他的身體還在恢復期，這一口吸進去估計都能給他嗆死！
「沒有那些低能的工人，愛鬧的寄生蟲，我們不需要員工宿舍，不需要考慮他們的生存成本，不需要關注他們搞笑的工會
有的只是源源不斷的錢！想想我們的未來！我們這樣的人，註定要站在頂端，把世界踩在腳下！」
不過雖然羅克森這麼說，但人們還是看到一些工人病怏怏地出現在視野中。
老實說.
有點讓人害怕。
但車上的人都是些什麼人？
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主，只要有人在金融上露出貪婪，露出愚蠢，露出窘迫，他們就會用手裡的錢給他們狠狠一擊。
他們都是可以用錢擊潰某個國家貨幣的人，就算有國家會因此破產一蹶不振，人們生活在貧困和混亂中.
他們也只會略作感慨：所以為什麼要這麼貪呢？金融市場就是弱肉強食。
然而實際上，他們和那些在其他國家製造金融危機的人是一種人，有人從新崛起的市場賺到錢後就會在國際市場和這些老貴族會和，所以這裡的傢伙遍布全球各地。
次貸危機、金融危機.
餵飽的都是他們。
所以他們更關心達里奧口中的東西是否屬實。
有人指著工業區中的工人開口問道：「那他們是？」
「啊。」達里奧微微一笑，「他們就是寄生蟲，我猜你們還記得次貸危機里有不少人欠了大量貸款，這些欠錢不還的雜種就該好好工作不是嗎？
機器人程序還在疊代，不得不承認還是有一些工作流程需要他們介入。」
有人皺眉：「他們不會鬧嗎？」
「看到他們脖子後面的插口和身上的裝備了嗎？我們也有腦機接口，這東西可以幫助他們更好的還錢。
腦機接口可以釋放電流直接刺激大腦，而且可以和網絡連接，你們明白嗎？
我是說他們.他們應該努力還錢，哪還有時間搞這搞那？」
達里奧俏皮地眨了眨眼，似乎是再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潛台詞是：你總不能在腦子裡有個遠程遙控炸彈的時候還想著鬧事吧？
「看，我知道社會上一些流浪的寄生蟲會對穩定造成影響，不還貸款、聚眾鬧事、罷工.
但沒關係，議會正在準備通過反壟斷妄想防治法案，有些人就是看不得有人過得好，我們得防止這些瘋子破壞我們的社會穩定，維穩啊維穩，我也是很有社會責任感的。
他們需要管理，他們這些刁民從以前開始就需要管理。」
「噢」有人摸了摸下巴，「這是一筆很大的支出吧？我們看了你的成本表，看起來你在這方面投入了不少。
而且這不會涉及一些.法律問題嗎？我是說，我們不應該給對手漏出破綻，在賣給客戶的產品上弄這麼明顯的後門。」
這話說中了達里奧的心坎里——
羅克森集團的市值在剛明面上完成實質性的壟斷後就已經飆升，直接突破了一萬億美元，現在都奔著兩萬億去了，如果不是巴恩斯那個老傢伙忽然變卦，沒準馬上就能看到這一幕了。
但羅克森在很多東西的研發投入都是遠超阿特拉斯，無論是資金還是時間，要是沒有斯塔克，很多東西可能還沒個影子
這導致他的產品成本實際上是略高於阿特拉斯的，只有等斯塔克的自動化方案全面落地了才有希望打平甚至是反超。
這是達里奧現在心中唯一的陰影——阿特拉斯這個對手是一個發展迅猛，而且很懂對社會施加影響的對手。
街頭出現一個超級英雄他只會覺得有意思，街頭出來一個叫里爾的.
他開始感受到壓力了。
腦袋裡這麼想，嘴上達里奧快速回復到：
「別擔心，我們雖然是好心幫助他們還貸，但也不是慈善企業，這些都是公司資產，他們只有使用權，在他們還完貸款之前腦機接口都是屬於公司的。
至於使用風險，這是常有之事，他們要是擔心，就讓他們買一些保險好了。」
眾人紛紛點頭——
這個好，這個高，這錢還能賺這麼多份，果然是商業奇才。
車子越來越接近工業園區核心，在那裡是整個休斯頓工業集群最核心的建築，也是休斯頓的居民們在超遠距離，隔著霧霾都能看到的東西：
高度超過800米的高能濃縮石油提煉柱群。
【托尼：聯合國的人有些不太專心，阿特拉斯那邊好像拿出了核聚變作為大餅。】
【達里奧：核聚變？托尼，之後我需要好好找你談談，我記得你說伱是最領先的，而且那是不可實現的。】
【托尼：現在先來點帶勁的，讓他們看奇點微粒。】
達里奧看向污染最嚴重的巨型精煉塔：「現在，讓我給你們看一些東西——真正的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