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腦魔（二）
圖片中是被綁來的男男女女。
這附近人少是有原因的，因為本來該用來居住的空間都用來放人了。
隨著NCPD和莫克斯占領上層建築，一張張駭人的圖片出現在資料庫中。
腦魔幫和漩渦幫一樣是爆改族，而不受控制的爆改族會做很多事情：
比如以前的漩渦幫，他們甚至會把路過年輕人的四肢砍下來換上不合適的義體，神經炎症會讓人疼得發瘋，而不合適的四肢會讓人比死了還難受。
賽博調製器的信息會被錯誤解讀，抬起手臂被解碼為轉圈，抓握變成放下，走路變成蹲下.
這種離譜的錯誤會改變人的大腦，久而久之會造成一些難以細緻描述的精神和神經損傷。
而技能晶片，作為一種用數字反過來控制人體達到效果的革新發明，自然也是存在門檻的。
腦魔幫需要很多實驗品來幫他們實驗從黑市、垃圾桶、回收站撿回來的技能晶片有哪些坑，其中一些可能是致命的。
瑞弗拉開門，一股惡臭撲面襲來——
裡面整整齊齊「堆放」著一小堆已經死掉的屍體，腐爛發臭。
這些屍體大部分四肢扭曲，肌肉錯位，骨骼變形，大部分皮膚都像是被燒過一樣焦黑髮臭，表情各異，是讓人看了就會做噩夢的水平。
實驗機能晶片的時候人可得活著，難以想像他們經歷了什麼。
在這試驗場旁，放著幾台深潛接入倉.
但這不是一般的網絡接入倉。
賽博精神病的體內數據混亂無比，這些橋接者就是同步體驗肢體痛苦和精神痛苦的「數據礦工」，這些接入倉就是他們的「挖礦設備」。
不合格技能晶片的受試者將大概率變成賽博精神病，數據難以讀取，但用活人作為神經橋接，間接讀取，痛苦就會減弱，數據也會更加有序，更可讀。
不過挖掘這些髒數據就像是一些大公司派去黑牆另一端挖掘數據一樣危險，只是這樣的挖掘，遭受傷害是因為復刻了賽博精神病生理狀態，跨過黑牆時流竄AI主動攻擊導致過載。
兩種方法都是殘忍，但有效、成本低，又可以保證數據完整度的數據採集方法。
而且在沒有試驗的時候，腦魔幫還可以用虛擬幻境來誘騙這些人做一些簡單計算，成為人體伺服器.
當然，效率肯定比不上專業受訓的黑客或者專業伺服器，就是便宜，閒著也是閒著。
不過
兩棟樓就翻出來接近200號受害者，男女老少全都有.提供的算力也不是個小數字了。
何況還有地下本部沒有收拾完呢。
【蘇西：這群畜生！】
【瑞弗：這是我見過最噁心的犯罪現場。】
V和傑克更是眉頭緊皺，滿臉厭惡。
清道夫是把人當商品賣，腦魔幫是把人當工具用，二者真是臭味相投。
「這也太變態了」喬斯達發自內心地附和。
V看了他一眼：「你一個漩渦幫的.有資格說這話？」
「我們只對自己實驗！哪有這麼慫？！我們這叫危險的飛升！」
里爾瞥了他一眼——這小年輕是真不清楚。
以前漩渦幫的受害者可不比這少，布里克也許不會組織性的做這種事情，但他也沒有阻止手下這麼幹。
【瑞弗：我們幹掉了正法承太郎，結果就在鳳凰夜總會旁邊，又出現一個腦魔幫】
【瑞弗：有時候我會懷疑，夜之城是不是就是一個永遠無法變好的地方，一個被詛咒的城市。】
【瑞弗：端掉一個，還有一個，而且就在原來的屍體上竄出來。】
里爾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但他對這些東西的厭惡絕對只比他們更甚。
【里爾：還是有變化的。】
他看了一眼旁邊爭論得臉紅脖子粗的喬斯達。
【里爾：起碼新一代漩渦幫自認只對自己干黑改造。】
【瑞弗：你這麼說的話這也算是比好不是比爛了吧】
喬斯達爭論完之後又喃喃道：「沒我老媽，看來她命還挺大。」
傑克笑了：「老實說，我都不知道你對你媽那麼大意見幹什麼，起碼她還養你呢。」
「其實.」喬斯達撓了撓腦袋，腦袋裡想起自己老媽還給自己打了好多電話，「我也不知道。」
有時候，青春期的小孩離家出走，源頭還真不一定在父母身上。
比如喬斯達，回過頭來，他只是有點接受不了自己老媽在幹這個，還恰好在那個時間點被自己給發現了.
不過現在想來，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首先那個賤女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他有心愛的義體了。
其次那個拐走賤女人的賤男人，最好別讓自己給碰到了，不然自己就用自己心愛的義體和老大的霰彈槍把他打成碎片。
不得不說，混幫派，混街頭對人的三觀改造見效是相當快。
【小章魚：大哥，其實我也一直有個問題。】
【小章魚：為什麼我們在這邊大殺四方，在另外一邊小心謹慎？】
里爾嘆了口氣。
【里爾：我們沒辦法決定出生，有的時候是生在好時代，有的時候是生在壞時代。】
【里爾：適應環境是必修課，周圍都是殺人犯的環境，和周圍都在呼喊團結友愛的環境，當然不一樣。】
【里爾：我只是希望在每個環境下，我都能做促進環境向上變好的人。】
在這邊視人命如草芥，隨時打打殺殺是常態，儘量減少損失已經是高於道德平均線了。
整個社會都保持著一種高強度對抗的心理，每個環節都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一切，你可以追究某一個具體人的問題，但你很難說服自己：
幹掉一兩個直接嫌疑人，一切就會終止。
但在漫威世界要知道每次大場面都必然伴隨著路人經濟損失、受傷甚至是丟掉小命，這麼幹就是妥妥的低道德，說是反派也沒什麼問題。
里爾始終保持著走進底層，向廣大市民學習的心態：大家都不把別人的命當命，你就別怪我也不把伱當回事。
但他希望能夠保持向上，而不是在這邊爽了，就在另一邊比爛找藉口隨心所欲，把這邊的道德情況帶到另一邊。
這有一種上網威脅殺人全家，走進現實也要肆意妄為的魔怔感。
【小章魚：懂了，靈活道德底線。】
「繼續前進吧，看看腦魔幫還有什麼花樣。」
里爾整備了一下裝備，看向通向地下室的暗道。
很多人都出於利益需求，希望他阻止歐洲公司入場。
里爾也會這麼幹，但他的理由是，不希望夜之城這坨稍微好了一些的屎繼續發臭。
暗處，一個攝像頭緊緊盯著邁入地下室的四人。
【主機信息：】
【改造手術完畢】
【此次改造完成：14人】
【這些技術真是太棒了，沒有人會不喜歡。】
【你會喜歡的。】
【索菲：能搞定那個大傢伙嗎？】
【主機：你會喜歡的。】
【索菲：這破主機，又開始復讀了。】
【埃利奧：總比以前在.別抱怨了，幫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