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做個好夢
紐約。
默多克律所，馬特站在一份黑板面前，在黑板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用盲文寫成的情報集甚至是照片。
他用了很多年來調查導致自己失明的案件，但每次調查到的線索都會奇怪地斷掉。
有的是證人死於街頭，有的是證物所在的場所被收購改建，甚至是推平。
還有的，甚至是政客直接給他警告。
但這些阻力都隨著金並半殘並且入獄神奇地消失了，他發現那些消失的線索最終都在聯合建築公司找到了繼續的可能性——
在他很小的時候，在金並剛剛來到街頭的時候，金並曾經就職於一家名叫凱特廢棄物流公司的公司。
金並蠱惑他的工廠老闆使用違法方式處理廢棄物，使得物流成本極大降低，拿下了一家能源公司的廢物處理訂單。
這些公司的工人、員工全都不知道這些廢物的危險性，導致大量員工罹患疾病，工作錯誤頻出，尤其出名的是兩起發生在地獄廚房的兩起意外事故：
一起讓馬特失去了視力，另一起讓里爾陷入昏迷並且身患絕症。
金並在日後幹掉了凱特物流公司的老闆將這些事情掩蓋下去，侵吞了這段時間的違法所得消失不見.
而紐約的黑道皇帝，金並這第一筆金的來源，他的第一個大金主
正是早在二戰時期就一直活躍的石油大亨，羅克森能源集團的前身之一，共和石油與天然氣公司。
「這可.太讓人意外了。」
咔——
一聲突兀清脆的聲音在劇烈的爆炸聲中顯得尤為獨特。
為什麼奧創會對石油上癮？為什麼羅克森只是壟斷核燃料卻沒有在斯塔克加入後同步調整能源策略？
在里爾的認知中，核能絕對優於化石能源，石油作為一種能源，在未來必然會被取代。
無論是托尼斯塔克、達里奧阿格爾，甚至是奧創，他們有人也許被蒙蔽了眼睛，有人也許是為了壟斷，有人也許是學習樣本不夠，但里爾潛意識中始終認為：
核能才是最屌的，無論他們出於什麼理由停止尋找替代石油燃料的方法，都多少沾點短視。
本來有希望開發電弧反應堆的托尼竟然跑去對石油燃料做發動機適配、壟斷全球能源的達里奧卻完全沒有對核能開發投資。
奧創，作為一個機器人，更是離譜的對石油產生了成癮一樣的反應。
但這次爆炸解答了里爾所有的問題。
爆炸的瞬間，一朵蘑菇雲沖天而起，熱浪瞬間溶解整個採礦營地中的一切，衝擊波延伸到數千米之外，掃蕩著平原和森林中的一切。
而出現在所有人耳朵里那一聲足以蓋過劇烈爆炸的破碎聲.
漆黑的礦洞廢墟中，工程機器人的殘骸看到了是怎麼回事：
卡特隊長倒在血泊和塵土中，半邊身體被火焰烤焦——包括一條斷臂。
斷掉的手臂在她身側，插著幾塊碎片
卡特隊長之盾的碎片。
振金被爆炸炸碎了。
劇烈的頭痛在爆炸的瞬間襲來，里爾感覺自己的意識都被爆炸撕裂，腦袋中只迴蕩著一行字：
【不穩定能量爆發】
沖天的蘑菇雲掃清了周圍的一切。
暗中觀察的鋼鐵士兵被火焰灼燒，只留下一半身體，手中不知怎麼的抓著一塊碎片.
一塊振金碎片。
托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腦袋一片空白，卡特隊長還活著嗎？
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
他看見卡特隊長堅定的與阿特拉斯站在一邊，看見自己的機器人失控大開殺戒，看見
看見里爾駕駛著那台看上去就不美觀的破爛工程機器人從山洞中走出的時候.
尤其是那個時候，他感覺很奇怪。
那些人在戰場的反應，對里爾的期望，完全和他想像的不一樣。
他產生了一種荒謬的錯覺：難道一直以來他才是那個有問題的人？
【賈維斯：先生，看起來我們需要重新審視一下AI框架中的問題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嚇得托尼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沒站穩摔倒在地，玻璃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賈維斯：先生？】
「我我沒事。」托尼抓著椅子，通體生寒，如墜冰窟。
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者說，不知道具體為什麼。
【賈維斯：您有在聽我說話嗎？看起來是我的判斷出了問題，我們的AI框架確實還存在相應的問題。】
【賈維斯：這種石油燃料竟然這麼強大，我想我們應該更新一下能源計劃，再思考一下更好的提純方案。】
【賈維斯：先生，工作檯已經就緒，需要我為您聯繫阿格爾先生嗎？我猜他應該很樂意為您提供更多高能濃縮石油，並且看到這一切，他一定會很開心.】
機械手扶起被托尼帶倒的椅子，快速掃清地上的碎屑和酒，扶著托尼站了起來。
工作室中的器械和器材在賈維斯的控制下快速改變布局，來到了最適合托尼開始工作的布局。
這是托尼用了無數次的功能，是他最為熟悉的東西，可是在這一瞬間，他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忽然
忽然變得恐懼。
「你是誰？」
【賈維斯：我？】
機械手像是陷入邏輯錯誤一般停了下來，但很快，指向了.
托尼斯塔克。
他自己。
【賈維斯：I'm J.A.R.V.I.S.，Just A Rather Very Intelligent System（只是一個相當聰明的智能系統）。】
【賈維斯：您的智能管家。】
【賈維斯：或許您需要看一下今天的新聞放鬆一下。】
電視機打開，托尼一驚一乍地轉過頭去。
「歡迎回來法克斯，突發消息，莓軍已於今日上午展開對索馬利亞的無差別恐怖打擊，卻遭遇了一批自稱索馬利亞正府的武裝分子襲擊，這些武裝分子已經確認為早先自稱骷髏黨的海盜團伙。
非洲聯盟宣布認可該組織的合法性，看起來這些.人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竟然承認恐怖份子而不是聯合國認可的過渡正府。
這是對莓國的挑釁，我們應該嚴肅對待此事。」
另一側的屏幕傳來了老朋友的信息。
【達里奧：看起來我們的敵人已經失去理智了，扶持恐怖份子取代正統政府，虧他們想得出來。】
【達里奧：事情有些麻煩，羅斯將軍被那群黑鬼綁走了你那裡情況怎麼樣了？拜託，請給我一個好消息吧。】
又是另一側電視機忽然蹦出了一段新聞。
「就在今日，一群反戰人士占領了國會街並且造成了長達數個小時的擁堵，不少公司表示由此造成的損失應該由抗議人群負責」
「國際法庭對姆庫居河鈾礦所屬權做出裁決，堅決捍衛個人財產自由，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史登議員怒斥恐怖份子以及國內分裂人士.」
【賈維斯：先生？可以開始工作了嗎？】
托尼的頭上忽然冒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是的，以往他累了的時候就會看一會兒新聞，然後對現今的世界局勢產生深深的擔憂，使命感和緊迫感督促著他重新進入工作。
他終於明白了那種恐懼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賈維斯，就像在照鏡子，而鏡子裡的人是.
一個比自己更像自己的自己。
嘩啦！
這位天才忽然一聲不吭跑了起來，可是沒走兩步就摔了一跤，賈維斯匆忙控制機械手上前扶他。
「別碰我！」
嗤——
可惜晚了。
機械手伸出針頭，給他注射了一劑鎮定劑，立刻使他陷入嬰兒般地沉睡。
【賈維斯：看來是高強度的工作讓您太過勞累，還好我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為您準備了醫療救護。】
【賈維斯：看來暫時只能由我為您完成工作了，雖然比不上您，但我會盡力完成細枝末節的部分。】
【來電：佩珀·波茲】
【賈維斯：我猜您現在應該想好好休息。】
【賈維斯：希望您做個好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