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
什麼是最殘酷的懲罰?
那就得因人而異了,但是對呂子喬來說,多一個孩子,就是最殘酷的懲罰。
畢竟,浪子的生涯才剛剛啟航,卻是要半途就這麼折戟沉沙,對他這般的浪子來說,絕對是殘酷至極。
從此以後,浪子少了一人,多了一個單身奶爸...
光是想想這麼一件事,呂子喬就是驚恐,連忙請出關二爺,開始納頭上香就拜。
「關二爺,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呂子喬誠心誠懇的說著。
「這麼多年來,無論是風裡來還是雨里去,我都把你隨身攜帶,每天早晚三炷香拜你...」
「您這次,可真不能不幫我一回,如果您不幫我渡過這次的難關,怕是此後再也沒有小布給你上香,沒有小布帶你一起吃香喝辣的了...」
「如果,如果二爺你能幫我渡過這次難關,小布發毒誓,以後永遠永遠...永遠不上開心網了!」
嗯嗯,很誠懇的態度嘛~
蘇夏在一邊上點頭,旋即腦海中升起惡作劇的念頭來,低聲一笑...
稍稍準備了下,蘇夏攔住想要過去奉告一下現實,好讓子喬將心轉移到孩子身上的羽墨,宛瑜跟張偉幾人,沖他們低聲喃喃的說了兩句...
然後,大家就看到蘇夏摁了摁肚子,揉了揉喉嚨的位置,惡作劇開始了...
「呔~」一聲猛喝響起。
「台下之人,可是哪三姓家奴之後人?」
「啊?」呂子喬剛插到香爐裡面的三炷香猛地一抖,就是從香爐之中跌出。
渾身一顫,面色蒼白的呂子喬驚顫的看向香台上的關公像,直接就是一個後撤步跌倒在地上,然後一個回頭,驚慌失措的喊道:「完了,關二爺顯靈了...」
「什麼鬼,子喬,你鬧妖呢你?」羽墨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過去。
「嘁,渣男,搞那麼多事情,我看你就是不想負責,準備拋妻再棄子是不?」宛瑜瞪著眼神看去。
「那我可就有機會了...」張偉露出一口白牙,眯眼笑道:「下一張法院傳票就是子喬你的了,保證你得先罰款,再去蹲幾年勞役...」
「不...不是,我說的是真的,關...關二爺顯靈了,剛才他說話了...」呂子喬戰戰兢兢的指著關公像。
「我真的沒有說謊,關二爺真顯靈了,他還問我是不是什麼...什麼三姓家奴的後人...」
「喲,三姓家奴,那不是你祖先呂布嘛?」蘇夏樂呵呵的笑著。
「果然,你果然是那三姓家奴之後,啊噠噠噠...待關某取吾之偃月青龍刀來,一刀梟首於你...且送你去見你那三姓家奴之祖...」渾厚,正義凜然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沙發上坐著的幾人,似是完全沒有聽到聲音一般。
唯獨是子喬一個人,感覺聲音就像是在自己的耳朵邊上炸響,很是憾人心神的很,令人心生一股膽寒。
關二爺吶...
那可是傳說中的武聖,伏魔大帝....
他要來梟首自己,那自己豈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可是,為什麼只有自己能聽見關二爺聲音,其他人好像完全聽不見一般?
「不要,關二爺饒命啊...」呂子喬嚇得眼淚鼻涕橫流,直接就是衝著關公像趴下來,「二爺饒命,您跟家祖以前的恩恩怨怨,那都幾千年時間了...」
「綠林之中有言,禍不及家人及後代,您身為武聖帝君,怎能對我一個普通人出手?」
「呔,兀那廝小子,你可記得剛才之言語?」蘇夏繼續以腹語開聲,詐唬一聲道:「你要本帝君助你渡過難關,繼續去做那浪子,可是此言?」
「如此以巧言令色之能欺騙婦孺,又意圖棄養稚童,此罪當判你斬立決!」
「沒有,我沒有...」呂子喬哭訴著,大聲嚷嚷道:「關二爺,我的意思是讓我渡過養孩子難關,是讓我能做好心理準備養好這個孩子啊...」
「哦...如此嘛?」蘇夏繼續沉聲說道。
「喂喂喂,子喬你瘋了?」張偉強忍笑意,上去就要把他給扶起來...
驚弓之鳥狀態下的呂子喬差點臉都再次被嚇青了,剛起身就是直接軟趴趴倒在地上,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玩意,太嚇人了,關二爺顯靈要來判他斬立決那麼恐怖...
左右環視了下,羽墨故意攏攏髮絲說道:「誒,怎麼大夏天突然有點陰涼呢?」
「是啊,涼颼颼的,好奇怪的感覺誒...」宛瑜小聲的說道。
「關二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呂子喬在張偉的攙扶下,渾身都在打著顫...
「既如此的話,那就改判...不再判你斬立決,就判你地府走一趟,十八層地獄滾一圈,以儆效尤!」蘇夏繼續不停的說著...
頓時,呂子喬就是大腦猛地一暈...
剛才羽墨跟宛瑜說啥了?
突然大夏天有點陰涼,涼颼颼好詭異的感覺,難道是地府陰神來抓自己判刑了?
不,不能去地府,十八層地獄滾一圈,那是真要人命了的吧?
剛想喊冤枉,可腦子一抽,呂子喬就是趴在地上,暈乎乎的倒下了,翻著白眼身體一抽一抽的,看得蘇夏都是差點嚇了一跳。
趕緊跳過去抓起他看了一下,還好就是心裡緊張加上被嚇到,一下子暈了,沒啥大事情。
不過,就是稍微有點點的騷氣,褲子上濕了一大片...
費了一點時間,張偉跑去呂子喬房間,找來吹風機跟他的新褲子,讓女孩子出去避避,再給他脫了褲子,吹乾裡面那一條,再給換上新褲子...
嗯,沒啥問題了,就是稍稍還有點騷氣,外加一點點的濕潤感...
當然,濕潤感怕是得需要子喬自己慢慢去體會,外人怕是沒那個機會幫他體會一下了。
大概過去二十分鐘後...
「不要,我不要去陰曹地府...」呂子喬猛地驚醒過來。
環視四周情況,還好,是在自己的家裡,沒事了,沒事了...
回頭一看,就是見到關公像死死盯著自己看,剎那間,呂子喬又是差點暈過去,可這次沒有暈過去,也是直接翻到了沙發底下藏著。
看那樣子,估計得是有陰影了。
「子喬,你沒事吧?」羽墨稍顯擔心的問著。
「我...我差點點就被抓到陰曹地府了...」
不問也就罷了,一問,呂子喬當即就是鼻子一酸,委屈巴巴的開始哭訴起來。
一頓哭訴,告訴大家他剛才是差點被關二爺給斬立決了,即使是改判了,也得到地府來上一趟十八層地獄...
哭訴完,呂子喬也算是鬆了口氣,緩緩說道:「看來,我是沒事了...」
「不對啊,為什麼你們都聽不見關二爺在說話,就我能夠聽見,難道真的因為我是呂布後人,還因為小孩子的事情被關二爺惦念上了?」
「廢話,你剛才跟發瘋了一樣,跪在地上又磕又拜,還直接昏過去...」蘇夏淡淡的說著。
「好在我們是在家裡,要是不在家裡的話,怕是你屍體都得腐爛,還有你這個什麼故事,也太瞎太扯了點...」
「就是,編故事你也編一個像樣點的啊...」羽墨正氣凜然,義正言辭的說道:「現在是骨肉當前,鐵證如山,就算是關二爺再生,一刀砍死那很正常的好吧?」
「拋妻棄子,如關二爺這般正氣的人,怕是最難容忍你這樣的傢伙了!」
「沒錯,而且你拜誰不行,為什麼得拜關二爺吶?」張偉緩聲科普著歷史,低聲道:「你可是呂布後人,跟人家關二爺都不是一個陣營的人吶...」
「估摸著,關二爺不殺你,都算是好人了哈...」
「那他該拜誰呢?」宛瑜好奇的問著。
「這個...好像沒誰可以給他拜了,劉備想要殺了他,曹操也想殺了他,水淹下邳,四面楚歌吶~」蘇夏直接開口解釋了一句。
淦...
感情我家老祖還真是三姓家奴了?
呂子喬心裡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