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道境
「就是這種力量！掌控宇宙、主宰規則！」
「這絕對是比至高、主宰更正確的道路！」
「若我能通過這條道路突破神帝之境，何懼尋常至高，又何懼尋常主宰？縱然他們知道我們在星界帶來了巨大破壞，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我們？甚至說不定為了走上這條正確的道路，他們還會來求我們……」
仰光、末星、天御等人感受著這種「熟悉」的力量，一個個眼中充滿著渴望。
當年囚獄神帝就是通過展示這種力量將他們一一說服，從而讓星主會膨脹到了現有的規模。
甚至在掀起歸墟之災時，無論神帝還是天帝數量，全部提升了一大截，儼然成為了此時星界中的最強勢力。
「現在……」
囚獄神帝周邊，因規則力量的凝聚，物質、能量、空間、時間變得前所未有的活躍，甚至開始將李牝對這些力量的掌控權開始剝奪。
一如淵墟對修煉者的侵蝕一樣。
不同的是，一個是侵蝕消弭，一個是直接剝奪。
「告訴我，你的選擇，加入我們，共享永生，拒絕我們，灰飛煙滅。」
「很好。」
李牝感受著四周規則漸漸對自己帶來的排斥、壓制效果，眼中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
他不知道囚獄神帝身上施展的究竟是不是道境之力，但……
僅僅是這種對物質、能量、時間、空間規則的絕對掌控和主宰，他已經稱的上不枉此行了。
當下，他伸出手，攬了攬，慎重道：「來，用全力，請務必將我打到灰飛煙滅。」
仰光、末星、天御、終焉幾位神帝看著李牝……
眼中皆有些詫異。
這麼狂的嗎？
明明都已經見識到了囚獄神帝展現出了這種正確的道路，居然……
還想抗衡到底？
「既然你做出了選擇……」
囚獄神帝猛然向前，對準李牝所在的方向用力一抓：「我成全你！」
下一刻，物質、能量伴隨著時間、空間的轉化，仿佛即將凝聚成一方世界，直接將李牝包裹在其中，似乎要將他徹底禁錮。
不過沒等這些能量來得及將他束縛，六道寶輪上散發出絢爛的光輝，同樣是物質、能量和時間空間的力量蔓延開來，兩者間在虛空中頓時發生劇烈的碰撞。
可這種碰撞僅僅持續了片刻，隨著囚獄神帝祭出的那枚寶珠上散發出來的光芒越來越強，他對規則的掌控也越來越深，連帶著對李牝的規則剝奪亦是越發明顯。
旁觀的幾位神帝甚至能夠清晰看到規則形成的洪流在碰撞中漸漸呈一邊倒的姿態。
就像兩股海浪，其中一股源源不絕，另一股卻在碰撞中被不斷剝奪、壓制，被徹底撲滅只是時間問題。
「咻！」
李牝拔劍。
永恆劍光當中蘊含的物質、能量轉化通過時空的傳遞，瞬間就要將前方規則組成的海浪撕裂。
可這陣鋒銳沒來得及將碰觸到這片規則海浪，上面屬於時空的變化已經被消融、瓦解，緊接著，還原成了物質、能量形態。
且這些物質能量形態還失去了彼此轉化，能級亦是從星界上限的百億級飛速跌落……
十億、億、百萬、萬……
最終，他的這道永恆劍光被削弱到猶如一道微風，拍擊在囚獄神帝身前，除了能夠讓他的衣襟稍稍拂動外，沒有造成任何效果。
「這是想要給我撓痒痒嗎？可這點力量，即便給我撓痒痒都遠遠不夠。」
囚獄神帝張開雙手，猛然一合。
寶珠散發出來的規則之力頓時暴漲，連帶著引動了更多的規則之力卷向李牝，儼然將他所處的空間徹底封禁進去。
在將他封禁進去後，這方宇宙似乎開始變得極不穩定，估計很快，就將演繹出宇宙大爆炸般的景象，將內部的一切全部粉碎、重組。
「驚人的掌控力，法則主宰，莫過於此。」
李牝由衷感慨了一聲。
這種規則之力的掌控性……
別說天帝了，尋常神帝遇到了，都得有多遠跑多遠，根本難以對抗。
就像他現在……
單純靠著神帝級手段直接被囚獄神帝鎮壓。
甚至，由於他沒能第一時間逃走的緣故，現在連保住性命的可能性也被徹底抹除。
可要逃的話，一旁負責掠陣的末星、終焉、天御、仰光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想來，這就是囚獄帶著他們過來的意義。
「結束了。」
仰光神帝眼中帶著一絲熾熱，同時也帶著一絲惋惜：「他接下來除硬抗這代表著相當於星界上限的一擊外，已經別無選擇，而要硬抗這一擊……在他所能動用的規則之力被壓制到極致的情況下……不可能擋得住。」
「小心，起源能殺得了燭照、玄凰必然還有不為人知的手段，做好應對他爆發突圍的準備！」
天御神帝在這個時候卻顯得十分謹慎。
身為神帝，不可能真正的目中無人。
敢狂妄自大、敢目中無人，只有一個可能——他有狂妄的底氣。
而也在這四位神帝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接下來的變數時，那即將被合攏的宇宙中，一陣不算閃耀、刺眼的清光頓時逸散而出。
清光逸散，散出來的似乎不是光，而是種種規則，一方宇宙。
物質、能量、時間、空間，重新在李牝面前開始流轉，並且和囚獄神帝用於封鎖、剝奪他的那種類似道境的力量不斷衝擊、對抗。
這種變化，讓囚獄神帝微微一怔，緊接著卻絲毫不感到意外：「果然……伱也接觸了『祂們』中的某一位，獲得了『祂們』賜予的力量！」
「祂們賜予的力量？」
李牝道了一聲：「我想你弄錯了什麼。」
更為強烈的清光以他為中心伸展開來，迅速的將囚獄神帝以規則衍化而成的宇宙雛形驅散。
與此同時，那些被剝奪的物質、能量、時間、空間規則亦是稍稍發生了變化，變得和這方宇宙的規則稍稍有所不同起來。
但這種不同卻又沒有引起星界的反噬，因為……
「你在解析『祂們』的力量？」
囚獄神帝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緊接著他又搖了搖頭：「我們的力量本質完全一致，這種解析毫無意義……」
「還是有意義的。」
李牝道：「從『祂們』身上我學到了關於規則之力新的運用……至少，不再只是單純的模擬規則之力的運用，而是模擬對規則的掌控和主宰。」
說話間，他虛手一點，一道永恆劍光再度破空射出。
可這一次……
儘管囚獄神帝頭頂上那枚寶珠仍然散發著一圈圈流光，就連囚獄神帝本身亦是第一時間出手，想要藉助這類似於「道境」的力量將這道永恆劍光上蘊含的規則全部剝離、瓦解，但這些手段此刻卻統統失效。
這道劍光中蘊含的規則，同樣被他的意志所主宰、掌控。
「嗡嗡！」
囚獄神帝身形一晃，頃刻間如同化為一道幻影。
可饒是如此，當那道永恆劍光掠過他的身軀時，仍然讓他幻影化的身軀一陣晃動，像是一個信號不穩定的投影。
這是他身為特殊生命的一種天賦。
可通過將外來攻擊引入體內牢獄空間，用牢獄空間的生靈代替自己接受攻擊。
只是由於永恆劍光上蘊含的時空漣漪不好抵消，這才讓他的身軀出現晃動。
靠天賦擋下這一劍後，這尊神帝不敢再有半分怠慢，頭頂上的寶珠釋放出更強大的波動，規則瀰漫下，似乎要將這片空間打造成鐵桶。
可隨著李牝身上的大道之光不斷沖刷，兩種力量在虛空中不斷對抗，這一次，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儼然從交鋒打成了類似於消耗戰。
李牝抬頭看了一眼他頭頂上那枚散發出類似於「道境」般波動的寶珠：「你的力量根本就是無根浮萍，全部來自於這件寶物，但這件寶物當中蘊含的力量並不算多，甚至只能用稀少來形容，我們這般對抗下去，最多十個呼吸，你那件寶物中的『道境』之力就會耗盡，到時候，你將擋不住我的攻擊。」
說著，他的語氣微微一頓：「讓你身後的人來吧，讓他，用他的道，和我的道進行真正的交鋒，戰勝我，打敗我。」
囚獄神帝臉色有些難看……
他知道，李牝說的是真的。
「你背後的人……居然賜予了你如此多的太墟之力……」
這尊神帝神色冷冽：「好在，這一次我們星主會出動的，可不止我一人。」
說完，他的心靈之力瞬間瀰漫向場中其他幾位神帝：「你們還在等什麼？趁著他現在被我纏住，全力出手！」
天御、仰光、末星、終焉四大神帝對視一眼，他們顯然也明白，一旦囚獄的太墟之力耗盡，他們將面臨什麼處境。
五大神帝……
怕是得再隕落上一兩位。
沒有半分猶豫，早就蓄勢待發的四大神帝幾乎同時出手，一件件至高神器演繹出媲美至高般的流光，瞬間朝李牝所在的方向轟擊而去。
一時間，種種恐怖的異象縱然在淵墟外圍、星界核心，仍然肆意瀰漫，每一絲波動的逸散，都足以讓任何一位天帝心頭驚顫，有多遠逃多遠。
然而……
面對四大神帝聯手的攻擊，李牝不知是沒有反應不過來，還是根本不在乎，竟是一動未動。
「中了！」
在天御神帝有些遏制不住的驚喜呼喊下，他的身形當場被四大神帝的攻擊徹底淹沒。
所有坑開填，接下來剩一場准造化戰和一場永恆之戰的劇情了，到了這個境界很難寫，接下來幾年再也不寫高武了，中武低武就夠了，同時，開始準備新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