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因果
「那好吧。」
蘇永升見李牝態度堅決，也不好強人所難，只得道：「星輝殿由衷期盼李宗師加入，並且，星輝殿大門永遠為李宗師敞開。」
李牝點了點頭。
「李宗師教習一個月，有一次借星器修行的機會，此外，你這一個月一共教導出了三位練出勁力的學員……儘管其中一位由於種種原因，並未將你列入第一貢獻人，但我做主，李宗師能有五個小時的修行時間。」
蘇永升道。
五個小時……
顯然已經是讓他提前享受一把高級教習的待遇了。
「多謝。」
李牝微微頷首。
這個時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道：「使用星器時，我可否請一位學員同往？」
「請一位學員同往？」
蘇永升一怔：「星器就只有三件……而且這三件屬於成套星器，如果你單獨將其中一兩件給另一人使用，效果怕會有些不盡人意……」
「我知道，我是因為有其他原因。」
李牝道。
「當然可以。」
蘇永升答應了下來。
只要不讓星器產生額外損傷，他不介意給李牝一點便利。
很快，當李牝來到那座收藏星器的高塔建築物時，接到信息的秦柔然已經在這裡等候了。
看到李牝，她連忙上前招呼了一聲：「哥。」
「嗯。」
李牝招了招手，兩人一道往儲存星器的房間而去。
負責看守星器的魏老看到李牝到來，微微一笑：「伱這是打算趁天下第一武道大賽之前，再衝擊一番，看能否凝聚武道意志？」
「魏老都知道了？」
李牝有些意外。
「哈哈，我江州多少年沒出一位有資格受邀前往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年輕俊彥了？我自是聽說過。」
魏老笑著道：「了不起，我們都會在電視機前為你加油，等著你讓我們太白江州的名號走向世界。」
「我盡力。」
李牝微微一頷首。
一旁的秦柔然看著交流中的兩人，望向李牝的目光亦是帶著一絲崇拜。
這幾天裡，武道協會關於李牝受邀參加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江州所有人，尤其是當初親臨李牝以一敵十，擊敗包括顧浩然在內的十大青年高手之戰現場的人，更是自發性的站出來，組織人手打算到時候前往天元王都，為身為江州人的李牝鼓舞打氣。
而原本還只是無冕之王的他，這一刻，更是徹徹底底坐實了江州第一的稱號。
至於原本的江州第一顧浩然？
鬼還記得他。
哪怕提及……
大概也是一句「哦，當初被李宗師以一敵十擊敗的那個誰」的說法。
在這種情況下，李牝在無形中，不知收穫了多少崇拜者。
更別說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深刻明白他認真、刻苦、負責的秦柔然了。
「去吧，房門已經打開，你們有五個小時，隨便你們小年輕折騰，別弄壞東西就行。」
魏老笑著道。
「不至於。」
李牝回了一聲。
練武不同於比武，不至於在搏殺時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打壞東西。
兩人進了房間後，李牝迅速將三件頂階星器佩戴起來。
一時間，精神被大幅強化、感知被大幅提升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
讓人有種異樣的沉醉感，更會衍生一種錯覺性的強大。
用「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形容有些誇張，但……
就像小時候在鄉野之間，如果有一根堅固木棍在手，總想打斷點什麼東西。
「哥，我要怎麼做？」
秦柔然看著將自己叫過來的李牝，好奇中帶著一絲期待。
「我先感應一下你的狀態……」
「哦。」
秦柔然點了點頭，就要掀起裙子……
「不用，不是摸骨。」
李牝說著，同時看了一眼穿著一身米黃色連衣長裙，看上去頗為文靜可人的秦柔然：「另外……以後還是穿練功服好一些。」
「今天本來是沒有實戰課的……」
秦柔然嘀咕了一聲。
她不喜歡穿緊身衣褲，反而很喜歡裙子的清爽自然。
「只是感知氣血，練一下拳法而已，問題不大。」
李牝道了一聲。
他藉助星器玄妙，靜靜感受秦柔然身上氣血流轉。
果然，不出他所料。
憑藉這套星器對感知的增幅，他對秦柔然體內氣血的敏銳把控性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如果說，先前他需要在有身體接觸的情況下才能判斷出秦柔然體內的氣血在48上下，那麼現在，僅僅站在他身邊，仍能洞悉個八九不離十。
隨著他伸手，放置在秦柔然心臟位置，道了一聲：「運轉氣血。」
頓時，他能清晰感覺到一股熾熱的氣息流轉，運行在她四肢百骸中。
「我引導你，你慢慢動。」
李牝道了一聲。
「嗯。」
秦柔然小聲應了一聲。
凝霜如玉般的臉頰帶著一絲澀意。
她感覺身體稍微有些酥麻，似乎使不上力氣。
「別胡思亂想，集中精神，正經點。」
李牝加重聲音道。
秦柔然看著他手所在的位置，糯糯道：「我……我知道了……」
當下，她有些勉強的控制體內氣血，按照李牝指引的位置運轉。
可由於她的肌膚太過敏感的緣故，好幾次提起來的氣血都會散去，以至於進度幾乎不比李牝沒有佩戴星器時快多少。
這一幕讓李牝有些無語。
男女有別，就是麻煩。
要是秦柔然是個男的，就沒有這麼多尷尬場景，她本人也不會集中不了精神了。
「好了。」
李牝索性在她身上划過幾次：「你先按這幾條路線輪流來。」
說完，收回手。
「哦。」
秦柔然應了一聲。
卻不知為何，有種悵然若失感。
不過面對李牝的催促，她還是不敢浪費時間。
畢竟使用頂尖星器的時間就只有這麼長。
當下，她按照李牝歸納出來的路線，練起拳來。
李牝將精神感知攀升到極限，不斷對她的氣血運轉路線進行斧正。
隨著李牝一次次的感知，一次次引導，一次次修正，秦柔然終於有了一些感覺。
在她感覺強烈時，李牝會親自上手，指引，教導她如何用力。
而隨著秦柔然的狀態漸佳，這種噴勃欲發的感覺也越來越強、越來越強……
到了三個來小時後，秦柔然甚至都不再需要李牝引導，自己已然越發嫻熟。
哪怕渾身上下大汗淋漓，長裙貼緊身軀，仍然不肯有半分停歇，動作反而越發劇烈。
終於……
當那種感覺攀升到極致時……
秦柔然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叫喊：「哥，我……我好像……」
下一刻，她體內所有的氣血順著這種激烈運動引導，洶湧而出。
在她前方的虛空更是被隨之打出來的拳勁打爆，炸散出一圈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浪。
「出來了。」
李牝見狀，微微一笑。
「呼，呼，呼！」
秦柔然劇烈的喘息。
渾身上下被汗水濕透。
臉上更是充滿著劇烈運動過後的疲憊。
但她的眼神卻是充滿著明亮。
休息了片刻後她忍不住將目光轉向李牝：「哥……我剛才真的……」
「嗯，打出來勁力了。」
李牝肯定性的對她點了點頭。
「我……」
秦柔然直感覺自己大腦都有些不夠用了。
勁力……
這就出來了！？
不是說煉星者從觀想到星神開始沐浴星光到練出勁力，完美掌握自身暴漲的氣血，往往要三五年時間嗎？
她才多久？
半年！
半年時間，居然就打出了勁力！
這種速度……
其他國家她不知道，但在太白，絕對是前所未有。
要知道，就連一些靠著僥倖燃燒自我，踏上煉星者道路的武聖想適應暴漲的氣血並重新掌握勁力都要花費幾個月時間。
天元聯邦記載的轉修武聖中，最久的一個更是用了整整七個月！
比她花費的時間還長！
這算什麼！？
她的天賦比那些轉修武聖還高！？
不！
是李牝！
這一切，都是李牝的功勞！
「哥……」
秦柔然抬頭看著他，眼眸中似乎有星光流轉，滿是崇拜。
「還有一個小時，好好適應一下，記住這種狀態。」
李牝耐心囑咐：「快則十天，慢則半個月，你就能真正掌握勁力，精準把控體內所有氣血，接下來便能繼續沐浴星光，將氣血強度提升到100以上，成為正式煉星者。」
秦柔然用力點了點頭。
「繼續。」
李牝催促一聲。
繼續監督秦柔然練起拳法來。
他教的很認真。
秦柔然越早掌握勁力，成為正式煉星者，他就相當于越早完成了和秦家約定——秦家，將庇護李家幾人。
而有秦家庇護，再加上雙方終究有李雲煙、秦光明這一層關係在，即便他真的遭遇不測，她們也不至於身陷險境。
換句話說，他沒有了後顧之憂。
再加上他給幾人留下的金錢、資產……
「承『李牝』之身的因果之情，算是還了。」
李牝心道。
這份因果償還，接下來，天下第一武道大賽，他才可以毫無顧忌的放手一戰。
傾盡所有的享受和一位位準武聖，乃至武聖交鋒所帶來的觸動、進化。
縱然到時候死在了天下第一武道大賽的賽場上，他也問心無愧，無怨無悔。
這，就是他選擇的路。
(本章完)